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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长公主的帮忙 ...

  •   眼下夜萝已是各断了一只手脚,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如往昔般上蹿下跳来去自如了,且断月已死,夜萝眼中已失了神采,根本不想理会这些寻仇的人。

      眼见着将拦不住,沉生却站起身来,拔剑出鞘,张开双臂挡在夜萝跟前,低声道,“你们不能杀她......”

      那些想要寻仇的弟子本就因复仇被拦而火冒三丈,眼见沉生又要护着敌人,更是恼怒不已,当即挥刀砍去,却都被沉生一一接住,根本落不到夜萝身上,如此僵持的久了,各类难以入耳的话都骂了出来,沉生却只默默地受着,未吭一声,就是不肯让开。

      衣轻尘可以想见沉生内心的纠结和为难,毕竟沉生从来都是个善人,要他单纯的或为正道或为一人做出抉择,无异于将他逼往绝路,衣轻尘虽也想予他更多的时间思考,可眼见忘情宫那处的血光愈发亮堂,衣轻尘便晓得不能再继续浪费时间了,是以走到夜萝跟前蹲下,平静地问后者,“你想死吗?”

      夜萝警惕地瞥了衣轻尘一眼,抱紧怀中的断月,摇了摇头,衣轻尘便又问,“那你觉得自己该死么?”

      夜萝愣了愣,未有摇头。

      衣轻尘见状,轻笑道,“你既知自己罪孽深重,万死不辞,又何苦以这般惺惺之态哄得沉生为你出头?想叫他为武林正道所不容?想拉着他一道儿下水?”

      夜萝怒道,“你别胡说,我从未让他替我出过头!也不需要他这种软骨头来为我出头!”

      衣轻尘却觉得愈发好笑,转头望着沉生的背影,一字一句道,“你听到了吧?”

      沉生却仍一动不动,衣轻尘见状,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仍持着笑意,将手搭在了夜萝仍旧完好的一边肩上,笑吟吟道,“当初你毁我双手双脚,今日反正也是死到临头了,不若看在故人面上,叫我讨回来如何?”

      沉生的身子僵了僵,回过头来,难以置信道,“衣公子你......”

      衣轻尘将手搭在夜萝肩上,冲着沉生笑了笑,“二选一吧,你是想拦着他们,还是拦着我呢?”

      夜萝虽已闭上了双眼,小小的身子却在发抖,幅度小得只有将手搭在夜萝肩上的衣轻尘才能够察觉,却仍嘴硬道,“是我欠你的,你动手吧!”

      衣轻尘勾起嘴角,“能为自己的过错负责,方才算是大人。”正欲施力,沉生当即调转方向要来拦衣轻尘,下一刻,便被从后头扑上来的寻仇弟子们给钳制住了。

      衣轻尘到底是没有用力,也不能用力,毕竟身体状况摆在这儿,他又不是个爱记仇的主儿,还是记一个小姑娘的仇,便更是做不来了。

      他只是不想叫沉生继续为难下去。

      沉生挣扎着,难以置信地望着衣轻尘,“衣公子,你为何要.....”一连串的质疑,好似衣轻尘夺走了他命中的全部所有,顺带着还捅了他两刀。

      衣轻尘只当耳旁风过,将手从夜萝肩头抬起时,微不可察地拍了拍夜萝的脑袋,低声道,“你瞧见了,他不是软骨头,从来都不是,不过是有自己的处世为人罢了,可他能为了你的阿姊,连这最后一点道义都舍弃了......”

