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辛梓》白蝌蚪

58、鏖战中土！瑞文戴尔

　　布里镇的跃马酒店第一次接待这么多体形大的客人，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可惜他们只能匀出一间小型客房供四位霍比特人享用，还有两间大型客房勉强够住下八个人。店主和灰炮巫师有些交情，除了尽可能地安排空房之外，还联络了附近两家富人，分了三十来人过去休息；包括队长在内的其余人等则留下在大堂内一边喝饮料聊天一边等待游侠阿拉贡——结果一等就是一夜一天，值班的人换了三拨，那位隐姓埋名的王子还是没有出现。岗尼尔提出直接前往瑞文戴尔，差点儿没被尼奥斯用鼻息喷到几尺远，正当情绪陷入胶着的时候，从店外步入一名蒙着斗篷，只露出下巴上满满胡茬的高大身影。原本趴在辛梓脑袋上打瞌睡的小圆子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兴奋地指住那人大叫，“是他！就是他！”

　　能够听见小圆子说话的几名中洲队队员率先向阿拉贡看去，然后是觉察到异样的其他两队成员——被他们的目光打扰到的王子不自觉地握上腰间匕首，更加低地垂了垂脑袋，目光扫过郑吒旁边几名正在饮酒作乐的霍比特人，心中疑虑重生——直到长着娃娃脸的岗尼尔向他表明了自己和灰袍的关系，阿拉贡才顺势坐下，说自己从甘道夫那儿得到了信息，而巫师本人被其他事绊住，委托他来接弗洛多他们去精灵之城。“我听其他游侠说起，戒灵大规模出现在霞尔和布里村之间，”他左右看看，压低了嗓音，“你们碰上它们没有？”

　　“不仅碰上了，我们还杀了不少，”郑吒呵呵笑着说，“一共杀了六只。”

　　“这可真是——”阿拉贡露出了满脸震惊，“你们真是强大的英雄！甘道夫果然没有看错！”他赞赏地看了一圈，目光在辛梓身上停了一停，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位精灵吗？”

　　“不是啊，”少女侧了侧脑袋，微微拂开银发，“看，我是圆耳朵。”
　　她的天真俏皮让游侠微微发笑，接下来又提出了尽快赶往瑞文戴尔——虽然只剩下三匹戒灵，可它们的实力已经大大提高，而且不好说魔多会不会派出其他快速部队——参加即将召开的联盟会议，立即决定“那件东西”的处理方式确实迫在眉睫。

　　由于黄金属于这个世界的流通货币，轮回小队已经高价搜集了布里镇上所有的代步工具，连磨坊的驴子和拉车的骡子也弄到手，凑出二十多匹坐骑，基本保证接下来的路程不必行走——次日清晨，参差不齐的队伍出现在镇口时，连队员们自己也不禁失笑。就在草尖薄雾被朝阳轻轻吻走的那个瞬间，一骑背着日光向众人驰来，金红色的火焰包裹着马蹄，鬃毛扬出比日光更加灿烂的风情，然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马上之人，辉煌华丽如那久远的神像——圣甲虫和雄鹰点缀着披肩的颈饰和腰下短裙，裸露的大块肌肤和傲然独特的气质让队中不少人觉得口干舌燥。

　　“骷髅梦魇！”阿拉贡大声叫了出来，正准备上前战斗，却被一边嘻嘻笑着的程啸抱住肩头，“那是我们的人。”他指指那煊赫的王者，“你见过这么拉风的戒灵吗？”军医在心头骂了一句出个场而已，至于这么张扬么——面子上却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阿卡，你这马借我骑骑呗——我向大校申请过了，他不给发。”

　　“想要？”图坦卡蒙微微调整了方向，朝阳在那雕塑般的侧脸上染出点点金芒，惹得北冰洲一名少女颊上飞红。

　　“想！”程啸一锤定音之后被轻轻提上马背，坐在法老身前，虽然这梦魇比一般骏马高大不少，完全容得下两人并乘，他仍是有些不安稳地扭了扭身子，“那个——不能给我一匹么——那谁手里不是还有五匹，你向她要的话——”

　　“你没有能量驱动它。”这句话出来之后军医立马卡了壳，只好乖乖地坐着，不一会儿又提出自己要骑在法老后面，或者让他来掌握缰绳，可惜没有一样能够得逞——念在骷髅战马比寻常马匹平稳得多，程啸最后还是忍下了心头的那点小拘束……

