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爱过吗》坐标

2、第 2 章

　　走出大厦，林斐斐吁出一口气。和林润树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林润树对林斐斐相当满意，于是让秘书带着林斐斐看了她将进驻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现有俩美女。第一秘书叶盈，30多岁的成熟女子，冷静干练、胜在风韵气质。第二秘书也就是星洲第一美女即将嫁入豪门的刘美玲，果然是明艳逼人。
　　拨了刘惟的电话，“你在哪里？”
　　“对面的咖啡馆。”
　　穿过马路，推门，即看到刘惟仪态万方地坐在角落里，优雅地呷着咖啡。
　　“感觉怎样？”刘惟问。
　　“嗯，还行吧。”林斐斐无意识地搅拌着杯中的咖啡。“那个，他们公司招人是不是先看外貌？”
　　“什么？”刘惟一时不解。
　　“俊男美女一大堆啊。”林斐斐感慨地说，“搞得我这么自信的人都有点忍不住要自卑。”
　　总算是听明白了，刘惟莞尔，“看来你心情很好，都有心情去欣赏俊男美女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情恶劣更要找点美好的事物……”林斐斐振振有辞。
　　刘惟差点把口中的咖啡给喷出来。“其实，未必是相貌一流，不过是在这种地方出入久了，衣着打扮上乘了，气质自然不同，看上去就不一样了。”
　　“有道理！怪不得你是越来越美丽了。”
　　“他们的那个总裁助理真是叫令人向往。”刘惟一脸的HC状。
　　“你家程谦够可以了。不过那个林润树确实有味道。”林润树的形象在林斐斐脑中浮现，仔细想想，五官也未见得多好看，但凑成他的一张脸，加上举手投足的干练优雅，质地上乘的衣着，味道就出来。果然如刘惟所说。
　　“林助理30好几了，至今单身，追求者可是前赴后继，是星洲第二钻石王老五。”
　　“第二？谁是第一？”
　　“第一自然是总裁啦。”
　　刘惟和林斐斐很没形象地小声八卦着，时不时爆发出笑声，职场上再精干的女子私底下还不一样是八卦的小女人。
　　看着林斐斐清爽的笑容，刘惟无比开心，看来真的是恢复的差不多了。林斐斐向来是个爽快的女孩，拿的起放的下，只不过8年的恋情实在付出太多，哀悼了6个月，休养生息了6个月，应该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吧。
　　“刘惟”，林斐斐郑重地叫了一声，林斐斐一般都叫他“阿惟”，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说明她有重要的话要说，结果凝视了刘惟半响，只说声“谢谢你。”
　　微笑地看着林斐斐，刘惟安抚地拍了拍林斐斐的手。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下个星期一。”
　　“那么今天去血拼一下，你总不能穿着7、8年前的牛仔裤去上班吧。”
　　“切，我的牛仔裤可都是经典款式。”

　　吃完林母准备的早餐，穿着刘惟陪同下买来的套装，和父母告别上班。出门的时候，林斐斐看到父母眼中安慰的申请，心中不禁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林父坚持买了辆甲克虫送给林斐斐做她的代步工具，林斐斐却懒得开，宁可乘公交车去上班。
　　初秋的天空分外明净，有暗香浮动，林斐斐的心情也如这天气清爽明亮。在步入星洲大厦的那一刻，想到即将相处的帅哥美女们，竟然是一种期待的心情。生活总要往前看的吧！
　　刘美女还未走，还有一个星期的扫尾与交接工作。林斐斐原来就是主管行政工作也曾独挡一面的，现在来接手刘美女的工作自然是轻松不在话下。
　　刘美女明艳温柔尤胜于刘惟，却比刘惟更有亲和力。一秘叶盈也是亲切和蔼，总裁大人踪影全无，林润树日理万机。
　　也许是刘美女还未离职，林斐斐的工作量并不是很多，空余的时间里做做白日梦，或是在网页上东瞧瞧西看看，看了几多人间冷暖的故事，偶尔冒个念头“我也来写一篇吧”，日子竟是过的不亦乐乎。
　　工作第五天，刘美女交接完毕，准备离开。一张红色的喜贴放在林斐斐的面前，“斐斐，我喜欢你。”刘美女的第一句话让林斐斐不禁脸红。“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吗？”那一刻刘美女脸上光彩四射，美艳之极。
　　“当然，这是我的荣辛。”林斐斐微笑着回答。刘美女人真的不错，只不知嫁入豪门，会有什么样的未来，林斐斐心有戚戚地想着。
　　工作第二周，刘美女走了，林斐斐的工作量稍有增加，总裁大人依然是不见踪影，助理大人依然日理万机，叶盈也忙了很多。
　　清闲的有点愧疚，林斐斐真诚地问：“叶姐，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你手头的事都完成了吗？”叶盈温和地问。
　　“是的。”林斐斐一向来工作效率高。
　　“那么，你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吧，下个月要开董事会。”
　　“好的。”

