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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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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当前视频已观看完毕,获得护身符x1!记忆碎片x1!作死度清零!逼格加一百!爽度加五十!
系统:护身符-1!
系统:读档结束!当前尚未解锁新模式!请当前角色“索尔”做好准备!
塞缪尔:……
塞缪尔:???
塞缪尔:为什么卡在了这么关键的地方?
系统:无效问题!请返回重试!
塞缪尔:什么是新模式?
系统:爽度高达五百时可解锁!
塞缪尔:我现在多少?
系统:当前爽度值五十!
塞缪尔:记忆碎片是什么?
“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将塞缪尔拉回现实,那只雪白的肥猫笔直扑向安德烈的枪口,果断地将枪啪嗒一声撞在了地上。
安娜:…………
安德烈:…………
塞缪尔褪去了剑拔弩张的模样,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系统视频分明就是他前世的记忆,并且细化了有些他并未关注过的点。那么系统所说的四个视频,都会是自己的记忆,或者——还有安德烈的记忆?
那时候的他太年轻了,又意气风发,总是会忽视很多细节。那时候的安德烈跟自己是多么默契,为什么会发生后来的事?为什么他记不起来?
白猫此时正蹭到他脚边喵呜喵呜地叫,塞缪尔的心情显然不太美丽,低声道。“葡萄,别闹了。”
安德烈:“你怎么知道她叫葡萄?”
塞缪尔:“谁不知道你有只猫叫葡萄?”
葡萄嗷呜一声蹿上塞缪尔的双膝,用脑门用力地蹭塞缪尔的腰。
塞缪尔一把拎住葡萄的后颈皮,扔回安德烈怀里。“吸猫薄荷了吧,这么兴奋。”
安德烈没有搭话,他和安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安娜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转身离开。
安娜走了之后,安德烈和塞缪尔面对面坐着,安德烈抱着猫,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冷静。
塞缪尔率先开口道。“为什么不让我拍GV啊,反正也是造福大众又取悦自己。”
“你这是什么心理?”
“自暴自弃。”塞缪尔回答得从善如流。
“为什么?”安德烈问道。
“你管我呢?你是我老爸还是我老婆?”
“我是你老板。”安德烈提醒他。“我不准你再回去拍那些东西。”
“你为什么不准?”塞缪尔缓缓起身,凑近面前的人。他在安德烈面前蹲了下去,像一种大型猫科动物,他仰起头,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注视着安德烈。“如果我伺候好你,你是不是会同意我的要求?”
安德烈突然一把揪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与自己目光交汇。他挑了挑眉。“你可以试试看。”不等对方回答,安德烈一把将他按在自己的两胯之间,力道大得近乎凶狠。
葡萄嗷呜一声跳开。
塞缪尔几乎是猝不及防地和那团柔软的东西隔着一层布料相撞。塞缪尔明显感觉到对方没有什么性趣,只是在单纯地羞辱他,安德烈接着道。“你可以开始了?”
刹那间,一种莫名的悲伤轰然而至。塞缪尔的眼前好像隔着一层亮薄的白纱,整个人游离在空气之外溺水。他哽了一下,脸颊缓缓地滑到了安德烈双膝之间。他扣着安德烈的双膝,喉间突然发出猫科动物似的呜噜声。很快,一大片布料被氤湿。
安德烈盯着对方压抑着却仍然起伏的背,语调很冷静。“你哭了?”
塞缪尔抖了一下。
安德烈扣住他的肩,将他的身体扳正,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塞缪尔的眼睫不断地抖,他只是睁着眼,眼泪就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就像犯错时的孩子——但没有用,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塞缪尔的眼神没有焦距,安德烈却分分明明地从里面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
安德烈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沙发上,那一瞬间,他想杀了他,但更多是想侵犯他,占有他。他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豹子,只在夜里发出低哑的吼叫,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伤痕和鲜血。
安德烈松开手,去亲吻他,他亲吻他湿润的眼角,去亲吻他高挺的鼻尖,去亲吻他鲜红的嘴唇。这个人是这么年轻,这么鲜活。他突然就从亲吻变成了舐咬,他一口叼住对方抖动的喉结,去感受那些细微不可闻的惊慌和推拒。但更多的,他能感受到塞缪尔正在努力适应。
……自毁情绪,努力适应。
安德烈突然停住了。
他有些懊恼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像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对不起。”
他不应该在对方自毁情绪这么严重的时候做这种事,他不想再回忆起那件事。
安德烈疲惫地眨了眨眼睛,顺手丢给塞缪尔一包纸巾。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我刚才有点被气着了。”
塞缪尔:“我还没哭够呢,别跟我说话。”
安德烈:“……”
安德烈:“我的卧室让给你睡?”
