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年》傲娇大魔王

9、第八章 2013跨年（下）

　　林桑和温司寒两个人步行来到了商场，温司寒一进商场就喊饿，拉着林桑满处找吃的。走着走着，温司寒停下了脚步，他拉拉林桑的衣袖说“哎我们去吃吉野家吧，这里的招牌牛肉饭超级棒！”林桑点了点头。温司寒拉着林桑进了店里，两人点完餐后找了一个最靠里的桌子坐了下来。
　　温司寒笑眯眯地对林桑说“咱们吃了饭去买点跨年吃的零食怎么样啊？”对面的林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可乐说“嗯？你想吃什么？”温司寒伸出手来数了数手指头说“想吃巧克力曲奇、果冻、旺旺仙贝，，，啊，还有麻薯！”见对面迟迟不回应，温司寒抬起头，看到林桑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温司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额，，，对不起啊，我忘记自己没带钱了，这饭都是你请的，，，我开学就把钱还给你！”
　　林桑说“没事，我说了，今天请你。”温司寒听了“嘿嘿嘿”笑了起来。
　　“哎我想吃这个，，嗯？这个看起来也不错啊，，哇，这个饼干什么时候出巧克力味的了！”林桑推着购物车，看着眼前抱着一堆零食的温司寒，感觉像养了一只小宠物。温司寒看着花花绿绿的包装袋挑花了眼，突然，他看到了一盒自己一直想吃的国外进口曲奇。温司寒把零食放在购物车里，开心地走了过去，看到标牌上赫然印着“109.00元”，温司寒咽了咽口水，缩回了伸出去的手。
　　温司寒走回去对林桑说“够了够了，再不客气也不能太不要脸了，就这些吧！”林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温司寒刚刚去过的货物架，没再说什么。
　　两人满载而归，温司寒瘫在沙发上，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包零食，撕开包装袋吃了起来，边吃他边问“这长夜漫漫的，咱俩干点什么好呢？现在才八点半，离零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呢。”林桑脱下外套，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到了温司寒脚边说“先换鞋。”温司寒“哦”了一声坐起身来。林桑说“你想干什么？”温司寒说“我想想，，你说古人无聊的时候都会干什么呢？他们也没有手机和电脑。嗯，，，有了！要不咱们对酒当歌，赋诗一首怎么样？”林桑说“亏你想得出来。”温司寒这才想起林桑那惨不忍睹的语文成绩，刚想开口，林桑已经从袋子里拿出了在商场买的果酒。林桑说“一般男生喝酒都喝啤酒吧，女生才喝果酒。”温司寒脸一红说“我，，我没喝过其他酒，就喝过果酒，我不会喝。”林桑起开一瓶递给了温司寒说“嗯，知道了。”
　　温司寒喝了一口问“你喝过酒吗？”林桑摇摇头说“我也不会喝。”温司寒举起酒瓶说“干杯！”林桑叹了口气，拿起酒瓶轻轻碰了一下。
　　温司寒一口气喝了半瓶，他擦擦嘴说“酒喝过了，下面该赋诗了。咱俩比赛，半个小时内必须写出一首诗来，发给晨辰，她语文好，让她看看谁写得好，输的人今天睡沙发怎么样哈哈哈！”林桑瞪了他一眼说“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温司寒伸手搂着林桑的肩膀说“我不是外人啊，你会给外人买好吃的吗，不会吧。”看着一脸嫌弃的林桑，温司寒内心偷笑好久，他心想，变成男生就是好，勾肩搭背都不用避嫌。林桑撇撇嘴说“比就比。”说完进屋找来了笔和纸，温司寒拿出手机点开倒计时说“计时开始，五言七言不限，半个小时，写吧！”
　　不到十五分钟温司寒就停笔了，他得意地看着一旁眉头紧锁的林桑，内心窃喜今晚可以睡林桑的床了。离手机震动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林桑放下了笔。温司寒叉着腰说“啧啧啧，真会卡点，来来来，给你读一下我的诗。”温司寒清了清嗓子，喝了口酒，拿起纸念了起来“题目是，，，无题！哈哈，听好了啊我要念了。
　　我有百亿元，富可匹星辰。
　　路遥千万里，援救天下人。
　　衣中钱一袋，腹内尚可温。
　　路见垂死者，扶倾救陌人。“
　　林桑说“这首诗的意思是，无论富贵贫贱都去帮助困难的人，对吧？“温司寒说”可以啊，居然听懂了，不错不错。“林桑冷笑了一声说”能让别人读懂的诗，算不上好诗。“温司寒被这句话噎住了，半响才吭声”切，给我看看你的！“温司寒一把抢过林桑手里的纸，读了起来
　　“今日葬土下，
　　来年赴生死。
　　但见花零落，
　　花语知不知。
　　你这诗不也是通俗易懂的嘛！”
