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辛梓》白蝌蚪

59、鏖战中土！摩瑞亚

　　离开瑞文戴尔的那天，三只团队进行了分兵，大部分资深者们跟随魔戒护卫军一起向卡兰拉斯山脉前进，而新人们则直接绕道去罗翰国，沿途保护他们的有北冰和南炎的两名资深者，以及中洲队的霸王、零点和萧宏律三人——混在新人堆里的还有黄丽林和张小雪两名半资深女性——最后组成一共十九人的精锐小队，浩浩荡荡地向红角峰开去。萨拉曼的乌鸦斥侯在他们到达卡兰拉斯脚下的时候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甘道夫不得不冒险决定翻越布满冰雪的高峰，派出脚步最轻捷的莱戈拉斯和辛梓作为前锋，探察前方的路径。

　　精灵踏雪无痕地来了又回，雪色里的金发在众人呼出的淡淡白色雾气中显得格外耀眼——莱戈拉斯用独有的乐观态度述说起了路况，“我没把太阳带来，她正在南方蓝色的原野上徘徊——红角峰这点儿小雪她根本没放在眼里。”他纤长的手指点点其中一条岔路，“前面有一堵大得不得了的雪垛，足以活埋我们的壮汉——只有那里的雪薄得象床罩，只能让霍比特人的脚趾头稍稍凉快些。”等他指出最佳路径之后，众人连忙跟上，队员们没忘记一路寻找躲避地点——他们都知道，白袍巫师很快就要降下雷电和雪崩，永远也不可能从这条道上过去。

　　“前面有不好的东西——”走了没多久，莱戈拉斯仿佛发现了什么，向前方匆匆跑去，没有在积雪上留下一个脚印，看得在深雪中徘徊的其他人羡慕万分，尤其是矮人吉穆利，用粗哑的嗓音说了好几次“精灵就是爱现”——等到图坦卡蒙和程啸在精灵的招呼之下运了几具尸体过来才顿时止住各种议论。岗尼尔有些惊惧地看着那些显然不是产自本土的服装，南炎洲队则纷纷拧起眉头，只有尼奥斯冷笑着扳断一块巧克力猛嚼，“这就是东美洲队！只有少数资深者，却被主神判断为比我们当中任何一个团队都强的队伍——开战之前先杀死所有的新人，然后疯狂地猎杀其他队——那个人的变态程度快赶得上亚当了——”

　　“赵缀空——”几乎总是默不作声的少女刺客难得用带着狂热的声音叫出了那个名字，脚下踩出两个深印，直到铭煙薇发出一声轻咳才顿然醒悟，消退了目中浓厚战意——她们俩曾一起观看对战恶魔队时留下的视频，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平时也最谈得来，所以对方一提醒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在变得有些压抑的行军中，山路逐渐开始陡峭，风寒刺骨，刮起层层冰雪，不一会儿新添的层叠白色就埋到了霍比特人的胸口，其他人不能不把他们扛在肩上艰苦跋涉。更大的难关还在后面——就在众人心生惧意的时候，从半空扩散出一道威严肃穆的咒语吟咏，虽然极富韵律，听在灰袍巫师耳中却是大大的不妙，赶紧也念起法咒抵御——在雪崩和雷电交加中保住了大家的性命，前进的道路却是被牢牢堵上，无奈只好奔逃下山另寻它途。

　　退出雪线之后，矮人吉穆利立即建议大家改走摩瑞亚坑道，讲起了矮人们的芬芳烈酒和热情好客，说得自己掏出怀中酒壶大大喝了一口。看见他那般自信，作为持戒者的弗洛多也认同了这个选择，和大家分喝了一小口补充能量的米露弗饮料，然后绷紧精神，往山谷最低处赶去。月光降下，在深湖旁边的陡峭山壁上映出反光，如同银亮的蔓藤花朵逐渐伸展绽放，组成一道美丽的门扉。甘道夫开始使用各种语言寻找开门咒语，队员们则共同决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北冰队队长找上中洲，商量要一起对付那水中章鱼，顺便也向辛梓要走了那利用三颗C级能量石制作的挂件。

　　“我在上面加了些魔法回路，大概提高了三倍的储存效果，你可以在主神空间充能，也可以用自己的冰霜力量在平时慢慢补充，留待作战时一口气使用，捏碎的话实在太浪费了。”少女将一枚三角形的银色坠子递了过去，岗尼尔半信半疑地接过，试探出上面的丰沛力量之后大喜过望。这之后辛梓并没有在意他的道谢和共同猎杀章鱼的邀请，又和小圆子一起找莱戈拉斯聊天儿去——虽然他在精灵当中算是年轻一辈，却也积攒了无数诗歌和故事，随便挑起一个便能让人听得目不转睛，加上特有的小小幽默，连一直与精灵不对付的矮人都在擦斧子的时候听得津津有味——尽管在心里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精灵的故事感兴趣。

