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呗》□□子

19、第19章

　　这几天周晓白有些不舒服，因为之前精神紧张，‘大姨妈’已经两个月没有来看望过自己了，周晓白不愁‘大姨妈’是否还想念自己，她愁的倒是要是‘大姨妈’来了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憋了两个月的痛经。正愁着，阔别两个月的‘大姨妈’就来探望周晓白了，古话说‘想曹操，曹操就到’，周晓白觉着其实‘大姨妈’跑得比曹操快多了。周晓白的痛经很严重，上吐下泻，曾经还惊动过120，本来想请假，可下午要见的客户很重要，让谁去老头儿都不放心，周晓白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两片儿止疼片上阵，止疼片的药劲儿很强，可药劲儿一但过了就比原来更疼，周晓白习惯豁出去，所以这次她也没放在心上。下午带着助理见客户一切都很顺利，周晓白也暗自庆幸，希望能尽快谈好了赶紧回家休养，可事情就是总不能尽如人意，谈好了案子的客户非要拉着周晓白一起吃个饭，说是什么要长期合作，一见面就很欣赏周晓白，希望大家能做个朋友。周晓白想着，咱也就是纯利益关系，跟你是朋友了，我们还赚谁的钱？但嘴上还是笑着开口，“刘总，您看这话您说得就见外了，咱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
　　“对对，小周，你看，那今天总不能薄了朋友的这个面子吧！”被称作刘总的男人说着往周晓白身边凑了凑。
　　周晓白不着边际地往后挪开适当的距离，“刘总，您看，我们两个公司一直都是合作伙伴，我怎么会薄刘总这个朋友的面子呢，但是今天我实在是有事……”
　　“小周，你这样讲就不对了，有什么事不好办可以跟我说嘛！”男人不甘心地又往前蹭。
　　“只是点儿私事不方便讲，希望刘总能理解，这样吧，改天我请刘总和同事们一起吃外饭，您看行吗？”周晓白站起身，收拾资料。
　　“哎，我说小周，做事情要懂得变通。”男人敲着桌子。
　　“是是是，改天还要多多和刘总学习，”周晓白收好了资料，准备开口道别。
　　被叫作刘总的男人不理周晓白的离别之意，对身后的人大手一挥，“你们先出去吧，关于案子的一些细节我还要和小周探讨探讨。”
　　周晓白站在原地看着大门被刘总的手下关上，腹部一抽畜，该死的，药劲儿过了。见人把门都关上了，刘总笑眯眯地拍拍自己的大腿，“小周，这个合作能不能进行还要看你了。”
　　周晓白把手上的资料平稳地放到桌上，“刘总，您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您看重的是钱还是女人？”
　　“如果鱼与熊掌可以兼得，又何乐而不为？”男人站起身走到周晓白身边，“小周，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红颜祸水刘总可听过？”周晓白没有动。
　　“除非你们不想赚钱。”男人伸手摸向周晓白的腰。
　　“难道刘总是认为我们公司的所有货单这样才拿来的吗？”周晓白笑着看向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就算不和我们公司合作，刘总的选择还是有很多，毕竟做工艺的不只我们一家公司，可是能做出刘总想要的货样，未必谁都可以。”
　　“你是在威胁我吗？”男人兴趣盎然地收回手。
　　“不敢，以刘总的为人自然不会强人所难，生意人利益才是最根本的，如果这个案子不能成功我们公司也会很惋惜，我相信刘总您也会觉得惋惜，我想请您给我们一周时间做出样本，您看了成品，再决定是否跟我们签合同，您觉得呢？”周晓白自信的回视男人，额头隐隐冒着冷汗。
　　男人想了想，坐回自己的位置。
　　“刚刚还要多谢刘总对样品细节的提点。”周晓白适时地开口。对于刘总这种人来说，最怕的就是偷鸡不成反倒食把米，周晓白这么说也是表明自己并不会把刚刚的事情透露出去，刘总是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把自己的企业做到今天，周晓白明白纵然他喜好女色，可商人的本性是永远不会变，正是他创业初期的艰难让他这种人时刻铭记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如果没有金钱的基础一切也就都不复存在，所以比起女人他肯定要先抓住钱，周晓白正是赌定这点所以才不动声色的留下，不过这其中到底有多少风险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敢去惦量，她赌的只是人品，而人品这东西又恰恰是最变幻莫测的。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下周见样品吧，周小姐。”这是男人第一次叫周晓白周小姐，而不是小周。
　　“希望能让您满意。”周晓白自信地点点头，拿起资料，拉开会议室的大门，有那么一刻，她觉得会议室外的阳光原来还是相当的明媚。
　　“晓白姐，没事儿吧。”一出门助理小王就跑过来抓住周晓白不安地左看看、右看看，看有没有抓痕、衣衫不整什么的。刘总喜好女色的名声她和其他同事早就听说过，可这次又是个大单子，决定着公司能不能在下个年度更上一层楼，老头儿表了态这个单子是一定要拿下，这其中要怎么操作谁都明了，但谁又不愿意说明，最后没办法老头儿只能搬出周晓白，周晓白临出公司的时候老头儿拉住周晓白，“晓白，如果……我们宁可不要这个单子，你明白？”周晓白拍着老头儿笑，“要是他真看上我了，傍个大款也不错啊！” “周晓白！”老头儿绷着脸，“你还有个正形吗？！这次……算我欠你的。” 周晓白明白老头儿也有他的难处，把自己推给这种人他也有自己的无奈吧，“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这单子要是接成了，就给我放个长假吧。”老头儿看着周晓白，“为什么你不说‘不’？”如果周晓白说了‘不’，老头儿是绝对不会让她去的，老头儿知道纵然周晓白再是能干，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带着很有可能被侵犯的危险去谈合作意味着什么，老头儿不说但心理明白得透亮。 “老头儿，这不是战士告别，怎么整得这么悲壮？”周晓白接过老头递来的资料，“我了解了一些他的发家史，就当赌赌他的人品吧，看看我的运气好不好。”
