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漫魔都》文斐

3、HIV危机

　　冬季对于喜欢夜生活的上海人和新上海人来说无疑是残酷的，即便坐着高档轿车感受不到冷嗖嗖的空气，可是穿着厚厚的衣服仍然让人感觉不爽。
　　玛克.张就是这样一个新上海人，他从来不和别人说起自己的家乡，只提从法国留学回来以后发生的事。因为他所接触的圈子都是所谓的精英，即使都有平凡的过往也不便拿出来展示。
　　今天他兴致好，所以又去了二丁目，和几个圈里狐朋友狗友进门调侃了两句，就钻进了舞池边预订好的一个台位，点了酒水坐着等朋友们的到来。今天到也奇怪，这几人都到的比他晚，早知道应该多在按摩室里享受小男生的全面服务。
　　已经十点半，酒吧里人越聚越多，今天是周六，总会出现很多陌生面孔，所以才不容错过。为此他还特意去做了一下美容，换上了很惹人视线的香槟色西服。但是扫视了整个场地几圈也没发现可心的货色，他有些厌倦了，单手支着下巴，边喝酒边看舞台上的男生扭屁股。
　　忽然，灯光暗了下来，激烈的音乐消失，换上了歌特风格的歌曲，SINGER苍白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似的。
　　“让我们欢迎魔幻大师~~~荒为我们带来精彩的表演。”DJ说道，把灯光切给了登上舞台的男子。
　　此时的荒已经换上了宫廷礼服，幽雅的向观众鞠躬行礼，随后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双手划过胸口，手掌中便燃起两团蓝色的火球。
　　“各位好，今晚是月圆之夜，人类的欲望蠢蠢欲动，那些被黑暗笼罩的心或许会遇到......。”他的话忽然被一阵狼嚎打断，所有的人都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了二楼的包厢，灯光也紧追不放。
　　狼嚎显然是从这里传出的，但包厢里却空无一人。
　　“我听到了，你们一定也听到了。”荒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台位里的玛克.张。
　　这一眼可要了他的命，快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了。今天真的没白来啊，这个魔术师很正点！不过看上去很不好搞定的样子，或许根本不是同道中人。
　　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在场的人几乎都将焦点集中到那个包厢里去了。
　　“快点小宝贝儿，别让大家等的太心急，到我身边来吧。”荒淡淡一笑，朝那个包厢的位置划了一下手指。
　　动作刚结束，包厢里就飞出两只蝙蝠，把在场的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荒把黑色披风抖开，也就一秒的工夫，身边就多了一只银色的狼，此时所有的人都给予热烈的掌声。
　　但是玛克.张却开心不起来了，因为一个朋友已经坐到身边，而且说了一句令他脸色大变的话。
　　“你再说一遍！”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小姚筛查是阴性。”朋友再次说道，用比第一次大三倍的音量。
　　这回听的真切了，不能再自我欺骗。这就意味着，他们圈子里的几个人都有可能感染？当然也包括自己。
　　“你们也快去检查一下吧，另外我听说好象是有人故意传播，注意点吧，MARK。”朋友庆幸自己没有沾过那个小骚货，否则现在肯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朋友走后，MARK盯着手机发了一阵呆，随后开始盲目的查看电话薄，他还是第一个给萧寒发了短消息。
　　他了解萧寒，这家伙是不会随便和人发生关系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事，不过还是说一下为好。
　　萧寒收到短消息的时候，正好刚从机场到家，他发现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而妻子又不知去向了。最近她总是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不过他到是不担心妻子会有外遇，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了。
　　此时手机的短消息提示闪了两下，他打开一看，原来是MARK这小子。今天一定在二丁目逍遥快活吧？
　　寒：
　　小姚查出HIV，你也小心点，听说有人故意散播。我明天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命大的话应该没事。
　　萧寒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这个浪荡子终于被狠狠咬了一口。也不用特意安慰他了，MARK的性格开朗，检查之后的结果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的。他到是非常在意有人故意散播这件事，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疯子，病毒的传播一定相当迅速。但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禁欲，反正他忙的连□□的时间也挤不出来。
　　过了两点，酒吧逐渐安静下来了。找到同伴的双双离去，回家HAPPY，落单的也落了个高兴。唯独MARK哭丧着脸，就算他再是个乐天派遇到这种事也不可能想的开。
