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同人］如兰》笑看云卷云舒

16、从军

　　顾二郎一个侧身，躲过李桐蛟扔来的酒瓶，
　　李桐蛟抓紧机会，一拳直冲顾二郎面门。
　　顾二郎也是个武义出群的，抬手架住打来的拳头，顺势一袋，便将李桐蛟的胳膊反拧到身后。李桐蛟跟着转身泄力，一个翻转，挣脱顾二郎的钳制，还未等落地，另一只手握拳打向顾廷烨腰腹。
　　顾廷烨叫一声，“来得好。”已经快一步躲闪，并一脚将李桐蛟踹得斜飞出去。
　　哗啦啦啦，桌上的酒菜被李桐蛟撞碎了一地。
　　李桐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身上被酒菜弄的一片狼藉，本就有气，现在更气，他不顾一切的再次冲上去，“顾廷烨，你找死！”
　　顾廷烨招架起来颇为轻松，还有闲心说笑，“呦呦呦，好臭的人，身上跟开了染坊一样，还送上门爱踹，真是没有脑子。”说罢，寻了一个空挡，又是一脚将李桐蛟再次踢飞，竟是又落到刚刚的位置，分毫不差。
　　李桐蛟本就喝了不少，挨了两次打，真有些起不来了。但他是个执拗的性子，抖开身边扶着他又不敢上前帮忙的狐朋狗友们，就想再冲上去。
　　谁知却被人一把揽住，压低了声音厉声喝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还想在这闹事吗。”
　　李桐蛟定睛一看，揽住他的人正是薄老将军家的孙子，薄玄奕。他有点清醒过来，看看四周，樊楼的大管事正面带笑容、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口，身后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活计，看这样子，李桐蛟再不住手，那管事就要插手了。
　　樊楼作为天子脚下最有档次的酒楼，身后也是站着大靠山的，寻常公子哥，哪容得在这里捣乱。
　　李桐蛟再是愤愤，也不能出手了。
　　薄玄奕见李桐蛟老实起来，拱手对股廷议道，“李桐蛟不胜酒力，多有得罪了，请顾兄弟多多包涵。”
　　顾二郎倒也不是穷追猛打的性子，出了气，也拱手回礼道，“薄小将军客气了，都是误会，无妨的。”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顾二郎离开。

　　李桐蛟送走了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狐朋狗友，跟薄玄奕换了包厢，喝起解酒汤来。
　　薄玄奕和李桐蛟都是京城的官宦子弟，说不熟却都认识，说熟却也算不上。薄玄奕只是突然看到李桐蛟醉醺醺的讨打，想起上次季舒玄说的他的事，一时不忍他挨打还要得罪樊楼，才管了闲事，此时与李桐蛟对坐，却是没有话题，着实尴尬。
　　还是李桐蛟先开了口，“不是听说你跟着薄老将军戍守边疆去了吗，怎么今日有空回来。”
　　“我是回来述职的，顺便参加兄长的婚事。”薄玄奕回答。
　　述职，这是晋升职位了？李桐蛟仔细打量薄玄奕，跟记忆中的印象对比，像是人长高了，也壮实了不少，皮肤也有些黑，远不如往常白皙，脖子上还留了一条疤。他明明跟自己年岁相仿，却浑身的沉稳、稳重气息，跟他相比，自己的所作所为，仿佛不懂事的孩童。
　　“边关怎么样，好吗？”李桐蛟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却是问出这句话。
　　薄玄奕想了想说道，“边关的风貌是你想象不到的模样，漫天风沙，万里戈壁，时不时的便有敌人袭扰，将士们枕戈待旦，马革裹尸。但我却觉得很好。”薄玄奕像是懂得李桐蛟为什么这么问，正了正神色继续说，“我几十年苦练，便是为了报效国家，为家族增光，大丈夫存世，求的不就是建功立业、俯仰无愧于世吗。”
　　李桐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抬头直视薄光仪双目，“不知薄小将军军中，还缺人否？”

　　李府二房的正堂里，刘氏端坐堂上，李桐蛟坐在下首。
　　刘氏面楼诧异，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你要从军？”
　　“是，已经找好了部队，薄小将军返回是儿子便要跟着回去了。”李桐蛟回答。这次来找刘氏，他也很不好意思，他知道刘氏虽然不爱管教他，但也确实没亏待过他、也没害过他，这次因为他的事，连累了刘氏被父亲闹了一场。可是不找刘氏又不行，他要离开了，那个白敛华，除了刘氏，无人能够托付。
　　刘氏也想到那朵白莲花了，“你能去从军，奔个前程也是好事，只是你那白氏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处理，你可有章程。”
　　李桐蛟沉吟一下，回答，“这件事是儿子荒唐了，但如今她有了我的骨肉，只希望母亲能带我照顾好她，平安生下孩子，至于名分，以后再说吧。”
　　刘氏轻叹一声，“就按你说的办吧。”明白这长子到底是心软，心疼孩子的。其实这样的事也不罕见，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打掉孩子，打发了母亲，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等个一两年，男子照样议亲。
　　刘氏整一整衣袖，接着说，“你莫要忘了去跟你祖父和父亲说一声。”
　　“明日一早，我就去给祖父请安。”李桐蛟回答。
　　等李桐蛟走了，嬷嬷上前给刘氏换上养生汤水。“大少爷从军，能少给家里惹点事，也是好事。”
　　刘氏喝着炖盅，说，“李家到底是伯爵府，军中有些人脉，他若是能好好在军中，将来少不了一份前程。”
　　嬷嬷问道，“那我们二哥儿将来···”
　　刘氏想到透彻，“二哥我是舍不得他去吃那武将的苦的，何况他从小身娇体弱又有读书的天分，大哥儿能走武将的路子正好跟他不冲突，就是抢资源人脉，也是抢大房的，我们着急什么，更何况他将来若真的好了，二哥儿跟他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只有利哪有弊。”
　　“大娘子说的对。”这嬷嬷很有些蠢笨，为人处世也不算圆满，但她是从小把刘氏养大的奶娘，又一心一意的对刘氏好，日日陪着刘氏，感情深厚，更是刘氏在李家的情感寄托。虽然笨，却听话老实，所以一直是刘氏身边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