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长子》隐玉

5、无聊的离家

　　推开一、二、三、嘿呀、三、嘿呀、三……算了，失败。
　　推开两扇门。
　　门外的阳光比揍敌客古堡灿烂无数倍。
　　我，伊尔迷·揍敌客，四岁，人生第一次得到真正想到的东西——之一，以后可能还有，聪明人话不说太满。
　　阶段性的伟大胜利，可喜可贺，值得庆祝。
　　当然，我也发现了，爸爸没给我钱。
　　这是小问题。
　　过不了多久，来自V5的巨款的就会充盈我干涸的账户。
　　期待。

　　叮！
　　我打开手机：“喂，爷爷？哦，已经失效了？知道了。”

　　我在门口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风有点凉。
　　情报时效性太强，V5一周前得到了消息。
　　我两周前查到这个有趣的消息，早知道，应该趁着值钱赶紧卖掉。
　　失算。
　　……不知道现在转头，用我诚恳可爱的大眼睛注视爸爸，还来得及吗？
　　不，连头都不用转，门口这片区域还在我家的监控范围内。
　　想一想吧伊尔迷，说不定此时此刻那个冷酷的男人正站在监控前，嘲笑我贫穷的背影。

　　监控前。
　　桀诺嘲笑自己的儿子：“所以你接受威胁了？”
　　席巴单手撑颌，无奈道：“难道看着他自己把自己电残吗？”
　　桀诺揶揄他：“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三四岁大的孩子一天到晚琢磨自杀这不正常，席巴，你早该关注一下的。”
　　席巴不以为意，轻飘飘反驳道：“你对‘正常’的标准是什么？”
　　别说笑了，揍敌客家哪有正常孩子。
　　桀诺感叹：“起码你小时候没这么难搞。”
　　“伊如挺好。”
　　“呵呵。”
　　“怎么了？”
　　“没什么，乐观……也挺好。”
　　还是太年轻啊~桀诺·过来人·揍敌客心道。
　　他没必要打击新手爸爸莫名其妙的自豪感和欣慰感，谁没过这时候呢？
　　目前家里只有伊尔迷一个孩子，没有比对样本。等到席巴先后养大糜稽、奇犽、亚路嘉、科特四个，他就会明白，那些隔三差五撩猫逗狗、叛逆出走的所谓“熊孩子”，是最好了解的。反而伊尔迷这种不显山露水，表面上乖巧，内心不知道想什么的品种，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天崩地裂。
　　桀诺等着看儿子的笑话。
　　“席巴，你觉得他会先去哪里？”
　　“天空竞技场吧，我暗示过他。那里可以训练，也可以挣钱。”
　　桀诺有不同想法：“我倒觉得他会去找任务做。他三岁就破译了暗网，对那块交易比较熟悉，而且来钱又多又快。”

　　我慢吞吞转身，在门卫亭前停住。
　　“出来一下。”
　　门卫打开门，恭恭敬敬地鞠躬：“少爷，请问有什么吩咐？”
　　“通知管家，给我准备飞艇。”
　　爸爸没给钱，可没说禁止我使用家族资源。
　　“好的少爷。”门卫拨通电话，少顷捂住话筒，转头问：“少爷想去哪里呢？”

　　监控室。基裘的残影还在门口，本人已经出现在席巴身边，拘束的留袖和服丝毫没有妨碍她的动作。
　　“当然去流星街！”她轻摇桧扇，开始滔滔不绝地描述故乡的民风盛景……如果垃圾、变态、人体实验区、混乱的外围和干净的内围也算民风盛景的话。最后她单方面拍板定音：“就去流星街！”
　　席巴沉吟：“看他自己的选择吧。流星街的确不错，不过，更适合磨砺心境，这方面，他不需要特别加训，他是天生的杀手。”
　　那孩子天真无邪的面孔下，内心是一个“怪物”。
　　摸着老父亲的良心讲，伊尔迷四岁以前，除了家族的内部规则，揍敌客家并没有刻意向他灌输成型的价值观。一个人的本质与生俱来，而这种本质又深刻影响着念能力的开发，强者的三观必然贴合自身本质。
　　揍敌客不会揠苗助长。
　　伊尔迷·揍敌客的本质里，天然具备猎人的自觉，以及将其余人类——更广泛地说，其余生物——视为猎物的傲慢。
　　况且，期待了那么久的花花世界，出门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去看看吗？席巴想。

　　去哪里？
　　很简单啊。
　　既然没有钱，那就去一个不需要钱的地方吧。
　　我妈可爱的故乡，孕育自由灵魂和人类奇迹（葩）的地方。
　　——流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