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竟然想死》鲁邦先生

5、初见

　　早上，陆川感觉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只觉得自己有点头疼，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一整晚都是睡在沙发上的，窗户还开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只听，嘎嘣一声脆响。

　　“卧槽？不是吧……”

　　大概是因为开着窗户，被风吹太久的原故，陆川的脖子只能往右扭了，跟个老旧的发条娃娃一样，一转头就嘎嘎作响。明明今天还有聚会的，搞得好像很不想见人。

　　他深思熟虑了一番，最后还是打算硬着头皮去参加聚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斜着点走路好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僵硬，他还特意穿了个高领长袖衬衫。

　　刚走出屋子他就开始有点后悔起来了，怎么说呢，歪着脖子走路实在太吓人了。街边的路人都吓得离他几米开外了。

　　哎……陆川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他为了防止撞到行人，只能贴着街边走，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毒，热的人心里发慌。陆川不禁加快了步伐，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到聚会的地方了！

　　快到十字路口的时候，陆川看到路口的中心区域被人群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把一个原本就不大的十字路口包裹的水泄不通。以他今天这个仿佛上了发条的身体来说实在是不方便再往前走了。

　　陆川前面有个大娘一边看热闹，一边对着人群里边指指点点。他挪了挪身体，凑了上去。

　　“阿姨，里面这是怎么啦？封路了吗？”

　　“诶呦！，不是的啦！修个啥子路啊！那前面有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啊，不知道是得了传染病啊还是什么啦，就在路中间躺着呢，那小胳膊小腿哦呦，全都是一块一块的裂开了，看了就怪心疼。你说说你说说！嗯？这小小年纪咋就能得了个这么吓人的病哦，我跟你说啦，小伙子，你听阿姨话！你也离远点，别看太近，可别被传染上什么毛病喽！”这大娘一看就是平时喜欢凑热闹，没少扯八卦的那种，一看来个人问情况，眼睛都冒光了，瞬间就打开了话夹子，眉飞色舞的八头牛都扯不回来。

　　“不是，人躺了这么久没人打帮忙吗？”陆川对现在人的冷漠表现出了确确实实的震惊。

　　“哎呦！小伙子，还是太年轻了呀，现在这个社会呀，谁敢帮啊，啊万一他就讹上你了！你说怎么办？犯不上的啊！”那大娘继续滔滔不绝，一点都没发觉这个时候的陆川已经快挤到人群中间了。

　　他隔着两排脑袋，看到马路中央躺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衣服上全是破破烂烂的口子，透过一条一条细长的口子可以看到里面人体的皮肤，好像都被撕开了一样，血肉模糊，鲜血一直从他的伤口处渗出来，流了一地。并且那伤口好像还在不断增加。

　　陆川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突破最后两道人墙，挤上前去。

　　他先是脱下了长袖衬衫盖在他身上。把受伤那人扶坐起来，紧接着掏出手机准备打120。

　　“你不要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保持呼吸！别担心！相信我！”

　　那人很吃力的抬起一只手，抓住陆川的衣领。用虚弱的近乎听不见的声音对着陆川说：

　　“快！立刻，带……带我到……没有阳光的地方。”他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晕了过去。

　　“啊？？？”啊？啊？陆川现在一脸懵逼，

　　人群里那个大娘对着陆川撇了撇嘴，好像在跟隔壁的另一个大娘说，看！不听老人言被讹上了吧！

　　啊？陆川现在还是满脑子问号，不过他还是抱起了地上这个已经晕倒的人，往他们聚餐的酒店走过去了，放眼望去，离这最近的能遮挡阳光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地儿了。

　　陆川把他抱到酒店大厅的长椅上，心里想着，这难不成是中暑的最高境界吗？为什么不去医院？我现在该怎么办？还打不打电话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远处一个迈着大步飞奔而来的小姑娘大声喊了一句“陆川哥哥！！”一下把正在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的陆川拉回了现实。