　　看着不屑一顾的温司寒，林桑接过纸说“那你说，我写的是什么？”温司寒张大了嘴刚准备发言，突然停住了，他想了想，林桑的诗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自己还真不知道写的到底是什么。温司寒闭上了嘴，灰溜溜地打开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给晨辰发了过去。没过一会晨辰就发了一段语音过来“你俩还真是无聊，还作诗，真是，，算了算了，既然你们找我我就给你们勉为其难看了看，这两首诗表面上看都很容易理解，看起来都平平无奇。不过，林桑写的，前两句我没有读懂，后两句也不知道描写的是什么花，不同的花诗的立意也大不相同，所以，我觉得林桑写得好，至少感觉有故事。”
　　温司寒听了抱怨起来“什么！我的诗也有故事好不好！我这歌颂乐于助人多么有教育意义！”林桑冷笑一声说“哼，都是大白话。”
　　“你！”温司寒看着林桑说不出话来，想想，算了，反正也是林桑的家，自己睡沙发是应该的。温司寒问“那你这首诗，写的到底是什么啊？”林桑沉默了一会，吐出几个字“我的向阳心。”温司寒说“什么？什么向阳，，”林桑打断了他说“就是随手一写，没什么实际意义。”温司寒“哦”了一声，把剩下半瓶酒也喝进了肚子里。温司寒酒量不行，喝一点点酒就会脸红，林桑看着满脸通红的少年，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别喝了，上头了。”温司寒冲林桑傻笑“这是果酒！我喝这个不会喝醉的。”林桑摇了摇头，继续说“我知道，喝了酒容易犯困，怕你撑不到零点。”
　　温司寒点了点头，想想也是，他对林桑说“ はい，わかった！（好，我知道了！）”
　　林桑抬头看了看表，九点十五分，这时他旁边的温司寒捂着肚子说“林桑，怎么办，我居然饿了！”林桑说“没吃饱？”温司寒半卧在沙发上点了点头。林桑说“不是买了很多零食吗，吃点吧。”温司寒说“唉想吃饭啊！”说着他起身翻了翻购物袋，突然，他抽出一盒曲奇说“哎！巧克力曲奇！这个好贵的啊！你怎么买回来了？”林桑看着眼前又惊讶又开心的少年，忍了忍笑说“嗯，我也想吃就顺手买了。”温司寒说“你也喜欢吃？我记得你不喜欢吃曲奇啊，，”林桑往温司寒身上扔了一个抱枕说“吃你的吧！”
　　温司寒把抱枕放在一边，扑上去抱住林桑，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谢谢爸爸！”林桑一脸嫌弃想要挣脱开，手上却没有什么动作。
　　温司寒就这么盯着奶狗少年漂亮的脸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温司寒内心突然有一种释怀的感觉。半年以前他们初见面，连看一眼眼前的少年都是小心翼翼小鹿乱撞，谁又能想到半年以后，自己就这么抱着曾经的心上人，内心也只有微微波澜了。波澜过后，再无波澜。温司寒在心里感慨道：我终于，变成男生了。
　　林桑盯着温司寒的眼睛，沉默了好久，无奈地笑了笑，对温司寒说“去洗澡吧。“温司寒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九点半了，是该洗澡了，那我先去了。“温司寒松开了手，刚要去卫生间，突然又停住了，他转身摊开手说”不对啊，我怎么洗澡啊！我光带了礼物来其他什么也没带啊。“林桑说”我知道，提前为你准备了一套睡衣。“林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套崭新的蓝色睡衣递给了温司寒，温司寒谢了林桑后进了卫生间。
　　趁温司寒洗澡的功夫，林桑走进了卧室，从抽屉里拿出“答案之书“，翻开一页，提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写完以后，林桑合上”答案之书“，一向高冷的他居然笑了起来，是很开心的笑，是很放肆的笑，笑得林桑眼泪都出来了。林桑看着日记本喃喃道”就一直这样吧，这样，就很好。“
　　半个小时以后，温司寒从卫生间出来了，林桑看了看他，起身进了卫生间，从里面拿出了一条新毛巾走到温司寒面前说“头发怎么这么湿？“温司寒摸了摸头发说”哎呀，我忘记擦头发了，谢了啊！“说着温司寒刚想接过林桑手中的毛巾，林桑已经抢先一步把毛巾盖在了温司寒头发上，为他擦起头发来。温司寒笑了起来说”哈哈哈想不到我还能有这待遇，真是有种当儿子的感觉。哎，要不这样算了，以后我就当你儿子好了，你就是我爸怎么样，反正，，反正我也没有爸爸。“林桑手停了，反问道”没有爸爸？？“温司寒低着头说”是啊，我爸爸很久以前出车祸死了，我，没有爸爸。“
　　林桑看着低下头的少年，听不出来这平淡的语气是悲伤是遗憾还是忘怀。温司寒又抬起头傻不拉几地笑了起来“算啦，认哥哥认妹妹认儿子那是女生才玩的，咱们就，，，“”好啊，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了，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温司寒看着一脸正经的林桑，笑得更厉害了”行啊你，占我便宜啊答应得这么快。“说着两人打闹在了一起。闹着闹着，温司寒从林桑身上看到了以前那个林桑的影子。
