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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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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林墨被小丁猫命令给禁足了，不同之前只是说说。其实不用小丁猫说她也不会出去，最近一直考听广播收音机来单方面或许消息，一刻也不敢离开。
是因为商会里面几个骨干陆陆续续的被暗杀。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大家都知道是顾基回来了。
但是重点是，林墨也遇见过一次伏击，还受了点伤。顿时上海一部分人，人心惶惶，也不敢过多接近丁公馆。
林墨听到丁管家来报，说是苏桃和无心带着丁小甜出去了，孩子也被他们偷偷带出去了，要不要拦着。
现在丁家上下除了小丁猫，都把林墨当成了未来的准少奶奶，所以家里的事小丁猫不在都会过问林墨。
：需要拦下吗？
：......
林墨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让丁小甜去吧，让她看看吧，顾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才会死心。
如果一直把她关在丁家，丁小甜会死在自己的心结里面的。
可是林墨错了，她想顾基总不会对自己爱的女人太狠，顾基躲走了丁小甜唯一的依靠孩子。丁小甜又回到了那个被抓回来的时候，水米不进。
马秀红私自潜入了日本人的营地，她想去救回孩子。可是第二天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摆在了丁公馆外面。
丁小甜也在那天去了。
小丁猫一直没有说什么，可是林墨感觉得到，他在生气。第一次小丁猫主动抱住了林墨。一切尽在无言中。
：在我身边，不要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嗯，我不会有事的。
那天小丁猫把自己关在了书房。林墨知道顾基肯定会对他动手的，她不能如此被动。林墨换上了一身简洁的衣裤，将一旁锁着的抽屉打开，拿着一把小丁猫的手枪。
却被一只大手覆盖在了林墨的手上，将手枪又放了回去。
：我不会让我的女人手上为了我染上鲜血的。
：我不会有事的，我不杀他，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小丁猫固定好林墨的头，让林墨正视自己的眼眸。眼里闪着莫名的坚定，林墨就知道自己犟不过他。
：他投靠了日本人，他就是为了杀你。我不允许有人想杀你。
：我会杀了他，他只是一条狗，不足以拿我怎样。
林墨抱着小丁猫，最终还是妥协了点了点头。心里不好的预感，她硬生生的抹去了。
林墨预感很准，如果不是小丁猫会出事，那么肯定会是她。事实证明林墨的预感是真实的，第二天小丁猫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回来，派出去的人回来只带回小丁猫的一件外套，还有随行出去的人尸体。
林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人，没用反应。管家叹了口气，领着人下去后。
林墨颤抖的手，发泄般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倒了地上，第一次她明显的失控了。
林墨一向控制的很好，第一次她压抑的难受。只想发泄出来。
沉默了半响之后，林墨整理好衣衫。脸色恢复如常，叫来了管家，和杜敢闯等几个小丁猫的心腹。
：派出去的人还打听到了什么。
：应该是顾基，有人看见少爷被抓到了日本人的辖区。我们要不要派人闯入顾基的宅邸。
：别轻举妄动，没我的命令我不准任何人私自行动。差人去给丁老爷子传信。
：是。
丁管家下去之后，林墨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她知道所有人对她有期望，她要承担起来。
手里抓着小丁猫的外套，他今天出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林墨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她觉得有点无助。和深深的无力感，她不能放开手去救小丁猫。她有她必须完成的事情。她不能为他舍命，命都不是自己的。
一天后丁老爷子来电话说，别轻举妄动，他处理好香港的事情，他会订最快回上海的船票。
林墨听着丁管家的回复，心下了然。是等不到他回来了，小丁猫肯定会吃苦的。丁管家还送了一封信。
