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与罪恶》杨世成

1、波涛里的罪

　　这一天傍晚回到了招待所

　　刚躺下就听见隔壁传来哭泣声.

　　好像是个男人在哭。

　　阳建国十分好奇。

　　你说有什么委屈啊，女人哭，到是挺常见的。

　　这男人哭就有点不正常了，是遇到什么委屈事 了。’

　　阳建国顺着哭声来到房门外敲了敲门。

　　里边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问了一声；’谁啊，’声音很微弱，。’

　　“我住在你隔壁，想过来和你聊聊天，一个人在房间那有点无聊。”

　　不一会门开了，里边这个男人，抬眼望见阳建国呆住了。

　　阳建国看着眼前这个人也楞了，

　　两个人模样一般无二，看对方，就跟照镜子一样，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男人让阳建国进屋，坐下了，两人互相聊了起来。

　　对方介绍说自己姓方，叫方国庆。

　　从小父母去世的早，给地主家放牛，后来遇到了红军，就跟着红军闹革命。

　　现在解放了，连长让他去汉江郊区的一个叫五里沟的地方接孩子去南京，团聚。

　　本来自己去到五里沟见到了连长的孩子，小女孩七岁了，是姑妈带着孩子，孩子的母亲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

　　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到了老家。

　　现在连长在南京安定下来了，就让方国庆去把孩子接过来。

　　去到五里沟接到了孩子，然后一路奔汉江来。

　　准备在这里乘船去南京。

　　方国庆就在码头边上，去买船票。让小女孩春花在饭馆里等他，叫了一笼牛肉包子，和一碗面条春花在哪里吃，

　　然后就买票去了，买票的人多，排了一会队，大概耽搁了半个小时，买到了票就赶紧回到了饭馆，

　　可是却没见着春花，赶紧就问店家小女孩哪里去了，因为店里吃饭的人比较多，当时店里有一个服务员，服务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还有店老板，以及三张桌子的客人，其中有一桌是三男两女，另外一桌，是一个老头和两个小孩，还有一桌的客人，是个穿着西装皮鞋的男子，和一个卷发，高跟鞋粉红色的连衣裙的女人。

　　旁边还带着两个皮箱。

　　春花当时就坐在靠门边的一个桌子上。

　　方国庆焦急的问服务员和店老板，却都说没注意小女孩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据店老板讲，开始，小女孩一直在桌子哪里吃面条，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方国庆沮丧的在附近到处找，码头车站都寻遍了就是没看见小春花，方国庆整个脑子嗡嗡只响，仿佛置身在太平洋的中央，举目四望没有一个可以歇脚的小岛。

　　实在没办法了，猛然想起去报警，随后急匆匆的去了公安局报案。

　　从公安局出来，在街上寻了两天，直到昨天，公安局通知他去认尸体。

　　尸体是在江边发现的，早上，被一个钓鱼的老人去江边钓鱼看见，报了警，经过勘察，现场不是第一现场，只是抛尸现场，很可能是杀害小女孩以后，抛在江里漂浮到了岸边。

　　经过法医的尸体解剖，小女孩被性侵过，然后用绳子缠在颈部，导至被害人窒息而死，解剖发现，喉软骨断裂。凶手，手段十分残忍，小女孩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小木偶，这是凶手留下来的唯一线索。

　　方国庆叙述完了以后十分悲痛道:’这叫我如何回去给连长交代，。”

　　阳建国思来想去，安慰道：“你不要悲伤，我和你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卖这种小木偶玩具的。
　　首先就要找到这个木偶玩具的来源。”

　　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分头去城里大街小巷四处寻找，走到车站门口就看见旁边有个玩具商店，里边有这种木偶玩具小人。

　　店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二十来岁。

　　阳建国来到店里，小姑娘热情的问道：“先生要给家里孩子买玩具吗，是男孩女孩啊。”

　　阳建国拿起一个木偶小人，问道“这种木偶玩具在这城里有几家卖的。”

　　小姑娘诧异的说道；“这小木偶玩具人，有两家店在卖，一家在江边的冰江路，还有一家在胜利街。但是这种木偶玩具，都是城东郊区的一个玩具厂生产的。平时买的人就少，现在都已经不进货了。”

