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上枝头，君兮君》芒果叔叔

12、磨练

　　叶昭走到房门口，见那烛灯依然亮着，叶昭轻轻敲了敲门。
　　“谁？”房里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表妹，是我。”
　　听得见房里的人很着急地打开门，“阿昭。”开门人，因哭了一天，眼睛稍肿。见到叶昭却也极为开心。
　　叶昭见到眼前的泪人儿，一把将她拉过怀里，沉闷了很久，两人都不说话，却也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就好了……

　　许久，窗外雨滴，淅淅沥沥，打在那青石板桥上，滴答作响。
　　瞅了瞅窗外，叶昭又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不由想到那抹背影，“下雨了。”
　　柳惜音也见天飘飞下的小雨，两眼无辜地望着叶昭“阿昭，今夜不走，好不好。”
　　见叶昭沉默，柳惜音又赶忙说，“我舍不得你，你这一去又得多久才会回来。”
　　“表妹，你我尚未成亲，就共处一室，这传出去，有伤你的名节。”
　　“阿昭，你会娶我的，不是吗？”
　　“表妹，我……”叶昭又怎能说出口她是女儿身这一事实。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睛狠狠刺痛她的心，“我娶。”表妹，你知真相后，是否还会如今日这般坚定。
　　你若愿嫁，我便娶……
　　两人在床上依偎着，窗外雨滴，弹到地上，湿漉漉地滚到土里，滋润着那干涸。
　　“阿昭。”
　　“在。”
　　“阿昭，那西夏人勇猛，你”
　　感觉到怀里人的担忧，叶昭捉住那小手，搭在自己脸上，“表妹放心，我叶昭哪里那么容易受伤。”
　　可是柳惜音却一直不安，叶昭含住那小嘴，“我叶昭答应表妹，一定会回来。”
　　静默的夜，顺着那暖暖的情丝，笼罩着整个叶府。
　　次日，那些个下人见那三少爷一傻眼，叶昭，手脚绑着负重，在那房檐与长廊处飞奔。亭子里，柳天成与叶啸天手握一杯清茶，嘴角漏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笑。
　　随后，张氏同那柳菱庄一行人也来到亭子，“爹，你这是给阿昭下了苦命啊。”叶明见那叶昭满脸汗水已将那额前的发丝打湿。
　　柳天成，摸了摸胡须，意味深长地说着，“昭儿，日后定能不凡。”
　　叶昭跑了一上午，却感觉身体越发轻盈，丝毫不觉得劳累，身体经络大开，气血直往上冲。