　　想起来时老头儿的担忧，周晓白淡然一笑，只要有可能我们就都不会放弃，所以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仅限于担忧，而我绝不会说‘不’的原因吧。收回思绪，朝不安的助理小王安慰地摇摇头，“没事儿，他答应一周后先看了样品再决定。”
　　“真的？我就知道晓白姐肯定能搞定！”小王又是高兴又是自豪地拉着周晓白进了电梯，“晓白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王，有止疼片吗？”周晓白这才放松神经，痛感也就开始越来越强烈。
　　“怎么了晓白姐？”小王着急地扶住周晓白，突然一拍脑袋，“呀，我都忘了，中午你刚来……，这可怎么办啊？”小王跟着周晓白做事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周晓白痛经的毛病她是知道的。
　　“没事儿，你开车直接送我回家，回公司就跟老头儿说一周后交样品。”周晓白捂着肚子直出冷汗。
　　“还是去医院吧，我怕你一个人回家出事儿。”小王扶着周晓白靠在电梯里。
　　“不用。”在周晓白眼里，只要能扛过去的，就都不是病，不需要去医院。
　　电梯门开了，又上来了一个人，小王不再说话，一手扶着周晓白，一手不停地按着电梯里一楼的指示灯。
　　今天李想很不想出来，要不是秘书生病请假，文件又马上要签字，她才不会亲自跑到这边的公司只为了写上自己的名字两个字，偏偏旁边还有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职员不停地按着电梯里一楼的指示灯，这让李想很反感，难道多按几下电梯就会下得快一些吗？
　　“晓白姐，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一楼了。”小王看着电梯到了十楼又停下，心急如焚。
　　站在前面的李想身子一僵，转过身，刚刚进来的时候，周晓白捂着肚子弯着腰，而自己也正在想事情，所以根本没有留意电梯里的两个人，李想往前走了半步，“周晓白”电梯门开了，进来的许多人把李想挤到了弯着腰的周晓白身前，手不经意碰到了周晓白的额头，“怎么这么凉？”
　　“几楼了？”
　　“她怎么了？”
　　周晓白和李想两个同时对着小王开口。
　　“七楼，痛经。”小王一急，不禁声音有点儿大，电梯里瞬间静了下来，上来的人都转头向后看。
　　“看什么？没见过痛经啊，还不让电梯快点儿！”小王火气很大地冲转过头的人发火。
　　李想没再多问，伸手绕过周晓白的腋下环住她的肩往自己身上一带，周晓白没有挣扎，只是扯紧了自己衣服要往后靠，“不用了，我能行。”
　　“好。”李想马上松开手，本来就身体发软的周晓白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你干什么？！”周晓白身边的小王不乐意了，看着电梯终于停在了一楼，一群人哄哄出去，小王扶着周晓白也要出去，李想先按了负一层，电梯里只剩下了她们三个人。
　　“你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李想盘着胳膊站在电梯按钮旁看着脸色也开始发白的周晓白。
　　电梯在负一层停下，“小王，你去开车。”周晓白示意自己没事儿。
　　小王看了李想一眼，又担忧地回看向周晓白，来的时候这幢办公楼的地下车库已经满了，所以只能把车子停在外面，李想刚刚的行为又让小王对这个明显跟周晓白认识的人产生了警惕性。
　　李想冲小王抬了抬嘴角，“怕我把她吃了？”
　　“李想，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周晓白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李想脸上。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李想向前迈了一步打横抱起周晓白，“跟我回家。”不理电梯里傻了的小王，快步走向自己的车子，放好周晓白，急驰而去。
　　到了李想家，李想把周晓白放在自己的床上，周晓白不再挣吧，这种无力的事情，她现在没那个心情去做，也没那个注意力去做。刚躺下，胃里一阵抽畜，周晓白冲进卫生间，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也只是干呕，李想倚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看着周晓白反复地干呕，身体一次次地由腹部往上起伏，直到周晓白开始吐出黄色的液体，李想拉起半跪坐在地上的周晓白，“行了！”把周晓白放在床上，李想坐在床边看着周晓白慢慢地蜷起身体，“告诉我该怎么办？”
　　周晓白抱着枕头越蜷越紧，“让我一个人呆着。”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可每次疼的时候她还是很怕，习惯并不代表能够忍受。
　　“你要什么？医生？热水带？止疼片？”
　　“李想，你能不这么婆婆妈妈的吗？让我一个人呆着就行。”周晓白实在是不想说话了，她需要被子，她需要调整呼吸，她需要一个人疼着疼着就可以昏昏欲睡。
　　“周晓白你到底在气什么？我并没有想要摆布你啊！”李想看着周晓白这个样子很不舒服，她周晓白凭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周晓白咬着牙看李想，她真是不明白李想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么奇怪的话，“我只是痛经，没有在生气，你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李想深吸了一口气，“好吧，以后只要你跟我解释了原因，我就不会追究你忘记答应过我的事。”
　　周晓白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李想很可笑，可笑得让自己无话可说，是她的思绪混乱，还是自己的逻辑出了问题？不理会周晓白的表情，做了决定的李想从卫生间拿来温湿的毛巾擦干周晓白脸上的冷汗，把一床被子盖到周晓白身上，然后也躺到床上，隔着被子从后背抱住周晓白， “周晓白，如果你不愿意我抱着你，除了睡觉以外，我绝不碰你。”
　　挣开被子外的李想，周晓白冲进了卫生间……腹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