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演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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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客官，由于愚人节特别节目，所以这章将会有一半与上一章是一样的，看过的人请直接找“正文分割线”的说~~~
PS：各位客官，8骂偶懒的说，本来这章才是写好的，上章是在那天临时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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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西偏殿，心中反复回想纸上的内容和皇阿玛的话语。呵呵，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陷入了争斗却不自知，真不知道该说我笨呀，还是其他什么好，现在不得不正视皇阿玛当初留给我的话了。
强打起精神，我抬头想去额娘的宫里看看情况，结果发现自己不自觉地走到了九哥的屋外。我左右看看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人，正想转身走的时候，灵敏的耳朵隐约听到了屋里有人低声交谈。
我蹑手蹑脚地摸上前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附耳倾听，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对于我这种长期练习功夫的人来说，听起来还是不费劲儿的。就这样两个熟悉的毫无设防的声音震响了耳鼓。
“你认为有几成的把握？”
“目前为止还不好说，不过应该快得到他的信任了。”
“那就加把劲儿，尽快争取到他的支持。”
“我知道了，还有他好象跟……走的很近。”我敢肯定，他们一定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所以才要防备呢，小孩儿嘛多哄着，争取到他的信任，到时候还不唯你是从。”
“我看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平时跟他聊天的时候，他虽然有些像小孩子那样粘人，但有的时候说话真的是语出惊人呀。平时没见他读多少书，但话总是能说到点子上，而且还时不时的引经据典。”
“这才是最要防备的。如果他要是为……所用的话，那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也应该很清楚。”
“所以我才派人去调查呀。以前根本就没听说过蜀中有个绵竹县，怎么昨天听他说的跟真的似的。不论那个地方有没有，他昨天说的话已经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让我深刻意识到他很不简单。而且也让我注意到了宫里的那位，只听说她女红做得很好，没听说对其他的东西还有那么详细的了解。不可不防呀！”说完还不忘学习老人叹了一口气，好象自己认人不淑一样。
“你说得对，不能在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下去了，我们还小，但是大的那几个已经都成家，开始参与朝政了，如果再让他们争取到了小的那几个，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了，我会加紧的。还有……”
没有再继续听屋内人说些什么，我已经得到了我想知道的信息了，不知道说我来得巧呀，还是说我霉运当头，怎么就当不当正不正地听到了我渴望知道但又不想急于求证的事情了呢？
原来皇宫里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千算完算没有算到一个11岁的小孩跟一个9岁小孩有那么深的城府，原来这么早就开始为以后打算了呀，原来以后的风云突变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形成了的气候呀。十几年的积累在爆发的时候还真的是让整个朝廷岌岌自危，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原来额娘跟我提过的所谓的“九龙夺嫡”现在已经拉开了帷幕。而我还真有幸，这么早就成了被人“热情”关注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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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额娘宫的路上，我遇上了回宫的十哥。他一见到我，就跑了过来，拉住我的手，关心地问：“十三，皇阿玛怎么说？”
“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昨天的病。”
“恩，昨儿还真是把我吓到了。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看到他殷切的目光，我方才心中的郁闷很快的烟消云散了，因为我看到了十哥眼底深处是与四哥一样，发自内心的关怀，并没有九哥开始时候的小算盘，也没有其他哥哥那样不及眼底的笑意，开心地对他说：“现在已经好多了，方才让太医看过了，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估计是昨儿个吓到了，所以有点精神失常。”
“那就是说现在已经好了？”
