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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计中之计互博弈 ...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大家伙,这段时间感冒了,更得比较晚。
  •   蔚安安步伐沉重,缓缓走着,心中盘算这些个侍卫对付起来倒是不在话下,但解决之后,如何能逃脱守卫严密的皇宫,确是不怎么好办。

      多隆见她闷不啃声,以为她担忧自身安全,开口说道“魏兄弟,皇上吩咐你不可随便走动,你看是回你从前的屋子去歇歇呢?还是去侍卫班房,那边热闹的紧,大伙儿陪你耍几手?”

      他知道蔚安安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眼下想方设法给她解闷,让她开心。

      蔚安安刚想拒绝,突然心念一动说道“太后吩咐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须得立即办妥,请多大哥一起去罢。”

      多隆脸有难色说道“太后交下来的差使,当然立刻得办,不过....不过...皇上严旨,要魏兄弟千万不能出宫....”

      蔚安安微笑道“这是宫里的差使,多大哥不必担心。”

      多隆当即放心,笑道“只要不出宫门,那便百无禁忌。”

      蔚安安吩咐侍卫,将之前太妃的鸾轿立刻抬到神武门之西的火烧场去,当即说道“有谁打开了轿帘,太后吩咐立刻砍了脑袋。”

      她选择神武门之西,想到当时九难从外面进入宫中,就是从那里跃进宫中,眼下先去探探情况,再想办法脱身。

      刺客突袭太后、太妃鸾轿之事,多隆与众侍卫早就知晓,虽不明其中真相,但涉及太后的隐事,谁也不敢多嘴,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此时听蔚安安要抬起火烧场焚化,均都大为舒畅,此乃除去了一个天大的祸胎,各人心头都放下了一大块石头。

      当下多隆跟随着蔚安安,押了鸾轿去火烧场,一路之上,轿中的鲜血流出,血迹斑驳,滴滴点点洒落一路,可谁也不敢多嘴去问,轿中的死人是谁。

      到得火烧场后,苏拉杂役立即堆起柴枝,围在鸾轿四周烧了起来。

      蔚安安朝西边的那矮宫墙瞧去,只见有四名侍卫互相巡查着宫墙,每半盏茶交替一次。

      多隆见她侧头不看那烧起的鸾轿,还道是避讳这死人的惨状,微微一笑,招呼手下人加快烧毁的速度。

      眼见着轿子和尸体都烧成了焦炭,蔚安安回到自己从前的住处,早有奉承她的太监过来打扫干净,送上酒菜和点心。

      蔚安安给了些赏钱,恍若如梦的瞧着熟悉的住处,一切如同历历在目,陌生又熟悉,喃喃说道“还是这般模样……”

      多隆笑道“是啊,魏兄弟。自从你成了外臣以后,皇上吩咐手下这间屋子不得任何人乱动,每隔几天就派人打扫的一尘不染。这天高般的皇恩,天下间也只有你独有了。”

      蔚安安和多隆入座,用了些酒菜,并吩咐伺候的小太监准备新的酒菜分给门外看守的侍卫们,押了口酒说的“皇恩浩荡,做奴才的已经是荣幸万分了。”

      多隆笑着点点头,神色无比羡慕,蔚安安瞧着问道“多大哥,你这般勤勤恳恳,护卫皇上和皇宫,功劳定然不小。你想要皇上赏你什么?你跟我说了,做兄弟的记在心里,见到皇上高兴之时,帮你求求,只怕有八分能成。”

      多隆顿时大喜,说道“魏兄弟肯代我求皇上,哪还有不成的吗?”

      蔚安安说的“你我兄弟之间,还需这般客套么?多大哥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哪有不出力之理?”

