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家小财神》鱼筝

20、第 20 章

　　那娃娃脸听到一个少女的声音下意识望过去，见一个魁梧无比的身躯挡在了自己面前，他抬头往上翘去，却见一个清秀的姑娘脸，顿时吓得一哆嗦，连什么时候松开了贾蔷衣服都不知道。

　　贾蔷见红袖过来，猜想许是贾效等急了，也不欲在与这些人多费口舌。

　　“没有，客房已经安排好了，去请姑奶奶罢。”

　　“好的。”

　　娃娃脸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行人上了楼，这才转向同伴，“青蚨，刚才，那是个女子对吧？”

　　那个叫青蚨的似乎更头疼了。

　　第二日一早，贾效几人用过早膳便要离开，贾蔷因又想到了昨晚那两人，便多问了句，那掌柜的约莫是见他昨晚给银子给的爽快，也乐得跟他聊几句。

　　“哎呦，公子还是甭问了，那两人一个冷得更冰块似的，一个又拿不定主意，个个小气的，恁是不肯住下房又要贪便宜，哪里来的这样的好事，我琢磨着等他们主子到吧，却不想，好好的一表人才、器宇轩昂、气质不凡的公子爷，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学了那守财奴去，我见他衣着华贵，举止投足皆是一派大家风范，还当好说话，结果我才要说便给一两意思意思罢了，人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了！”

　　贾蔷嘴角只抽，都不知该吐槽哪个了，不过，你当着他这个冤大头的面直接说给人家优惠真的好吗？

　　“这么说，他们岂不是当真要住荒郊野外了？”

　　那掌柜的摆摆手，“哪能呢，我见那公子爷着实气度不凡，貌若潘安，便让伙计跟后面看了看，原来是上了山，往书院去了，今早天刚擦黑便又下了山走了，这可真是，既是书院里有结识的，何必来我这里，白费这些口舌！”

　　贾蔷听得也连摇头，他还当真不知道这掌柜的是欣赏人家还是不满，埋怨的时候都不忘记先将人夸上一通。不过，该说这宜安府果真不亏是天下第一书院博广书院的所在地吗？就是个开客栈的店家都能成语连篇。

　　贾蔷觉得这事有点意思，回去的路上又跟贾效说了一遍，贾效连笑，“世间之大，无所不有，这人行事倒是有趣。”

　　几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是六月中旬，贾珍与惜春早已回来半个月了，船上带回来的礼品也都由尤氏一早送去了各房，贾效也乐得清闲，只第二日便召集了府上的各管事一头扎进了书房。

　　而这边荣国府也听说了贾效回来的消息。

　　“一道去的金陵，怎么效姑姑倒是后头回来了，还带着蔷哥儿。”王熙凤年前便怀了身孕，如今也快到了生产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躺在榻上休息，旁边是贴身丫鬟平儿，正做些针线活，一边同她闲聊。

　　“这个前儿个倒是听太太提过，说是去祭拜什么人。”

　　王熙凤便不感兴趣了，又问起了其他事情，“这些天府里你都看着些，太太那边有什么事都快些来回禀我，各房少了什么东西了也及时得添上去，旁的不说，宝兄弟那边可要紧着来。”

　　平儿乃是王熙凤的心腹，要做什么自然不会瞒她，王熙凤自己要强，又长袖善舞，才嫁进来不久，就能帮着王夫人管家，自然是有眼力的，知道贾宝玉就是老太君的命根子，便一门心思同宝玉打好关系，索性宝玉也是个天真的，倒是比谁都亲近这位嫂子，平日里都只叫“凤姐姐”，王熙凤自然不愿让生产、坐月子毁了自己此前的辛苦经营。

　　主仆二人这里才这样商量着，却不想不过几日便出了差错。

　　这事原也怪不到王熙凤的头上，毕竟她此时快要生产了，旁的事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只是这回牵扯到了二房赵姨娘，那赵姨娘又是个狠的，一听说儿子贾环是吃了灶上昨日留下的乳酪才坏了肚子，而这灶上负责的又是王熙凤与王夫人先前安排的人，立即不干了，直接闹到了史太君面前。

　　史太君还不知道这事，见赵姨娘一把鼻子一把泪地闯了进来，刚要训斥，便看她跪倒在地不肯起来，心里也是烦闷。

　　“太太要害我们！老太太可要给我们娘俩做主啊！”

　　史太君被她哭蒙了，一听这话，顿时来了气，“说什么混账话，谁要害谁？”

