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挥舞的拳［综日剧］》源浮梦

6、第六章

　　26

　　但最后你们也没能继续聊下去。在将案情讲述给你的时候，誉狮子雄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东西，直接抛下你和在一旁有些无奈却也已经习惯了的若宫润一狂奔着就离开了。

　　“他经常这样吗？”看到若宫润一满脸很难讲具体表达了什么情绪的表情，你略带着点好奇地问。

　　若宫润一点头，语气沉重，“非常经常。”

　　“那应该也会很有趣吧，”若宫润一被你的话将注意力吸引过去，你羞涩地笑一下，“和狮子雄这样性格的人相处，再加上他的职业特性，日常生活中应该经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吧。像无论陷入什么样的困境中，也总能攻克之类的，想一想就觉得很振奋人心。很有热血少年漫画的感觉！”

　　“不应该是侦探小说嘛！”若宫润一先吐槽一下，很快又认同了你的观点，眼中带上笑，“不过，确实是这样的，虽然添的麻烦足够多，但是也确实是非常有意思的生活。”

　　“啊——怎么讲呢，大概是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若宫润一，会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吧。”

　　“侦探助理？”你问。

　　“对。”他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在誉狮子雄的面前绝对不会承认这个身份，但是在一个素不相识的高中生面前还是能够开得了口的，毕竟他们彼此之间确实没有什么是可以牵扯到一起去的。

　　“不如我们交换吧？”

　　“哎？”若宫润一有些不能理解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润一的身体素质看起来不错的样子。”偶尔打个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不要随便就开口叫别人的名字啊。”他先抱怨一下，然后认同你的说法，毕竟曾经是拥有执照的医生，日常的身体锻炼什么的，还是比较注重的。

　　“明天，润一和我交换一下身份吧。润一难道不好奇女子高中生的周末是怎么度过的吗？”

　　“完全——不感兴趣！”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早上九点在这里见面吧！润一先生，拜托你了！”你弯下腰，郑重其事地向他请求着。

　　“不要在那里自说自话啊……”

　　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事情还是像你期待的那样，对方对于可爱女高中生的请求一点办法也没有，类似于半推半就的也就同意了。不过说交换身份也不至于，只是说可以带着你试试看，最后就是要和誉狮子雄联系，看一看他的想法如何，毕竟是要给誉狮子雄本人当助手。

　　誉狮子雄的回应也非常的符合人设且没有人性，他说非常期待能够和你合作，有没有若宫润一其实都是可以的，你应该能帮足够的忙，他还希望明天可以快一点到来。

　　就在若宫润一对誉狮子雄露出的难以置信的眼神中，誉狮子雄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得有点开心。

　　27

　　和若宫润一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你们就告别了彼此。若宫润一被誉狮子雄一个电话喊过去，满嘴抱怨，却也万分期待。

　　这样的生活真好啊。

　　你行走在河岸边，踩着青石板，不时蹦蹦跳跳，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手臂随着你的动作不时传来轻微的疼痛感，提醒着你也许应该注意一下活动的方法，在伤没有好的时候就乱蹦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虽然不至于让伤变得更加严重，但是还是会不太舒服。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铃兰校服的男生，他一直盯着你手臂上的石膏看，直到走到你的面前，“签名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兴起的习惯，高中生们似乎觉得在石膏上有多少签名代表了一个人有多受欢迎。

　　“啊，”你愣了一下，“我没有带笔。”

　　他也是孑然一身，便低下头，左右在地上找了找。

　　从路边一块儿碎裂的砖头里扒拉出来一块儿差不多大小的碎石，在手上蹭一蹭，露出来色泽鲜艳的砖红。他一手轻轻捏住你手上的石膏，一手拿着碎石慢慢写着。写字的那只手用的力气有点大，压的你的骨头微微发痛，但是你能感受到他在非常努力地写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都带着说不出来为什么的认真。

　　他的个头不高，略显杂乱的黑色头发像是越留越长，神情严肃。

　　同样是说不出来为什么，你看着他这么努力地写自己的名字，结果最后都是用的平假名，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恶意，带着纯粹的喜悦。