      多隆搓搓手,喜道“做哥哥的在京里当差,有些儿个腻了,就是想到外省调剂调剂。”

      蔚安安了然于胸,摸着下巴说的“大哥说的不差,在北京城里,高过咱们的王公大官可不知有多少,实在是显不出威风,只要一出京,便自由自在的很了。有时手头紧些,只须轻轻这么搓搓指头,人家便会乖乖的双手捧了上来。”

      说到此处间,两人相对一眼,便哈哈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蔚安安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与多隆时不时说笑几句,心中越发的着急,眼下天色越来越暗,再拖下去,阿济赤就要点炮了,到那时一切都来不及。

      眼看着忙进忙出的小太监,又瞧了瞧大口喝酒的多隆,窗户上映有十来名侍卫来回走动的人影,把守严密之极。刹那间,蔚安安计上心来,当即说道“你在这里侍候咱们喝酒。”

      那小太监十分欢喜,白净的脸上布满喜色,在宫里当差的都知道魏伯爵从前是御膳房的头儿,对下人十分宽厚,侍候他吃喝定有好处,于是喜孜孜的给二人倒酒。

      “多大哥,来,喝酒……”蔚安安拿着酒杯朝他凑去。

      多隆也端起酒杯,与之碰杯说道“兄弟,你果然是好酒量……”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身子一麻,顿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倒在了桌上。

      蔚安安眼疾手快的接住即将摔落的酒杯,放在桌上,哈哈哈大笑道“多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喝醉了,今天咱俩要不醉不归啊。来,你过来瞧瞧多大哥,将他叫醒。”

      “是。”那小太监凑上前,蔚安安起身走到他身后,手指疾出,点了他周身几大穴道,便立刻昏厥了过去,就算是醒来也是周身动弹不得,也出不了声。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后,快速的将门闩上了,又轻轻拉了拉,见房门纹丝不动,这才放心。

      蔚安安感叹有武功的好处,将晕厥的小太监轻轻放在地上,走进多隆,顺着火光仔细看去,只见他右肋下三寸,有七八根细如牛毛的钢针钉在身体上,露出明晃晃的半截。

      “哇……简直神了。”蔚安安低声赞叹,暗暗夸赞何铁手用药之精,手指戴好皮套,将这些个钢针仔细拔了出来,末尾处还有点点血迹,擦干净后又将其装回了胸前的机括中。

      蔚安安捏着嗓子,含含糊糊的说的“大人,多大人……他醉了。”

      蔚安安又大声说道“多大哥,是千杯不醉,一会就醒了,你好生伺候着,少不了你的赏钱。”而后又捏着嗓子含糊的应了一声。

      门外侍卫们听了皆是一笑,且不说皇上天恩浩荡准许伯爵大人入住内宫,就算是宫里的大太监也是需要小太监服侍的,这样的情况实属平常不过,谁也不去理会。

      蔚安安见众侍卫没有起疑,摸了摸多隆的脖颈,那动脉一跳一跳的,这才舒了口气,暗自想道:多大哥,只能对不起你了,我逃了之后,皇帝不会怪罪你的,说不定还会升你的官,你会如愿以偿的。

      她来到衣柜面前,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十分的恼火,转身看向地上躺着的小太监,他莫约十六七岁的样子,皱起眉头,心想: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于是将他身上的太监服扒了下来,又将自己的衣服帽子脱了下来,穿在那小太监的身上,将他抱了起来,放在椅子边坐下,装作是自己与多隆仍在对饮。

      两人相比,那小太监矮一些,衣衫有些短小,但这么一坐,躬起了身子,倒也看不大出有不一样之处。

      蔚安安布置好一切之后,心中盘算,假扮小太监去火烧场,那边有不少的苏拉和太监们活动,等到解决了那四名侍卫,就能逃出皇宫,事情紧急,若不是紧要关头,她实在不想伤及人命,但目前也没办法了,待日后有空之时,给他们四个多烧一些纸钱罢。

      她手中提着食盒,大声道“好了,你出去罢,这里不用你伺候了,省得到时候喝不尽兴。这五两银子,拿去罢,去买糖吃。”又蹑手蹑脚的走到另一边,尖着嗓子含糊道“是。多谢伯爵大人。”

      又大声说道“谁也不许来打扰了!若是扫了兴,谁都没有赏银!”