　　赵姨娘这才一五一十说来，“环儿今天一大早就开始说腹痛，我只当他小孩儿娇嫩，一时不舒服罢了，却不想才滚着说疼就开始拉肚子，忙请了郎中来，只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坏了肚子，又叫来他奶嬷嬷，这才知道是那碗乳酪惹的祸，我就说原先他也不是没吃过怎么偏就今天吃了成这模样，又去问灶上，这才说是昨日个宝二爷不吃剩下的没扔，合着是送给我环儿吃剩下的！都是自家兄弟，哪里就这样作践人的，那灶上的人是太太安排，也不知安了什么心，成心想害死我儿不成！老太太可要给我们做主哇！”

　　史太君也吓了一跳，又气她这样撒泼，只让丫鬟先去请了王夫人来，又问贾环情况，赵氏狠了心要拿此事来抓王夫人的把柄，自是恨不得往重了说。

　　王夫人不消片刻就赶来了，路上又遇上了王熙凤，两人得知了前因后果，一前一后跨进了荣庆堂。

　　“我这才听说这事，环儿可好些了？这些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怎么就犯了这样的糊涂，回头定要好好惩治才是，重要的事环哥儿那边，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请了太医过来，我已经派人去了，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太太的实在难辞其咎，哎。”

　　王熙凤也由平儿搀扶着上前，“这事原先得赖我，灶上下人调动的时候刚巧又遇上了我怀着身子惫懒的时候，总不愿意动弹，这才给了那些可恶的寻着机会往里头塞人，定是又偷懒没将主子的话放在心上，老祖宗今日若不降我的罪，倒是我这以后还不知拿什么脸面见姨娘跟环哥儿了。”

　　史太君本来也怨她们做事不周全，此时见王熙凤挺着个大肚子还站在那里抹眼泪，又恐她动了胎气，便也没提什么惩罚不惩罚了。

　　只是赵姨娘岂是那么容易罢休的，复又想闹将起来。

　　“行了，你也消停会儿，一大早上的，只听见你闹事了，是下人犯的错，我自会惩戒，你有这功夫，倒不如好生照顾着环哥儿去！”

　　赵氏虽是心里不舒坦，到底知道此事也就这样了，正要再抹点眼泪要些好处，就听外面说东府效大姑娘、珍大奶奶来了，带着人直接往四姑娘的院子去了，瞧着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

　　屋里的人全都是一个“咯噔”，史太君连忙站了起来，丫鬟连忙来扶她却被她推开，“快，去看看是不是四姑娘也腹痛了！”

　　鸳鸯连忙点头，二话不说就出去了，另一个叫琥珀的接了她的位置扶着史太君，史太君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王夫人与王熙凤。

　　“凤丫头，近来你就别操持这些事了，安心待产罢，至于老二媳妇，马上就要到财神节了，你替我准备准备财神会要用的东西，至于府上的杂事，暂且便都交给老大媳妇。”

　　无论是王夫人还是王熙凤，此时均是白了一张脸，赵氏这时候才意识到什么，当即又哭起来了。

　　“原来受罪的还不止我环儿一个，连四姑娘也遭了罪，还不知道其他姐儿如何了，老太太我这便先走了，环儿还躺在床上呢。”

　　史老太君此时也没心思管她了。

　　鸳鸯回来得很快，刚进来，气都没喘匀，便对上了几双眼睛，她连忙说来——

　　“听四姑娘院里的伺候的下人说，四姑娘是早上吃了一碗厨房里送来的乳酪后开始腹痛的，后面又开始拉肚子，跟环三爷是一样的症状，只不过四姑娘早上起得晚了些，便也晚些用早膳，去请府上的郎中的时候已经被姨娘请去了，李嬷嬷没法子，只得派人去了宁府，这才惊动了那边效大姑娘跟珍大奶奶，不过那边已经有了大夫，回来的时候听说倒是没再发作了，许是因进得少的缘故。”

　　史老太太狠狠杵了拐杖，“去，给我查清楚了，昨日个到今早上，厨房里沾手这事的都有谁，一个不落地都给我绑了！”

　　这边，见惜春吃了药睡下了，贾效与尤氏才放下一大早上听到消息便一直高高悬着的心，问了大夫一些注意事项，又嘱李氏好好记下来，几人这才在厢房隔壁坐了下来。

　　“嬷嬷，好生说来，一个细节都不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