《战国双姝》竹之品

12、第12章武田家的挑战

　　显然礼奈话语中已经将辉若丸一并连带了进去。简单的道别之后，除了被宗严留下来的严胜之外，那位抱着孩子的妇人送礼奈与辉若丸离去。
　　几人行走在走廊之时，礼奈搭话道：“好久不见了春桃大人。”
　　这名为柳生春桃的妇人回道：“你是……啊，是你呀。这么多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变成了个大美女了呢。”说罢又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看辉若丸。
　　礼奈看着春桃怀中的幼子问道：“这孩子是？”
　　听到这个问题，春桃一脸幸福的笑着说道：“这是我与夫君的第五子，是去年春季出生的，名字叫做宗矩。”
　　“好的。”礼奈弯下腰看着宗矩的双眼说，“你好啊小宗矩，我叫做礼奈，织田礼奈，请多多指教呢。”
　　宗矩瞪着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盯着礼奈，很明显，现在的他还听不懂礼奈在说什么。在场的人也不会想到将来，真正继承柳生新阴流的人会是眼前这稚嫩的孩童，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在离开柳生道场之后，辉若丸与礼奈两人往返回酒馆的路上前进着。
　　一路上辉若丸也想套一些对松永家进军的消息，但是在短暂的接触之后她就明白从织田礼奈口中是套不出有用的信息，因而也不准备再作深究。不过礼奈会来奈良寻找自己比如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所以只需要静待对方给出答案即可。
　　不过嘛，礼奈却是一点都没有要坦白自己想法的迹象，反倒是扯一下无关紧要的话题。
　　“刚刚的对决你觉得如果柳生先生没有插手的话结果会是如何？”
　　“如果最后不是用剑气决胜负的话，你必胜。”
　　“哈，你还真有自信呢。不过说实话，单论对于‘气’的运用，不仅同辈之中无人能企及你的水准，前辈之中怕也只有那几位大人物可能稍微能越过你了。”
　　“赞谬了。”
　　“哈哈哈，这世道本就属于有能力的人，何必如此谦虚？”
　　辉若丸没做回答，礼奈自然也不会深究。随即，礼奈取下自己佩戴的肋差单手递给辉若丸。
　　“这小太刀是长船派的名匠所锻，刀铭为‘礼’，就送给你了。”
　　“这……”
　　“就算是打断你那小太刀的赔偿吧。毕竟依凭武器优势不能算是公平的剑道比试。”
　　“你是一个军人，追求的是胜利而非公正。”
　　“你呀，倒是挺了解我的嘛。”
　　“……”
　　“所以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拿着。”
　　“那么就谢谢了。”
　　两人就这样行走着，经过一个拐角之时一位双目细长的路人与她们差身而过。两人不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不过那位路人的已然消失。
　　“辉君，你说刚刚那人是不是闭着眼睛走路的啊？”
　　“……”
　　“看这打扮是个剑客。没有配备肋差仅有一把长刀，看样子应该挺穷的。”
　　“他很强。”
　　“唉唉唉，别老是这么认真。过分严谨易招衰老啊，哈哈哈哈……”
　　“……”
　　辉若丸没有接话，继续向酒馆前进。但礼奈显然还不想结束这个话题，追上辉若丸后继续说话。
　　“你说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是谁呢？看他行进的方向应该是去柳生道场。”
　　“他应该就是师父口中那位约好了要见面的友人了。”
　　“嗯嗯，然后呢？”
　　“林崎甚助。”
　　“嗯，我想也是。也就只有这位出名的流浪剑客才能散发出这种恐怖而又内敛的气势了吧。说实话，以你的水准，如果对上这位的话能用心眼预测出对方的出招轨迹吗？”
　　“应该不能……”
　　“嗯，每个人身上都会自然而然地散发着某种气势，而经过锻炼之后便能控制‘气’来作战。新阴流的秘技‘心眼’则是通过锻炼出特殊的洞察力，通过判断对手的‘气’从而预测敌方的出招。但是真正的高手却懂得如何精确地控制自己的‘气’以达到反制效果。”
　　“一个人居然能将自身的气凝练到这种程度。”
　　“是啊，假如说柳生先生身上的气是一汪大海的话，那这位流浪剑客身上的气就是一潭波澜不惊的湖。”
　　“如果我俩合手应该就能战胜他吧。”
　　触不及防的话语使得织田礼奈一瞬间愣了神，不过很快的她又恢复到了平常的轻佻，随即她说道：“你这孩子，还挺聪明的嘛。”
　　辉若丸沉吟道：“一个人的力量终将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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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闲聊，很快的两人便回到了酒馆。
　　踏入酒馆之后，两人先是要找一处座位，这时候，柜台女小春的声音传了过来：“啊，足利君！”
　　辉若丸闻声礼貌性的点头回应了一下。
　　小春趋行来到辉若丸面前接着说：“刚才有几位武士大人来找织田小……唔，来找织田大人，现在正在阁楼的雅间等候。”