　　阳建国又问了问价钱，然后问道；“最近有什么人来买过吗？”

　　小姑娘很肯定的说，；“从进货到现在，几个月了一件都没卖出去过。”

　　阳建国谢了小姑娘，出了玩具店，一路奔冰江路去了。

　　冰江路这条街有两公里长，在街两边店铺很多，什么饭馆呀招待所，杂货店啊，人也比较多，

　　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没看见玩具店，看见一个粮店，店里几个买米的，买面的，比较忙，阳建国

　　走进店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正忙着给买米的大妈往口袋里铲米。

　　“小伙子，你知道这条街上的玩具店在哪里呀。”
　　小伙边铲米边说；“你往东在走几十米，见着一个玻璃的门就到了。”

　　阳建国谢过小伙子,出来继续往前走了十几米，就看见了一个门面，两扇玻璃大门。

　　走进店里，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柜台里边嗑瓜子。

　　一张磨盘脸，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瞟。

　　女子看见阳建国进来，也没吭声，继续嗑瓜子，漫不经心的看着，边嗑瓜子，边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买点什么玩具呀，是姑娘，还是小子呀。”

　　阳建国在店里转了两圈，也没看见那种木偶的玩具人，就问道；“你这里有那种木偶的小人偶玩具没呀。”

　　中年妇女一边回答说有，一边弯下腰在下边摸了一阵子。

　　提上来一个口袋：‘在这里边呢，你自己挑吧。’

　　阳建国一看就是这种木偶人，忙问道；”最近有没有人买过这种木偶玩具。”

　　中年妇女不耐烦的道，：“要是有人买，我把放口袋里干嘛呀，从进货到现在只卖出去一个，半年前的时候有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女孩，买过一个，后来在也没卖出去。所以我就把装口袋里扔柜子底下了。你要买我便宜点，你随便给两钱吧。”

　　阳建国摆了摆手，然后就出了店门，来到街上，见一个清洁工老大爷正在马路上扫地，心里寻思，还剩下一家店没有问，这胜利街的店能不能查到线索呢，正好去问问扫地的老大爷。

　　走上前来给老大爷递上了一支烟，；“大爷！您知道胜利街怎么走吗。”

　　老大爷接过香烟，打量着阳建国说道；“你在前面公交车站，坐18路公交车，胜利中学站下车。下车以后穿过一条小巷就是胜利街。”

　　阳建国来到胜利街，天已经黑了，路上华灯初上，下班的人群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肚子有些饿，跑了一天了，先找个饭馆吃点东西，在去找这家玩具店吧。

　　心里这么想着，在街上信步闲走四处张望，往前走了一会儿，也没瞧见一个饭馆，但是却看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黑色呢子风衣，右手牵着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正从商店里出来。

　　小女孩手里抱着一个毛茸玩具熊。

　　阳建国抬头一看店门上的招牌，写着；胜利玩具店。

　　找饭馆没找着，到先把玩具店找着了，那就先饿着肚子进去看看。

　　阳建国进到店里，看见满屋子摆满了各种玩具，有毛茸熊，兔子，狗，猫，卡通人，店铺中间的玻璃橱柜里放着一些军舰模型，和玩具车，还有玩具飞机模型，音乐盒，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铺子的最里边是一排儿童自行车。

　　旁边是一扇小门，隐约听见里边菜刀在切菜的声音，咔咔咔的从里屋传出来。

　　阳建国向着里边屋里高声喊了一嗓子；“老板在吗。”

　　在里屋做饭的店老板听见外面有人喊，就赶紧放下菜刀，一边答应，一边从里屋出来了，看见阳建国，脸上立即堆满笑容的问道；“先生你挑点什么玩具，有新到的毛绒玩具，里边是上好的棉花。你看这童车，是上海制造，质量好着呢，价格绝对全成最低。”

　　阳建国打量了一下店老板，四十多岁，面皮白净，穿着一件蓝布中山装，蓝色的裤子，黑皮鞋，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阳建国问道，：你这里有那种小木偶玩具吗。’
　　店老板约加思索；“然后说道，你说的那种木偶小人玩具，是城郊的玩具厂生产的吗。”

　　阳建国点头说道；“对！就是城郊玩具厂生产的。”

