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漫魔都》文斐

4、女巫的愤怒

　　星期一，周葩难得清闲，因为荒说他要去办点事，所以一直没有出来骚扰。她也有好心情打电话给在上海唯一的朋友阿灵，约她一起逛街，吃饭。
　　下午一点，她准时在梅龙镇广场等候阿灵，美中不足的却是今天又下起小雨。
　　阿灵爱迟到，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半个小时。她打扮入时，不管是脸上的妆面还是身上的衣服，就连发型也一丝不苟，人家是高级造型师么。两人就是在拍摄婚纱照时相识的，阿灵就是小葩当时的造型师，所以对于自己的情况十分了解。
　　“不好意思啊，我刚从一个发布会赶过来，走吧，今天请你吃火锅，好冷啊。”阿灵是个爽快，大方的人，就算在上海这个城市呆了五年，也改不了东北人的脾气，大概也因为这点她和小葩才格外合的来。
　　“不用了，说好今天我请你的，哪能老让你买单。”小葩愉快的同她走进了商厦，两人有半个月没有见了，自己憋了很多心里话想对她说。
　　阿灵瞥了一眼好友，叹了口气：“我说妹子，你怎么老是素面朝天啊，咱们都过了三十了，不可能像十来岁的小女孩那样水嫩，再不化妆哪个男人能看你呀！”造型书，光盘，甚至是用品送了小葩一堆，这个丫头就是不肯学，不肯用。
　　“我整天围着厨房转，哪有时间搞这些。等有工夫我会学的，放心吧。”她实在是没有心情碰那些女人应该热爱的东西，现在更不可能了。
　　两人逛了一会，便找了家火锅店坐下吃饭。
　　阿灵听好友说了小葩老公和男人出轨的事，并不显得很惊奇，好象早就知道似的。
　　她给小葩倒了杯饮料，点了支烟，边摇头边说：“你啊，太不敏感，你们试婚纱时候我就觉得他像GAY，但是那时候我们不熟怎么可能对你说。还有，婚礼上的伴郎MARK，我可认识他，《艳》时尚杂志的老板，在同志圈里可出名了。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他也说会每个月给你家用，就当什么没发生过吧，我看他找你，八成就是为了生个小孩。”虽然觉得好友不值，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婚也结了，加上周葩又不像个干脆利索的人，不太可能离婚的。
　　“生小孩？”小葩的眼睛瞪得和牛铃一样大，她怎么就没想到？以前还简单的认为只要为他洗衣做饭，照顾好家就成了，原来丈夫是想要小孩。自己真是笨的可以，GAY结婚还不都是为了小孩。
　　“你才明白啊，唉......。”阿灵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怪不得老公是GAY全世界她最后一个知道。
　　周葩低下头，抓了抓衣角，有点难以启齿，可她还是吱吱唔唔的开了口：“他一直没有碰......过我。”
　　阿灵，盯着她的脸愣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她觉得这种行为真可耻，就算再把小葩当成工具起码丈夫该做的事也应该做一下吧，这家伙连敷衍都不会。
　　小葩到是显得不太在意，傻傻一笑：“没什么嘛，他本来就对我没兴趣，硬要对我产生感觉也不可能，所以我才没联想到生小孩的事。”
　　“那索性和他离婚。”阿灵觉得这个建议真不咋样，可又想不出别的好办法。
　　“那样会比较复杂，尤其是我妈，她会很伤心的。”她也不是没想过离婚，可是对母亲来说或许比对自己打击更大，老妈该怎么和亲戚解释呢？
　　“可是你也不能......。”阿灵的话还没说完，手机消息就响了起来，她打开信箱，收到了一条转自她SINA信箱的EMAIL：
　　亲爱的灵：
　　我来给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1608年冬，英国约克郡发生了一起女巫施以诅咒至死当地数十人的事件。但这一切都是巧合，证据也是捏造的，名叫西丝的女巫最后被施以火刑，临死前她诅咒，在她被烧死的当天，每隔100年就会有10名女性遭受她同样的惩罚。
　　很不幸，您就是那个被选中的女性，您的生命即将终结......