      这一来一回的表演,蔚安安顿时觉得自己十分好笑,暗叹一声,打开了房门,低着头走向门口。

      门外众侍卫丝毫未起疑,有的在搬饭斟酒,有的在喝酒划拳,叫嚷的好不热闹,蔚安安一颗心砰砰的直跳,见他们没有发觉,暗暗露出笑意,心中欢喜,等他们发现异常,估摸要一个时辰之后了,这段时间绰绰有余了。

      刚走到大门,忽见数名宫女太监们提着灯笼在前,抬了一乘轿子到来,步伐急匆匆的,转眼就走到了跟前。

      这乘轿子以野鸡尾毛为顶饰,称为翟轿。领先的太监高声喝道“公主驾到!”

      蔚安安大吃一惊,不明白建宁为何会突然入宫,若是大吵大叫起来,岂不是全盘皆输,再要出宫就就是千难万难了。

      轿子在门口停下,建宁从轿里跨了出来,叫道“小安子在里面么?”

      众侍卫听到后,齐刷刷的从旁边的屋中出来迎接,建宁一见这么多人,心中一沉,皇后说的果然不错,脸色冷了下来,柳眉倒竖,就要伸手推门。

      蔚安安急忙走上前去,低声道“公主……魏爵爷喝醉了,奴才领公主进去。”

      灯笼虽不怎么明亮,建宁却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来,唇边渐露笑意,左手一摆,冲众侍卫说道“大家在外面侍候,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众侍卫、太监、宫女们恭敬应声,十分惧怕这个喜怒无常的公主,自额驸被皇上砍首后,皇上对这个公主不仅不设防,甚至比之前更加宠爱,原先的额驸府竟然不收回,皇上反而赐名公主府,赏赐给建宁公主,许她在宫外居住,丝毫不怕她与吴三桂私通消息。

      朝野上下纷纷呈奏,要皇上对公主采取防备,毕竟她曾是反贼吴三桂的儿媳妇,然而康熙却充耳不闻,继续宠爱建宁,这些个王公大臣却不知道的是,正是建宁在额驸府中布满了眼线,将吴三桂给他儿子的密信偷出,呈交给了康熙,才打乱了吴三桂的部署,前线连连兵败撤退,十分狼狈。

      建宁踏步进屋,蔚安安便跟了进去,一进屋子,紧接着反手带上了门,闩了门闩。

      建宁好笑问道“魏爵爷呢?”

      蔚安安说道“回公主,魏爵爷在内房。”

      建宁快步过去,推开房门,便看到两人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样子,面露笑颜,心想:真是条以假乱真的好计策啊,还好过来的正是时候,否则……忽然心突的一跳,不由得后怕起来。

      蔚安安将内房屋门关上,刚要开口,那香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建宁亲昵蹭着她的脸庞,呢声道“好一招鱼目混珠,你真是扮太监扮上瘾了?”

      “你认出来了……”蔚安安一惊,揽住她的腰身,只觉得比以前渐宽了些,肉肉的十分舒服,凑近她耳边,声音渐低。

      “废话……你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来……”建宁给她一揽一近,登时雪白的脖颈泛粉,全身酸软,毫无力气。

      蔚安安着急说道“眼下不是说话的当口,得快些离开皇宫,多呆一分就危险一分,等咱们逃出宫,我在与你解释。”

      听她说到咱们,建宁顿时眉开眼笑,搂着她说道“我这不是来救你了么?”又哼了一声道“皇帝哥哥也太狠心了,杀了吴应熊也到罢了,竟还要囚禁你。你和皇帝哥哥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蔚安安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囚禁了?”

      建宁扭起了她的耳朵,凑近低声说道“今天早些个时候,皇后……派了一个叫蕊初的宫女请我进宫,救你这个负心的王八蛋。”

      那“皇后”二字咬的极重,其中意思不明而喻。

      “她……还说了甚么?”蔚安安脸色惨白,心如掉进了冰窟,玲凡……你如此这般,叫我该如何是好?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当口,真的要舍弃她独坐深宫中么?

      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建宁心中发酸,放开了扭住她耳朵的手,怒哼道“救你脱身后,尽早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越远越好……”蔚安安眼眶通红,问道“没有别的话了么?”