　　“昭儿，快下来吧。”柳菱庄见那叶昭在那屋檐上，生怕她伤着，又快到午饭时间，便忙招呼叶昭。
　　那叶昭，见叶啸天也没有反对，便从那屋檐上跳下来，几个丫鬟连忙上去为那叶昭擦汗，叶昭方才觉得气血正盛，本想问舅舅是否跟那无名册有关，可碍于人多，之前柳天成特意强调，切莫跟任何人说起有关这无名册之事，甚至是自己的爹娘，想到这，叶昭刚想开口，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接连几天，叶昭都在院子里，接受密集的训练，手脚却是比以前快了许多，也有力了许多，每天都累得一靠床就会睡着，那柳惜音见叶昭如此劳累也未去打扰。
　　到了第五日，叶昭又在那院子树下，挥舞着木剑，那叶家基本剑法确也名不虚传，共有十八式，每六式为一组，分别名为，影，月，桦，影，强调极快的速度，叶家军里的刺客便从小就会以这六式为基础，直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才会编进叶家刺探。
　　月，强调的是力度，有了月式，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摸到叶家剑术的门道，那凭空剑气足以抵挡几块大的巨石，叶昭曾在小时候偷偷看过这叶家刺探在后院里，每日练习劈开那巨石。桦，便是一套心法口诀，用于提升自我内力，只有打通了全身的脉络，才能将那月气发挥得淋漓精致，达到它最大的攻击能力。
　　那叶昭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便将那影，练得炉火纯青的地步，叶昭一向在速度上有天赋，再加上她小时候经常偷偷学习，叶啸天便也不惊讶于她的学习速度，这第五日，便将月式的剑法传授于她。
　　叶昭提起木剑，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今早父亲的示范，右脚在地上一个旋踢，左脚一个腾空，第一式，望步，叶昭飞跃上空，感受着那脉络由脚底蔓延到腿部，再浸入指间，对，是这个感觉，叶昭感觉到指甲的气流窜到那木剑上，一个挥洒，便见那旁边的腊梅树，如凋零般，歪歪扭扭，满天的腊梅花，顺着那气流，如长龙般在天空中旋转，忽地又散开来。
　　叶昭，怔了怔，仿佛被这威力所震撼，正痴迷之际，右方一刀光，直直奔来，叶昭一个闪躲，影，第二式，踏月，便看见那身影，从身边擦身而过，侥幸逃过一劫，却又见那剑，很不一般地从后翻腾，向叶昭冲来。
　　竟能够在空中改变方向，叶昭惊叹于眼前这蒙面人所展示出来的技巧，这绝对是一个修炼十年以上之人所为。月式，第三式，龙骨，叶昭一个激流回旋，荡起那四周地上的花瓣，顺着气流，极聚。见那花瓣成形，叶昭便又使出那影，第六式，风云，那花瓣加快了速度，急转，已看不清是那一片一片的花瓣，此时却如一团尖锐的刺球，径直朝对面那剑尖冲去。
　　那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这叶昭，能够如此将那影月结合地如此衔接，腾空，而上，却也还是轻易地将那刺球一破，弄得满天花舞。叶昭深感自己绝非是眼前人的对手，本想一个逃脱，那人却速度更快抢先在前，一把将她拦下。
　　“昭儿，怎可临阵逃脱？”
　　叶昭方才还在筹谋如何逃脱，却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一把拉下那蒙面，“舅舅？”
　　柳天成，放下手中的剑，嘴角微微上扬。
　　叶昭，一副惊讶，却又暗喜，叶府的守卫，还未弱到让那外人进入。“舅舅，你怎么？”
　　看出叶昭的疑虑，“昭儿，你才学会这十八式，没几日，便能够运用得如此自如。舅舅，果真未看错啊。”
　　“舅舅……，这什么意思？”
　　“昭儿，还记得那无名册？”
　　“记得。”
　　“那好，那你试试将那口诀与你刚刚使的那招龙骨结合，看看？”
　　叶昭虽然不太明白柳天成的意思，却也按作，与方才却有不一样，身体更加轻盈些，气血不像之前那样平淡，现却如一头野兽般在体内横冲直撞，快要破出体内，叶昭一闷哼，那木剑在空中，画出一完美的弧度，那些个花瓣却不像刚才积聚成球，每一片都以自我为中心，如一片一片锋利的刀片，随着那气流，飞快向前俯冲，打得那院子的墙壁，一阵轰隆声，掉下几块砖。
　　“哈哈，不错，有五层力，日后强加练习，便能够发挥全部作用。”
　　叶昭，盯着那砖墙，又去看了看柳天成，那柳天成却早已经不见踪影。这般，轻功，竟然无声，叶昭许久未能从柳天成的境界中，回过神来。
　　早些日，叶昭便表现出，极高的悟性，眼看快要出征，叶昭没日没夜地勤加练习，有时候竟忘记了吃饭，将自己锁在后院里，也不去见那任何人。
　　“那叶昭表哥，单怕是走火入魔了。”柳芸儿蕞了一口茶，便对柳惜音说道。
　　“表姐，别瞎说。”已经有六日未见到叶昭，听兰姑说，叶昭日日习剑，不得让任何人打扰。柳惜音便一阵落寞，这男儿终究还是将那国家大事放在最前头。
　　“表妹，可不是？那叶昭，明日便要出征，今日都还在那屋里，练武。可想到过你？”
　　这边，叶昭大大地打了一个大喷嚏，听见那兰姑，从后面唤住她，“少爷，你明日便要出征了，今日该是好好休息一下。”
　　叶昭想到舅舅那日，还未使出两层功力便将自己击败，这外面的江湖，定是那深不可测。便拒绝了兰姑，又径直练起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