　　阿灵脸色一变，嘴里嘟囔着：“无聊。”今天也不是四月一日呀，没事做的人真多。
　　她忽然感觉很不舒服，似乎有种灾难临头的预感，不过谁会相信这种低级的恶作剧？
　　小葩伸过头来，看了看阿灵的手机，很是惊讶：“谁这么可恶。”经过最近几天的洗礼，她对看不到的东西已经产生了警觉，她认为这不是单纯的恐吓。
　　阿灵哈哈一笑，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吃饭，想把刚才的事忘记，但这个短消息却还在脑海里徘徊不散。
　　天完全黑了下来，两人忽然没了话题，或许是因为那个秽气的短信。
　　周葩为了让好友心情愉快起来，讲了一个冷笑话，却只看到她嘿嘿的傻乐了几微秒。
　　当两个女人心情坏到极点的时候，一个男子突然走到了二人所坐的餐桌前，对他们绅士的弯了弯腰。
　　“晚上好，美女们。”说话的竟然是荒，夜晚来到，他单独出现不足为奇。
　　小葩的下巴差点脱节，她叫道：“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公众场合，不适合像他这样的鬼魂出没。
　　阿灵到是心情大好，两眼放光，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酷男啊！哎？莫非他和周葩认识，看样子两人好象还挺熟。
　　“偶然经过这里看到你们在，所以进来打个招呼。”实际上荒的出现纯属意料中的意外，他本来是找小葩的，结果却发现附近有可疑的黑暗气息，于是过来看两眼，没想到是小葩的朋友出事了。
　　“您好我叫阿灵，是小葩的朋友。”阿灵热情的站起身，主动与他握手。
　　而荒也不拒绝，没摘皮手套就和她礼貌的握了握手，还做了个惊人的自我介绍：“叫我荒就可以了，我是小葩的情人兼保镖。”他说的明正言顺，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事实上，基本也八九不离十。
　　宛如无数块岩石在头顶碎裂，小葩彻底无语，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荒的关系，就算对阿灵说出事实，她也一定不会相信。
　　阿灵大为吃惊，看了看二人的样子，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不过比起小葩那个狼心狗肺的老公来说，面前的这个男人显然是完美之选。
　　“我听小葩说起过你，感谢这几个月来你对她的照顾，以后我会好好呵护她，不让她再受到别人伤害。”荒边说，边坐到周葩身边，搂住了她的细腰。眼睛却一直在观察泄露出黑暗之气的地方，原来是那部手机，这显然只是媒介。同时，这股怨邪之气已经迅速把阿灵包围起来，慢慢侵入她的体内，瓦解并逐渐削弱整个躯体。
　　“小葩，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找到这么好的男人也不和我说一声，怕我抢走啊，真小气！”阿灵看着二人觉得他们两个挺般配，就故意打趣好友。谁叫她没有告诉自己实情呢？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胡说。”虽然极力掩饰，可朋友显然不相信，最后只好默认。
　　三人分开时，已是晚上九点，荒见到阿灵钻进了地铁站里，才转过头和小葩说：“阿灵被恶魔盯上了。”
　　“我本来想告诉你，没想到你都知道了。好象收到了一个关于女巫诅咒的短消息，说会在三天后遭遇火灾。”她开始为朋友担心了，连荒也确认的话，那肯定没有错的。