      建宁冷声道“没有。怎么你还心有不甘?想要去坤宁宫么?你记住她生是皇宫的人,死是皇宫的鬼!现在你命悬一线,是该要取舍的时候了。是生,是死,你自己选!生死,我都陪你。”

      蔚安安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虽冰冷彻骨也万分清醒,是啊她总是想要两全其美,总是想什么都不用取舍,全都得到。对其他女子来说,确实十分的自私,折磨。

      眼下生死之际,这个贵为公主的女子不在乎一切,只身犯险,只是为了自己,若要辜负她,岂不是禽兽不如,况且自己已有孩子,还有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子,更不能有任何闪失。

      蔚安安郑重说道“咱们赶紧出宫。”眼中的认真,谁也不能动摇。

      建宁扑在她怀里,情谊绵绵,红晕上脸,呢声道“就知道,你不会让人失望的。这么久了,你想我不想?”

      蔚安安拥着她,笑道“你这丫头,总是那么多花样。想,如何不想?”

      建宁紧紧搂着她,享受片刻的温存,问道“你打算怎么出宫?”

      蔚安安说道“你没来之前,我都打算好了,假扮小太监从火烧场那边的矮墙出宫,只需要解决四名侍卫就可以。现在有你在,更是方便,直接将巡查的侍卫……”

      还未说完,建宁秀眉一蹙,说道“你还是想从火烧场那边走?”

      蔚安安点头说道“那边更寂静幽僻,行事也更为方便。”

      建宁当即摇头说道“不成。火烧场那些个矮的宫墙,是皇帝哥哥用来引你上钩的,东南西北四处,所有矮的宫墙,皇帝哥哥已经让许多的侍卫多处埋伏,只要你敢出现,便立刻上前擒拿,而且会立马炮轰伯爵府!那些个地方,去不得的。”

      蔚安安大吃一惊,顿时神色大变,脑门冷汗直冒,没想到康熙心思竟如此缜密,若是建宁没有及时赶来,自己现在已经到了西侧宫墙处,被擒拿不说,双儿、曾柔、阿珂、小郡主还有天地会的人此刻已全都化成灰烟。

      想到此处便后背发凉,康熙此举在于试探她到底选择哪边,是天地会还是朝廷,若是真的去了,不论康熙杀不杀她,两人最后的情分,恐怕也一丝不剩了,或许自己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就像是归家三口那样,一个人再怎么厉害,如何能抵挡住皇宫中的数千、数万的侍卫。

      蔚安安眼神阴郁,问道“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建宁心虚的别过头,嘟囔着说道“我……自然……是打听出来的。”

      蔚安安何等聪慧机敏,自然知道建宁身居宫外,绝没可能知道如此机密的部署,唯一能让康熙信任,并能得到详细的消息,也只有那个清雅绝俗的奇女子了。

      玲凡……玲凡……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手持书卷,带着调皮笑意的清丽妙儿人,如此深情厚谊,此生怕是还不上了,此番一别,再见永难,望你珍重。

      蔚安安狠心将脑海中的倩影抹去,微笑道“没想到,建宁公主手眼通天,解救小安子于水火之中,小安子是万分的感激。”

      建宁见她不再追问,终是松了口气,心中有点小自私,不喜让蔚安安与坤宁宫那位纠缠,当即乐道“哟,这么看也是蛮有奴才样的。那你如何报答本公主啊?”

      蔚安安搂着她的腰身,吻上了她的脸颊,低声道“你我做夫妻,做我老婆罢?”

      建宁媚眼如丝,脸上欢喜之色,眼眶因为高兴泛红,双拳轻轻在她胸口捶打,嗔怪道“你就是爱说好听的哄人,谁知道你哄骗了多少女子……”

      蔚安安拥着她,劝慰道“好、好。都是我不好。”探头看了下窗户外人影晃动,眼下事势紧迫,多耽误一刻,那大炮齐轰的时辰便近了一些,急道“咱们先逃出皇宫再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她知道玲凡一定将逃生的法子告诉了建宁。

      建宁说道“急什么,办法是有的。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

      蔚安安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出宫再说罢。”

      建宁脸色一变,怒道“不行,就得现在说!否则你就别想出宫。”

      蔚安安有些恼怒,此刻不与她计较,以免耽误了时间,说道“那你说罢,什么事?”