　　“你好象有心事？”荒已经换下了夸张的礼服，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坐到他身边。人类的情绪只需要看到对方身上发出的光就可以得知，忧愁的时候光的颜色暗淡压抑，愉快的时候则相反。
　　“哦，原来是魔术师，这么晚你还在。”见到美男子，他好象也提不起兴趣了。MARK完全软了下来，他脑袋里全是医院化验单的形象。
　　“我喜欢夜晚，享受夜晚的一切。”荒笑了笑，接过了MARK为自己倒好的酒。
　　“今天对我来说真是不一般啊。”MARK自嘲的说，和他碰了碰杯。
　　“说说看。”他用夺人魂魄的眼神，注视了这个花花公子半秒，对方的意识就丧失了，完全对他毫无防备，把所有的隐私道出。
　　“我们的一个朋友被查出有HIV，和他有关系的人都可能感染，当然也包括我。”他说道，将酒一饮而尽，谁知道自己几个月后还见得到太阳么。
　　“圈子里不是常有这种事吗，不希奇，检查一下就知道了，不用这么悲观。”这些同志，整天忙着419当然会被HIV威胁到，所谓的安全性行为，只是说说罢了，谁会在逍遥快活的时候穿上碍事的雨衣啊，除非那男人脑袋有问题。
　　“心里很不安，听说还是有人故意传播的。”他仍然喝个不停。
　　“嗯？原来是这样，你朋友住哪里？”他忽然有兴趣去找找那个凶手，吞噬黑暗能增长自己的力量，他就是以此为食粮的。
　　而此时，小葩却忍不住问道：“有人还故意传播AIDS吗，好可怕，我丈夫他不会有事吧？”她现在还是在担心那个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嫁给GAY是悲剧，而当GAY或许也好不到哪去。
　　荒走出酒吧，来到摩托车形态的绯身边，安慰小葩：“放心吧，你丈夫很谨慎，不会像刚才那个家伙一样着道儿的。”他觉得整件事后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上海虽然被称为魔都但基本的秩序还是有的，如果有谁打破了秩序，只有一个解释，邪恶和黑暗的力量在对其进行操控。
　　“他谨慎，那为什么会让我撞见？”她小声问，那一瞬间犹如堕入十八层地狱。
　　“人总有失算的时候，该是我吃大餐的时候了。”说着他跨上摩托，向小姚所住的古北路行驶而去。
　　来到一个老公房楼下，荒跳下车，还没有上楼，他就看到了五楼的一个窗口飘出阵阵黑色的烟雾，片片如云般向下扩散，到达地面的时候就被吸收进去了，那就是黑暗之气。
　　他爬上楼，敲了敲501号的房门，半天没有人回应。他又敲了一会，才听到门内传出一个虚弱声音。
　　“谁？这里没人在，赶快走吧。”说话的人显然神智不清，语无轮次。
　　“是MARK让我来看你的。”他已经做好破门而入的准备了，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门锁，门就被轻易的打开了。
　　“这样不好吧，随便进人家。”她觉得这个习惯非常不好，或许这正是凡人和鬼魂的区别，对于他们来说人类的世界毫无界限可言。
　　“这个傻瓜就要死了，虽然他总要死的，不过不是现在。”说着他就像走城门一样进了小姚的家，是套不大的一居，装修的还算体面，不过好象很久没人打扫似的，满地狼藉。
　　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蜷缩在沙发边，用手捂着头，盯着电视发呆，好象根本不在乎别人闯进自己家一样。
　　荒一把将他揪起来，很不客气的说：“死之前告诉我是谁把病传给你的？”他还不客气的用另一只手吸食着对方身上的黑暗之气，表情很是爽快。脱离了黑暗的包围，小姚似乎恢复了神智，他微喘着说：“一个月前我在D&D酒吧门口碰到的少年，他说自己叫小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当时不知道怎么了......。”和不知底细的人419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危险的行为了，谁让自己是个抵挡不了诱惑的人呢。
　　“混蛋，听好了，人总有一死，别活着的时候像条虫，死的时候连虫都不如。”荒很看不惯不珍惜生命的人，有些人想活，有些人能活却找死，真火大！说完他还结实的给了这个傻瓜一脚，才解气的离开。
　　小姚虽然捂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可荒说话却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他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即便得了绝症，也不至于颓废到如此地步吧？身为不检点的同志，中招不就是时间问题吗，这就是所谓的后果，如果承受不了那当初就不要去做。
　　回到家，已经恢复成本来面目的小葩，轻轻走进房门，丈夫已经睡了，她舒了口气，今天真累啊！没想到，荒还挺爱管闲事的。
　　“宝贝儿，怎么啦？”荒又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把她抱进怀中摸了摸小女人柔软的秀发。
　　“你的心地不坏嘛，还喜欢帮助别人。”这个骄傲自大，极度自恋的家伙也是有优点的。
　　“帮助人类？我可没那闲工夫，我只对他们身上的黑暗有兴趣，那是我的食物，没有它我就没有力量。”这个丫头单纯的要命，还以为自己还会行侠仗义？
　　周葩有些失望，他还真会扫人兴呢！于是索性推开了他，钻进卫生间。
　　“主人，公主殿下很生气！你太不会讨女孩子欢欣了。”此时站在阳台上化为火狐的绯，得意洋洋的摇着蓬松的大尾巴，他实在是为两个人的未来关系担心。
　　“小鬼，要你管。”荒到是显得无所谓似的，倒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他忽然想起答应小葩的事，于是问起绯来。