　　闹得两个人都没力气了，温司寒躺倒在林桑怀里，林桑摸了摸少年的头发说“累死我了，行了，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我去洗澡了。“温司寒坐起身拍了拍林桑后背说”去吧。“待林桑关上门后，温司寒瞥见了桌子上的礼物盒，嘟囔了一句”切，也不着急里面装的是什么。“
　　十点半，秋光的家里还是漆黑一片，秋陵的屋子里已经响起鼾声，秋光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凌乱不堪的西服，她狠狠地在西服上踹了一脚，又蹲下身把衣服捡起来放进了洗衣盆里。少女看着窗外灯火辉煌，无声地哭了起来。为什么别人家有灯光，自己家只有绝望？
　　泪水划过嘴角，秋光疼得“嘶“了一声，她拿起手机，控制不住地想给妈妈打电话，可是又想起那天秋陵把自己一脚踹倒在地，那句”你要是敢告诉你妈我就把你和你妈都弄死“提醒着秋光不能说出去。
　　“妈妈说过了，等她找到工作安顿好自己，就会想办法要回抚养权，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秋光这么安慰自己，含着眼泪开始洗西服。
　　十一点一刻，卫生间的门开了，温司寒闻声喊了一句“你怎么洗得比我还慢啊？”林桑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温司寒看了看他的睡衣说“哎，咱俩还是亲子睡衣呢。”林桑看了看挂钟说“急什么，还有四十五分钟才跨年呢！”温司寒嘟囔着“这不是一个人太无聊想跟你玩嘛。”林桑坐到温司寒旁边说“想玩什么儿子？”温司寒想了想说“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是学文好，还是学理好呢？”
　　林桑眼睛都没眨一下说“当然是学理啊，男生学什么文啊。”温司寒手抵在下巴上说“你这话也有点太世俗了吧，我觉得男生学文没有什么不好啊，好多导演不就是男的吗。”林桑敲了温司寒脑袋一下说“那是学艺术！”温司寒说“我知道，学艺术也是高考考文啊，我还挺想走艺术生的，因为想学笛子。”林桑说“文科班女生很多的，你不怕天天被小迷妹骚扰吗？”温司寒听了哈哈哈笑了起来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觉得你长得比我好看多了，再说了，我对这方面又没有兴趣。”林桑说“没兴趣？”温司寒说“没兴趣！”林桑伸出小拇指说“拉勾，你不许找女朋友，我也不找，咱们俩做一辈子好基友。”温司寒看着林桑，他说的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那样吗。温司寒想都没想就伸出小拇指来说“一言为定！谁交女朋友谁就把《出师表》抄一百遍！”
　　拉完勾，温司寒说“你还记得那次考试咱俩打的赌吗？你还欠我两件事情没完成呢！你说，我该让你干什么好呢？”林桑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呗！”温司寒说“有了，我想让你做的第二件事就是，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高冷啊，我现在还对跟你看电影你中途跑出去那件事心有余悸呢，好多时候都不敢和你开玩笑，怕惹你生气。”
　　林桑说“我现在不高冷吧？”温司寒想了想，好像林桑说的有些道理，从刚才擦头发打闹之后，温司寒感觉林桑又变成那个熟悉的男孩儿了，眼神里，仿佛也充满暖色了。温司寒说“那我收回，不浪费这个机会了。”林桑“切”了一声说“收回就收回！”
　　两个少年聊着聊着，眼看就要零点了，林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草莓水果蛋糕。温司寒说“哇！你居然买了蛋糕！怎么不早拿出来啊，我超级喜欢吃草莓的！”林桑说“笨死算了，蛋糕当然要留到重要的时间吃！”说着，林桑拿起蜡烛插在蛋糕上，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看了看表，十一点五十五分。温司寒站起身来把灯关上说“咱们许个新年愿望吧，零点的时候吹灭蜡烛，来年一定能实现的！”林桑点了点头。
　　关了灯谁都没有说话，都在思考新年愿望。
　　“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2014年即将到来！新年来临之际，让我们一起来倒数五个数，5,4,3,2,1——”
　　“希望下一个跨年，我是和妈妈在一起的。”秋光的眼里映照出绚烂的花火，少女在心里默默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