      站直了身子,与夜萝对望着,苦笑道,“不过......若是他的这份坚持与舍弃能早一些、用在当年,或许会更好些吧。”

      说罢,背过身去,想去寻一处稍僻静些的地界休息休息,脑袋已是愈发的烫,思绪也是愈发的乱,身体似乎已经快要迫近极限了。

      途中经过原本慕容千站着的位置,同想象中一样,慕容千已不知何时遁了。

      从先前的对话里,衣轻尘大致能够了解到慕容千原本的计划虽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被打乱,但应当还是有后续的计划的,从慕容千的语气和态度来看,似乎只要食髓教不彻底毁灭,这个计划便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目光瞥向草丛,国师的头颅和身子也不见了。

      衣轻尘见状,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顺势同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偃宗弟子道,“那偃甲人的尸体是你们收拾的?”

      偃宗弟子们大眼瞪小眼,摇了摇头,衣轻尘便道,“可是它不见了。”

      偃宗弟子们纷纷吓得冲了过去,在草丛中翻找起来,可衣轻尘知道,肯定是找不到的。

      无论夜萝断月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偃宗弟子们有没有找到国师的头颅,衣轻尘都统统没有气力再管下去了,只择了片人少的地方,倚着山壁坐了下来,想要合眼休憩一会。

      体温的反反复复,加上手脚的溃烂化脓,这具身体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黑暗中,衣轻尘如此自问着,旋即又觉得很是可笑。哪怕坚持不住,他也要坚持到把花沉池换出来的那一刻,也正是因为身体已经变作了这样,所以花沉池更不该替这样的自己去送死,不值得。

      恍惚中,衣轻尘又想起了一段被自己遗忘很久的,一件很小的往事。

      仍是在霜降峰,仍是那间素雅的书房,秋日午后,气温凉爽,自己扛着薄被去晒衣场的途中无意间朝门洞内瞥了一眼,便瞧见花沉池正披着外裳,坐在书房外头的回廊里,身边的炉子里仍煎着药,人却已经倚着廊柱睡着了。

      衣轻尘出于好奇,捧着棉被凑了过去,用手在其面前晃了很久,花沉池都没有醒来,看样子是睡的很沉了。

      衣轻尘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将棉被放下,又将药罐从火炉上取了下来,熄了火。

      恰有熏风拂过,落花阵阵,落在花沉池的头顶和怀中,衣轻尘感受了片刻这山中转凉的气温,又端详了片刻花沉池的睡颜。

      记得每次接触到花沉池时,他的体温都凉凉的,就没怎么暖和过。

      纠结片刻,还是张开了自己的棉被,将一边盖在了花沉池身上,自己则坐到了廊柱的另一边,裹紧另一半棉被,沐浴着温暖的日光,觉得这样晒一下午的棉被,其实也挺好的。

      本是一件小到换谁都不会刻意去记的小事,便连衣轻尘自己都忘了,眼下却突然忆起,一时间只觉得枕着的岩石便似那硬挺挺的廊柱,明明硌得慌,可那头却有个花沉池在,头顶虽无日头,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如此作想,似乎连身体状况的恶化都不那么令人难受了。

      这一觉并没有睡得很沉,尚在半梦半醒便被人给摇醒了,衣轻尘睁开眼,看清来人,有些惊异,“如会?你怎来了?”

      如会颇为忧虑地蹲下身来,悄声同衣轻尘道,“公子你的身子当真不打紧吗?我瞧你似乎有些烧,应该不是伤口的问题吧?”

      衣轻尘摇了摇头,“不关伤口的事,你不是应当在谷外守着的么?怎又跟进来了?”

      如会侧了侧身子,让衣轻尘的目光得以落在不远处的援军队伍里,解释道,“这些是援军的先锋军,听闻这次援军的将领与虞帅是故交,担心虞帅这边陷入苦战,便先遣了他们赶来,而我恰也担忧公子你们,便一同跟进来看看......”

      顿了顿,忧心道,“豆子还好吗?”

      衣轻尘摇了摇头,同如会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包括脚下诡异的养魂阵法,如会听得颇为稀奇,但更让她关注的却还是国师的事,“你的意思是......国师是一名真正的偃甲人?”