　　“那男人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吗，该给他点警告了。”反正他看萧寒也极不爽，好好整整这混蛋当作娱乐也不错。
　　绯从阳台的栏杆上跳下来，变为一位银发红衣的美少年，坐到主人身边撒娇一般的说：“当然调查清楚了，一个自以为是的精英人士，我还搞到了许多有意思的资料。”说着他把一叠照片摊在床上给荒过目，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火爆的镜头，但也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特殊性取向了。
　　“那明天就把这些东西发给他吧，我们再来安排下一步的计划。”这个烂男人竟然跑到香港去搞婚外情，对方的来头很是不小。就算是身为鬼魂的荒，也认得照片里和萧寒在一起的家伙是谁。
　　“是，主人，那么您和公主殿下慢慢享受好时光吧，我去找个舒服的地方睡觉了，明天见。”说完绯带上照片，又变为火狐从阳台上飞了出去。
　　荒望了一眼卫生间的门，听到小葩洗澡的声音，他本想去调戏一下对方，可是今天她的心情不好，生气的女人不可爱，他不想弄的太麻烦。
　　小葩洗完澡，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见到荒躺在自己的床上不起来，有些难为情，她警告着：“你睡在我床上干什么，鬼不是不需要睡觉吗？”
　　“谁告诉你鬼就不需要休息了，再说这是我们共同的房间，床自然也是共享的，以后我们一起睡好了。”他乐呵呵的回答，根本不打算离开。
　　“你可以睡到阳台上去，那边有个躺椅。”她说道，想把这家伙从床上赶走。却不成想被他推倒在身下，裹进了被子里，还厚着脸皮说：“怎么样，很舒服吧，没和男人这么亲密过对吗？别怕，我和他们不一样的，会好好的待你。”
　　“不要，走开，讨厌！”小葩转过身，不想和他脸对脸，荒的身体像冷水一样的冰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虽然被他抱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欣喜。
　　“小葩，等我还阳之后，和我在一起，好吗？”听上去这似乎是戏言，她没有看到对方的神色，就这样下了定论。
　　“不要，你少胡说，谁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只不过是合作罢了。”把她当情窦初开的少女，拜托她已经三十岁了，就算还是老处女社会经验也比小丫头丰富多了。
　　荒叹息道：“为什么我每次严肃的和你说话，你总以为是胡说八道，太让我失望了，我走了，晚安。”
　　她转过身时，荒已经消失了，不知怎地，刚才对方说的话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或许，她应该更婉转些，不过管他呢，这个家伙脸皮厚的很，第二天就又会色迷迷的靠过来了。
　　第二天晚上，荒来到了小姚所说的酒吧，在附近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一边等待目标出现，一边喝饮料，因为借用的是小葩的身体，所以即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让他很是郁闷，只能喝饮料来打发时间了。
　　到了晚上9点多，酒吧门口热闹起来，形形色色的同志们开始往此处聚集，有些人不会分周末还是平常天，都会来泡吧，这也是一种都市的生活形态。
　　最受不了这种习惯的她，这几天已经被折磨的够戗，完全昼夜颠倒，不过总比以前呆在家看电视上网的生活有意思多了。
　　此时，绯低声对他说：“出现了。”在视线不远处，一个15、6岁的少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个少年清秀可人，穿着一件粉色的甲克漫不经心的坐在酒吧门口的长椅上，像是在等人的样子。很多男人都上去搭讪，那个少年却爱搭不理。
　　荒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上聚集着很强的怨念，他的头顶被一层黑忽忽的云笼罩着，应该已经被完全控制了。看来有恶魔附身在这个少年身上，今天他一定能吃的很饱。于是他跨下摩托车大步的朝那个孩子走了过去。
　　“是在等我么？”他弯下腰微微一笑，借助凡人的躯体一般情况下同类感觉不到。
　　少年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抱以一笑：“我只是随便坐坐，你也是来这里玩的？”
　　“偶尔吧，我不太喜欢杂乱的环境，要不换个地方聊聊？”回答的轻车熟路，显的很有经验似的。
　　于是，小葩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或许天下的帅哥都有那种倾向，看来帅哥注定不可靠。
　　荒和少年并肩走在路上，他们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题，直到来到一家宾馆内之后话题才开始转变。
　　荒趁着少年洗澡的工夫在床下放了几个银质的扣子，小葩很是不解于是问到：“你这是在干什么？”荒则暗暗对她说：我在布结界，否则是抓不住恶魔的。
　　当少年丛浴室出来的时候，荒已经躺在了床上脱掉上衣，他的身材真是让人羡慕不已，这也是周葩不敢正视他的原因之一。
　　“看样子你很心急嘛。”少年笑了笑，他脱掉了睡衣直接爬上了床，一屁股坐在了荒的胯上，这恐怕是同志们都受不了的画面，可对手却是他。
　　“喂，你究竟要干什么！”小葩着急的喊到，不会真的要那个啥吧。