“是呀，好了。十哥你看我现在像有病的人吗？”我举平双臂，大大方方地在十哥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自己良好的状况。
“呵呵，不错。看着是没事了。”说着十哥窜过来，伸手搂过我的肩膀，用力地拍了几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
我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怎么听都觉得十哥像个小老头一样，自己在那边瞎担心，现在终于舒心了，心中大石头落地了，吐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他是为我担心，那么我就勉为其难不鄙视他了。而且现在看他明朗的笑容，平添为这阴沉的宫里洒下了一片金灿灿的阳光，照的我全身好暖和，好舒服。
“你这是去哪呀？”
“去额娘宫看看她，听说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根本没有合过眼，我过去看看，让她别担心。”
“那个——呵呵——那个我——”十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脑门儿。
“想来就一起吧。”我一边也像十哥那样把手搭在他的肩膀儿上，一边笑着对他说。
“不打扰吗？”
看着十哥有些不自然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在顾忌宫里不成文的臭屁规矩——皇子不得随便探望宫中后妃，这规矩还真是，想防点什么？可是如果真有心为之的话，又能防得了谁？
“没事，想来就来吧，反正四哥也在呢。”
十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得更灿烂地跟着我一起走向了额娘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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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额娘的寝宫，发现额娘在四哥的陪伴下已经睡着了，但是当听到我的声音的时候惊醒，见我状况良好，也没有多说什么，跟十哥拉了几句家常，就又进屋睡觉，放任我们三个小的在外屋无法无天地折腾。
第二天额娘和我顺带一个小拖油瓶——十哥，出宫购置年货，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件，我们都逛得很尽兴，吃得很畅快，玩得很爽，晚上在皇阿玛的指示下，都住在了四哥的府邸。
因为我前两天的突法状况，四哥府中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我这个曾经抽风的人。而我则没有把他们谨慎的态度放在心上，拉着十哥继续祸害四哥的府上，玩得不亦乐乎。
今年的春节就在额娘的充溺中，四哥的关爱中，十哥的陪伴中，九哥的过度关注中，很平淡地过去了。
春节一过，我又恢复了紧张的生活，每天早起晚睡，忙得脚都着不了地。
九哥就像块狗皮膏药，只要一有时间，就直接贴到我身上，不仅甜言蜜语有进步，就连手上功夫也见长，可是我还是小孩儿，没有感觉，所以他每次行为都没有任何结果。而我从一开始他表白时的不完全信任，但后来对他的认知，到最后竟然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欣赏他在我面前完美地演绎着每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剧。同时也发现我的演技也在与他一次一次的激情碰撞中，以迅猛的速度不断完善着。这正中了当初皇阿玛私下里对我说的一句话：“想学会掩饰自己？那就从他那边开始练习吧，他到底对你是否是爱，以后你自己会清楚的。还有，相处期间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做好你自己的本职工作。”
十哥不知道怎么了，过了春节也开始往我这钻，有的时候跟我窝在屋子里研究哪种东西好吃，一旦创新出来新的吃法，我们两个就迫不及待地到额娘的小厨房里试验，结果有好几次差点儿烧了小厨房，为此我们两个还被皇阿玛拧了好几次耳朵。不过皇阿玛看到我们在小厨房热火朝天地忙活，不像其他人那样在耳边唠叨“君子远庖厨”，而是很乐意为我们试菜，因为他私下里对额娘这样有百姓家里的感觉，还不时提些可以改进的意见。有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习文练武，因为十哥也不喜欢四书五经，我更乐意跟他一起学习其他学科的知识，讨论一些比较深奥的问题。十哥的头脑不是盖的，开始研究知识的时候，还是我不断的启发他，到了后来，我们两个竟然是相互带动，相互提点。在练武的时候，十哥跟着我一起开始认真学习实用的杀人和逃命的方法，开始问他为什么非要偷偷地跟我师傅——皇阿玛的暗卫学习，他总是很郑重其事地说：“我要保护你。”每次都一样，说多了，听多了，我觉得没趣了，也就不再追问了。在皇阿玛的暗许下，他每天在别人休息以后，偷偷地跑出来跟我一起学习武功。更多的时候，他在我一个人的时候过来陪我玩，揣着到宫外搜罗的好东西，献宝一样拿到我面前。然后看到我先是惊讶的眼神，而后满足的笑容，他也傻傻地摸着脑门儿，跟着我一起“呵呵”笑起来。有很多次被九哥撞到我们两个开心地大笑，醋意大发，气氛顿时有些压抑，十哥则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而我又拾起演员的角色，陪九哥演戏。