      衣轻尘点了点头,揉了揉因初醒余韵隐隐作痛的脑袋,回想起断月与夜萝之事,随意喊住了名路过的世家弟子,问询二人的下场,那弟子便随口答道,“那小怪物叫那些寻仇的人给杀了,一人捅了一刀,看着甚是解气,分明杀人如麻,临死前还装可怜地同沉生公子说什么,‘求求你抱一抱阿姊好不好’,你说可笑不可笑?至于那位沉月姑娘的尸首,应是还在被沉生公子抱着吧......哎,也是对苦命鸳鸯,这都什么事啊......”

      衣轻尘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同这名弟子道了声谢,便看着他离开了。

      如会亦是听得清楚,面色愁苦不已,“师兄他......受得了吗?”

      衣轻尘闭着眼睛,敲打着脑袋,轻笑道,“别看他那样,其实远比你想象的坚强,不过是眼下逝者刚去,免不得要伤心一番,予他些时日,让他慢慢调整过来吧。”

      如会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在百宝袋中翻了翻,又将那面铜镜给翻了出来,眼下铜镜竟是在如会的手心中震动着,如会取出水囊,往上头倒了些水,擦了擦,长公主的影像便浮现了出来。

      衣轻尘讶异道,“长公主?”

      长公主正捂着唇畔咳嗽着,一见着衣轻尘,忙将捂嘴的手放了下去,虚弱地笑了一笑,“公子,别来无恙。”

      衣轻尘心下疑惑,径直问道,“长公主此番动用结界之术,所为何事?”

      长公主抑制不住地又咳了几声,解释道,“这段时日我一直托小昭帮我跑去兵部,拿取最新的战报,不日前的战报上提到了一个古怪的养魂阵法,也说了那些筑阵之物可能遍布在中原各地......”

      又咳了咳,从身侧的桌案上拿起一张地图,上头绘着密密麻麻的红圈,“我便托月影帮衬着去国师府邸寻了一寻,果真寻到了这张地图,发现上头竟是绘着这般多......我连夜思索了一番,用朱笔圈出的,都是阵法中的关键节点......”

      衣轻尘好似有些明白长公主的意思了,“公主的意思是......”

      长公主点了点头,“距离京都近些的地方,我已经派风家的人去破阵了,至于那些远些的地方,无论是派人赶去还是飞鸽传书都已经来不及了,我会想方设法,尝试着用结界之术去破解那些地方的筑阵之物......不论最后成功与否,都希望能够帮上你们......”

      衣轻尘有些愕然,“可是公主你的身体......”

      长公主端详了片刻衣轻尘苍白的面色,咳了几声,捂嘴笑道,“比起这些,公子你须得知晓,此阵法太过密集,我只能竭尽所能去破,却无法全数破解,也就是说......我会尽量削弱结界壁障的力量,剩下的,便只能仰仗那些我派出的援军了,他们带着我写下的破阵之法,里应外合,应是能暂且抹消那个结界......”

      说完,长公主的身影突然消失了,片刻后,又出现了,衣轻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长公主咳了两声,解释道,“方才有些头昏,未有拿稳......”

      衣轻尘忧心道,“公主你还是去歇息吧,施展阵法本就消耗元气,你又体弱......”

      长公主无奈地笑了一声,妥协道,“好,好......我这便去休息,你们都莫催了,这便去......”

      长公主的影像彻底消失了,衣轻尘将铜镜交还给如会,如会却摇了摇头,“留在公子你那儿吧,万一下回公主又找你,我又不在你身旁,可就麻烦了。”

      衣轻尘点了点头,将铜镜收入怀中,“那便谢过了。”

      说罢,扶着岩壁缓缓起身,如会赶忙伸手搀扶,问询道,“公子接下来要去哪儿?”