　　“我们得去找点干净的水，上海的水污染太严重，这趟我们要走远一点，就当成甜蜜的旅行。”既然善于使用火，必然害怕水，寻找最接近自然水源就是必要的了。
　　第二天清晨，小葩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荒说这趟出去可能需要两天时间，她觉得越快走越好，阿灵的性命堪忧，不能像那个家伙一样轻松。
　　看到她在收拾东西，萧寒站在门口问道：“要出去旅游吗？”这还是他们结婚以来头一回，是不是妻子需要放松心情好好想想未来的生活，他不应该反对。
　　“对，我想去浙江玩玩，两天就回来了，你不是要出差吗，怎么还不走。”她一直忙着收拾行李，根本没时间抬头看丈夫的脸。
　　“嗯，你来上海这么久了，也没好好出去玩，因为我工作太忙没有度蜜月，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路上注意安全，不用担心我了。”虽然小葩近来的行为有些怀疑，但他没多问，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外面找男人？这个假设太无聊了，正因为周葩是个保守，朴实的女子，才会娶之为妻，否则他大可以找个大美女。
　　当丈夫离开视线之后，她忽然停了一下，看着对面刚刚关上的房门。忽然茫然若失，或许是她在自作多情？天真的老毛病又犯了，他的话怎么能信以为真，荒说的没错，她是个蠢女人。
　　在密不透光的房间内，小葩反锁上房门，轻声说了句：“荒，我收拾好东西了，可以出发了。”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坐到床头，不知不觉想起二人结婚时的情景，她也曾经有过最美丽的瞬间，虽然一切只是谎言和欺骗。
　　荒听到她的话，立即集中精神将魂魄穿过了小葩的□□，在刺眼的白光笼罩下，一个普通女子转而变为黑暗的王子。
　　他轻轻打开窗户，低声安慰：“这两天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到了晚上我们一起出去走走，不用听那个家伙说漂亮话。”说完他就顺着楼外的通风管，向下爬，没几秒便轻松的落到了地面。
　　绯早已恭候多时，它居然自己发动了油门，只等荒和小葩出发。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为了让小女人心情好起来，荒打开音响，放着轻松的HITPOP，还不时说些打趣的话，却引不起小葩的兴趣。
　　由于，一路上行人坡少，荒索性就让绯以风一样的速度向前行驶，午饭前他们就到达了天目山，这是正是荒所选中的取水之地。这里不仅是佛教圣地，山灵水秀，远离城市喧嚣，虽然旅游的人络绎不绝，可气场颇为纯正，因此就算是较为上成的水源了。
　　因为要等到午夜上山取水，所以荒索性订了山下的宾馆，让小葩好好休息。
　　周葩洗完澡后，感到很疲劳，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荒则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望着她默不作声。
　　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越来越感觉他们之间不仅仅是契约这种简单的关系，她身上有什么令自己无法割舍的东西。
　　“别骗我，你这个混蛋！”小葩忽然说起梦话来，还挣扎了两下，可能又梦到她丈夫了吧。
　　他坐到她身边，小心的抚摸了两下她的肩膀，对方才逐渐安静下来，又陷入了熟睡。到底应该把萧寒这个家伙弄个身败名劣还是索性......
