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翔》翔野遥

7、霜(下)

　　3
　　清明堂。
　　“什么？！明天要和杨军开战？他们不是已经撤走了吗？”魏翔吃惊道，接过韩魆抛来的绢布，望着上面完全看不明白的文字，眉头紧皱。
　　“他们没有撤走，留在郜城森林里了。切！我们竟然没发现……这是他们下的开战书——明日正午，我等将集中兵力攻打西门。好嚣张的浑蛋！”韩魆声音响亮，一手拍在桌子上。
　　“这是形势所逼，我们刚收到消息，十万翼军五天后就兵临城下，要对抗他们杨军必须先把内部问题解决。”方武冷静地分析道，“还有，送这开战书来的是杨王的苍鹰……杨王可能也在杨军中；再加上右将军柳然，我们这场仗……”
　　会输么？魏翔明白方武没有说下去的原因。
　　“义军现在正是艰难时候，昨天的火灾使军心涣散，又加之粮食短缺，郜城百姓多已有抱怨之声。如果连百姓的支持也失去了，义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杨军此时发开战书，不得不说是一条一箭双雕的心理战术，其一是使城中百姓士兵惊慌，再是影响我们的战略部署……”天扬接上方武没有说出的话。
　　“杨军点明集中兵力进攻西门，我们应该怎么办？相信的话，则要分配多些兵力守住西门，但万一他们攻击其它的城门，后果可想而知；如果不加守备兵，他们真的集中兵力，那将是五万对一万……”魏翔担心地问道。
　　“这场仗会输的，不能再牵扯到城中的百姓了；杨王给我们两条路走——”天扬一字一句地说道，拿过魏翔手中的绢布，“一是开城投降；二——”
　　“不可以！”门突然被撞开，“绝对不可以开城投降！”
　　澈？！
　　魏翔赶忙跑过去，将靠在门上虚弱的刘澈扶到椅子上坐下。
　　“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回守护郜城！”刘澈沙哑的声音，在空阔的清明堂中回荡。
　　“澈，你的声音……”魏翔急忙端来一杯茶，扶着他喝了下去。因为在火场吸入过多烟雾，刘澈的声音干枯沙哑，连出声都非常困难。
　　“谢谢……”刘澈沙着喉咙，努力挤出声音来。
　　“刘澈，我的话还没讲完，你先不要打断了，”天扬的脸色有点难看，将魏翔轻轻拉回到自己身边，“第二条路，是和杨王见面。”
　　和杨王见面？！魏翔望向天扬，得到的是自信和肯定的目光。
　　“义军和韩军中有奸细，而且绝对不是一两个小喽罗。”
　　天扬果然也知道了，郜城内部有奸细的事……仅看这次的火，奸细决不止一两个，而且有可能是韩义两军中的掌权者，不然为何起火点都是在严守的重要地方？能在别院点火的人……
　　？！
　　魏翔突然想到了什么，浑身一个激灵。怎么会……不过，那个人当时的确是这样说的……难道？！魏翔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杨王……你怎么知道杨王会见我们？”刘澈紧紧地盯着天扬，眼中尽是不信任的神色。
　　天扬轻笑，反问道：“那你觉得杨王围城一月却不攻城的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想让我们不战自降了！”刘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他们为什么想让我们不战自降？”
　　刘澈立时语塞，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是因为纳降和肃清令么？”良久，方武开口道，将目光投向天扬。
　　“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开城投降，杨王保证不伤害郜城人民一分一毫；多是翼军要趁火打劫，杨军才不得不改变策略，如果我们向杨王提出要求作为开城的条件，杨王应该会无限欢迎才对。”
　　“杨王口说无凭，他的承诺我不能相信！那样的王，这种毫无保证的东西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翔，难道你也赞成开门投降？”
　　魏翔回过神来，望到的却是刘澈眼中的凝重和悲伤。的确，他是站在天扬那边的，对他而言，没有战争是最好的选择。虽然不知道杨王是个什么人，但作为一个王，魏翔无由想相信他的话——杨军一直避免和义军正面交锋，若不是翼军趁火打劫，估计杨军应该不会宣战。
　　“我……”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推开门来，翠儿怯怯地走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方武沉声问道。
　　“真、真的非常对不起！不过，是玄见大人让我来……让我来叫魏公子……”翠儿将目光投向魏翔，“玄见大人说……现在要立刻见魏公子。”
　　正好！玄见，那个奇怪的占星家，可能会知道什么，还有许多话要问他……魏翔望了望刘澈，又望了望天扬，便和翠儿一同离开了清明堂。