四哥那个冰山，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对我露出含有一丝温暖的笑容，我真怀疑他是面瘫。为了这，额娘和我私下里不止一次的研究过这个问题，结论就是——四哥只要一来额娘这边，我就要上前把四哥的嘴角往上扯几分钟，让他脸部肌肉做做运动，同时也让额娘看看我们兄弟友爱，让四哥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让我自己不时地欺负一小下四哥——这个下一任的大BOSS。温馨的家的感觉总是在这个时候充满了整个额娘的内室，当然我们做的都极其隐秘，不给别人落下任何的口实。虽然次数很少，但是也平静的过了三年。
直到前几天，四哥又假意带着皇阿玛的口谕，来到额娘这边找我传旨，顺带帮皇阿玛监督我的学习。一进屋，见我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下人要了一条小薄毯子，准备给我盖上。
见我动了动，抬眼看了一眼他后继续做昏睡装，他一边为我盖上毯子，一边笑着对我说：“怎么在这就要睡了？不进去躺塌上？”
“还不是为了等你，爹早上说你今天会过来，妈一听到传话就开始去厨房做东西了，让我在这等你。”
“今天我怎么没看到小德子？”
“恩，出宫帮妈买食材去了，不是说给你做高丽的泡菜吗？结果发现鱼露不够了，小德子练过，腿脚快，就让他去了。看这功夫也该回来了。”
正说着，打门外进来个人，对四哥和我行了个礼，恭敬地说：“给四爷请安，给爷请安，回爷话，东西已经买回来了，刚给娘娘送过去。”
“恩，下去休息休息，喝口茶，吃点饭，一会儿这边用完饭，还是你去守着。”小德子可不简单，那可是皇阿玛亲自为我挑选的，只忠诚于皇阿玛、额娘和我三个人，不过现在再加上个四哥。他人很机灵，很会察言观色，在各个宫里人缘不错，嘴巴很严，身手不错，所以更得到了我的信任。这也就是为什么额娘宫里发生的温情场面经历了三年，外边人一无所知的原因。
“喳，奴才告退。”打了个千，小德子退了出去，留下四哥和我在屋里聊天。
“十三，你生日快到了，你打算怎么过？”
“哥，又不是整岁的生日，就大家一起吃一顿完了。”
“那你九岁生日打算要什么生日礼物？”
“哥，这你可得让我好好想想。呵呵。”我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眯起眼，心中盘算怎么整整这个总是板着脸的哥哥。
也许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四哥没有再看我，而是扭过头看着门外，和煦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光。我这才发现，四哥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面瘫冷脸的少年了，已经变成了一个帅帅的酷酷的大小伙子了。呵呵，民间的“大小伙子”用在四哥身上，还真不是普通的诡异。
我“嘿嘿嘿”阴险的笑声让四哥全身一颤，回头小心地看着我问：“想什么呢？笑成那样？说来也让我乐乐。”
“哥，你没听说过‘没事儿偷着乐’吗？告诉你了，我乐什么呀？”我偷偷地擦了一把冷汗，认为没有告诉四哥是完全明知的选择，否则四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四哥的恶趣我可是不止一次领教过了，那还真是会让人惊得哑口无言。
正想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很献媚地对四哥说：“哥——我想到了我想要什么礼物了。”见四哥认真听，我仔细观察四哥的表情。果不其然，在我说出“我想让你亲自做一碗手擀长寿面给我做礼物”的时候，我看到了四哥额角的冷汗，还有抽搐的嘴角。
不过四哥恢复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复了低气压，还故做轻松地问我：“不想要点别的？”
“不了，什么都抵不过哥亲手做的面。还有呀，哥你生日也快到了。你弟弟我现在经济很紧张，作为交换，等十月三十哥的生日的时候，我也给哥亲手做手擀长寿面做为礼物，怎么样？”我很认真地说着，天真的表情估计是人见人咬牙，人看人想打。
“那好吧。”答应我以后，四哥便跟我说了一些其他有趣地事情，顺便还问了我的功课，发现没有进步也没退步，还是进行原地踏步运动，也就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强求了。
说得正起劲儿，额娘拿了一盘牛角面包进来，说鱼正在锅里蒸，一会儿就好，饿了就先吃点面包，这个是她今天新做出来的。还有就是辣白菜和泡菜萝卜已经弄好了，封存起来，让四哥出宫的时候带回去，淹制个把儿月，吃多少拿出来多少，还嘱咐他说放的时间越长越好吃。
饭后又是一个充满欢笑的和睦家庭场面，午后的阳光照进室内，让本来充满了温情泡泡的屋子变得更加缤纷多彩。四哥在宫门下匙前，命随身侍从小邓子抱着两大坛子泡菜，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而我坐了会儿，也起身向额娘告辞，回去给皇阿玛写今天的家庭聚会报告。好让他老人家在没人的时候，看着报告偷着乐，分享一下我们这个特殊家庭的地下欢笑。
临走时，额娘特地叫住了我，拿出一个特大号包袱，小声叮嘱着我：“这个是给胤俄做的冬天在屋穿的麦兜猪拖鞋，过几天十月十一就是他生日了，这是我送他的生日礼物。还有这个大号小猪皮杰，有次我听他说喜欢你床上的那只跳跳虎，我想如果给他做一个大号的小猪，他应该也会喜欢的吧。你找个时间也一起给他吧。另外，你最近多照看照看他，要变天了。”
说完，额娘回内室，留我一个人抱这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包袱，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变天跟十哥有什么关系。感慨额娘说的话越来越深不可测，难道是跟着四哥参佛脑袋出问题了？思考无果，我亲自抱着包袱，让小德子掌灯，向十哥的住处如意轩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演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