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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从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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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寥寥,几分钟过去,依旧不见那林子深处有任何动静。
“你说,那叶家小公子,不会出事儿吧?”
“不会吧,大概是依然与那鹿驳斥着呢。”
“哼,那叶昭怎么可能追得上鹿呢?这下有好戏看洛”
众人纷语……
阿昭,柳惜音紧紧握着手里的手绢,咬了咬唇,那鲜红色的血便浸染了双唇。
此时,那踏雪却嘶吼一声,朝着林子跑了几步,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
远处,一头高高的鹿王,挺立在林子口。高耸的头冠,似在扬言一抹不可亵渎的威严。
阳光,正烈,几缕透过那密密的树叶,洒在那少年脸上。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连赵成信也惊讶了半分。柳天成,摸了摸嘴上的胡子,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叶昭,自己也奇怪,速度竟然同那鹿王一般快,身子比以往更加轻便,刚刚运气,体内有一股说不出来,却又很汹涌的波乱,流满全身和每个经络。才交手几个集合,便驯服了那鹿。
是跟舅舅教我背的那本无名册有关?叶昭心里暗想,前些日子,柳天成将那叶昭私下喊入房中,教她背了一本小册子,说来也奇怪,那叶昭,并不善于背诵诗文,柳天成便告诉她,这是剑崖山庄,入门口诀。
叶昭,听后,便一宿未睡,将那口诀背熟,二日,又见到柳天成,那本小册子却不小心掉进那炭火里,被烧得一干二净。
精致的脸,在众人视野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一身黑色盔衣,右手握一把长弓,左手握着那鹿角,那鹿王便也乖乖地任由身上人骑着,向人群中走去。越近才发现,那鹿王远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威武许多,有些马儿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叶昭嘴角微微上扬,与人群中那道炙热的眼光相遇,不禁笑得更开了些。
“好你个叶昭!”赵成信仰天大笑,“我王朝有这样的男儿,怎会不昌盛!”众人听见那皇帝的话,都纷纷跪下,高呼“恭贺皇上,皇上万岁。”叶啸天满脸藏不住的骄傲。
刘炳那几个公子看见叶昭这般风光,心里咬牙切齿。叶昭,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想着,刘炳,愤怒地扔掉了弓箭,头也不回地离去。留得几个小跟班面面相觑。
午夜十分,叶昭与那柳惜音约在马厩见面,因那柳惜音一直与刘姑姑住一帐内,看见熟悉的人影,叶昭一把将那人儿拉过,两人跨上踏雪,离去。离得那驻扎地有一段距离了,叶昭拉了拉缰绳,踏雪乖乖停下。
“阿昭,你知道下午我看到你骑着那鹿出来,你可知我在想什么?”
叶昭,一手将柳惜音拦腰抱下,用手抚摸着那秀发,微微一笑,“那你可知我骑在鹿上在想什么。”
“不知,阿昭在想什么?”柳惜音嘟起了小嘴。
叶昭,看着眼前的人,怔了怔,“我在想,我叶昭,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这辈子才会修来此等福气能得到表妹的垂青。”
柳惜音噗的笑出声,“阿昭上辈子肯定待我不好,老天才会让你这辈子对我好一点。”
叶昭也笑了,“如若我上辈子待你不好,我一定是个大混蛋。”
“现在的你是小混蛋。”柳惜音说着捶打着叶昭,脸上拂过一层红晕。
叶昭一把捉住面前的小手,“那我可不能对不起小混蛋这个称号了。”
柳惜音怎不知叶昭要干嘛,“阿昭,你”话还未说完,只感觉嘴唇被人狠狠地压住。两人亲热了许久,终究分开来,“阿昭,我要回去了,不然姑姑该担心了。”
“好。”叶昭,将柳惜音抱上马,自己牵着踏雪,向前走去,莫约走了几分钟,突见那地上,有一个发亮的东西。叶昭走上前,捡起,一看是一个荷包,那荷包绣满了金线借着这月光闪闪发光,柳惜音拿过一看,好漂亮的荷包啊,反复摸着,好似看到什么,心里一阵沉闷。
叶昭看表妹突变的表情,“怎么了?表妹”
“阿昭,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有风流债了?”
那叶昭听得一阵懵,这女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呢。“表妹,我没有啊。”
柳惜音将那荷包拿给叶昭,叶昭仔细一看,那金线却是是昭字。也不知是何人,叶昭本想扔掉那荷包怕表妹生气,柳惜音却赶忙阻止了她。
回到那大帐内,叶昭与柳惜音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第三日,围猎提前结束,皆因那西夏屡次侵犯宋朝。战场上告急,叶尘领军在边境陷入困境。叶啸天等人匆忙回朝。
“啸天,你何时动身?”柳菱庄抚着叶啸天的脸,这才没回来几年,又要分别。
“战事告急,尘儿又在那边,不出意外,下周便动身。”
柳菱庄,想说什么,却又迟迟未说出口。
“夫人,我此次想带昭儿前去。”
“什么?”柳菱庄一副惊讶之情,“昭儿是女儿,怎能去战场。”
“昭儿在那围猎场太过于招摇,今日,皇上将我私拉进书房,说是将那十六公主许配给昭儿。夫人,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那也不能将昭儿拉去沙场呀。她从小就在府里长大,去那边怎可能适应?”
