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呗》□□子

15、第15章

　　“姓秋的，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当个伴娘吗，你就能小肚鸡肠的记到现在？！”周晓白一个电话轰过去，开口就骂。
　　“喂？不好意思，汤汤在洗澡，您是哪位？！”
　　“……”周晓白瞬间被卡住，“那个，对不起啊，打扰到你们了，她还活着就行了……”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了清脆的笑声，“汤汤的朋友都真有意思。”
　　周晓白一阵毛骨悚然，赶紧把电话挂了。
　　拿着手机还一个劲儿痴笑的刘祺丝毫没发现已经站在身后的汤秋莉，“好笑吗？”汤秋莉声音低沉。
　　刘祺眯了眯眼，点点头，“我这是在表扬你的朋友啊！”
　　汤秋莉伸手，刘祺乖乖地把手机递到汤秋莉手里，汤秋莉刚一抓住，刘祺用力一扯，就把汤秋莉扯到了床上，“怎么？生气了？”
　　汤秋莉伸手去抓手机，“你别太过分了。”
　　“汤汤，你生气的样子好吓人啊，嘿嘿。”刘祺色眯眯地伸手去搂汤秋莉的腰。
　　“刘祺，别让我再说一遍。”汤秋莉黑了脸。
　　“真是的，一点儿都不好玩儿，”刘祺站起身，对汤秋莉一挑眉，“不过，我就是喜欢汤汤这个样子，格外讨人喜欢！”抚身要亲在汤秋莉额上，被汤秋莉躲开了。
　　握着手机，直勾勾地看着周晓白的电话，汤秋莉还是拨了出去，“喂？”
　　“噢，那个，刚刚我没有打扰到你吧。”周晓白看到汤秋莉打到自己手机的上电话也是楞了一下，才接了起来。
　　“什么事？”汤秋莉开口。
　　“噢，没什么。”
　　电话里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没继续说话，也没人挂话，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有人在办公室外敲门，周晓白这才匆匆挂断了电话。
　　汤秋莉站在浴室门口，面无表情地冲里面的人说，“刘祺，你要是再动我电话，咱俩就完了。”

　　“周总，这个需要您签。”
　　“这是新加坡追加的案子。”
　　“周总，海关的批单还没下来啊！”
　　周晓白一个脑袋两个大地应付这这些，已经差多快把几天前给汤秋莉打电话的事儿忘脑后勺了，工作忙起来，周晓白也顾不上想自己的心情，更不想去理会小秋儿的私生活，以前就不关心，现在也更没有必要去关注，既然她现在身边已经有人，自己的担心也就是多余的了，有些感情总是会慢慢地转变，就像现在的自己已经开始感受到伤口的隐隐愈合，即使缓慢，可是周晓白知道自己在开始变好起来，她不想以爱情的代价失去小秋这个朋友，同样的错误她不想犯第二遍，更何况，对于小秋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连自己都不清楚……
　　“晚上有时间吗？”在周晓白最忙的时候，李想的电话打了进来。
　　周晓白看了看手上的事情，“应该可以吧。”
　　“很忙？”
　　“嗯。”周晓白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随口应着。
　　“你还欠我一顿饭。”
　　“饭？噢，对了，这几天都忙忘了，那你和美女选好地方给我打电话，我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周晓白有些莫名奇妙，这通电话和李想平时的风格太不搭了。
　　“上次那个人？”Anna走过来坐到李想身边。
　　“嗯。”
　　“我的婚期定在明年开春。”Anna先开了口。
　　“他人不错，以后会是个好丈夫。”李想拍拍小北的头，让她自己去玩儿。
　　“你呢？”Anna试图从李想的眼睛里捕捉到些什么。
　　“Anna，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过正常的生活。”李想轻轻抚着Anna的长发，Anna算是她最喜欢的情人了，温柔懂事听话，也从来不会生事。
　　“李想，你有喜欢过我吗？”
　　看着Anna泛着水光的眼睛，李想轻轻地吻了上去，“Anna，你忘记了我们的游戏规则。”
　　风尘仆仆地赶到餐厅，一眼就看到了窗边悠闲地喝着咖啡的李想，周晓白想着，这极品果然是好认，便看到李想转过头冲自己扬起了嘴角。
　　“公司的事情担搁了，等了挺长时间了吧。”周晓白想着客套话还是得讲，况且本来也是自己来晚了。
　　“我也是刚来，喝什么？”李想无所谓地摇摇头。
　　“红茶。你女朋友呢？”
　　“女朋友？”看着周晓白举起还缠着纱布的胳膊，李想淡然一笑“她啊，游戏结束了，自然也就没必要在一起了。”
　　“游戏？”
　　“不饿吗？”李想伸手叫服务生点餐，周晓白也自然地不再追问。
　　服务生还没过来，倒是有两个人撞进了视线，李想的“女朋友”正挽着一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周晓白的眼睛从李想这边转到她“女朋友”那边，再从那边转回李想这边，心想，这到底是真巧还是假巧啊。
　　“李想，这是我未婚夫。”Anna挽着男人站到李想面前。
　　李想笑着看向Anna身边的男人，“好久不见。”
　　“原来，学姐就是Anna常提起的人啊，还真是巧。”男人的脸上漾起同样的笑意。
