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所谓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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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侠？赵少侠？”
林轻阳开了门，探出身，就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正在狂敲赵溢的房门。
“咳……赵大哥他一早出去了，有什么事吗？”
侍卫转过头，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后脑：“昨天晚上二位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啊？”
“好像有人潜进来了。”
林轻阳自己先心虚上了，答道：“没，没注意。”
“不过因为完全追不到踪迹，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正巧赵溢正慢吞吞地走过来，听过侍卫的来意之后问：“差不多是在哪里见到的？”
侍卫大概指了一个方位，林轻阳冷汗唰地就冒出来了。
那就是他们昨晚经过的路线。
赵溢：“有人亲眼看到吗？”
侍卫：“没有，不过有感觉到。”
赵溢：“那山庄里有出事吗？”
侍卫：“没有，暂时平安无事。”
赵溢：“嗯，且不说这种感觉准不准，就算是真的有人来了，我们没遇到，对方又没做什么事，纠结过了头就容易分散精力，那还不如放宽心当作没发生什么，是不是？”
侍卫点头，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但赵溢说的又很有道理，他只好摸着脑袋走了。
林轻阳摸了一头的冷汗，十分佩服赵溢，让人当无事发生都能这样有理有据，无从反驳。
他跟着赵溢进了房间，问：“赵大哥，你打探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慕容岭的确是有野心的，不过我还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也没办法做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
“嗯……你还困吗？”
“有一点点。”
“那去睡吧，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赵溢将欲言又止的林轻阳赶回房间，然后给他拉好被子，拍了拍他的头之后又出门了。
他没用轻功，而是整理了一下思绪。
现在所知道的是慕容岭想要驭兽经——从房里的书和工程浩大的密道看出来的，而且根据慕容莹的话，很有可能是他动了用慕容莹来打探消息的念头，才会对慕容莹的恋人下手，以防这步棋废了。
啧，真是人渣，本来以为他只是怕女儿跟不三不四的人跑了而已。
赵溢在脑海里唾弃了一番后又庆幸，其实他想通采花贼的事之后就有些虚了，因为他摸不清云青到底叫他来干什么，如若是因为采花贼另有隐情，那么云青也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才叫他来的，如此慕容岭也就不存在可疑一说了。
他考虑过之后才决定再试探一番，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打探一次也没有什么损失，还是彻底确定了比较稳妥。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驭兽经》可比采花贼严重多了，幸好及时发现了。
不过，现在转回来，还有一个重新拎起来的问题——采花贼是谁？与《驭兽经》有关系吗？还是两码事？
赵溢食指侧和拇指抵着下巴，垂着眸思考。
或许，可以从慕容莹这边入手。
......
虽然山庄里住的主人少，不过下人们一般都是起得很早的，一来要做的事情多，二来为了预防哪个主人突然脑子一抽天不亮就起床了。
所以此时就算天还未全亮，厨房也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
赵溢自顾自地走进去，停在一个灶前，灶上放着一个蒸笼。蒸笼盖的很严实，一看就是刚放上去不久。
他伸手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放的是包子，每一个都又大又圆。
不过还没蒸熟，赵溢只好带着略为饥渴的眼神盖好盖子。
大家早就注意到这个昨天在山庄里留宿的客人的存在了，几个丫鬟窃窃私语了一番后，其中一个丫鬟红着脸走向赵溢。
“赵大侠，你有什么事情吗？”
赵溢想了想，指着蒸笼问：“这是什么馅的？”
丫鬟瞄了一眼：“蛋黄馅的……”
“还有蛋黄馅的？”赵溢意外，“甜的吗？”
“嗯，是甜的。”
“哦……”他听罢有些可惜，早上饿的时候他不想吃甜的，“还有其他馅的吗？”
“还有肉馅的，就这两种了，赵大侠要吗？要我让大厨先做。”
赵溢眉眼弯了弯，露出一点牙齿：“那麻烦你们了。”
丫鬟捧着心神情恍惚地离开了。
其余的丫鬟嫉妒得都快烧起来了，很快有第二个丫鬟跃跃欲试想上去搭话，结果赵溢盯着门外一会儿后，居然去了院子。