　　刘甜甜上高中那会就是一头黑色精致的小短发，爱穿粉色的连衣裙，今天依旧是老样子，就算她不喊出那一声陆川哥哥，陆川也能认得出来。跟在他身后提着两个大旅行箱缓缓而来的就是刘贺阳了。他可变了不少，人长高了许多，眼睛也刚做了改正近视的手术，卸下了九百多度的沉的要死的眼镜，不过，他还是会不自觉的抬起两根手指作出推眼镜的动作。果然还是熟悉的老同学，只不过换上西装了而已。

　　刘贺阳走到陆川身边，两个人都有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毕竟两个老同学有好几年没见了，两个人手上笔划的比说出来的还多，这大概就是旁人眼中的宛如智障了，不过，兄弟聚到一起，哪顾得上这些，两个人比划了一阵，最后都笑了。

　　刘甜甜这个时候突然露出了仿佛看到宝藏了的表情，指了指陆川身后。

　　“哇～我好像嗅到了帅哥哥的气息！小哥哥这么热的天，你还带帽子啊？陆川哥哥这你的朋友吗？”刘甜甜盯着陆川身后眼冒红心。

　　陆川突然想起身后还有这么个人，他刚想跟刘氏兄妹讲解一下刚才的自己经历了什么，一扭头突然发现自己刚刚抬回来躺在沙发上中暑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了。

　　“放肆！！！”

　　还没等陆川看清他的脸，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放肆吓得陆川差点变成刚才那个他。

　　再看看刘氏兄妹，刘甜甜手里的奶茶被她用力一挤只剩下一半还好好的装在杯子里，另一半全在脸上变成牛奶面膜了。刘贺阳那张脸看来也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嘴都还没有来得及合上。

　　待陆川努力把自己扯回了神，他才看到，这个古怪的人，穿的并不是什么黑色的风衣，其实是一件类似于长袍的服装，虽然他的脸被长袍上那巨大的帽子遮住了一半，但事实上根本不用通过他的表情，就可以认证，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诫他们，那句“放肆！”是认真的，发自内心的，可不是开玩笑吓唬小孩儿的。

　　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邪教成员了吧？

　　“那个……这位……容我插句话可否？”陆川略带着试探性的口吻。

　　“讲。”

　　“你看啊，我呢，给你仔细的形容一下啊，这个……情况是这样的子的哈。”陆川顿时感觉自己的语气像极了人群中看热闹的那个大娘。

　　“我今天走在路上，然后就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我就问他们什么事，他们就告诉我前面有个人好像晕倒了，然后我就看你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就过去把你扶起来了，然后我就要打120，你就跟我说让我带你去没有阳光的地方，然后我一懵，就把你抱到这个地方来了，对了你伤口……诶？？不对啊？你身上的伤呢？”

　　陆川刚才一直忙着震惊，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现在才发现眼前的人，身上的伤口都消失匿迹了，甚至连破掉的衣服也都要完好无损的拼接上了。陆川感觉自己顿时乱了阵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不用慌张，这点小伤自然是没事的，你救了本王，回去定有重赏。”眼前的人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皇家贵族的气息，那三人竟是怎么看怎么像真的。

　　“这……好的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陆川觉得自己真的遇到了那种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邪教，就是那种，顺带着洗脑，并且功力极强，在跟他多说几句话，你就会觉得头晕目眩，然后昏倒在地，再再然后你可能就被拎回去祭这个神那个神了！

　　陆川说完话顺势拉着两旁的刘氏兄妹要脱离这个险地。

　　“等等，你不报上名号，叫本王如何赏你？”那人往前探了一步。

　　“那……不如您告诉我您的名字，然后我过几日去打扰自提奖励，可以吗？”陆川一行三个人四周泛起一片寒意，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仿佛在跟一个古代人对话。他们只想尽快想办法逃离现场。