“夫人。”叶啸天说着,便又将那房门关得紧紧的,凑到柳菱庄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能行吗?”柳菱庄面带忧愁看着自己的丈夫。
“只能试试了。”
这一夜,叶啸天和柳菱庄都没合过眼,那叶昭将柳惜音送到房门,也回去休息了。
“什么?父亲要带我去边疆?”叶昭惊讶地看着柳菱庄,“娘,你们……”
柳菱庄摸了摸叶昭的头,“昭儿啊,为娘是觉得那沙场……”
“不必多说,昭儿愿意前往。”叶昭两眼放光,能够驰骋沙场是自己一直的梦,因为女儿身,父亲不愿意教授武功,只得偷偷学,没少挨板子,这次父亲居然主动让自己去上阵杀敌,怎能够拒绝。
柳菱庄未料到叶昭居然如此快速答应,昨晚还在跟自己丈夫一宿未睡,商量这事儿。
“昭儿,你可知那战场绝对不是庸关,也绝对不是那围猎场。”
叶昭打断了柳菱庄的话,将手扶在柳菱庄肩上,定了定说,“娘,昭儿知道,我叶家世世代代,都在那沙场驰骋,如今,大哥在那边有难,我作为叶家一份子怎能够不去担一份责任。”
看着眼前叶昭认真的样子,柳菱庄心里如千万蠕蚁爬过,这一去也不知要分隔多久。
叶昭自从围猎场之事,便在庸关城里成为人人乐道的人物,不少高官贵族都有意与那叶家接为亲家。不少姑娘更是声称为叶昭不嫁。这叶昭从军消息一出,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最难过的,应当是那柳惜音了。
“表妹,别哭了。”柳芸儿,将那早已被泪水浸湿的手绢换下,又递给柳惜音一条干的手巾。
“阿昭,他怎么会突然去从军。”柳惜音只要想到叶昭在沙场上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眼泪就忍不住一直往外涌。
“我去问那表哥去。”柳芸儿与柳惜音平时最为亲近,怎么会看不出,表妹对那叶昭的心。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着实让人有些生气。
柳惜音赶忙拉住柳芸儿,哭腔个脸。
柳芸儿看表妹不想让她去找叶昭,便也作罢,留下来,陪着伤心难过的柳惜音。
这夜,叶啸天差人将那叶昭喊进书房。“爹。”叶昭走进书房向父亲作了揖,然后走到叶啸天跟前。
“昭儿,你来啦。”叶啸天早些听柳菱庄说了情况,对叶昭也甚是欣慰。“打开看看。”说着,将面前一长盒向前推了推。
叶昭,见那是一个黑檀木盒子,已有了些年头,那左上角因为潮气有些被腐蚀,但却看得出还是竭力被保存着,否则那整块木早已被浸湿。轻轻提起那锁扣,盒子里一柄长剑,在那月光下,格外地耀眼。
那剑很特别,不如一般剑宽长,又比一般短剑长过二三公分,那剑柄精致雕琢,看不出是由何材料组成,但凭肉眼能感觉到那柄身的温润光滑,却又不失承重。
叶昭,用手背轻轻抚过那剑背,只听得到那叮的声音,清脆悦耳,然后指尖顺着那剑身凹槽,滑到剑柄处,叶昭握住那剑准备提起,却发现由于剑太重而无法拿起。
“爹,这……”
看出叶昭的疑惑,叶啸天打断了叶昭的话,“昭儿,你可知这把剑名为甚?”
叶昭,反复看了看这剑,没有任何的名字,线索,只觉得那剑身泛着淡淡的光。“昭儿,不知。”
“这把剑,别名,“月寒””
“什么?”叶昭虽不玩兵器,却也知道这月寒剑为天下名剑,在江湖上多少侠客名门为它洒出鲜血。“这剑怎会在叶府?”
“这剑我从来未告诉过他人,是你爷爷偶然得到,便传了下来。”叶啸天摸了摸那剑身,又是叮的一身。“昭儿,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够驾驭它,明日,为父便开始给你一些训练。”
“爹,你是说,要将这剑,给我?”叶昭又是惊喜又是惶恐。
“当然,我昭儿能骑得那鹿王,这月寒也与你般配,哈哈。”叶啸天想起那日又忍不住的骄傲。
叶昭,听后又瞄了那眼月寒,不舍地退下了。路过那房厅,却又想起表妹,便走进房廊里,正恰迎面遇见那柳玉,“表姐,这是要去哪里?”
柳玉见那叶昭,眼神有些惊慌却又立马恢复常态,“我刚从那表妹房里走出来,表弟可是要去找表妹?”
“嗯。”叶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表弟,是要走了?”
“父亲说是下周。”
柳玉抿了抿嘴,与叶昭离别,走过几步突然转身,“阿昭!”
叶昭听见柳玉的呼唤,停住了脚步,回头。感觉眼前一阵芳香飘过,一张软唇落下来。仅仅也只有几秒,那唇便离开。
“快下雨了,记得带伞,这次可没有人送伞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叶昭盯着那背影直到消失在眼里,眼眸逐渐深邃起来……深深叹了一口气,便又向表妹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