　　店老板道；“原来呀，我店里是进了些，但是一直卖不出去，我把装口袋里，有一次清理杂物，也就是些废旧纸皮，包装废纸，正好门口听见有人吆喝收破烂的，就叫进来把那些废纸卖了，顺便把那些木偶玩具送给他了。”

　　阳建国问道；“你认识那个收破烂的人吗。”
　　店老板摇头道；“不认识，”。

　　阳建国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店老板，然后问道；“你知道哪里能找到这个收破烂的吗，他长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店老板接过香烟刚，将火柴划燃，把烟点上，猛吸了两口，这时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到店里，带着眼镜，头发比较长，穿着白色长大衣，一手提着红色的挎包，刚一进店，就进里屋去了，只听他在里屋冲着店老板问道；“你锅里的肉炖多久了？”

　　店老板不耐烦的回答道，；半个多小时了吧，你把那个青菜炒一下，我这有客人。”

　　店老板歪着头抽烟，想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个人吧，四十多岁的模样，短发，感觉好久没洗了一样，有点油，脸上还有短胡子，肯定不是每天都刮脸，在下巴上有一颗大黑痣，穿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显得很长，鞋子是一双黑色布鞋。骑着一辆三轮车。”

　　店老板再也想不起来什么其他的线索了。

　　阳建国谢了店老板，出来在街上走了几步，感觉肚子实在饿的不行，一天没吃东西了，得找个饭馆吃点东西，顺着大街就往前走。

　　行不多远看见一个饭店，进去吃了碗面条。然后就回到了招待所，洗了个澡，刚坐下，听见敲门声，估计是方国庆。

　　阳建国就门开了，果然是方国庆，两人就屋里椅子上坐下。

　　阳建国把了解到的情况对方国庆说了。

　　接着分析道，三个店家只有一个是男的，但是，这个店主每天要看守店铺，因该没有作案时间，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个收破烂的男人，他显著的特征就是下巴有一颗黑痣，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经常穿一件军绿色长大衣，凳着一辆三轮车。

　　阳建国继续说道，；“明天我就和你在城里分头寻找这个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找到这个人以后秘密监视。”

　　接下来的几天里，阳建国和方国庆在城里大街小巷寻找，可是没寻见这么一个人。

　　但是，这天早上码头边突然吵吵嚷嚷围了很多人，阳建国就和方国庆凑了过去看，原来昨天晚上一艘货船停在了码头，到早上的时候搬运工人来船上卸货，发现在货船旁边漂浮着一个穿着红色棉袄的小女孩。

　　所以围了这么多人在看，不一会警察来了，堪查了现场打捞起来尸体，经过初步检查，小女孩是窒息而死，然后抛尸在江里，和上一起春花被杀案，作案手法一模一样，在这个小女孩颈部有用绳子缠绕的痕迹，喉软骨断裂。

　　在上衣口袋里也发现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木偶小玩具人。

　　阳建国焦急的，在城里又寻找了一天，实在有些疲劳困倦，就在路边一个小饭馆随便点了两个素菜，盛了一碗米饭。正吃饭时，突然看见一辆三轮车装满了纸皮和废旧塑料从面前经过。

　　阳建国赶紧结了饭钱，冲出饭店，跟了上去，三轮车左拐右拐，一直出了城，跟了五六里地，三轮车驶停在了一个房子的铁门前，

　　只见这一所房子就像四合院，是用红砖砌的，旁边还有个烟囱。

　　收破烂的男子掏出钥匙开了铁门，然后把三轮车推进去，转身在把铁门关上。

　　阳建国在四周转了转，仔细观察这所房子，看上去很像是一处工厂，这四合院得有四五百平米。

　　每一排房子都有七八间。烟囱在靠北面的那一排房子中间。

　　距离不远处的公路边上，并排的有十几户人家，阳建国心里寻思，去前面人家处，问问这房子是什么来历，打听打听这个收废品的男人。
　　顺着公路向前走了不多一会儿，来到村子里，路边这户人家，大人小孩都在吃晚饭，阳建国走到门口，向里屋打了个招呼，一个老妇人问阳建国有什么事情，阳建国就问她这个收废品的男人是什么情况，老妇人边吃饭边聊起了这个男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