　　“放心，吾乃统领冥界九域之王，本王既然允你，就决不食言，”那人说着举手褪去黑色长袍的帽子，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倾泻而下，还藏着一双潭水清眸。双唇透红，微微张开。

　　三个人沉浸在这醉心的场景里，无法自拔，刘甜甜当场确认，是梦里才会出现的美人儿了！

　　现场安静了足足有一分钟吧。

　　“what？？？？”天空中劈过一震惊雷，回音不断。陆川突然一个趔趄，要不是左右护法刘氏兄妹搀扶住了，他早就整个人跌在地上了，现在也是，依旧腿软的要命，因为他又突然间回想起三件很恐怖的事。

　　第一件事是扶他起来的时候，明明天气很热，他的身上却是冰凉凉的。

　　第二件事是陆川抱起他的时候他是没有重量的。

　　第三件事是陆川的脖子在抱起他之后，突然就又好使了起来。

　　这三件事由于当时场面太过混乱，慌张的根本没时间去考虑这些，现在想起来，脊梁骨阵阵刺痛。

　　“那，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陆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他的漫画手稿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也没有给别人讲过，没有任何人知道。如果他说不出名字，或者说成其他的名字，那没准还有可能是个角色扮演啥的！反之，可能就直接要上什么走近科学节目了。再不然，就是自己要走进精神病院了。

　　他闭起眼睛。像等待审判来临一样虔诚。

　　“墓莲。”

　　完了，完了完了，陆川有一种整个人玩完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跟做了一圈云霄飞车刚下来似的。

　　他仍选择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拉着两兄妹迅速逃离了现场。

　　三个人跑了很远，来到一家甜品店的门口，刘甜甜捂着肚子喘着粗气实在是跑不动了，她的高跟鞋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吓跑了一个后跟。于是一致决定去甜品店休息一下。

　　被空调沿直线吹着额头的陆川一点也没有觉得这风让他有一丝清醒。

　　他把事情原委包括墓莲的那些伤痕都消失了得事一字不落的给两兄妹讲了一遍。

　　“还真是见了鬼了。”刘贺阳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

　　“可是你们不觉得这个设定挺帅的吗？这可是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事！”刘甜甜可能是受美颜蛊惑太深，管他是人是鬼，帅就好了！

　　“可是，这算是真的鬼吧？”陆川长叹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这件事对平常人来说未免太胡编乱造了，就算去报警，估计警察只会觉得他是个满口瞎话的疯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川哥哥，他长那么帅，你干脆直接带回家吧！”刘甜甜大概是鱼吧，只有那么几秒的记忆，这么快就忘了墓莲那可是鬼王，也太危险了点，人家大概一个响指我们就game over 了。

　　刘贺阳的电话响了：

　　“臭小子跑哪去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电话那端是个女人的声音，估计是刘贺阳的妈妈，看儿子下飞机这么久都没回家，等不急了。

　　“诶呀，妈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晚点回去，现在还早着呢！”

　　“你给我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让你爸去接你们，在哪呢？”

　　“哎呀，真不用你们……”

　　陆川拍了拍刘贺阳的手，示意他先回去，宝贝儿子刚从美国回来就不回家，谁能不着急。另外这件事，原本就是他自己的事，真不应该把他俩牵扯进来。要是发生什么危险，陆川可想都不敢想。

　　两兄妹走之前对着陆川，千叮咛万嘱咐，活像老母亲对着即将孤身一人出门远行的儿子。叫陆川什么也不要想，先赶快回家。

　　两兄妹走后，陆川再三纠结，还是撞着胆子，决定回去看一看。

　　回到刚才的十字路口，陆川偷偷躲在一根柱子后面，遥望酒店的大厅，冥王墓莲果然还没有走，他整个人正襟危坐在大厅的长沙发上，又带上了黑色的帽子，不过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好像透漏一丝慌张，一只手有点不知所措的扣着沙发扶手。