：这是？
：裁缝店送过来。
林墨拆开信，看了看里面的字，说的是。
准备好年货，准备回老家过个年在上来。又说林家以前有个在林家做的长工，托人找到他给我带句话，寻个工作。
《准备撤退回延安，放了一个不知道林墨身份的人在裁缝学徒。寻个工作是说，此人不是内部人员。》
后面都是些普通的拜年拉家常的话。林墨将信烧了，然后让丁管家吩咐准备好车，她要去一个地方。
林墨让人送自己出了租界，来到秋山惠子的住处。
她说过，如果有事来这里找她。林墨让人通报之后，让车开回丁公馆，自己独自跟着领路的日本人进了日本人的地界。
秋山惠子，穿着一身日本的军装，带着几分英气。明显她今天是有事忙，因为林墨的关系，提前回来了。
：你想通了？要跟着我做事？
：恩，小丁猫被你们日本人抓了，他倒了我自然要寻其他靠山。
：中国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小姐你可以先在这里住下，我安排人给你弄相关事宜。
：谢谢，秋山小姐。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让我帮你救小丁猫？
：不是，我想杀顾基这个人。这个人以前得罪过我，如今他得势了，还好几次想杀我。我怕我不杀他，他会杀了我。
：他是白川新收的一条狗，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放心。白川是渡边少佐的人，现在我不方便动他渡边的人，等白川回了日本，我帮你报仇。
秋山惠子拍了拍林墨的头让她安心。林墨不知道为什么，秋山惠子的回答让她感觉自己像个对父母撒娇的孩子。而且这个回答她并不满意。不过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林墨呆了两天，秋山惠子一直以礼相待。
相关身份证明下来的也很快，只是住宿还在安排，秋山惠子说因为我是女的不好安排，暂时可以多住些时日保障我的安全。
林墨拿着通行证进了日军关押刑犯的地方，被人带着她去了审讯室。
：你们都出去吧。
旁边连个士兵，互相看了眼，有些迟疑。
：哼，你们这样是看不起我不是个日本人还是看不起秋山惠子小姐呢。
两个士兵脸色立刻变了，行了军礼之后立马退了出去。也不敢在多言。
林墨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包胶带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那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只见到了一个，另一个没有看见。
林墨一拿出胶带，那人立刻懂了，张开了嘴，里面全是血，牙齿全无。林墨看到这里，眼里强忍着眼泪。
将药包撕一个小口，然后递了过去，那人直接吞进了肚子里面，丝毫不带犹豫。林墨双眼通红，深呼吸了几口调整好心态。
：代号麒麟。名单在哪里。
：啊啊。。哼，唔。。
林墨看他说不出话，才看清楚他嘴里已经没了舌头。那人五指已经没有了，伤口被简单的包扎着。如果自己不来，预示着接下来还要受尽折磨。
：我说你听，我说对了你眨眼睛。
：名单还在租界内吗？
林墨看着他眨着只剩一只右眼缩小了范围。可是租界太大。
：在林家吗？
林墨又看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林墨一时无了主意。想不出放在了哪里。
那人开始拱着头，着急的晃着脑袋，朝着西南方向一直偏头。
：报纸上那则寻人启事的地址？投奔女儿那则？还有广播收音机说的地址？
林墨看着他拼命眨眼后，又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对还是错。林墨脑子里开始搜寻地址，为什么在说是后又说不是呢？随后林墨立刻想到了什么。
：那则寻人启事的地址，那个青年问路的地方，黄浦江？广播收音机的寻人启事？
那人听到后，点了点头，又眨了眨眼。那则寻人启事是很久之前了，寻人的内容一样，但是报纸和收音机的却并不是一个地址。再加上报纸上的寻人启事太久，久到根本不会有人去注意这个地址。
：梁三立同志，你是个英雄。
林墨对着他耳旁低语后，退了几步。作势拿起旁边烧红了的铁锣，叫来了门口的卫兵。让他们看见自己将这刑具放下时的摸样。
：我本来想问他些事，你们把他牙齿给拔了，舌头剪了，让我怎么问？一群废物。
林墨气冲冲的离开审讯室，来回的巡逻人员越往里面走越稀少。林墨随手抓了个巡逻的日本人用熟练的日语问他。
：前两天白川从租界抓了个中国人过来，你们可知道被关在哪里了。
：回长官，这里关的都是重犯，不是特务就是间谍。如果不是这些是不会关在这里的。
：嗯，你继续巡逻吧
：是。
林墨从刑牢出来后，去了白川手下郊区的一个审讯室。
这里并不大，有一半是启用的中国人。林墨拿出了身份证明，畅通无阻的进了。随后看到了顾基急急忙忙出来迎接自己。