　　“啊咧……”一旁的礼奈走到三木春跟前说道，“这种事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
　　小春向后缩了一缩，看来她还是有些害怕眼前这位本应该高高在上的织田家的公主大人。
　　“而且啊。”礼奈继续说道，“至于这个称呼问题嘛，称谓什么的无所谓了，叫我‘小礼奈’我也是不介意的哟。哈哈哈哈。”
　　虽然礼奈说得轻巧，但是小春依旧有些害怕。毕竟阶级的隔阂总是没那么容易清除的。
　　这时候辉若丸插话道：“织田前辈，不是有人在楼上等您吗？”
　　礼奈回答：“呀咧呀咧，辉君和我一起上去吗。”
　　辉若丸低头说道：“请容我拒绝。”
　　“说的也是呢。”礼奈转头对小春说，“他们在哪个包间，带我去吧。”
　　“那个……”小春瞟到了一旁回柜台取酒的小玲赶紧喊道，“小玲，这位便是楼上那些武士大人要等的人，你带她上去吧。”
　　“嗯，好的。这位客官请随我来。”小玲并不知道礼奈的真实身份，因而面对礼奈的时候自然得多。
　　“那就麻烦你咯。”礼奈应了一声就跟了上去。
　　待两人走后，辉若丸才缓缓说道：“其实不用这么害怕织田前辈的，她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小春怯生生地在辉若丸耳边喃喃道：“毕竟她是传说中的那位大魔王的女儿呀。而且啊，听说这位公主大人是大魔王的子嗣之中最像大魔王且是大魔王最疼爱的，怎么叫人不在意嘛。”
　　辉若丸转言道：“三木小姐，那边有人要结账了。”
　　“啊……”小春闻言赶紧跑回柜台，连声向那位客人道歉。
　　却说另一方面，礼奈来到了楼上包厢的时候扫视了一下房中的人，原来是前田庆次带着几名随从前来。
　　前田庆次等人见礼奈前来赶紧起身行礼，跪坐在一边为礼奈开门的小玲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愕然。
　　礼奈先是摆了摆手示意前田庆次等人坐下，接着扭头对小玲笑道：“你先下去吧。”
　　小玲应了一声后带上了门就离开了。
　　包厢之中，待礼奈正式入座正席之后其余的武士才再度坐下。
　　“这么火急火燎的前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嗯，却是如此。昨日公主大人离开安土城后武田家的信使送来了一封信。”
　　“哦？”
　　“信件中明说了武田家上洛的意图，信中以‘天台座主沙门-信玄’落款。”
　　“呵呵，主公有何表态？”
　　“主公当即便给武田家回了一封信，落款项为‘第六天魔王-信长’。”
　　“哈哈哈哈，果然是父亲大人才会做的事。”
　　“哈，主公确实是个神奇的人，是个能够为之奉献一生的人。”
　　上洛，在汉国自周王朝以后，有许多朝代将都城建立在洛阳。大和文明受汉文明影响深远，因而便将“上京”称之为“上洛”。
　　现如今，东面的武田信玄若是想带兵上京朝拜天皇，必然得经过织田家的地盘，因而这一封信件可以说就是一封宣战书。
　　武田信玄落款处自称“天台座主沙门”，其意为“佛教护法者”，更意为以正义的名号讨伐织田家。
　　但织田信长似乎并不在意世俗的眼光，自诩为“以破坏他人幸福为乐”的“第六天魔王”便是对武田家虚伪正义的回应。
　　在听了前田庆次说道话后，礼奈稍微思考了一番说道：“恭维的话就收一收吧，先跟我说说安土城那些家臣们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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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织田礼奈与前田庆次交谈的同时，辉若丸也找到了山崎和清水。这三人并坐一桌之时，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听到山崎的声音。
　　一旁，山崎还在夸谈着自己以前工作时的神勇经历之时，辉若丸打断道：“老板娘呢？怎么没见到她？”
　　“唔……”虽然为自己的话语被打断有些不悦，但山崎还是回答道：“佐佐木小姐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酒馆中的人都知道老板娘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因而辉若丸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山崎发问道，“小辉，你现在的佩剑似乎不是早上佩戴的那把便宜货了吧？”
　　辉若丸回答道：“方才在师父的后院中与织田前辈切磋了一下，我的剑被击断，织田前辈就把她的剑送给我了。”
　　“什么！”
　　辉若丸话一说罢，只听闻“哐当一声”，山崎与清水两人站了起来，其中山崎的反映最为激烈。
　　山崎双手一张抓向了辉若丸的肩膀，但在辉若丸的躲闪之下并没有抓住。看着已经闪退到一旁的辉若丸，山崎开口发问道：“织田前辈的现在的实力如何？打斗的过程如何？还有，谁赢了？”
　　辉若丸叹了一口气说：“还没分出时师父就出手了阻拦了，因而胜负暂时保留。”
　　山崎愣愣的发问道：“为什么？”
　　辉若丸撇过头说：“大概是怕我们拆了他的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