　　虽然交通工具算是齐备，仍是有不少人适应不了马背生涯，这时候中洲队的飞毯就成了抢手货，时不时地会有几个人与屁股被硌硬的可怜骑士们作交换：除了汪晓和张小雪之外，其他队员都免不了每天要在马背上颠簸几个小时。五天之后，他们就遇上了前来接应的阿尔温，和爱人交换了几个深情的目光之后，她那美丽的灰色眼眸停在辛梓那灿烂的银发上，
　　“难道，我面前的是一位辛达尔远亲？”她翻身下马，露出一个淡雅而柔和的笑容，“我是阿尔温，埃尔隆德的女儿。”阿拉贡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明辛梓的真实身份之后，她还有些不相信地认真看了几眼，然后被图坦卡蒙的梦魇吓了一跳，差点儿又动起刀兵——亏得王子及时拦住了她。

　　瑞文戴尔隐藏于迷雾山脉的山谷之中，隐而不显，阿尔温带领众人走上了一条被苔藓覆著的白色碎石小径，空气中充满松、桦还有橡树的清香。“Imladris——”阿尔温充满感情地向大家这么介绍，“意为‘深之裂谷’——这是我们在中土的家园，虽然不像往昔那么繁华，在我心里却永远是最美丽的地方。”

　　不一会儿众人便下了马，慢慢通过一座非常狭窄且没有护栏的小桥，底下是湍急的河流，淌着山中雪水，在崖边溅起片片碎玉。精灵们若有若无的歌声从极远处传到耳畔，为眼前的朦胧仙境更增添了几分诗意，就着山崖建造的都市逐渐从迷雾中展露出真相。这儿的绿色，盎然得像早春的层层嫩芽；这里的白色，圣洁得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整个城市就像一株优美的白桦，有满月的静谧和露水的清新。

　　“妈妈——这里实在太漂亮了——”小圆子直直睁大了眼睛，“我们搬回去好不好！”

　　“记住——用眼睛看，然后用心记住这一切——当你明白记忆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而不是占有，那时候你就长大了。”辛梓放飞了自己的宝贝，微微合眼，感受着这里浓厚的自然气息，心里仍是有那么一些若有所失——这是一个旧的世界，整块大陆在慢慢衰落，已经支撑不住精灵族繁衍所需的生命能量——向西方航行是他们的宿命，将来的中土大陆将成为以人类为主导的舞台——不论索隆的势力是否消散。

　　“如果不是看见你的耳朵，我会以为你是一位传说中的梵雅，从阿曼而来。”阿尔温唤醒了深思中的少女，轻轻一笑，“精灵和树木一样，拥有最敏锐的心灵——请接受我的友谊，并允许我称呼您为朋友。”

　　“这是我的荣幸，My Lady。”这时谷中已经升起了温暖的灯光，美丽的精灵小姐带领大家直接进入一个大型会客室，甘道夫、神情严肃的黑发精灵王者与其他几名精灵都已经在此等候。四名霍比特人看到熟悉的巫师之后高兴地扑了上去，讲起了绕口令一般的经过，四人四嘴，说得不亦乐乎——灰袍不得不打断好几次，示意他们一个一个的慢慢说。等到这群小家伙们都说完之后，埃尔隆德才发话让大家去休息，等待其他种族的代表到来再统一开会研究如何处置魔戒的问题。三只轮回小队成员受到了精灵族的贵宾级待遇，无论是参观城市还是就餐，都有数不清的美丽精灵陪同，真是有些乐不思蜀。不少新人甚至暗暗希望资深者们能把他们留在这美丽的瑞文戴尔——虽然精灵的西迁近在眼前，可这座城市在电影中的确是从头至尾都不曾受过战争的影响。

　　到达瑞文戴尔的第二天晚上，队员们就被告知明日将举行一次联合会议，经过资深者们的商议，决定每队各派一名代表去参加。“我去吧！”平常从来不怎么争出头机会的辛梓眼巴巴地看着中洲队说话最管用的那家伙，“反正剧情大概都决定了，我会及时把情况汇报给——”

　　“我会去。”楚轩头也没抬地翻着一些从毕尔博手中得到的一部份手稿——这名霍比特人将自己一生中走过的地方详细记录了下来，对熟悉中土很有好处。“甘道夫会说出一段魔多的邪恶咒语，有必要当场去感受一次。”