　　陆川给自己壮了壮胆，告诉自己：

　　“他是个假的，嗯，没错，假的！他才500多岁，相当于人类的也就十七八岁，不过就是个熊孩子，怕他干什么，不能怂！我是他爸爸！”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陆川努力的让自己颤抖的双腿变得看起来不那抖，朝着酒店大厅走去。

　　“冥，冥王大人！”陆川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边拍了拍墓莲的肩膀，他全身上下都包裹着一股寒意，冷冰冰的。

　　墓莲抬起头。

　　“何事？”

　　“你怎么在这里不回去？”陆川生怕哪句话就不小心激怒了他，到时候自己就成了新闻头条。

　　墓莲没有回应，陆川看着他突然的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怕。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吧……毕竟是漫画里走出来的。

　　陆川坐在长沙发的另一边，两个人就这样默默无话，气氛尴尬又紧张，期间还不停被来往的路人注视，他想等到晚一点，太阳落下去之后，把他带回家试试。

　　终于熬到太阳下山了，墓莲起身要走，陆川连忙加紧步伐追了上去。

　　“冥王大人，能遇到您帮助您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大人愿不愿意赏个脸去…额，去小生的家里对饮一杯！”陆川绞尽脑汁的掏空了自己文学之魂，提取出了这几个尽量能让自己看起来文邹邹的词语。

　　墓莲愣了有那么一秒钟，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墓莲格外的引人注目，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黑色长袍，还是因为隔着长袍帽子底下那张晶莹剔透的脸。

　　陆川带墓莲来到楼下。

　　“这里就是了！”

　　墓莲突然顿了顿，略带惊讶的问陆川：

　　“你住这里？”

　　陆川不解的点了点头。

　　“嗯啊”

　　墓莲惊的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人竟是他在忘忧府的时候，经常去看的那个人。只不过他比那时候看起来年纪更小一点，头发还是微卷的，只是短了一点，胡子还是有的，不过少了一点。

　　墓莲突然就对眼前的人卸下了防备心，毕竟在活人这个世界里，他不认识谁，他对墓莲来说，算是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故人。

　　陆川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个漫画家的房子通常都是混乱的，满屋子都是各种各样的手稿，陆川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手忙脚乱的把散落一地的纸张推到一个小角落。又确认了一遍沙发上地板上有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东西。确认安全之后，弯下腰做了一个从古装宫斗大戏里看来的鞠躬的动作。

　　墓莲缓缓的走进屋子里，每走一步都好似脚踏徐风，陆川看着他的发丝被刚好打开窗子溜进来的微风轻轻抚起，忍不住又默默在心里慨叹一遍，可能这就叫美若画中人吧。不对，他就是！

　　墓莲仔细的打量屋子里的一切，从墙壁到地板，每次都是远远的站在外面看这个房子和这个房子里的人，今天终于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了，眼神不自主的柔和起来。

　　“那个，冥王大人还没有吃饭吧？想吃什么？”陆川问出这句话之后狠狠在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还不够，可真想再赏自己一嘴巴，因为太紧张，竟然忘了自己漫画里给冥王的设定是让他靠饮血为生的。万一他也吃人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嗯，收是收不回来了。等死吧，想不到自己青年才俊，年仅27岁，事业刚刚达到高峰期，将要在今天，以这种方式，这个原因，与世长辞了。短短的一会，陆川连遗书都快读了一遍了，悔不该不听刘氏兄妹的话……

　　墓莲看着他害怕发抖的样子，像没听到陆川的问题，没理会他，陆川缓过神来，偷偷扫了扫冥王的表情，自己都不确定刚才那句话是不是真的问出了口。墓莲只是自顾自的把披在身上黑色长袍脱了下来递给他，陆川接过长袍仔细平整的挂在卧室的衣柜里。

　　等他回到客厅，墓莲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叫陆川过来坐下。陆川摆出古代人的姿势，跪坐在桌子前面。

　　“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小的名叫陆川”

　　“陆川，本王在忘忧府见过你，就是不知为何，本王总是觉得你与我冥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小的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印象。”

