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同人］如兰》笑看云卷云舒

17、第 17 章

　　“李桐蛟从军了？”徐正曦听着佳琪的回报，自语道。“无所谓，随他去吧。”毕竟不是生死仇敌，徐正曦送他一场闹心事，就算了结了他打徐三小姐主意的事情，以后的事随他去吧。
　　徐正曦不再搭理李桐蛟的事情，仔细欣赏手里好不容易收来的名画—唐代吴道子的《宝积宾伽罗佛像》，“画像铁线白描，洗练简劲，袍褶袖垂，当风飘拂，形象神动，栩栩如生，果然是‘画圣’的真迹。备车吧，去韩大相公家。”
　　韩大相公是历经两朝的老臣，深得两代皇帝的信任，才能卓绝，品德高尚。他喜好书画，十分推崇唐代吴道子的画作，加上他颇有几分信佛，这幅《宝积宾伽罗佛像》定能投其所好。
　　韩大相公为人清廉，居所只是一处三进的院子，十分配不上他的官位。
　　徐正曦到后，从正门被引进书房。
　　“子轩来了，快快快，来看看我这幅画画的如何？”韩大相公正在书房里作画，佛像主体已经画完，便十分熟稔的招呼徐正曦过去欣赏。
　　韩大相公与徐正曦的祖父是同科进士，十分相熟，所以徐正曦才能登堂入室，直接到书房拜见。若是没有相近的关系，想进韩大相公的门简直作梦，
　　徐正曦恭敬上前，仔细观摩后才评价道：“韩相公的画艺又精进不少，笔才一二，而像已应严焉。象人之妙，张得其肉，陆得其骨，顾得其神”。徐正曦夸完，惋惜说“可惜却少了几分灵润和变化，略显呆板，尤其头部。”
　　韩大相公不以为意，“子轩说的很对，对佛祖头部神态的把握，我自己也觉得欠缺了些。”
　　徐正曦见韩大相公神态惋惜，却是温润的笑了起来，“知道大相公好画，学生刚刚寻到上好的东西，还请大相公品鉴。”说罢，拿出自己带来的画卷，小心打开。
　　“这，这是画圣的作品？”韩大相公忙放下笔，将手胡乱擦干，小心的接过画作品评，“人物八面，生意活动，方圆平正，高下曲直，折算停分，莫不如意。其傅彩于焦墨痕中，略施微染，自然超出缣素。真不愧是画圣的佳作啊。”
　　“学生就知道韩相公会喜欢，好画自然要藏于心爱他之人手中，才不算埋没了他。”徐正曦说道。
　　韩大相公微微回神，面容收敛起来，“不行，这么珍贵的东西，老夫不能收。”
　　徐正曦没有接递过来的画，微笑劝道，“大相公这话可太见外了，您跟我祖父是多年至交，我是您的孙辈，做小辈的孝敬您的东西怎么能不收呢。”徐正曦见韩相公面容放松，知他实在是喜欢这画的，加把劲劝道，“学生说句不敬的话，大相公您生活节俭，又时常接济穷苦百姓，但我徐家世代积累，家资还算丰厚，这幅画对我徐家来说实在算不上昂贵，大相公您收下实在不用有什么负担。”
　　韩大相公捋着胡须想到，徐以勤跟他确实是多年友好，徐家好像也没什么要求他办的事，一幅画而已，他堂堂一个大相公，难道还不配收藏一副吴道子的画作？“我与你祖父是多年好友，这幅画既然是子轩送的，那老夫就收下了，哈哈哈。”
　　徐正曦早知道他会收下，就是再清廉的官，还真能就靠着俸禄过活啦？但事情这么顺利，也是意外之喜，像这种官居高位的，只要在他心中保持良好印象，就是无形资产。那种工作做得再好，但是在上面都没有印象的，才是永远升不上去了。（古今中外都是）
　　收了东西，韩大相公的态度更和蔼了，知道徐正曦正在准备科举，下场便要下场，便考校起他的学问。徐正曦对答如流，一时间宾主尽欢。

　　盛家如今是六姑娘明兰管家，盛大娘子整日无事，想着手里丢了管家权，也是烦闷，只得叫了亲生的五姑娘到房里闲聊解闷。
　　盛如兰是个心大的，拿了绣品到母亲房里作，一边刺绣一边听母亲唠叨，她说由她说，清风拂山岗，偶尔给个“嗯”、“啊”的声音，就算赞同了。
　　大娘子说了半天，看女儿那不咸不淡的样子，也是来气，用手指着盛如兰的头，就是一阵猛戳“你说说你，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要个强。六丫头都能管家了，你能管什么。四丫头虽然是个小贱货，但说话好听，看把你爹哄的。你瞅瞅你，办事说话哪一样拿得出手，要是到了婆家，婆婆说话，你还能如现在这样满不在乎。”
　　盛如兰挨了几指头，赶忙躲闪，等大娘子说完，用小手搓揉脑门，斜着眼睛噘嘴问母亲，“我可是您亲生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明明女儿这是来给你纾解心情的，怎么反而埋怨到女儿身上。”
　　盛大娘子见女儿白嫩的脑门上真戳出个浅浅的红印子，也是一阵心疼，扒开女儿的手，亲自给女儿揉，“也好意思说给我纾解，除了嗯啊你还说什么了！”
　　大娘子挪开手，看那印子已经消了，便接着叨叨，但话题已经不可扭转的转移到如兰身上，“你说说你都多大了，眼看着快议亲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盛如兰一挥手中的帕子，满脸狡黠的反驳道：“我怎么像孩子了，我识文断字，又会煮茶插画，礼仪仪态样样不差，你给我练手的那两个店铺也经营的不错，怎么就什么都不行了，我觉得自己好得很呢。”说罢，感觉自己真是优秀，感觉整个人都萌萌哒。
　　盛大娘子对女儿这些方面倒是很放心，虽没有顶尖，但样样都拿得出手，做个当家娘子足够了。但是，这女儿随她，心思单纯，又莽撞无智，真是让人担心。
　　“当家娘子做这些就够了？”盛大娘子反问后，接着说，“做人媳妇，最重要的是跟婆家人交好，笼络住相公，做好了这些才能过的舒服，否则有的是闲气受。”
　　盛如兰低头撇嘴揪着帕子，好像能把帕子上的竹叶看出朵花来。她知道母亲说的对，可是臣妾做不到啊，既没有那智慧，也做不成委曲求全的实在人。
　　盛大娘子：“就说上次，让下人去就是了，你非要莽撞的冲过去，一旦传出去，你的名声都要受累。”
　　盛如兰瞪大了眼睛，猛一下抬头惊呼，“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定是那跟着的婆子说的，心里恨恨，那该死的婆子，明明吩咐她谁都不能说的。接着为自己分辨道，“若兰是我朋友，她有危险，我怎么能不帮忙。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多想，就冲出去了。”
　　大娘子看女儿明白了，拉着女儿的手，话头再次反转，“不过这次徐三姑娘可就欠你个大人情，她跟好多官家小姐都相熟，再参加花会什么的就让她带着你。你也多结交些身份高贵的闺中好友，关键是让那些夫人看到你，指不定哪家夫人就看中你了，不然传传你的好名声也行啊。”
　　盛如兰看母亲越说越下道，赶忙撒开手跑出去，“我看母亲您心情已经大好，女儿便去学习管家书画了。”
　　大娘子追出几步，没抓到人，只得用手指着女儿，“你可别不当回事，我这就替你下帖子，你明天就去徐家，找徐姑娘玩。”
　　盛如兰心中一紧，‘去徐家？那岂不是，岂不是有可能见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