　　此时，在上海的石龙路的一所高档公寓内，阿灵刚刚从片场回家。熬了一夜，她已经变成熊猫了，那个该死的导演不断叫停，害的她也得陪女主角熬到收工。
　　肚子好饿，家里又没什么吃的，只好把冰箱里的速冻食品热一下拿来充饥。她把馅饼放进微波炉，便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食物在微波炉里转了一圈，忽然一下着起火来，顺着微波炉的缝隙飘出股股烟雾。
　　不一起会烟感系统就启动了公寓的自动灭火栓，火警声急促响起，这才惊动了正在洗澡的阿灵。
　　她裹着浴巾跑出浴室，看到微波炉着火，吓得不知所措，“嘣”的一声，微波炉爆炸了，碎片险些划伤她皮肤。
　　此时，门外的警卫叫喊着，撞破门冲了进来，他们看到这番景象才大松一口气，还好只是电器着火，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厨房里的火被扑灭之后，阿灵两眼无神的回到卧室，她忽然想起给小葩打电话，于是慌忙从皮包里掏出手机。她觉得一定是那个诅咒，该怎么办呢，莫非自己真的命不久矣。
　　周葩被电话铃声吵醒，她揉揉眼睛，接过荒递过来的手机问了一句：“你好。”
　　“我不好，小葩，我......家里差点着火，会不会那个诅咒是真的？”阿灵有些精神错乱了，大概是因为近两天太劳累，压力太大。
　　“估计是最近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果然，事情就和预料的一样，恶魔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安慰了好友好一阵，阿灵才肯去睡觉。
　　见到天色已晚，她索性下了床，准备早一点取回水让荒消灭恶魔。看到她积极的样子，黑暗王子也回到了她的体内，履行着自己的义务。
　　荒和化为美少年的绯以最快的速度，在山上搜寻纯净且有灵性的水源。绯跳到高处的树梢上，遥望四周，忽然发现北面的湖泊上笼罩着祥瑞的白光，这正是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主人，在那边。”他指指湖泊的方向，从树顶跃下。
　　荒掏出了怀中的银瓶，加快脚步，没有一会儿就到了湖边。他打开瓶盖，让瓶口向下，一股水流自动从湖中被吸进入了瓶内。
　　“明天早上，我们启程回去。”说完这话，荒便从她的体内分离出来。
　　拿着银瓶的小葩点头，问道：“这瓶水就能制服恶魔？”
　　“嗯，放心吧。这是我们现在能找到最合适的水源了，今天说好的，我要陪你散散心。”说完，他就牵住了小女人的手。
　　而绯也知趣儿的跟在后面，不想打扰两人。
　　走了一会，荒搂住了她的腰，借着月光望向她有些憔悴的脸，低声问：“我们已经发了一些东西，足以恐吓他，接着我会用人类的手段却剥夺他最为珍贵的东西。”
　　周葩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意见，她对眼前的男人有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感。就把一切交给他吧，她只要结果，至于过程是怎样，她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是怕脆弱的一面突然反悔。
　　“从今天开始做个快乐的女人，享受生活。”说道，即便需要她帮助自己还阳，但在此之前他会尽力满足小葩，让她活得更幸福。
　　小葩抬头看着他，点头道：“或许阿灵说的对，我是个不懂得生活情趣的女人，对男人没有吸引力。”她现在也想试着改变，不光从内心，外表也是必要的。
　　在他们亲密谈话之际，距离这里不算太远的山崖上，一个黑影遥望着荒，小葩和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拿出一部很先进的手机，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道：“已经找到目标，你需要我做什么？”听到对方所说的指示，黑影满意的压低了帽沿，收了线，今天真有趣，可算接到了一笔合适的买卖。
　　此刻，绯忽然觉得有人在窥测他们，警觉的蹿上半空，手中抛出一片银针，射向黑影所在的位置，可惜被这家伙闪过了。那个黑影也随之消失，不知所踪。
　　“主人，他跑了。”绯回到他身边，好半天他才发现这家伙，证明来者非同一般。
　　“从我们上山时，他就跟在后面了，不用理会。”荒其实早已发觉，但他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快就出手，应该只是在试探自己的实力。