　　“——那我偷偷去好了，让其他两个队的人都看不见，这样总行了吧？”
　　大校思考了好几秒才点了点头，辛梓马上和小圆子互相拍起了掌，其兴高采烈的劲儿让楚轩觉得一定要提醒他们不要对剧情人物抱有过份的情感，而且中洲队并不缺少弓箭手——即使他的实力和戒灵一样强过影片描述，也不可能带入主神空间。

　　“他的亲戚朋友都在这儿，我才没想过带他回去呢。”少女继续改造起阿尔温给她的一把绿色长弓——弓身雕出树叶与藤蔓纵横交错，是精灵喜欢的精致风格——用自己的头发和龙筋一起绞成弓弦，完成之后又把以前做的空间袋和配套的箭筒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足有九立方米内部容积的超大型魔法器具，将身旁两箱子箭矢统统装了进去，这才心满意足地去洗漱睡觉。

　　次日，原本喜欢睡懒觉的小圆子起得比谁都早，吵闹着要母亲赶紧和他一起提前去那召开会议的庭院等着，看见那金发身影被其他精灵簇拥着走进来时在空中做了个翻滚。“感觉非常舒服呢——”辛梓双手握在胸前，专注地看着那美丽的精灵——莱戈拉斯，在辛达尔语中是绿叶的意思——与身旁的其他精灵不同，他身上多了一种优雅的朝气，仿佛并不在意精灵一族接近迟暮的命运，悠然自在地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生命光彩。

　　会议内容与原著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护戒小队的成员增加了很多，埃尔隆德为队员们提供了三小瓶珍贵的米露弗饮料，能够让饮者重新具有力气和活力；一套战士标准装备，包括轻巧的皮甲和远近程武器——虽然不像霍比特人得到的精灵匕首那样可以昭示Orc的到来，却也是难得的好东西。甘道夫也终于付清了自己拖欠的报酬，给出一小袋十多颗从D到C品质不等的能量石。会后，阿拉贡和阿尔温带上第一次出远门的莱戈拉斯一起参观美丽的瑞文戴尔，顺便将被冠上“精灵之友”名号的辛梓也拉了去——小圆子忍不住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障眼法，赶着三名长辈甜甜叫唤。精灵们因为自身血脉的关系，通常好几百年族中也见不到几个新生儿，看见这般可爱的孩子立刻就喜欢上了，尤其是阿尔温，抱住小圆子的时候目中满是柔情，恨不得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宝宝。

　　“你们的国度可真是神奇——”游侠发出感叹，说自己真想去辛梓他们的故乡看看——走了那么多地方，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一个国家的人，一出生就能飞，还能使用各种法术。阿尔温和孩子玩了一阵之后发现辛梓背着的长弓已经经过改良，好奇地问起了详情；小圆子眼睛一转，马上指着自己的母亲开始吐糟，“其实她虽然做东西还行，却不怎么会射箭啦，这么一把好弓给她完全是浪费！你们看看——”他的小身子托着一把六十英寸的长弓，显得有那么点儿滑稽，“多漂亮啊——这弓弦可是用龙筋和神秘材料打造的呢！”

　　“我可以试试吗？”对弓箭最有研究的莱戈拉斯征求允许之后拿起了长弓，进行了几次试射——和普通的精灵弓箭比起来，几乎听不到箭矢破空之声和弓弦颤抖之声，最大射程却几乎是三倍之遥，把旁边的精灵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对吧——很厉害吧？”在空中飞舞的男孩极其得意地点着头，“好弓还是要配好射手——既然莱戈拉斯叔叔用得这么好，就送你了。”他取下母亲身上的箭筒一并递了过去，十足是一出借花献佛。

　　“这个——”精灵尖尖的耳朵略为抖了抖，虽然毫不掩饰自己对好武器的喜爱，俊美的脸上却有几丝迟疑。

　　“他说得对，武器只有在最适合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听得原主也这么说，莱戈拉斯没有再推辞，只是郑重取下自己原先的弓箭，郑重放到辛梓手中，“这是我在黑森林的时候自己制造的，完全比不上你的好，不过中程威力仍然不容小觑——就当作是我们友谊的纪念。”这把弓用一整块紫杉木雕刻而成，盘绕着优美的金色常春藤图案，连搭弦的凹槽都是手工细刻，看得小圆子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从母亲手中抢过去——当晚在床上玩了很久，直到一不小心在撑弦的时候把自己射出几米远才不甘不愿地允许辛梓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