　　“你们……认识？”Anna的神色除了讶异，又添了一分暗然。
　　“是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李想学姐可是没少照顾我们这些人，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男人似乎很高兴自己的未婚妻也能认识自己口中的好学姐。
　　“……”
　　“说来话长，以后让Anna慢慢讲给你听吧。”李想的视线扫过木然的Anna。
　　“也是，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结婚的时候，学姐可一定要来捧场哦！”男人跟李想打着招呼，朝周晓白点了点头，拉着Anna离开。
　　周晓白本想安慰一下李想，可是看到Anna的反应又觉得不对，好像该被安慰的人应该是Anna。
　　李想看周晓白的表情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糊涂了？”
　　周晓白点点头，“你这日子怎么过得跟演电视剧似的，一环连一环的。”
　　李想噗嗤一笑，“还是你的骗婚戏比较有喜感吧。”
　　“不带这样的，我才是受害者。”周晓白满脸委屈，一想起这事儿就恨得牙痒痒，“换个地方吧，突然想吃火锅了。”
　　“我无所谓。”李想摇了摇头。
　　“我是怕你再呆着，对面儿那姑娘能哭出来！”周晓白朝餐厅的另一方向努嘴，李想回头，只见Anna正盯着这边发楞。
　　“也好，毕竟这里是用来吃饭的，换了别的作用也不好。”李想站起身。
　　周晓白心想，哼，还一套一套的，要不是你，人家姑娘能拉那么个脸吗？！
　　“周晓白，该你打抱不平的时候不见你人影，不该你当好人的，你就良心泛滥。”李想拉起一边儿独自嘟囔的周晓白往外走。
　　上了车，周晓白才开始消化李想刚刚的话，“李想，你才不问是非不分好坏！”
　　李想不理气急败坏的周晓白，一路开回了自己家。
　　“你家这附近有火锅店？”下了车的周晓白四处打量。
　　“我家附近没有，我家有。”李想锁了车，拉着周晓白进了公寓大厅。
　　“你家有？李想你没发烧吧。”周晓白跟着李想进了电梯。
　　电梯门一关，李想一把扯过周晓白，把周晓白抵在电梯的角落里，“周晓白，你再放肆给我看看？！”
　　李想动武了，周晓白傻了，“李想，咱还是先去看看医生吧。”
　　“周晓白，我想亲你。”话还没说完，李想就低下了头含住了周晓白的唇。
　　周晓白大脑空白了三秒，马上下意识地屈膝顶到了李想身上，李想没想到周晓白有这个反应，胃里一抽畜，捏住周晓白肩膀的手也松开了。
　　“李想，你乱发什么情？！”周晓白被李想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忍住想给李想一巴掌的冲动，伸手要去按电梯按钮。
　　李想缓过来直起身子，抓住周晓白的手，“乱发情？周晓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能有什么意思！只有狗才乱咬人！”
　　“周晓白，你不乖。”李想贴近周晓白。
　　“李想，你要是再乱来别怪我不客气了。”周晓白有点儿怕了，这样的李想她没见过，更准确地说是想都没想过。
　　“好啊，反正你已经把我的形象都定好了，不是吗？”
　　“操，那你让我怎么想！你他妈的这是吃饭的架势吗？！”周晓白挡李想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周晓白，你怕我对吗？”
　　“怕你？！我他妈的为什么怕你？！你有什么好怕的？！用得着嘛我？！”周晓白被卡在靠里的半个电梯里，呼吸不畅，气得来回走。
　　“那你在怕什么？怕我不能负责？”
　　“有病吧你，我用得着你负责吗我？”电梯的门开了，周晓白还没跑出门，就被李想连拖带抱了弄了出去。
　　“李想，你放我下来，你要是再这样我叫了啊。”周晓白心理一阵凉，妈的，我算是体会到关键时刻女的叫这句话的心情了。
　　“叫？”李想灿烂又不失温柔地一笑，“周晓白，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人管你，这两层楼都是我的。”
　　“李想，你他妈的到底要干吗啊？！”周晓白有点儿要哭嚎的意思了。
　　“要干吗？当然是想干嘛就干嘛。”不理会胡乱挣扎的周晓白，扛着她大跨步往前走。
　　“李想，你放我下来，咱们之间肯定有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成吗？”
　　“好！”李想开了门，把周晓白扔到沙发上，“想谈什么？”
　　周晓白坐起来，四处看了看，“小北呢？”
　　“要谈小北吗？”李想又贴了过来，连空气也携着危险的气息。
　　“李想，你是觉得我打不过你对吗？”
　　李想后退了一点儿，“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那还是边吃边谈吧，你家不是有火锅吗？”周晓白一闪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不饿。”
　　“我饿！你大爷的，妈的，老子收拾了一天烂摊子滴米未进！”周晓白气得直发抖，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那好，你自己做。”扔下这句话，李想转身上了楼。