　　雪已经停了，庭院中也铺上了厚厚白白的雪色地毯，魏翔一人漫步在雪地中，顺手拨弄着梅树上的积雪，手中的苍岚带上了掌心的温度，将倾落在身上的片雪悄悄融化。
　　翠儿将他带到庭院时，那里什么人也没有，也不曾见到过玄见的影子。这可急坏了翠儿，拉着他东跑西找，最后是无果而终。
　　“玄见大人刚才的确叫我将魏公子带来这里见他的……”
　　轻轻拍了一下快要哭出来的翠儿，魏翔安慰了她一阵，便将她送回了房间。翠儿不是会撒谎的人，玄见也的确在庭院待过——庭院厚厚的雪层上还留着玄见那双独特道士平鞋的鞋印。当他折回清明堂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故意使开自己，玄见到底有什么目的？
　　雨雪过后的晴空异常清明，用脚扫平雪地上的脚印，魏翔抬头仰望，轻轻唱起一首冬季的歌。

　　Message of the blowing wind,
　　Erasing memories,
　　Stars are the witness of our existence,
　　Trusting the break of dawn,
　　The blue bird flies away……

　　“你的声音很好听，但总是在迷茫徘徊之时歌唱，那样会失去了原本的空灵。”天扬踱步来到魏翔的身边，正想将他抱住之时，魏翔适时地闪开。
　　“你也该差不多一点了，每次都这样想干什么……”魏翔脸上染了些许红晕，“而且，我什么时候唱歌与你没有关系。”
　　“翔儿……”天扬哀怨的声音从背后出来，魏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僵在那里动不了，转身又被那人抱紧了，不断地蹭着。
　　“不要叫我翔儿！”
　　“翔儿好可爱！”天扬搂得更加紧了，在魏翔发烫的脸上轻吻了一下，惹得魏翔红透了脸，猛地将他推开，怒气冲天转身就走。
　　“翔！等等……”天扬赶紧拉住他，对着魏翔杀人的目光，露出灿烂迷人的笑脸，“你是不是再打算到西门去逛逛？让我当你的小厮好了——”
　　魏翔愣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
　　“只要是翔的东西我全都知道。”
　　魏翔推开赖在他身上的天扬，问道：“刚才你们决定了什么？我来回不过那么些时间，为什么结束得那么快？”
　　“我寡不敌众，大家的意见都被刘澈统一了，我说什么也没用吧？”
　　“那就是说……”
　　天扬轻笑，英气自信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意气风发。他将魏翔抱在怀中，不再容那人反抗，在披着浅蓝刘海的额上留下一吻。
　　“既然决定明天要硬战，我们就不能输。”
　　明天……胜算有多少？明天……将有多少人看不到后天的太阳？

　　_____________________时空隧道（made by haruka）___________________
　　又是某遥的废话时间了！（掌声鼓励~~~~）刚刚经过期末四科会考和高三预备补习的某遥已经变成了意识流，好大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灵感，刚刚打开电脑准备挖坑时就一个电话飞来——“撞墙”之路xx页xx题怎么做啊……可怜某遥快变成小翔一般的神经衰弱了（翔：谁神经衰弱了？！）
　　文文搁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可以重新挖坑啦！重新将整篇文修了一次，感觉变了不少，写了许多意料外的东东，偏离偶原本的主题，好像都不像悲剧了（最近又翻了《银之镇魂歌》听了一遍，流失了不少水分，那个悲阿~~~石田彰的演出实在是太出色了）
　　天扬的身份很快就会知道啦，希望喜欢他的大人们那时候不要扁偶~~~~修改文上关于天扬和翔的东东也改了不少，大人们有空记得要往上翻翻哦，重要的那“四个字”绝对不可错过！3p是不可能的啦，某遥绝对相信“一心不可二用”，小翔的真命天子是谁？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