　　甘道夫自恃有才，接连换了几十种语言念出悠长咒语，可惜没有一条奏效；这时闲得无聊的梅里和皮平开始找了根树枝缠上鱼线和虫子进行垂钓——钓了半天却一点反应也不见。

　　“怎么可能——”梅里有些郁闷地瞅着自己的钓竿，“我可是全霞尔最厉害的钓鱼能手呢，人称金牌小钩子。”

　　“我还是钓鱼王子呢——”郑吒清了两下嗓子，热切地朝仍在翻着一打羊皮纸的楚轩使眼色；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大校仍是旁若无人地看完了手里的资料才拿出一小截折叠鱼竿，也没上饵就干净利落地甩了出去，几秒钟后水面上掠过一道直纹，紧接着就扑出几条比人脑袋还粗两圈的触须！岗尼尔手持两根冰刺立刻就扎了上去，其他人也纷纷拿出武器——当近程们还没挨着那章鱼的时候，铭煙薇和莱戈拉斯的箭矢已经赶上，前者用的是金色的土之矢，钉入那肥厚触须后令其动作马上迟缓下来；后者射出的绿色羽箭悄无声息，只在触及表面之后才迸出一道白光，直直穿透了那章鱼的口器，从身躯另一面射了出去，贯穿力委实惊人。

　　受到重创的章鱼开始向水中退却，岗尼尔封住湖面，挡住了它的后路，没多久就在众人的帮助之下杀掉了这只章鱼，掏出一块C级的能量核。霍比特人当即在章鱼身上片了几块肉下来烤制——对于见识过戒灵威猛的他们来说这东西完全是小Case，生性爽利得已经开始习惯看着其他人拼杀而自己则以乐观精神在一旁呐喊助威了。

　　这一段闲适时光在大门终于打开，而吉穆利也被洞内惨状惊得肺腑剧痛时结束，矮人叫着表兄的名字，捶起了自己响当当的胸膛，带动了其他人的惧怕。这时博罗米尔提出要改道通过罗翰关口，亏得尼奥斯用比较“安静”的坑道和从“萨拉曼”眼皮底下经过的危险来唬住了弗洛多，这才得以让众人选择了与电影相同的前进路线。

　　巫师和矮人凭借记忆和直觉，以及坑道中的微小空气流动来判断方向，带领大家时走时歇，把性子比较急的那些家伙们憋得够呛——身处在幽暗的环境中，只有甘道夫的手杖放出夺目白光引领大家，周围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小动静都能让人胆战心惊……

　　在地道中摸索的生活持续了好几日，大家终于来到了一个穹顶广阔的大厅，这里曾经是矮人王族议会的地方，甘道夫放出的光芒竟然一时不能让大家望到边沿，足可见其深广。大殿旁边有一间小屋，似乎是矮人们的资料室——发现其中有一枚简陋的石棺，吉穆利匆匆奔上前去，看清上面的题字之后开始用粗糙的手掌抚摸着落满尘土的表面，微微愣神。甘道夫拿起旁边一本厚厚的日记，快速读出上面的文字，满篇是对那次半兽人进攻的过程描述，听得其他人开始惶惶，皮平一不小心就将一具残骸撞进深不可测的井洞——半分钟后，此起彼伏的战鼓就传进各人的耳鼓，令大家纷纷变了脸色。

　　“Orcs！”莱戈拉斯第一个搭箭上弦，这时候图坦卡蒙开始念动咒语，几十名身高四米的狗头人从地面上聚沙成形，手持巨盾挥动大砍刀列队向外冲杀。甘道夫也顾不得追究这些属于什么类型的魔法，举起法杖就跟随在法老的马身之后，号召众人随他赶去凯萨督姆大桥。近战的英雄们纷纷抱起了四名短腿的霍比特人，远程的则在死神卫队的掩护下开始击杀如海浪般涌来的兽人，其中又数精灵射手的打击最为致命——莱戈拉斯的箭矢极富穿透力，在这种敌人拥挤的情况下往往一箭出手便穿倒一排，而楚轩和铭煙薇则保证了全方面的打击力，不停地向四周散射，北冰队的资深者们也在提醒之下往身后的地面上铺了薄薄冰层，顺利拖住了兽人们进攻的节奏。