　　周晓白又傻了，她又不怕我跑了？但这种疑虑也只出现了几秒钟，周晓白就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拧了半天，打不开……“李想，你他妈的个王八蛋，这叫侵犯人权懂不懂，这叫非法拘禁，你他妈的懂不懂法啊你！”周晓白冲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喊了半天，没人应，连饿带气胃疼得嘴唇也泛了白，想着还没跑先饿死了也不行，周晓白捂着胃往冰箱那移，好不容易打开冰箱，周晓白觉得人生的无望也不过如此，火锅，妈的！连个泡面都没有！在发扬了翻箱倒柜的作风后，一无所获的周晓白彻底瘫在了地上。
　　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来的李想看到的，除了一片狼藉的厨房就是躺在地上两眼发直的周晓白，李想蹲下身，抱起周晓白，“你就饿成这样？”
　　周晓白抬起无力的手一巴掌忽到了李想脸上，“你他妈的还是人嘛你。”
　　李想一乐，“谁让你非要在一楼找吃的。”抱着周晓白上了二楼，把她放到餐椅上，“火锅就别吃了，你饿了一天，吃火锅不好。”盛了两碗刚熬好的粥，放到桌上，李想喝了两口，见周晓白不动勺子，李想又尝了一口碗里的粥，“不合胃口？”
　　“李想，你是不是被那个叫什么Anna的气傻了？”脱节，今天的李想格外的脱节，“你还认得我是谁吗？我是周晓白，不是Anna！”
　　“你不是饿了吗？”
　　我是饿了，可你这样，我吃得进去吗我？！周晓白敢怒却不敢言。
　　“不吃也好，清清肠胃。”李想伸手要收周晓白的碗，周晓白眼急手快地扣住碗，赶紧把粥喝了，擦了擦嘴，把空碗递到李想面前，“再来一碗。”
　　李想眼睛弯了弯，很有一种喂小猪的成就感，别白女人从不会在自己面前这么没有吃相。
　　喝完第三碗，周晓白觉得这样也不是个事儿，虽然Maggie的祸害孩子出生已经一个多月，可老头仍然发扬着居家好男人的精神，对公司不管不问，以至于自己又恢复到了每天只睡六个小时的状态。跟李想在电梯里相互挣吧已经把自己的精气神耗了大半，现在周晓白真的是没精力再跟李想斗智斗勇了，于是放下碗抬头，决定先把话说清楚了，“您还打算放我走吗？”
　　“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废话，一月份天能不黑得早吗？！才八点多，不安全个屁啊！当然这些周晓白现在是铁定不敢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堆了个笑脸，“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小的？”
　　李想看了看周晓白的碗，“吃完了？那走吧，洗洗睡了。”收了碗，过来拉挺得笔直的‘僵尸’。
　　“李想，我不喜欢你。”
　　“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周晓白，你需要有个人可以抱着取暖。”
　　“即使取暖，那个人也不是你。”
　　“是不是我无所谓，既然这样，我们各取所需不是更好吗？”
　　周晓白没有再说话，任由李想抱着自己进了浴室，这么些年，自以为可以守住一份感情不变，可是为了守住这一份感情自己心底又破碎了多少东西？！如果有个人可以抱着取暖，是否关乎爱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调好浴缸的水温，李想把周晓白放到边上，半跪在周晓白面前，“周晓白，你是个人，是人就需要性生活，这并不是什么让人羞耻的事情，你不需要付出什么，你也不用为谁负责，自己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会限制你，你还是你自己。这样不好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又或者说你还想像上次一样如果出了事情，就随便找个不认识的女人。”
　　看着走开的李想，周晓白转身坐进了浴缸，李想，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都能够置身事外吗？
　　不知道在水里坐了多久，周晓白起身，李想并不在卧房，周晓白在一楼的落地窗旁找到了李想，“我们谈谈吧。”满身水滴的周晓白双手扶着肩膀站到了李想旁边。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但是我需要抱着一个人才睡得着。”李想随手把一件毯子披到周晓白身上，她不喜欢强人所难。
　　周晓白突然觉得有点儿凄凉，需要抱着一个人才睡得着？那么是什么人也许就不那么重要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无关爱情，也就不会受伤，“我只有一个要求，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好。”李想点头。
　　“那么游戏开始了，是吗？”原来这就是李想所说的游戏，周晓白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