      “我……”建宁神情有些慌乱,言语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蔚安安着急道“到底什么事啊?你说啊!”

      “你自己看!”建宁也怒了,一下解开宽大的旗服,露出白色的内衬寖衣,半透明的寖衣下,有些大的肚子看的是一清二楚。

      “你……有孕了?”蔚安安是又惊又喜,没想到建宁也怀孕了,而且瞧着月份比阿珂多有一两月有余。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跟你有过。绝对没有跟别人……而你又是……总之,现在肚子越来越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妖怪?”建宁说话结结巴巴,不敢抬头看蔚安安的脸色,她怕现在不说,若是出了宫,让蔚安安发现,一怒之下,不要自己了,那时候该怎么办,她不敢想。

      “这……”蔚安安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能让对方有孕,自己也是啧啧称奇,瞧着建宁隆起的肚子,目光甚是温柔、期盼。

      “我说,我从未跟别人有过……只跟你有过欢好,肚子里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有可能妖怪,你且信是不信?”建宁一字一句十分凝重的说出来,她打定主意,若是蔚安安盛怒之下敢不要她,她就招呼外面的侍卫进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蔚安安轻抚上了她的肚子,笑道“怎么会是妖怪?这是咱俩的孩子啊。”

      “甚么?”这下轮到建宁震惊了,看着她狭长双眸中肯定的神色,应该是所说无假,但这怎么可能,阴阳融合,男女产子,这才是正常,如此奇异的罕事,世间怎么可能有呢?

      蔚安安见她不信,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将事情细细说来。

      建宁眉头由皱转舒,英气的小脸儿露出欢喜的笑意,抬手扭住了她的耳朵,嗔道“你这个王八蛋,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个消息,害我在宫里担心受怕!真怕生出个妖怪!”

      蔚安安捂着耳朵说的“是、是、是。我错了,放手、放手。咱俩再不逃走,可就在阴间当夫妻了!到时候孩子向咱俩讨债,你敢承认是他的娘么?”

      建宁扑哧一笑,松开了手,喜道“还真是会胡说八道,他要是敢讨债,我就不让他出生。”

      蔚安安见她解开的旗服系好,难怪看着建宁比之前丰腴不少,暗骂自己笨,怎么没想到她怀孕了,着急说道“赶紧走罢,不能再耽搁了。否则咱们一家子要当个短命鬼了。”

      “死相。你瞧好了。”建宁嗔骂一句,就要朝门口走去,蔚安安一把拉住她,开口问道“出了皇宫,你就当不成公主了,会不会后悔?”

      建宁矫笑道“不出皇宫,我才会后悔。”转身打开内房屋门,走到大门口,将门闩拔下,吩咐道“把轿子抬进屋来!”

      一众太监、宫女都均感奇怪,但这位公主行事向来喜怒无常、令人匪夷所思,谁也不想找罪受,立即齐声答应,抬轿过来。

      蔚安安原来的屋子,门口太小,公主的翟轿根本进不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将塞进了两条轿杆,轿身挤在门口,还多出了一些,挡住了外面侍卫、太监、宫女们的视线。

      建宁怒骂道“不中用的东西,通统给我滚出去。”

      在轿前抬轿的两名太监均想:门口这么窄,又怎么能怪得了我们?而后迅速的从轿畔下钻了出去。

      蔚安安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

      紧接着建宁大声说道“小安子,你给我在屋里好好呆着,不许出来!”

      蔚安安会意大声道“是,时候不早了,请公主殿下早回休息罢。”

      建宁骂道“我偏偏要四处逛逛,你管得着么!”

      蔚安安大声道“宫里不太平,闹了刺客,公主殿下还是小心安全为是。”

      建宁哼道“皇上养了这一大批的侍卫,难道只会吃饭不管事么?大家给我站在屋子外面,谁都不许进去!”

      众侍卫见公主没有过多为难自己,谁也不愿处霉头,自然立刻齐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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