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电波女与飞行员（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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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嗨，女士，嗯，我想知道吉米在吗？”
死里逃生的奇迹宇航员站在星球日报办公室，向报社记者询问着他多年不见的好友的信息。
“哦，克拉克•肯特中尉？你怎么看起来窝窝囊囊的，我们曾经的太空游侠？被宇宙掏空了精气神，变成了懦夫？看我说的，这可实在怪不得你。”
戴着黑框眼镜的终极人翻了个白眼。
“好吧，吉米在厕所呢，等会儿你就能看到他了。我们报社有好多事情要忙呢，你最好站到边上一点。”
说得好像星球日报成天干得是什么正经工作一样，克拉克默默想道，也不知道收了几个钱就只擅长胡编乱造，上周还说什么‘世界末日要来了’，也真亏他们能想出来。
几分钟后。
“嘿，吉米！你看谁回来了。”
克拉克笑着打了个招呼。
“天哪，兄弟！”吉米嘴巴张大，像是看见了上帝，“我从没想到——！天哪！”
他上前拍了一下克拉克的肩膀，这是真的，对方没死。
“抱歉，吉米。我也没想到……我在太空飘了这么久，我也没猜到自己能回来。之前我们约好的事情还算数吗？”
吉米愣了一会儿，然后见克拉克比了一个戴戒指的动作：“哦！老天爷，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你未婚妻居然还在？……她等了这么久都没跑，你可真够行的啊。”
克拉克脸上难掩笑意，一看就是人生赢家：“嗯，是啊。她还在真是太好了。哦……其实她离开也没什么，我尊重她的选择，我就是这样的人嘛。”
他若无其事地笑着，还故作洒脱地摆了摆手。
放屁！LL要是真的被人拐跑了，终极人准会一道热视线千里追凶把她的现男友给杀了。可就听他在这儿胡诌吧！
接着，他们在报社的阳台商量了一会儿拍结婚照的事宜。
“婚礼你准备怎么办？”
“我自有打算，不想办得平平无奇。”克拉克点了根烟，把打火机还给了吉米，“我想给她最难忘的回忆。”
吉米拍起手：“懂了！浪漫嘛，我懂，你就爱这一套。老古板。”
哥谭市。
韦恩局长坐在警察局办公室，注视着桌上摆的全家福照片，久久不能回神。
只要看到相框边的裂痕，韦恩局长就会想起那个改变了韦恩家族的一天。就在犯罪巷，老托马斯•韦恩亲眼目睹了妻子玛莎和小儿子布鲁斯的死亡。
合影中有一角被撕掉了，那是他的大儿子托马斯•韦恩，继承了和他相同的名字，继承了和他相同的血脉，却没有继承他的正义感。
老托马斯的选择让他的儿子伤透了心，他知道小托马斯将玛莎和布鲁斯之死怪罪于他……仅仅是因为老托马斯不愿配合警局的查案。可那是无稽之谈，如果那个警察不是为了私收贿赂来存心刁难的话，老托马斯绝对会遵循哥谭的法律和正义。
——可是哥谭没有正义，连警局也没有。
那时，儿子大声斥责着自己。
他恨老托马斯，恨这位父亲宁可投身于看不见前路的肃清腐败活动，也不愿意杀死那个渎职的警察、为他的母亲和弟弟复仇。
直至老托马斯•韦恩从哥谭富豪变成了哥谭警察局长，亲身打击黑暗，也无法挽回已经死去的亲人。
——我会证明我才是正确的。
小托马斯从这个有名无实的家逃离，跟随有名的混混乔•齐尔在一群犯罪分子中混生活，后来加入了□□教父戈登手下，从零开始。舍弃已有的一切，他为的是掌控犯罪，为的是将哥谭的黑暗彻底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他要向哥谭复仇，向自己的父亲宣判胜利。
他才是正确——就这样，小托马斯•韦恩下线，夜枭上线。
不，昏暗灯光下韦恩局长内心怒骂，他才不是正确的！任何犯罪都不可能是正确的！如果小托马斯在夜枭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那么就由他的父亲来终结他的生命吧。
‘我不会有一丝后悔。’
韦恩局长脸上全是坚定，但有一行热泪从眼角流出，打在了桌上。
他转换心情，擦干了眼泪，拿起手边的报纸。
上面赫然写道“神明降临？是真神，还是伪神”，轰动性的标题之下是一张正在飞行的红披风的照片。如今大众还没有统一好意见、该如何称呼这位超人类，星球日报暂时给他起了‘终极人（Ultraman）’这个名字，以对应他胸口的标志。
后文报道了一起银行抢劫案，红披风以人类无法企及的速度降临到现场，无差别地吹飞了执勤的警察和殃及池鱼的行人，抬起巨型的劫钞货车火速飞离，丝毫不顾忌货车上还留守有几个倒霉的劫匪。再后来，记者在附近的马路上发现了这几个倒霉鬼的惨状，很明显是从高处掉下来摔死的。
显然了，这是一次黑吃黑。对方也没有掩饰起目标的打算，因为对他来说解决掉双方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韦恩局长立刻就做出了判断，这是个超人类犯罪分子。即便是拥有近乎神明的力量，对方和那些糟糕的犯罪者也没什么不同，甚至更糟。