塞缪尔:“你睡沙发。”
安德烈不由分说地一把扛住塞缪尔,直接扔进了卧室的床上。“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能保证,我保证不了。”塞缪尔说。
塞缪尔说的是实话,但他却拽住了安德烈手腕。“你可不可以——跟我说会儿话?”
系统:恭喜!恭喜!爽度值加一百!作死度加五十!!
塞缪尔:……这加分怎么莫名其妙的。
安德烈坐在床边,塞缪尔从背后将他环抱住,模模糊糊道。“我刚才说的也是气话。”
安德烈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太真实了,这不禁让他心头一颤。“你为什么生气?”他问道。
“——我不知道。”有那么一瞬间,塞缪尔就要告诉他真相了,但是他压了又压,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用枪口对着你吗?”
“可能有点。”塞缪尔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有没有什么像拍GV一样刺激的事?”
安德烈思考了片刻。“还真有。”
“什么?”
“你去拍鬼片吧。”安德烈说。“我把你交到一个明白人手上。”
塞缪尔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你要离开?”
“我要去中国一段时间。”安德烈说。
塞缪尔没有讲话,莱因斯家确实有一些业务是在中国。只不过一想到对方要离开,塞缪尔就莫名地很不舒服。这种感觉令他觉得奇怪,毕竟自己当年,可没有因为对方有过这么鲜明的情绪波动。是因为现在的身体太年轻?还是因为索尔是一个垂涎安德烈美色的、装A的零?
系统提醒他:不,你有,你忘记了。
塞缪尔:……是吗?
两人突然都莫名地沉默起来,倒有了那么点两下无声的意味。如炼的月光划进透明的玻璃窗,垂纱在地面打下一道影影绰绰的轮廓。
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得仿佛一切都是胶着的。安德烈有点困了,他把对方搂进怀里,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缓缓摩挲着对方的卷发。
这么和谐的情景,在前世里,是绝无可能发生的。
塞缪尔突然“哎”了一声。
安德烈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垂头啄了啄他的额发。他总是这么温柔,他一直都这么温柔,对待所有人。
塞缪尔突然问。“莱因斯……少爷,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难过?”
塞缪尔分明感受到安德烈僵了一下。
“能不提这事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恨他吗?”
许久过后,安德烈点了点头。他把塞缪尔松开,不再去看对方的脸。“我当时想过,如果是那样的结果,还不如我亲手杀了他——就不至于那么痛苦。”安德烈缓缓道。“其实我最想杀的人是自己。”他像是自嘲似地笑了两声。“他就是那么个性格,我那么了解他。为什么就不能低个头、服个软,非要让他变成那样?”
“所以你是,自责多于憎恨?”
安德烈没有回答,倒是挑了一个新的问题来问。“如果你是他,你会后悔吗?”
“我不是说过么?我会。”
“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好,见谅。”
塞缪尔像是没听到安德烈讲话,他兀自道。“如果我是他,我不会那么草率地死去。如果我是他,我就不会那么不坦诚,让莫须有的误会了却我的一生。”
塞缪尔说得义正言辞,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因为没有如果,而他也确实是塞缪尔。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或许也不会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安德烈的目光突然钉在他身上,令他莫名地有些发怵。那个眼神很炽热,也直接,就像是一种本能。
“你是他吗?”
安德烈又重复了一遍。
“你是他吗?”
塞缪尔觉得很崩溃。“你别再问我这个问题了。”
“好。我觉得你是谁,你就是谁。”安德烈的语气难得地有些俏皮。“故事你也听完了,故事费该交了?”
塞缪尔挑了挑眉,他凑近安德烈,猝不及防地在对方的唇角啄了一下。
“这是定金。”
“然后呢?”
“然后,”塞缪尔眨了眨眼。“等你从中国回来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