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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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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左等右等总算见唐洛书回来了,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唐洛书一眼就看到了愁眉不展的乔木,“咦,木浆大大,怎么了?”
乔木给唐洛书使了个眼色,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两人进屋前确认周围处在安全的环境后关上房门。
乔木简而易骇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唐洛书。
唐洛书给乔木竖了个大拇指,“厉害,能想到这样特殊的方式解围。”
没想到唐洛缮竟然色欲薰心到连扇在脸上的巴掌都忍了,还能接受这般特殊的嗜好,只为把乔木骗到手,是个狠人,总该不会那家伙骨子里还是个抖M吧。
乔木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下,吓得唐洛书一抖,就差指天发誓以鉴真心了,他可不想被雪藏无限轮空。
“我错了,我回头立马改,您想改成什么样我就改成什么样,我再也不阳奉阴违了。”
“你惹的事,你来解决,若是那唐洛缮来恶心我一次,我就扣你一次推荐。”
唐洛书闻言当即老实了,“不如这样,你暂且先忍一忍,后日回门时让你家里人找几个信得过的练家子带进院子里,好歹能护着你,而且多了不是府里的人,想必唐洛缮那厮也能有所收敛,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解决了他可行?”唐洛书在一旁出着主意。
乔木用手捏了捏抽痛的眉心,这扯淡的剧情,一个比一个糟心。
“也好。只是院里的人早就被他们的人渗透了,今夜我若不去,只怕唐洛缮不会善罢甘休。”
乔木看到在眼前的始作俑者,不行,头要疼了。
唐洛书也与他进行了信息交换,最后决定今夜让乔木去找唐洛缮,暂时先稳住局面,他也会偷偷地跟在后边,尽量不被人发现。
夜里月儿高挂枝头,府里也寂静了下来,只余高挂着的灯笼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微弱的光芒照亮四周。
乔木悄悄打开房门,确定四周无人后走了出去。
才出院门就被吓了一跳,不曾想这唐洛缮如此大胆,幽会也不避着点,竟然直接就在哥哥院门口等,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的好大嫂,我还以为你白日是哄我的,正想来找你呢。”
乔木压低声音,“你疯了,这是你哥哥院子门口,若是被你哥哥瞧见了,那可就遭了。”
唐洛缮不屑轻笑,“怕什么,你院里的人我都打过招呼的,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人敢吭声,没我的允许,谁敢传出去。”
上前想要揽乔木入怀,却被对方闪开,脸色微微一变,“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会不愿意了?”
唐洛书趴在房顶上暗自咬着拳头,心里暗骂,这王八羔子,乔木肯定会将这笔账算到他头上。
“没有,是你想多了,我看到你,我这手就忍不住,我是怕我靠近你会打到你。”
唐洛缮想到白日的那一巴掌,也迟疑了。
乔木正用他的一只手抓着他的另外一只手,似乎真的很努力在控制。
见唐洛缮迟疑了,乔木勾起抹坏笑,“不好,我控制不住我的手了,小叔你快躲开,我不想伤了你。”
“?”唐洛缮未来得及躲开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还没反应过来另一边脸上也着了一巴掌。
唐洛缮怒火涌上心头,刚要训斥还手,就看见乔木一脸的愧疚和懊悔,“小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小叔和你大哥不一样,一表人才,我心生爱慕,情难自禁,一时病发就控制不住这手。哎呀,你快点躲开,我又控制不住我这手了。”
唐洛缮满心郁闷,尽管他现在怀疑是乔木在耍他,可又沉浸在他话语里的倾慕中,他喜欢自己都不喜欢大哥,当下有些飘飘然。
看着他满脸的真诚和歉意,也只好当他是无心之过,四处躲闪被乔木撵着跑,好不狼狈。
乔木压住微扬起来的嘴角,虽然说那些话说出口太过恶心,可嘴上还不放过他,“小叔,你不会怪我吧,我平常时不会这样的,只是一见小叔就好似被勾了魂,实在是控制不住,都怪我生了这怪病,否则今夜就能和小叔成好事了。小叔你要是不介意我这病,今晚你忍一忍,我们也不是不能成。”
听着乔木的野话,唐洛缮只觉更刺激了,虽然很想停下来和大嫂发生点什么,可看着他那不受控制的手,只觉得脸疼得慌,别看人虽消瘦,可那力气一点都不小。
唐洛缮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已经扛不住如此大动作的躲闪,生怕他的手再抽过来,只得借口先溜了,“大嫂,虽然你这病我闻所未闻,但我一定会找名医将你医治好。既然你心悦于我,迟早我会将你从大哥身边接到我这来,你且先等着,不急于这一时,我这就去找人打听去。”
“哎,小叔,你别跑啊,等等我呀......”乔木追了他几步,就见他一溜烟地跑了。
不屑地轻哼了下,“也就这点色胆。”
看了一出好戏的唐洛书看着人真跑远了不会回头时才站起身来。
乔木进入院门惊讶了一下,还想着这家伙躲哪里去了呢,“你怎么上去的?”