　　男生并不在意你的笑，他只继续写着，眼中只有你手上的石膏和那像是永远也写不完的平假名。

　　“Serizawa……Tamao？”读着他写的平假名，你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你听过芹泽多摩雄这个名字，不止一次，在铃兰大出风头的一个人，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模样如何。今天见到了，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非常出乎意料。

　　听到你读出他的名字，芹泽多摩雄应了一声，“是，是芹泽。”

　　“我是美藤真喜雄的女朋友。”

　　一切仿佛都停止在这个瞬间，带着冗长的沉默。

　　芹泽多摩雄终于抬头看向你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非常抱歉，”他说着，弯下了腰，“关于美藤桑的死，真的非常抱歉！”

　　如果非要较真的话，其实可以把错误怪在所有人的身上，何止要在芹泽多摩雄面前发难呢。

　　“差一点，”你说，“我就和他一起离开了。”

　　酒精真的害人呀。
　　喝太多酒可不好。

　　芹泽多摩雄并不言语，只是低着头。

　　“我去见过川西升了。”你继续说。

　　他的眼中这才出现惊讶的情绪。

　　你的心中便拥有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忍不住将目光移开，不看向他的眼睛，以免突然拉开一个笑容——一个真的带着愉快的笑容。

　　为什么要和芹泽多摩雄说这些东西呢，为什么会因为他的惊讶而感到满足呢，为什么想从别人那里得到关注呢。

　　你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同样也不明白这样询问自己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似乎又有些委屈了起来。

　　通红的鼻子与眼睛，配着白皙嫩滑的皮肤，让你原本就漂亮的脸庞变得愈发惹人怜爱起来。

　　注意到你像是快要哭出来，芹泽多摩雄慌乱起来，他张开手，茫然无措的模样看起来显的莫名有点滑稽。

　　你便忍不住又笑起来，抬手微微遮住嘴唇，从湿润的睫毛上滴落些许泪珠。

　　“不是芹泽君的错。”你说。

　　28

　　回到家里，你盘腿坐在沙发上，侧着身子趴在扶手上，打着石膏的胳膊压着从上衣里钻出来的细腰。

　　黄昏绚烂的色彩从没有关紧的门缝中进入你的家中，照的木地板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微微晃动的树影带着几片花瓣落在鞋柜上，深棕和浅粉形成鲜明的对比。

　　29

　　白石林鸣，一个优秀的女孩子。

　　你不止一次听到学校里有人拿你来和她做对比，明明才开学一个星期多一天，而且两人还没有正式的见过面，只匆匆一别，谁能想到那会是永别呢。

　　想了想，你翻个身，从衣兜里将电话拿出来，拨通一个号码，然后开了免提。

　　“嘟——嘟——”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着。

　　偶尔，偶尔有几个那样的瞬间，你会想试试看伤害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一家人还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你也确实尝试过。

　　所以你才会有心理医生。

　　虽然你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并没有因为你没有按时去见面而联系你。你又乐得清闲，才不会主动去联系他。

　　便一直拖到现在。

　　“真是意外啊，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不得了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心理医生如是说道。

　　以一种非常欠扁的果然如此又得意洋洋的态度。

　　“那样的话，”你边想边说着，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然后得出结论的模样，“找医生你也没有用啊。”

　　“臭丫头，”嘟囔一句，“快说吧，找我要干什么？”

　　微微鼓起嘴。

　　“我会死吗？”你问道。

　　“今天吗？”他反问。

　　“明天吧。”你便答。

　　“那明天再说吧。”他说。

　　“医生不能这么拖延时间啦，快点回答我。”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也不算突然吧，我以前不是经常这么问你吗？”

　　“但是，以前都有特定环境啊，你现在不是和美藤家那两个孩子住在一起吗？”

　　“哎——医生连这个都知道吗？不会是什么变态跟踪狂医生吧？”你拉长声音。

　　“那开门吧。”他说。

　　“什么？”

　　“不是说变态跟踪狂医生吗，打开门就知道了。”他无所谓地说着。

　　“这会让我紧张起来的，医生，你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不要跟你的病人说这种话啦！”你嚷道。

　　“不，我是认真的，你打开门就知道了。”

　　30

　　于是你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