　　荒抱住他的腰平静的说：“我不喜欢这个姿势。”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被压倒在他身下，以一个十字架的形状躺在了床上。
　　此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放在床下的银扣立即发生了作用，放出几束血红的光束，牢牢的捆住了少年，而他身上的黑暗之气也逐渐从身体里抽取出来，整个房间的灯光变的忽明忽暗，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压环绕着。
　　荒跳下床，面对着即将露出真面目的家伙冷笑着：“快滚出来吧，等我吸干了你的灵气，就给我滚回地狱里去。”
　　少年终于开口，以一个苍老的声音狂叫着：“你这个可怜虫，不是和我一样只能躲在人类的驱壳里，我诅咒你！”恶魔并不打算离开少年的身体，仍然做着无谓的抵抗，他发出一声嚎叫，挣脱了结界的束缚，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到荒的身上掐住了他的脖子。
　　被掐住喉咙的荒怕伤到小葩的肉身不敢轻举妄动，而在肉身里蜷缩着的小女人，则变的痛苦不勘，但她却没有喊叫，一直忍耐着。
　　荒反手扣住了少年的后背，以手掌作为媒介把蜷缩在少年身体里的黑暗抽取出来，对于他而言，战斗不光是享受还是奢侈的进食。
　　恶魔发现自己上当了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哀号着从少年的下半身脱离出来狼狈的冲出窗口，消失在黑暗的天际。
　　荒把昏迷中的少年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便穿起上衣走出了宾馆。
　　在回家的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对小葩说：“刚才谢谢你了。”人类的女子也并非没有可爱之处，至少他碰到了一个。
　　小葩回答：我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力量，但至少不给你找麻烦还是能做到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惊险片里的女主角，像废柴一样的拖男主角的后退，虽然她不是什么大美女，也并非才华横溢，但至少可以做到不帮倒忙。
　　时钟指到凌晨12点的时候，萧寒听到妻子推开家门的声音，他把今天在办公室收到的快递塞进了抽屉里，推开房门来到客厅。
　　周葩看到丈夫在家，有点意外，他很少12点以前回家。于是礼貌了问了一句：“你饿了么，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的？”
　　他摇头，走到妻子身边，帮她捋了捋额前的乱发，轻声说：“不用了，这么晚了，你也挺累的，早点休息吧。以后如果你晚回来，就给我发条短信。”
　　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回避着丈夫的眼神，低声回答：“好的，我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真的很奇怪，他竟然主动关心自己，是不是西边出了太阳，还是她在做梦？
　　荒却在暗暗的说：这么一点甜言蜜语，你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真是个笨女人！
　　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强悍，在外面是众人羡慕的精英人士，回家还有老婆为他洗衣做饭，在香港还有个了不得的情人，作为人来说他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这样的男人娶妻也只是为了生子，千万不能让这小女人再上那混蛋的当了。
　　回到卧室的萧寒拿起电话拨通了个号码，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你很少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事么？”对方有些吃惊。
　　“有人可能想敲诈我，你最好查一查到底是谁，东西我明天寄给你。”他靠在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包快递，全是照片，对方显然很了解自己的行踪，甚至是一些细节。
　　“哦？居然有人这么大胆，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款待他的。”对方收了线似乎把握十足。
　　不过对于那个男人来说，一切都很简单，他只要坐着等结果就行了。
　　周一，阳光普照，MARK张又恢复了笑容，他坐在南京路的办公室里边喝咖啡边上网，忽然发现一条新闻：
　　某上海少年16岁的XX，因故意传播HIV病毒于前日自首，据警方称该少年因被□□感染HIV病毒后，想报复社会先后与十几名男生发生性关系，目前发现直接，间接的感染者已经有三名。警方呼吁社会，关注同性性侵犯，并提醒广大同志自律，检点，安全性行为......
　　他暗暗庆幸，老天有眼没让他因为这次的事件挂掉，到是小姚那边应该去慰问一下，不过这家伙的电话却打不通，还给他发了条短信，说要去甘肃去当护林防沙的志愿者，真是个奇怪的人。
　　由于没有化验出感染，他又活了起来，开始琢磨那天酒吧碰到的魔术师，到底怎样才能搞定那个美男子呢？他望了望窗外灿烂的阳光，真切的体会到人生果然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