丫鬟们内心一阵哀嚎，她们搭话也不能搭到院子里去啊，不被骂说擅离职守才怪。
没想到赵溢就出去了一会儿，外面就隐约传来一阵慌乱。
“赵大侠，这怎么能行……”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不不不绝对不行！啊！——”
别说丫鬟们了，厨房里的人几乎都探出头去看，明明外边的动静没大到人人都听的清，这只能说明大家看似各做各的，但心里都有在偷偷关注。
于是众人都看到了，一个他们都眼熟的小杂役面朝下，腰挂在赵溢的手臂上。
“……”众人茫然，“什么情况？”
丫鬟们心里咬着手绢：啊啊啊这是什么新碰瓷手法，放着我来！！
赵溢将人扶起来，收回手，转头看着众人，道：“没什么，就是我看这位小兄弟刚刚打水的时候有些吃力，就帮了一把，没想到他坚决不让我插手，想过来抢回水桶时就绊了一跤。”然后他就伸出手臂拦了一下。
众人感慨。
“赵少侠真是个好人。”
“身手不凡啊。”
“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真是热心肠。”
赵溢听众人七嘴八舌地把他给夸出朵花儿来，咳了几声：“说起来……厨房里放着不要紧吗？”
众人如梦初醒，都惊了一跳，连忙回了各自的岗位。
很快，挤在门边的人便散得七七八八了。
赵溢拎起脚边的水桶，递还给仍是有些羞愧的小杂役：“不好意思啊，你继续做事吧。”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小杂役呆了呆，看着赵溢的背影，急急喊道：“赵大侠不好奇我刚刚怎么那么慌张吗？”
说实话赵溢还真不是很好奇，很大概率就是“贵客怎么能干粗活”“我这种小杂役怎么能让贵人帮我做事”的尊卑思想，他没办法改变也已经不打算去改变，不给人太大的压力就是他能做的最好的了。
不过他还是客气地问：“为什么？”
小杂役语气低了下来：“我这种人怎么能让你帮我……”
“……”没什么新意啊，赵溢点头道，“加油，不要太看轻自己。”
眼看赵溢又要走了，他连忙大声道：“其实还因为赵大侠你是我非常崇拜喜欢的人，所以我感到很紧张！”
“我知道了，谢谢你，希望你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别人的偶像。”
“……”
等一下，怎么跟剧本写的不太一样？你不是应该停一停聊一下“为什么会崇拜我”，然后听一下我的身世背景，摸一摸我上好的根骨，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想超越我的话，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最后碍于世人的目光，每天在夜里偷偷教授我武功吗？
要是赵溢听到他的心声，估计会想：话本这玩意儿真是害人不浅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背景，有名声武功高的人后面都跟了一串崇拜者，程度深浅不一，要是个个都包教武功的话就不要闯江湖了，开个门派继往开来比较划算。
不过他听不见，所以毫无负担地又回到了厨房，凑过去听小丫鬟们聊天。
“……听说老爷计划让小姐嫁给赵大侠。”
“啊？”少女心碎了一地。
“真的假的？不是什么道听途说吧？”
“我听老爷书房门口的侍卫亲口说的！”
“可是小姐不是有心上人了吗？”
“这一口气耽误两个人……”
“可是那个心上人都死了吧？”
“唉，也不知道该不该劝小姐看开点，之前我有看过小姐写信，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估计很难看开了。”
“说起来大家都知道小姐的心上人是谁吧，小姐根本就没想隐瞒，就是奔着日后能和人厮守去的。”
“嗯，是叫徐民来着，不过有什么用啊，人都死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老爷不满意他，所以……”
众人更加小声了。
“是啊，老爷太苛刻了，上门求亲的人都会严格把关，若有一点点品行不好，便会拒绝。”
赵溢心想，应该不是因为不好而拒绝，而是为了拒绝才找到了不好。不过，慕容岭让慕容莹嫁给自己，岂不是告知天下人他挑不出一点不好？想想还有点小心动。
“所以当时听说小姐与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私相授受，才会气得不行吧？这么一想下手也是很有可能的了。”
“要是真是老爷做的，那小姐也太可怜了……”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
丫鬟们一惊，抬头一看是管事，连忙都低下了头。
管事严肃道：“这次就算了，幸好是我听到了，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了，上告了老爷，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丫鬟们连声称是，不敢再说，都散了开。
赵溢就靠在门边，心想：嗯，原来是叫徐民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所谓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