　　周末的时候刘惟约了林斐斐喝咖啡，“工作还顺利吧？”
　　“不错啦。”林斐斐满意地答道，“只是从来没见过总裁。总裁做到这个份上也够潇洒的。”
　　“听程谦说，好像总裁大人身体不太结实。”
　　“喔。”

　　每天上班，身处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面对的是谦和宽厚的林润树，优雅干练的叶盈，赏心悦目，是工作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好环境，林斐斐近期心情相当不错。
　　午饭后，林斐斐呷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街上是忙忙碌碌来去匆匆的人群。不免有点感慨，半年多前的自己也是这般的忙碌奔波到头却是一场空，如今自己却坐在这办公室俯瞰人生，有多少比自己有才情有美貌的人正在下面奔波中。
　　“斐斐，总裁想见你。”叶盈推门进来。
　　“总裁？”上班快一个月了，总裁人影全无，林斐斐都快要忘了还有这号人物。心中好奇极了：是什么样人做总裁能做到这个份上。
　　之前早已学习过总裁的信息：石璞，男，29岁，剑桥的历史硕士。从唯一的一本石璞露过面的财经周刊的资料照片来看，银边的半框眼镜，精致的五官，颀长英挺的身材，儒雅清贵的气质，确实称得上星洲第一钻石王老五，说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也不为过。
　　想必总裁本身是帅哥，所以对手下员工的外形非常讲究吧，要不怎么收罗了这么多俊男美女呢。林斐斐开始浮想联翩。
　　“斐斐，走吧。”
　　“喔，是。”
　　叶盈敲了敲门，门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请进”。
　　和林润树一样的办公室格局，只不过办公室的主人并没有象林润树那样坐在桌后埋头苦干，而是休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见到林斐斐们进来，很绅士地站了起来。
　　“石总，这位是林斐斐，接替美玲工作的。”
　　居然比照片上的人更精致，只是更清瘦些。
　　“石总，你好，我是林斐斐。”林斐斐文雅地招呼。
　　“你好，石璞。”石璞微笑着伸出手来，握着微凉的手，林斐斐有片刻的怔忡，他的微笑灿若朝阳，让人如沐春风。

　　石璞仿若昙花一现，在分了一圈礼物之后，又踪影全无。
　　经过三个多星期的观察，林斐斐可以肯定，主持星洲集团工作的实际上是总裁助理林润树，而非总裁石璞。石璞即使回来了，也基本上不来上班。即使来上班，也似乎只在办公室喝喝茶，发发呆。
　　似乎他是为了董事会而回来的。然而在一年一度的董事会上，石璞依然是安静地坐着，喝着茶，听着林润树述职，真是一种诡异的局面。他和林润树之间也似乎是一种相当奇怪的关系，林润树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对石璞照顾有佳。
　　董事们对公司的业绩非常满意，对于集团的下一步发展计划也充满信心，眼见董事会就要圆满结束，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石总，公司的业绩可圈可点。只是我想知道现在主持公司工作的到底是石总你呢？还是其他什么人？”
　　石璞抬眼望了一眼发言者，说话的是星洲全资子公司星洲建筑的经理施展，那张年轻有点嚣张的脸上充满着不屑的神情。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石璞冷淡地问。
　　“号称是公司的总裁，却有大半的时间游离于工作之外，让人怀疑这样的总裁对公司有什么意义？”施展气势逼人地继续问。
　　石璞看了看瞬间石化的董事们，最后把目光落在董事长石钟文身上。石钟文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石璞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归于淡漠。“我这样的总裁对于公司有什么意义，不是简单地有谁说了算的吧。你即已说了业绩可嘉，那么你还想要什么？” 石璞一副好脾气地样子。“或者，你以为这个总裁我不做了，就该轮到你了？”石璞淡淡地追加了一句。
　　“我希望有个负责的总裁，而不是一个基本上不上班的总裁。我希望有个全身心投入的总裁，不仅有眼前的好业绩，也要给公司带来持续的发展。各位董事，你们说呢！”施展果然也是好功夫，面不改色地说着，脸上透着一种诡异的笑容。有些董事闻言颔首。
　　石璞微笑地看了看施展，“我明白了。”依然是不愠不火的言语。“不过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说这番话？我甚至怀疑你有没有资格出席董事会！”把目光直视石钟文：“董事长，你的意思呢？”
　　石钟文冷冷地哼了声，目光扫过石璞，石璞淡漠地看着他；目光扫过施展，施展赶紧垂下眼睑。
　　石钟文不说话，石璞是淡漠地微笑，施展是低眉顺眼的模样。古怪的沉默，气流仿佛被冻结。
　　“呵呵。”一个苍老的笑声打破沉默，资深的副董事长张伟开口，“这些年来，石璞做得不错，业绩是有目共睹。工作有效率就可以了，是吧！呵呵！”
　　“石璞，既然有人提出意见，也希望你反省一下。”石钟文冷冷地说道，“散会吧。”
　　董事们赶紧起身离开是非之地。石璞坐在位置中没动。石钟文也坐着没动。
　　林润树示意林斐斐和他一起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石钟文和石璞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