      衣轻尘直直看向援军那边,“去听听接下来的计划。”

      援军的小将领正在不远处同独孤先生拟定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衣轻尘去往那处的途中,余光不经意瞥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因着红色委实惹眼,衣轻尘便不免多看了两眼。

      目之所及,江止戈正木然地站在人群中,目光愣愣地盯着某处,衣轻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了沉生跪倒在地的背影,以及被他抱在怀中,面容已经被炸得惨不忍睹的断月的尸首。

      如会似也注意到了这些,目不忍视地将脑袋撇开了,衣轻尘默默地叹了口气,暂且走去了江止戈身侧。

      就遭遇而言,江止戈与沉生可谓是彼此感同身受了,断月的死无异于再度勾起了江止戈杀死江九曲的回忆。其实自江九曲死后,江止戈整个人便跟丢了魂似的,也不开口说话,也不做任何表情,别人与他说话他会有所反应,却并不理会。

      如此久了,即便是再如何热心之人,也不敢再同他搭话了。

      衣轻尘意识到自己也同这些人一般冷落了江止戈,虽是忙于思索应付食髓教的计划事出有因,但到底还是做的不够厚道,眼下得了机会,便试着与之搭话道,“江大哥,身子可还好?”

      江止戈注意到有人在同他说话,脑袋微微朝衣轻尘这处侧了侧,随即竟又侧了回去。

      衣轻尘不免愕然,当年的江止戈可是绝不会这般无理待人的,便又尝试着唤了两声,仍是未能换来江止戈的一丁点回应,只好放弃地同如会道,“想来鬼面郎君之事给他的冲击太大,须些时日缓和,先回去吧......”

      正要转过身去,江止戈却突然淡淡地开口道,“明明大可不必死的,却偏赴了死,还留予生者一股脑的要求......是希望活着的人痛苦一辈子么?她便如此恨他?”

      衣轻尘望向断月的尸首,方一瞥见那张被炸毁了的面容,便不忍地合上了双眼,“虽多少有些怨怼,但我觉得断月并没有恨沉生,否则也不会舍下性命也要来救他。”

      “其实我一直觉得断月挺明事理的,也很心善,这样的姑娘本不应有这样的人生,想来她也很清楚自己做的是错事,却也有无法放下的执念,坚持了十余年,今日终是放下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江止戈却瞪大了双眼,“死去的人是解脱了,可活着的人呢?就要一辈子活在思念和折磨中吗?这难道还不够恨吗?”

      衣轻尘觉得江止戈的情绪有些奇怪,“这难道不是死去的人,留予生者的一种温柔么......”

      江止戈这回终于舍得转过头来看着衣轻尘了,苦笑道,“温柔?”衣轻尘点了点头,江止戈却仰头笑了几声,“你说这是温柔?他骗得我好苦啊......他一直都在骗我.....他死了,却让我独自一人活下去,让我做满一万件善事赎罪,未有活满八十岁,便不要下去见他......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止戈......江止戈......”

      笑声出现的一刹那,衣轻尘便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往后退开两步,难以置信道,“你......不可能......江九曲?你不是已经死了?这分明是江大哥的身子......”

      江止戈笑罢,捂着脸道,“对啊,我也以为我死了,可直到方才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是有多恨我......他从一开始便是在骗我,他骗了我一辈子,你们都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却不知道他就是个十足的骗子!他分明知道爹娘不是我杀的,却装出不知道的样子,将我逼出家门,而后他当上了捕快,四处追杀我,我以为他是真的是为了复仇......可是你知道他后来告诉我的原因是什么吗?他说是因为他对不起我,想要一直见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都被他骗了,我将他抓来绝弦谷,他与我说了好多好听话,他说,‘九曲,你将男装换上,学些男子的礼仪,往后二人一起活下去的日子,你也须得抬头挺胸做个男人’,他说这些,我便信了......”

      “直到他死前,我才知道,他说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换魂做准备。他想让自己代替我去死,让我住在他的躯体里,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活着,替他行善赎罪......”说着,抓住头发,情绪有些难以自持,“他为什么要这般恨我,他甚至还说若是我没有完成他的要求活到八十岁,便是化成鬼都不愿见到我......”