放下报纸后他按摩着太阳穴，身心俱疲。
“嗯，钱不是问题。”克拉克推了一下黑框眼镜，想起前几天痛宰了几个抢银行的劫匪的事情，不由顿了一秒，“我是说，早年的工作让我攒了一点积蓄，婚礼不是问题。”
“行，你心里有盘算就好，有困难以后多联系。”
曾经的上司拍了拍这位曾经的太空游侠的背，过去五年了，连总统都换人了，更何况是他。前上司没有办法给这位缺席太久的英雄更多帮助了，只得给克拉克空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岗位，领着一份微薄的工资。
“谢谢，您能这么做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帮助了。”
隐瞒身份的终极人笑了：“以前的工作我已经不能胜任了，您知道的，我的身体已经受损很严重了……”
说完，他适时地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这让前上司遗憾地说道：“我知道，克拉克，你曾经是我们之中最优秀的。这太可惜了，你还那么年轻。”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并完成了职位调配。
克拉克看时间差不多了，摘下眼镜，从窗户飞了出去。
众所周知，飞行总是比其他交通工具更快。
中途，终极人还去服装店换了身高级定制的白色礼服。
一打开家门，他就看到LL苦思冥想，对着好几件衣服发愣。
“亲爱的。”克拉克无奈地叹气，自从他把筹划婚礼的事情告诉LL，对方就一直陷在选择服装的苦恼中。“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喜欢的话每件都穿过去，我们可以拍好几套结婚照，反正吉米答应将一整天的时间都留给我们。”
LL完全没在听。
她举起日本制女性水手服：“我觉得这个青春靓丽！而且是凉宫春日款！”
再拿起兔女郎装：“我做梦都想试试！”
又指着女仆装：“还有它！”
克拉克差点没站稳，他扶额道：“亲爱的，这些都是配菜、都随便。我让你挑的礼服呢，你放在哪里了？”
“那些礼服怎么会有它们特别。”在御宅族宇宙少女眼中，这些衣服比礼服有意思多了，她还想穿更多cos服去拍照片。但为了让阿终满意，她还是选择了一套在婚礼上较为正常的大裙子。
对着镜子，克拉克将珍珠项链戴在LL身上，项链主体是雪白的珍珠，尾坠部分是一株玫瑰花，正好搭配她现在的装束。
少女脸上满是期待：“你要抱着我过去吗？”
她在等克拉克口中的浪漫。
“你等着。”
克拉克拉着不擅长穿高跟鞋的LL一步步走上阳台边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将她推了下去。
“阿终！！”
少女顺着地心引力摔了下去。她觉得裙摆飘起来的感觉有点好玩，虽然她会飞，但还是装成紧张的模样挥舞着手臂。
下个瞬间，切换成终极人模式的克拉克牵起她的手，二人畅快地在空中漫游。他们速度很快，地面上无人可以捕捉到这一幕，这完全是超人类的情调。
风中，红披风和裙摆交缠在一起。
显得格外好看。
LL坐在沙发上甩着脚，一哒一哒很有节奏感。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克拉克用绿氪石捏的，看起来就像水晶。
另一头的克拉克手上攥着结婚证和各式各样的相片，脸上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于是他站起身，拉着LL站到了自家相机前。
“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些照片里还缺了一套衣服。”
说完，一阵风刮过，克拉克变成了终极人。他穿上了那套熟悉的蓝色战衣。
少女热烈鼓掌，惯例开始吹：“我就说嘛！这样的阿终最好看！！”
终极人挑眉，嘴角弯弯上翘：“你说真的？”
“吹爆，我就吹爆！”
啪的一声，留下了二人珍藏的合影。
这是克拉克•肯特与肯特夫人的合照。
“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
LL举起相片，向一旁已经荣升为法定丈夫的克拉克询问道。
克拉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亲爱的，我也以为是在做梦呢。你看这下疼不疼的。”
“你应该捏你自己。”
说罢，LL将合影塞进空相框里，放回了床头柜边上。
“我亲爱的阿终，晚安。”
少女带着微笑，缩进了克拉克的怀抱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电波女与飞行员（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