唐洛书得意了下,“想知道?”
乔木点了下头,唐洛书下到围墙上,指着墙边那颗高大的树,“爬上它就可以从围墙上过来的。”
乔木了然地点点头,将他抛在后边,打了个哈欠就往房间里去。
“哎,大大等等我啊,”看着两米多高的围墙,忍着心慌咬咬牙跳了下去,落在了院里的景观草坪上。
唐洛书追上去,一脸谄媚,“大大,追着唐洛缮打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解气?还是你想的这个办法好,短时间内他估计看到你都得绕着走,我在屋顶上边看着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就觉得解气......”
乔木听着唐洛书在耳边叽里呱啦的输出,“聒噪,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打。”
“你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了,”唐洛书噤了声,生怕他的郁闷憋屈还没发泄完,把气撒他身上,手动将嘴巴的拉链拉上。
他在屋顶上可是看到了,那巴掌下去,下手可不轻,他脸皮不厚,明天可不想和唐洛缮一样顶着一张猪头脸被人当猴子看待。
第二日,唐洛书就早早起来,带着乔木去前院给李瑶香请安。
李瑶香这会正看着管家拿过来的账本,见他们二人过来,把手中的事放下。
“见过母亲。”
“起吧,你们来得正好,明日回门该准备的东西我已备下,这是单子,你们看看可还有欠缺的。”
唐洛书接过来快速扫了一眼,李瑶香最爱面子,在这礼节上边哪能让人抓住把柄在这上边说事,“母亲安排得极为妥当,没什么需要添置的。”
“那就好,让管家照着这份单子备下,明天让大少爷带着走。”李瑶香将单子递给了一旁候着的仆从。
“是,夫人。”仆从拿着单子就下去了。
见他们还在这站着也不走,李瑶香看得眼疼,最近府里的事多着,她可没空理会他们,昨夜缮儿不知道被什么人打了,闹了半宿,问也不说,她还得将害她儿子的人查出来呢,“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母亲是这样的,我娘遗留下来的嫁妆按家里规矩,未成婚前暂且放在中公打理,如今洛书既已成家,这嫁妆自是要归还的。
昨日洛书已跟父亲禀明此事,父亲已应允,今日是来找母亲要我娘嫁妆的账本,将嫁妆从中公里提出。”
“什么?!”李瑶香察觉自己的失态,快速地调节了过来,“你父亲应允你将你母亲的嫁妆从中公提出来?”
唐洛书的母亲叶棉当初可是二品太尉家的千金,陪嫁里有不少市面上都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即使她出身商贾之家见了那些稀世珍宝也禁不住如此诱惑。光是那颗颗圆润亮泽的南海珍珠就有一匣子,更不要提那些做工精致的玲琅朱钗花钿。
财帛动人心,她早已将其视为她的所有物,更何况在她的精心打理下,那嫁妆名下的店铺盈利颇丰,如今让她拿出来,这和割她的肉有什么区别。
见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不愿交出来了,唐洛书只能卖惨,“是的,父亲让孩儿来找母亲要账本。这份嫁妆是娘去世前曾亲口说留给她未来儿媳作聘礼的,连我都不能沾边。
这是娘的遗愿,我这作为孩子的,怎能不成全。前阵子未能将嫁妆充作聘礼送去,我已心有不安,如今乔木已过门,自当交给他管理。
我这几日夜里总是梦到母亲提起此事,说她去得早,没办法对她的儿媳照拂一二,只能留下嫁妆当做补偿。
洛书也是担忧娘她在九泉之下不安,这才向父亲提起此事,不得不把嫁妆从中公中提出。”
这到嘴里的肉让人吐出来,可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李瑶香的心思转了又转,暂且定了下心,族里不少人都得了这份嫁妆的好处,公中的银子也大多依赖这份嫁妆,这小子三两句话就想要回去,异想天开。
若是被他拿回去了,中公缺银子了,也就要各家掏补,这谁乐意啊。也就是相爷不管这些事,不知道轻重,否则怎么可能轻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