　　当众人快要来到那天险面前之时，兽人们突然开始溃散，同时从后方传来一声巨大而狰狞的吼叫——“炎魔！”莱戈拉斯的耳朵稍微动了动，唇线死死抿紧，有些不确定地叫道。
　　“快跑！”灰袍巫师也发出催促之后其他剧情人物统统加快了脚步，一股灼热得几乎让人窒息的热风从后背扑来，险些让几名回头察看的队员乱了步伐。

　　“炎魔，天生就会吸引游离能量的强悍生物，生殖期为一百年，胎生，单胞，生殖期母炎魔每天需消耗其体重五倍的食物，嗜吃人类，加上其呼吸所喷烟雾对人类有剧毒，所以是人类最大的克星与死敌，后被灭绝，人类大敌——杀死这只五成实力的炎魔，得到奖励点数10000，Ａ级支线剧情一个——让其逃脱，每人扣除奖励点数8000。”

　　“■的！有剧毒！”本来跃跃欲试的岗尼尔听到这句说话之后马上骂起了不雅的话语，尼奥斯则再次塞了一块巧克力入口，有些脸色发白——南炎洲队确实曾经设计杀死过一只炎魔，不过那时候可没有得到这种提示，事后也只有一个B级支线和5000点的奖励——这次的剧情难度可是大大地改变了！

　　“你们尽最大速度离开，由我来对付它。”辛梓在那悬空长桥中间停下，面朝那火光喷射的方向发出宣言。

　　“你一个人？”岗尼尔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让它逃了的话可是每人扣除8000点！不如一起拼——”

　　“我在这里，它不会逃的——只要让它靠近到百米内，光是剧毒就能让人迅速毙命，我猜你们谁也没有全套的防护服。再说，万一它逃了，只要甘道夫没死你们就能得到那种东西不是吗？”少女紧盯着炎热传来的方向，不敢大意——别说五成，就是十成顶峰的炎魔，在她原先的世界都是小菜一碟——可现在是其他神主的领域，而且四灵也不在，看来要费点功夫了。

　　通过那长桥之后，北冰队的队员按照辛梓的吩咐用坚冰牢牢封住路口，拖延毒气扩散的时间，继续往前赶去。剧情人物和轮回小队队员们基本上都觉得自愿留下拖延时间的少女这回是死定了——只有灰袍巫师和精灵直觉地相信小圆子的自信，没有太过担心。在紧张的行军中，他们终于到达了一扇比入口更加华丽高大的门扉前——按照矮人的说法，这才是真正的摩瑞亚大门——外面是白晃晃的岩石、灿烂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这些在压抑已久的护戒小队成员眼中看来简直如同生命一般奢侈，立马发出了欢呼声。就在大家想要直接躺在地上狠狠睡一觉的时候，主神的提示声忽然在耳边响起，“触发‘炎魔的愤怒’，该生物的实力提升至十成，杀死鼎盛时期的炎魔得到奖励点数15000，Ａ级支线剧情两个——不能完成任务，则每人扣除奖励点数10000。”

　　资深者们惊惧地交换着眼色，这时候小圆子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原本在莱戈拉斯附近上下飞舞的身形突然停滞下来，咬着手指注视那已经合上的摩瑞亚石门，眉间露出几分不像是孩子的忧思。精灵敏锐地注意到孩子的转变，开始低声找上甘道夫说话——还没等他们商讨出什么结果，小圆子和娜儿周围突然凭空多出几道破碎的波纹，两人的身影看上去有些扭曲。

　　“‘次元裂缝’！”巫师苍老的嗓音大声吼出这个词，似乎能在山峦间形成回响。“只有神力才能开启的，通往其他空间的缝隙。”甘道夫半是慌张半是敬畏地这么叫道，“快，快点散开！如果被卷进去的话即使好运不被乱流吞没殆尽也不可能再回到这个空间！”

　　“大校！怎么办？！”程啸一会儿望望小圆子，一会儿望望一动也不动的娜儿，刚才逃命的时候自动伸展出来的翼翅自动在空中扑腾了几下。

　　“——既然没有听到任务失败或者队员死亡的扣分提示，那就说明——”楚轩看着娜儿与小圆子身旁越来越明显的波纹，有些说不出口自己的推断；发现铭煙薇紧咬下唇，眼角已经渗出一滴眼泪之后低头推了推眼镜——“我不能被主神复活。”——他想起了那天她说过的话，眼神微微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