顾基并没有见过林墨，但是林墨见过顾基。顾基只知道林墨现在的身份，是秋山的人。不能惹。
林墨看着他一副小人汉奸的嘴脸一是心疼小甜姐看错了人，二是想到他居然敢动小丁猫，她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我要见小丁猫。
：您为什么要见小丁猫，渡边少佐吩咐了，没经过他同意，不能有人探望。这个小丁猫会些邪术，这为了保障您的安全。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林墨今天来没想过会见到小丁猫。她就是来警告顾基的，小丁猫有个三长两短她比不会让他好过的。
林墨满意的看着顾基强忍下杀意的眼神笑着看自己的摸样。
：痛吗？
：不痛。
啪的一声，比刚才还响。周围安静的出奇，大庭广众的，林墨就是要让他抬不起头。
：以后不要这样跟我说话，你只是白川身边的一条狗。知道吗。
：是是是。
：记住了吗？
：记，住，了。
林墨喜欢他看向自己咬牙切齿的摸样，只有这样秋山惠子才会相信，顾基真的对自己有杀意。
：小丁猫对秋山有用，如果他要是死了，我也会要你死，记住了。
林墨拍了拍顾基的脸颊，冷笑走出了这里。回到了车上。等回到秋山惠子住处时，秋山惠子寒着脸正在等她。林墨看了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跪坐在了一旁。
：您没事吧。
：你今天去哪了？
：我....我...对不起
：今天有一小波人乔庄成我军骚扰了刑牢看守处。巧就巧在，他们被及时发现，所以撤退很早。可是刑牢里的中共重要犯人，两个死了一个。我让人抛开他们的肚子，在其中一个人的肚子里发现了这个。
秋山惠子扔了一个熟料袋在林墨面前。
：巧就巧在，今天你刚好提审了其中一个。他们也是在你提审后才没隔多久就是死去了。
：其实人早就混进去，可能是为了出来所以才让人制造的混论。只要查查那些人不见了，就可道知道我是清白的了。
秋山惠子起身走到了林墨对面，她拿出腰间的抢，在林墨面前把玩着。林墨不知道秋山有多怀疑自己，但是她如果去查，那肯定会有些人已经失踪了。
：就算我要杀，也不可能明目张胆这样去吧。
：你说也对。这把抢给你防身吧。
林墨有些迟钝的结果，她没想到秋山惠子这么好说话。秋山惠子走后，林墨回想了四个地址，拿了一份上海的地图，将四个个地方用水链接了起来。两条水渍，中间交叉的位置标了出来。
随后又用衣服擦去了水渍。林墨出了趟门，出了日本人营地后，一辆黑色汽车接了林墨进了公共租界。
：待会你去看电影，拿好电影票一会在租界出口这里接我。
林墨换好了黑色的衣服在一个人多的地方后下了车。找了辆黄包车拉到了平民区的位置，下车后走了几条小巷后到了一间矮平方门口敲了敲门。林墨看了看四周无人，压了压帽子后等人开门后就进去了。
：这么晚来这么是为了买荞面吗？
：是的，三斤八两。
：你一个人看起来吃不了这么多呀。今天没了，明早来吧。
：我家里还有4口人。家里小孩吵着要吃，您通融下。
：可等到你了，你在不来我们都要烧了。
：东西在哪里？
林墨接过他递过来的名单上下看了一遍，随机开始往火盆里放。那名妇人连忙伸手阻拦，这可是她丈夫用名保护的东西就烧了？
：你这是做什么。
：这东西要是落在日本人手里全部都要死。我们送不出去的，烧了。
正这时，门外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两人对望了一眼，那妇人也是明事的，也不多说。将剩下的名单让林墨拿走。将烧到一半的留下来要亲眼看着烧完。
：卧室衣柜有条通往另一边街道的短地道。你快走，这些我看着烧完，剩下的你带走，安全了在烧掉。快走！
林墨咬了咬牙，对那妇人点头示敬意后。拿起剩下的名单放在了怀内。从衣柜里下方隔板打开，从地道跑了出去。
出来后林墨看着路上多了好多巡逻的人，躲了几次，都出不去大街。看来小巷出口被封住了。
林墨开始从乞讨难民那条巷子走去，正碰上一组巡逻的。
林墨赶紧沉住气转身，依然听到了后面人叫她。
：前面的！干什么的？停下！.....停下！
不过她没停，开始进了巷子穿梭了起来。这里她很熟悉，她之前为了熟悉还作为义工为学校发过传单。
因为那几人的吵闹，明显感觉有人开始围堵了过来。后面陆陆续续开始响起了枪声。
林墨快到出口的时候，到前面是秋山带着一队人已经过来了。无法只的又转身入了身后的巷子。开始七拐八拐又绕远了起来。
贫民窟的房子，很容易翻越，只是飘散着不好闻的气息。好不容易，走到了之前约定好的地方，上了早在等自己的那辆车。
：不出去了，找家饭店。
林墨脱掉长衫，在旁边人的帮助下包扎好右下腹的抢伤。换上了衣服。快到饭店门前时，提前下了车。转身吩咐。
：你们回丁公馆，不要打草惊蛇，不要告诉任何人今天见过我。
林墨进了饭店，让饭店打了电话让裁缝铺的人过来给自己量身做衣服后就上楼进了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