      衣轻尘兀自凌乱了很久,脑海中闪过江止戈手拿红色头绳的画面,视线定格在江止戈小指的枷锁上,想来原本的换魂法术便是依附在这上头的。

      从渭城到江陵,江止戈走过很多地方,想来这个计划应是很早便做出了,他是真的觉得是自己毁了弟弟的人生,想要将功补过,才会塑造一个正义非常的江止戈的形象......

      这个身份,他是一早便想留给江九曲了。

      一时间冷汗直冒,回忆中,江止戈那干脆利落,爽朗热情的笑容都变得虚假起来,一切行动都有了背后的动机,变得不再纯粹。衣轻尘看着眼前江止戈疯狂的笑容,有些想要逃离的冲动,可到底还是与之交待了句,“既然他是这般说的,眼下又无了后悔药,你照做便是......”

      江止戈笑着喃喃道,“江止戈......我是江止戈?哈哈哈哈......”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是江止戈?”

      如会被其疯癫的举动吓得有些不轻,赶忙拉扯着衣轻尘远离了,逃也似的往独孤先生那边退去,一面退一面难以置信地同衣轻尘道,“江大哥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衣轻尘安慰如会道,“许只是先前在江陵换魂时留下的病症,加之江九曲亡故不久,精神受了些刺激,才会如此的,过些时日便会好了......”

      如会方才点了点头,舒了口气,可衣轻尘却很清楚,江止戈没有撒谎,他说的全都是事实,疯狂、荒唐、虚伪,那个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绝不会撒谎的江止戈其实本身的存在就是为了编织一个谎言,比明面上的疯子更可怕的是装作正常人,混在正常人中的隐形的疯子。

      衣轻尘越想越是后怕,只能强迫着自己不再继续往深处想,强行将注意力拉扯回现实,去关注眼前独孤先生与援军小将领的对话。

      因为援军的到来,南行军损失的兵力得以补充,好似原本近乎干涸的鱼塘里突然被灌入了清水,当真是及时雨了,可到底只是先锋军,数量也只是恰好能够弥补损失的兵力。

      接下来整个南行军要对付的敌人还剩下两名,逃掉的国师与天鬼老道。

      这两人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国师掌握着整个山谷的机关构造,只要南行军还在绝弦谷里,便等同于在他的鼓掌之中游走,随时都有能被反将一军。至于天鬼老道,此人作战经验丰富,还精通各类邪术,将其作为对手,衣轻尘私以为已经不是简单地与一个“人”战斗了。

      此人掌握的能力近乎于妖,做事的狠辣程度更是不可小觑,若要对付这二人,恐会比对付江九曲、无量、夜萝他们难上数倍,眼下的南行军数量,仍是远远不够的。

      独孤先生注意到衣轻尘走近,便将之引到了小将领跟前,颇为赏脸地夸赞了一番,诸如解决了多少困境,功勋卓著一类的,惹来小将领一阵钦佩赞叹,衣轻尘却并不想听这些客套的,只是摇了摇头,问独孤先生道,“接下来便要抵达忘情宫地界了,先生准备如何做?”

      独孤先生沉思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衣轻尘早便料到独孤先生会这般说,也未有表现得有多震惊,只冷静地问道,“援军可带来了破开结界的法子?”

      小将领从袖中抽出一卷纸来,呈给二人道,“这是长公主命人寻来的破解之法,不日前飞鸽传书送达,小的怕误了战事,这才快马加鞭而来。”

      独孤先生将之摊开来,粗略扫了扫,满意道,“不愧是及时雨。”用折扇敲了敲小将领的肩膀,转身同南行军众人道,“收拾行装,出发!”

      “且慢......”衣轻尘突然打断独孤先生,“在下有一个计划,不知先生可否一听?”

      “公子请讲。”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8章 长公主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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