　　陆川没有撒谎，毕竟他也没有去过冥界啊。

　　“如今冥界有难，轮回之门打开，恶鬼们有可能已经来到此地，不仅会威胁到冥界，对活人世界而言也同样危险，这会破坏生死秩序，本王的冥兽在轮回之门开启后不知所踪，你可愿暂且代替他们，辅佐本王找到他们，追回恶鬼，渡过此劫？”墓莲对陆川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感。

　　陆川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有机会变成拯救世界的英雄，他眼前立刻闪过了钢铁侠，蝙蝠侠，蜘蛛侠的脸，这种隐藏的英雄行为，听着就让人感到兴奋。顿时像被蛊惑了一样，满心欢喜的答应了。

　　墓莲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画了几笔，陆川看到在昏暗的灯光下空气里好像有一些微小的红色沙砾，在慢慢往墓莲的手掌处聚合。最后停在半空中汇聚成一朵莲花的形状，墓莲把掌心面像陆川的额头，轻轻的印刻了上去，连同他掌心的温度。

　　陆川只感到额头一阵刺痛，但那痛觉转瞬即逝，并没有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看看有没有一朵莲花。看来并没有，额头上平平的。

　　“这是契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墓莲带着严肃的的号令如山的口吻。

　　“我可是你爸爸啊。”当然，这是陆川在心里想的。

　　紧接着，两人便无话了。

　　陆川甚至有点后悔，他把墓莲塑造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正人君子，连笑脸都少得很，还不如画成一个可以与人肆意谈笑风生的花花公子，那一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了，没准两个人还能有共同话题，聊得来些。

　　屋子里安静的像是有一味火药，发出一点动静就能引燃爆炸的那种，所以陆川连呼吸都变得很小心。

　　“看电视吧！”陆川还是打破了沉寂。

　　“何为电视？”墓莲露出一丝不解。

　　“噗……”陆川刚要笑出声来，就被墓莲投来的充满杀气的眼神给顺着口水憋了回去。

　　“电视！这个电视呢……就是可以通过一种科学的手段，把一些好玩的东西呈现在这个屏幕上。”陆川顿感词穷，还真知道怎么解释好。一旁的墓莲仍旧冷冰冰的看着他。陆川想，这个意思大概应该就是没听懂了。

　　“好吧！”陆川叹了一口气，半弯下腰，指了指电视机，又指了指手上的遥控器，墓莲偷偷的歪了一下头，看不懂他要干什么。

　　“我就直接给你展示一下吧！”

　　陆川按下开机键，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健身节目。一个脱的近乎□□的肌肉猛男正在向在场观众展示他那宽阔的胸肌。

　　陆川心里想着给孩子看这种东西有点过分了，得赶紧转台！忽听到背后一股寒风掠过，有什么东西在眼睛前面闪了一下，他回头，背后的墓莲站在沙发上，眸子和眼白都变成了纯黑色，像突然炸毛的猫，充满警惕，把沙发踩的吱吱作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柄利剑。正预向电视机劈去。

　　陆川为了不让自己的老朋友成为墓莲的刀下魂，冒着生命危险冲过去抱住了墓莲那条修长的腿。

　　“墓莲！冷静冷静！那是电视，是不会动的，也不会攻击我们！不是敌人啊！”陆川也是豁出去了，好不容易拽住了墓莲。

　　“你刚刚叫我什么，你可知道直呼本王的名字是大逆？如若再犯，当即处刑！”

　　“嗯嗯嗯嗯嗯……”陆川连忙疯狂点头。

　　人是来到现实世界里了，可是这脾气是真的没改啊，果然是高冷型的。

　　这一夜，陆川过的几乎可以用痛不欲生，肝肠寸断来概括了。电视机的功效终于在问了度娘，又画了概括图之后，翻来覆去揪了几个小时，总算是给墓莲弄明白了。两个人看了一会电视，陆川就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