　　周葩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很纳闷的问：“有人跟着我们？”会不会是那个盯住阿灵的恶魔？
　　“没关系，不管是谁我都不放在眼里，相信我就好。”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巴不得这些人一起攻过来，好痛快淋漓的大战一场，越强的对手持有的灵力越多，这对他来说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回到上海，荒和周葩拟订了计划，就在诅咒爆发的时分，分头行动，这样既可以不被阿灵发现他的身份，又不会耽误他驱魔。
　　当天晚上，小葩和阿灵呆在公寓里，足不出户。
　　“要你这么晚来陪我，真是不好意思，你老公不是今天晚上回上海嘛。”阿灵坐在沙发上无聊的按电视遥控器。
　　今天她蒙头大睡，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更不敢进厨房。最近生活都被那个该死的短信扰乱了。
　　小葩坐在她身边，为她泡了杯热茶，温和的说：“没关系，反正他也当我不存在，家对他来说只是个旅馆罢了。”虽然这几天，他对自己显得很关心，但也是事出有因。
　　阿灵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望着她的侧面，反倒有些羡慕起好友来，这是多少女人梦昧以求的生活呐。
　　“你其实也挺幸福的，有个老公养着你，还有个那么酷的情人。”为啥这好事就没让她赶上，看来自己注定是劳碌命。
　　她实在哭笑不得，解释肯定没用，只能将错就错：“你也会遇到好男人的，放心吧。”
　　在两个女人聊感情的同时，荒和绯月却在楼顶等候恶魔出现，诅咒应验的时候那个家伙一定会亲自现身。
　　当凌晨一点的报时声响起时，从楼下的地面冒出一股旋转的黑烟，黑烟中间包围着一个火焰色的影子，像一群细小的飞虫组成似的，整体看起来似龙似蛇，可以区分出头部和眼睛，它以不紧不慢的速度向阿灵的公寓飘飞。
　　“就是它，火焰鬼。”荒猜的没错，被处死的女巫的灵魂以怨念召唤出的怪物，它所到之处必定变为火海。
　　绯向他点点头，拿过银瓶，化为火狐，以娇小的身躯，躲进了公寓的通风管道。而荒则迎着怪物出现的方向，飞身跃下，他双肩缩紧，怒吼一声，刹那间顺着两边的肩胛骨钻出左右两根燃烧着火焰的锁链，锁链的两头各有一枚尖锐的钢爪，正好适合捕捉怪物。
　　怪物本来执着的想去执行诅咒，却发现两条锁链正向自己扑来。锁链很快盘住了蛇形的火焰鬼，将它一股劲甩上了楼顶的天台。
　　这家伙却也不傻，立即将自己的身体分散为数个微小的颗粒，脱离了锁链的束缚。这样的形态是没有办法一举消灭的，荒抖动了一下身体，让锁链组成不规则的结形，将火焰鬼的分身一一困在自己的结界中。
　　“燃烧吧，地狱火！”虽然知道地狱火也不能奈何这怪物，但至少可以削弱它的力量。动弹不得的火焰鬼，只好使尽全力将身体又合成整体，咆哮着朝他扑了过来。
　　“主人！”绯跳了出来，红色的身躯像一团火般，化为人身，将瓶中的纯净之水一滴不浪费的撒向了火焰鬼，水滴触到它的躯体就像硫酸一样迅速腐蚀着，很快这怪物就像水蒸气一样的挥发了。
　　原本以为大功告成，但此时，忽然天空中划过几道闪电，隐约听到一个女人念咒语的声音，女巫的灵魂愤怒至极，她不甘心就此失败，闪电随着咒语的节奏霹向公寓。
　　情急之下，荒以背后的锁链吸引雷电，全部的怨恨与愤怒都被他牢牢束缚住。
　　看到露出痛苦表情的荒，绯心急如焚，抓住一条锁链协助主人化解女巫的怨念，他对闪电和火焰显然没有很强的防御力，身体开始冒烟，红色的绸袍被烧出一个个窟窿。
　　“闪开！”荒将他推到一边，发动全身的灵力，向着空中布黑云的方向猛的抛出锁链。只听得“啊啊”几声怪嚎，黑云被撕成碎片，像烟尘一样下落。而荒也终于得到了进食的机会，伸出双手尽情的吸食着数百年的怨恨。
　　意识到事情已经结束的小葩，望了望窗外，刚才忽然响起的雷声会不会是那个恶魔所致？她知道荒了结了阿灵的麻烦，放心的舒了口气。而身边的好友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是谁帮自己摆脱了这个邪恶的诅咒，或许以为当时只是神经过敏罢了。
　　或许自己的人生也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认识了荒和绯之后，一切都变得有意思多了，不过她还不清楚未来自己将面临怎样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