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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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这位小姐，请问你什么时候开做石头？
石头岛屿：我不是石头。我是石头，我是岛屿。
画外：你是石头，你是岛屿。你到底是石头还是岛屿？
石头岛屿：我是石头，我是岛屿。
画外：你是岛屿上的石头？
石头岛屿：我是石头，石头不会痛。我是岛屿，岛屿不会哭。
“不对，不对，你不是石头。”周晓白站在一脸困扰的小桑面前第三次停掉旁白与小桑的台词。
小桑茫然地不解。
画外：这位小姐，你什么时候决定自己是虚拟的？
虚拟：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所以有只选择做虚拟，才是最真实，也是最务实的。
画外：可不可以稍微说明一下。
虚拟：我虚故我在。
画外：虚弱的虚。
虚拟：虚拟的虚。
“停一下，江田，你要把灵魂集中在额头，把你的后脑放空，不要放实体的感情。”这是周晓白第五次让江田停下找感觉。
江田半蒙着转头看宋波。
“先休息一下。”宋波朝江田眨眨眼，拉着周晓白往窗台边儿走，“行了，先抽跟烟，歇口气。”
“是不是我要求太高了？”周晓白有些茫然地看着远处也是皱着眉的小桑和江田。
“慢慢来，先锋剧就这样。”
“先锋剧是最有表现张力也最容易发挥个人特质的，这个都不行正剧根本就没法演。”周晓白抽了口烟。
“发愁了？”
周晓白跳下窗台摇头，“爷有的就是带他们玩儿的招儿！”把热血的下班留守演员招过来，周晓白看了眼宋波，两个人，一个指着胸部，一个指着小热狗，异口同声，“感觉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全场笑摊。
周晓白很关心宋波的感情生活，因为最近宋波很暴躁，周晓白把这个归结为伴侣饥渴的临床表现，为了保证自己和广大演戏爱好者的人身安全，防止心灵上受宋氏炸弹的洗礼，周晓白决定给宋波保个媒，和广大演戏爱好者们暗箱勾结，哪成想一拍即合，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卖女戏正式上演：
周晓白饰杨白劳，宋波饰黄世仁，李猛饰穆仁智，江田饰喜儿，剩余人员饰群众
幕启：
【抗日战争时期某年除夕，河北省杨各庄，杨白劳家，喜儿正欢欢喜喜准备过年。】
喜儿：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风卷（那个）雪花，在门（那个）外，
风打着门来门自开。
我盼爹爹快回家。
欢欢喜喜过个年，
欢欢喜喜过个年……
【天上下着鹅毛大雪，杨白劳出门躲债刚回来。】
杨白劳：漫天风雪一片白，
躲债七天回家来，
地主逼债似虎狼，
满腔仇恨我牢记在心头。
【汉奸恶霸地主黄世仁、狗腿子穆仁智上，二人向杨白劳家走来，二人以逼债为名，要强抢喜儿，杨白劳拼死坚决反抗，被活活打死。】
喜儿：刹时间天昏地又暗，
爹爹、爹爹你死得惨，
乡亲们呀，乡亲们！
黄家逼债打死我爹爹！
乡亲们呀，乡亲们！
我定要报这深仇大恨！
【黄世仁开枪威胁群众，硬把喜儿抢走。】
——幕闭
保成了媒，群众们一反满腔仇恨的阶级情感，本着‘军民一家亲’的思想，热火嘲天地要求新人请客，黄世仁看了眼喜儿叹气，“哎，群情难溢，民愤难填啊！”
喜儿媚眼一抛，“那就用粮食堵上这群饿鬼的嘴吧！”
于是杨白劳诈尸，一干人等明目张胆地拥着黄世仁和喜儿上了酒楼。
酒高人酣，喝高了的众人又吵着明天周末今晚要通宵唱歌，让黄世仁和喜儿明天再入洞房。十几个男男女女极不顾形象地吵着进了钱柜，女接待员摸着脑仁儿陪着笑扶住还有些踉跄的穆仁智（李猛），“先生，请问哪位能说句完整话？”
“杨白劳！”穆仁智（李猛）大呵一声，昏倒在女接待员胸上，“呵呵，好软，好舒服~~~”
周晓白非常丢人地把李猛从接待员儿身扯下来，扔给后面，“不好意思，他喝高了，开个能装下这么多人的包厢，通宵。”
接待员相当有专业素养地回答，“没关系，这样的见多了，小姐这边请。”朝柜台打了个手示，又出来俩男的，把周晓白一票人连拖带拉地扔进了包厢。
“小姐需要什么饮料呢？”接待员儿优雅地扫视软在沙发上还闹腾着要点歌的众人，再看向周晓白。
周晓白无奈地扶着脑袋，“你看着办吧，能让他们一个个的给我老老实实的就行了。”送走了相当有专业素质接待员，周晓白在人堆儿里刨了半天楞是没找着宋波和江田，周晓白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妈的，宋波给你行，摆老子一刀是吧？！”
钱柜以史以来最为惨烈的包厢终于在三点以后安静了下来，看着以不同姿势睡着的大家，他们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甚至于自己的家庭，他们没有舞台，没有工资，自己除了一个仓库什么也给不了，很多时候为了角色发火，很多时候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从当初几十个人到如今只留下十几个，大家都在坚持着，为了什么坚持不知道，为什么继续也不知道，只知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宋波老是说，‘周晓白真没那么多为什么，一票人在一起就是图一乐，图一喜欢。’周晓白信了，于是在一片浮华之中找到了一个可安放灵魂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