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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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姜棠吃过饭，陆斯洺就回了太极殿，批完奏折已是夜深，他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辗转良久，脑中全是姜棠的样子，走下马车的她、死在喜堂的她、跪拜行礼的她和眉眼弯弯的她。
叫长庆煮了一碗安神茶来，咕咕咚咚灌下去，这才渐渐有了睡意。
梦里又回到了那刻骨铭心的洞房之夜，但与之前的梦境不同，这次没有杀戮，没有背叛，只有一身喜服的女孩坐在床上。
他动作轻柔的拔下她头上的发簪，如瀑般的黑发散落下来，衬得女孩那张小脸更加娇美。
“王爷……”
“叫夫君，”他把人推倒，低头轻轻吻过她的额头，低声诱哄道。
“夫君……”女孩羞得小脸飞红，细声道。
“真乖……”
……
陆斯洺一骨碌坐起身，抹了把额上的汗水，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这一叹就能把方才的旖旎梦境忘记一样。
长庆听到动静进来伺候，就见自家皇上愣愣坐在床上，耳朵尖微微泛红。
“陛下”他小心翼翼上前询问，“快到时辰了，可要起身？”
陆斯洺点了点头，平静说：“拿一套衣裤来。”
长庆闻言可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倒也不惊讶，只是有些疑惑，既如此，为何不纳几位后妃？
姜棠自然不知道太极殿的事情，但这一晚她也没睡好，皇上对她的态度实在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种迷茫和不安实在熬人，她恨不得去太极殿拉着那人问个明白。
可那也不过想想罢了，为了自己的小命，她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临近端午，天气闷热，容妃的女儿平阳公主中了暑，请太医开了方子，吃了半个月，不但没见好，反而越发严重了。
姜棠担心小姑娘的病情，便往容妃宫里探望平阳公主。
“这大热天的，妹妹怎么来了。”宫里人都知道贵太妃深居简出，能为平阳出一趟门，容妃着实有些惊讶。
“平阳病了这些日子还不见好，我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了。”姜棠此来，一是担心平阳的身体，另一方面也是怕有人怠慢了容妃母女。
提起女儿，容妃不由深深叹息一声，“妹妹还是别去了，别染了病气。”
“不妨事，”姜棠道：“没那么多讲究。”
容妃闻言只好带姜棠去了偏殿。
刚一踏入殿内，姜棠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平阳正靠在迎枕上，见姜棠来了，就要强撑着起来行礼。
姜棠忙摆手，“快别起来，”她细细打量平阳，小姑娘比登基大典时瘦了不止一圈，脸色蜡黄，眼中也没什么神采。
“劳烦娘娘来看平阳，平阳没事的，只是不能娶上学，耽误了功课。”平阳公主看着姜棠，细声细气道。
姜棠摸了摸她的小脸，“好孩子，都病得这样了还惦记着功课。”她笑了笑，柔声道：“你现在要紧的是养好身子，功课日后补回来便是了。”
平阳公主乖巧地“嗯”了一声。
姜棠见平阳说了两句话就没什么精神了，便不打扰她，和容妃一起出了偏殿。
“太医怎么说的？”姜棠问道。
“太医说就是寻常中暑，”容妃皱眉道。
“既是寻常中暑，吃了半个月的药怎么不见好？”
“太医说是平阳禀赋弱，”容妃叹息，“这孩子生下来时确实比别的孩子小些，可从小到大并没生过什么大病，这是头一回。”
姜棠安抚地拍了拍容妃的手臂，“姐姐莫要担心，公主福泽深厚，不会有事的。”她想了想，又问：“可告诉陛下了？”
“昨日我让人去太极殿禀告陛下了，可当时陛下正召见臣公，宫人便把事情告诉了陛下身边的长庆公公。”容妃叹息一声，“可到现在也没个消息，陛下日理万机，可能忘了吧。”
姜棠默了默，说起来，现在的皇上和平阳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未必会在意平阳的死活，与其去找他，不如她来想办法。
这样想着，她便吩咐人道：“去把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全都找来。”
不一会儿，太医院的几个太医便都到了。
姜棠也不多言，让他们挨个给平阳诊脉，商量一个新的药方出来。这一商量不要紧，太医们之间竟起了分歧。
三个老太医坚持按照以前的思路开祛湿解暑的药，只有一个年轻的太医认为温阳补脾的方子更为合适。
“祛湿解暑的药公主都吃了小半个月了，一点效果没有，你们三个还坚持己见。”姜棠止住了话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三位太医虽然医术不精，却也轮不到她来处置。她于是冷哼一声，把目光投向那个年轻太医，“你按照你的想法写方子吧，不过若是三日后仍不见效，本宫拿你试问。”
年轻太医令命退下，姜棠又安慰了容妃几句也便离开了。
次日，她又派人去询问平阳的病情，听说有些效果，她便放下心来。
谁知到了第三日，却有人匆忙来报：“娘娘，不好了，平阳公主今日吃过药后吐了两口血，然后就晕厥了过去。”
姜棠一惊，立刻往容妃宫里赶，一面不忘吩咐人，“去太极殿告知陛下。”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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