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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秦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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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蓉醒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干燥的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房间里,她呆着看天花板,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醒啦?”干净醇冽的声音响起。
明蓉扭头看他。
就见秀气的男孩子正垂头坐在不远处,窗外日光正好,暖洋洋地流淌进来,照得那头短发蓬蓬松松的。他的半脸被日光分成一道起伏跌宕的剪影,优越的弧度线条锋利干净。
而他的眼睛,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凝望着少女,就这样看了不知多久。
明蓉弯唇,苍白的脸颊露出一点生气,仿佛冰河里开出了朵细小的雪白的花,她叫了声哥哥,慢吞吞问道:“我睡了多久?”
“没,没多久,就一天。”秦风坐到她床边,轻轻理顺她睡乱的头发,把病床调高了让她能舒服地躺靠着,然后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倒了杯水,“渴不渴?”
明蓉点头,被他扶着碗喂了水。
唇瓣像一瓣吸饱了水的枯玫瑰,顿时变得湿润娇艳起来。
秦风把她碍眼的发丝别到耳后,就听她含笑问道:“是不是已经破完案啦?”
他点头,一五一十将过程简略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他眼巴巴看着明蓉,仿佛在寻求夸奖。
少年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神清澈,特别明亮,虽然是单眼皮,但是形状是无辜可爱的狗狗眼,眼头微圆,眼尾略垂,这样巴巴看着明蓉,她便忍不住抬手捏了下他鼻子。
“真厉害!”
秦风握住她乱动的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红着脸得意地笑。
明蓉则若有所思地掖了一缕发丝,细声问道:“可是,丹真的是思诺杀害的吗?”
一切的开始源于丹的失踪,颂帕怀疑儿子失踪跟思诺有关,于是开始跟踪思诺,思诺想除掉颂帕和变态的养父,于是编造了一个故事让养父去杀害颂帕,然后利用这个把柄送养父坐牢……
但是,丹为什么会失踪呢?思诺和丹的失踪有着什么关系?而且颂帕为什么在儿子失踪后,加入了盗窃金店的团伙?
“这只是我,我的猜测,”秦风笑了下,然后道,“那个女孩,有,有点意思。”
“嗯?”明蓉闻言,突然收回被他把玩着的手,微笑道:“看来哥哥很欣赏她?”
少女眼神温柔地看他。
秦风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双手合十,结结巴巴解释道:“不,不,不,不,不是!”
“我,我,我只是,欣,欣赏她的作案方式。”
明蓉心里一动,微微垂眸,“你还是想,完成一次完美犯罪吗?”
秦风点点头。
两人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后,气氛安静却并不尴尬。无形的气场笼罩着两人。
秦风渐渐坐立不安,目光在少女唇瓣上打转。记忆力优越的他,想起了火海的那个吻,那些细节。她的表情,眼神,还有她的话,一遍一遍在记忆宫殿里回放着。少年心里开始打鼓,他犹豫着试探道:“回去要,要跟阿婆说吗?”
“说什么呀?”明蓉装傻。
少年委屈巴巴道:“我们的事。”
明蓉哼了一声,苍白的脸颊飞出两团红晕,明知故问道:“我们哪有什么事呀。”
秦风不说话了,眼神沉静地看她。
明蓉被他温柔的眼波笼罩着,只觉越来越热,哎呀一声干脆捂住脸蛋。直到感觉脸颊被他捧起,对方靠近,亲昵地咬着她鼻尖道:
“我喜,喜欢你的事。”
她的心霎时像泡了一汪温水,软软涨涨,有热流涌动。
少女扶着哥哥肩膀跪起身,发丝在身后晃悠。她搂着少年脖子,低头舔了口对方乱颤的睫毛,眼神居高临下,矜持道:“这么喜欢我呀。”
秦风嗯嗯点头,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肩窝上,柔软的发丝蹭着她的脖子。
明蓉怕痒,扑哧笑出声,腰一软便跪坐下去。还被他故意用鼻尖刮着脖子上的痒痒肉,更加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别,别,痒,好嘛好嘛,我投降,我投降!”
秦风却还装没听见,埋在她肩上的唇角早就悄悄勾了起来,他嗅闻着少女那段洁白而馥郁的脖颈,像在标记地盘。
明蓉笑得两眼水汪汪,伸手去推他,“你起来,起来,痒死了,你这个坏蛋!”
少年坏笑,露出那颗调皮的小虎牙,“那我倒,倒要,坏给你看看。”
少女呀了一声,惊呼道:“你别闹,这里是医院。”
惊呼声被人含住,变得模模糊糊,很快病房又安静下来。
窗外的蓝天白云,美得格外悠扬。
明蓉出院那天,终于换下了病服。
一身蓝色的吊带长裙,乌发浓密柔顺地披在身后。女孩头小脸小,□□翘臀,腰细腿长,隔着老远也能瞧出她身材比例极佳。更何况她眉目如画,唇红齿白,露在外面的肌肤莹莹似雪。
走动间,发尾在腰后微微摇晃,更显得那截扭摆的腰婀娜动人。
然而机场里想要过来搭讪的男人们,还没靠近便发现,她的右手被一个少年紧紧牵着。
而这次,秦风终于能晃着十指相扣的双手,扬武耀威地在心里对那些人说了句,“滚。”
因为明蓉受伤,他们在泰国多留了几天,还去看了之前没来得及看的大皇宫,大城府和郑王庙。
在湄南河的夜色粼粼下拥抱,在dream world的摩天轮里接吻……
十月底,在阿婆的催促下,他们终于结束了这趟旅程。
还是同样的机场,同样的人,不同的是,明蓉这次是窝在新鲜上岗的男朋友准备的黑色毯子里。
唐仁已经去了美国,所以没来送他们,不过估算了时间给他们打了个送别的电话,末尾还在手机那头大声喊道:
“三个月后,等着喝我喜酒啊!”
明蓉扑哧一声,“那你加油。”
挂了电话,她歪着头看秦风,“我们的喜酒,你准备什么时候呀?”
秦风一口水喷出,呛得直咳嗽,然后不知想到了哪里,他躲闪着眼神不敢看蓉蓉,红着脸吞吞吐吐道:“太,太早生孩子,对,对身体不好。”
“谁想给你生孩子啊!”
“我,我们就要一个,最好是,女孩子,眼睛像你,嘴巴像我,也,也有小虎牙。”秦风吭哧吭哧把话说完,耳朵红得滴血。
过了许久,明蓉嗯了一声。
好吧,反正心动是你,喜欢是你,余生大概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