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法师2之前世今生》白子禾

3、第 3 章

　　上海已经还是入冬，上海的冬天冷的干燥而又潮湿。还飘着几率雪华，还没落地就化作了水珠。

　　林墨裹紧着蓝色的大衣，围着鲜红的大围巾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的小箱子是从巡捕房里拿出的从林家废墟里搜索出的一些未燃烧干净的一些东西。

　　围着黄浦江走着，吹着风听着船舶靠港的声音，找了一长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来往的人群。一位看报的大叔坐在了一侧，来回翻了几次报纸。

　　：小姑娘你帮我瞅瞅这条说的什么，太小我看不清楚。

　　：这条是，寻人启事，说的是从老家出来找女儿投奔，可是不知道地方在哪里。

　　：这年头投奔哪里都不安生哦~~

　　说完后，大叔拿着报纸揉成团丢到了一边路边就慢悠悠的走了。过了会一位年轻手提行李箱的穿着普通中山装的青年，跑过来跟林墨问路。

　　问清楚后边随着林墨说的方向离去。林墨看了看周围来来往往的路人，叫了一边卖报的小孩，要了份报纸。随后提着箱子打了辆黄包车去了一家裁缝铺。

　　：关师傅，我来做几身衣服。顺便拿上次你还没做完的两套。

　　：本来两套都给您做好了，只是有一套边角有些不满意想给您在改改，不如今天您先拿一套回去，晚上您一套亲自给您送回去。

　　：好吧，那几块新来的布料我试试。

　　林墨将箱子递了过去，去包间听着关师傅介绍新到的几款布料花样。最后选了两款，一款是枫叶秀绸缎做旗袍，另一款是黑色金线绣着九龙的做礼服。选好后，又看了西装没看到喜欢的。

　　：在帮我做两款长衫，风格要别致点的。颜色用白色和深墨蓝色吧。

　　：好呢，图案您看。

　　：和龙有关的，你看着办吧。

　　商量好后，关师傅从柜台后面拿出来箱子和包好的一件衣服。林墨提着出了裁缝店这地方不好叫到黄包车，打算走近路穿过小巷去另一条街。

　　才出小巷，就被一辆黑色的小汽车挡住了去路。林墨看着车上的人，眼神露出了几分慌张，手不自觉收紧捏着小提箱。

　　：好巧啊，林小姐。

　　不等林墨回复，四周就围上了两个人从林墨手上拿过东西后，强行把她半推进了车里。车门关上后，林墨看着旁边依旧面色平静的秋山惠子，小脸都快皱到了一起。

　　：林小姐似乎不想见到我。

　　：哪里哪里，只是秋山小姐的身份很难让人见到之后喜笑颜开。

　　秋山惠子因为她这句话，转过头冷冰冰的视线透着多年来习以为常的嗜血的欲望。

　　周身黑色装扮，如果不是到肩头散着的长发，简直就是个男人的装扮。

　　一路上秋山惠子也不多说话，没过多久就使出了租界。林墨脸色顿时难看了不少，如果出了租界去了日本人的地界是很难完整无缺活着走出来的。

　　：秋山小姐！

　　：？

　　：我并未做过什么和你们不利的事情吧。你无缘无故抓我，也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

　　：林小姐莫急。

　　秋山惠子带着几分笑意，更加让车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

　　林墨看着秋山惠子手旁的武士刀，腰间的枪，自觉的不在说话。

　　到了地方之后，并不是什么审讯室，几个人带着已经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全身上下血糊糊的也看不出摸样。

　　秋山惠子示意林墨上前去看。男子虚弱的紧，嘴里还断断续续说着什么冤枉之类的。

　　：认识吗？

　　林墨走上前，仔细的辨认着这个人，才想起是在黄浦江长椅哪里向自己问路的人。

　　：认识，今天他跟我问路来着。

　　：把这个□□的箱子打开。

　　秋山惠子，有挥了挥手让人把那个人的小提箱拿上来打开。林墨上前去辨认发现里面正是从巡捕房哪里拿出的，林家大火残留下的几件东西。

　　：这是我的东西。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认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箱子会在他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林墨神色有些着急，连忙否认。秋山惠子又让人打开了林墨刚才提的箱子。发现里面就只是几件男性的衣物。

　　秋山惠子脸色有了几分难看，小声的用日语嘀咕了一句怎么会。秋山惠子挥了挥手，让全部人下去。

　　那个人被拖走时地上一条血痕线看的林墨脸色苍白了几分。秋山显然不想就这么结束。

　　：我能走了吗？

　　秋山惠子从手上抽出武士刀把玩了几下，然后用刀尖对着林墨，颜色透着犀利如同利剑想看穿林墨。林墨惊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不是什么□□。你要是想要那些林家的东西，你就拿去吧。那里面可能有你想要找到东西的线索。

　　林墨指了指自己拿回来的那本该是她的小提箱。秋山惠子默不作声的看着林墨，僵持了一会后，眼里打量着林墨。害怕不像是装的，讪讪的收了刀。觉得有些无趣，和其他人一样贪生怕死。

　　：我送你回去吧，这里不安全。东西留下。

　　：好，谢谢。

　　林墨回到丁公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全丁公馆基本出动了一半的人去找自己，在客厅正遇见等林墨的小丁猫。他眼里透着几分焦虑看到林墨全身上下都没事才稍微安了心。

　　：你没事吧。

　　：没事。

　　：去哪里了。

　　：遇见了个老朋友去了她家里聊了会天忘记了时间。裁缝店今天可送来了上次做好的衣服。

　　：让管家送去了卧室。吃东西了吗。

　　：没呢，怕你担心着急回来。

　　林墨在餐厅用餐，小丁猫原本打算去书房，可是他感觉林墨对他说谎了。小丁猫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那是因为她出租界了。

　　租界外有什么人是她朋友呢？值得深思。

　　小丁猫想起来了今天裁缝店送来的东西，转向去了卧室，看了眼包好的衣服没什么特殊，又打量起了密码锁的小提箱。

　　这种箱子，刻意加了个密码锁，那么肯定是刻意做的。

　　小丁猫伸出手刚想直接打开，又想了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怕林墨不高兴，又或许是想等她自己说。不管怎么样还是算了。

　　用过晚饭后，林墨回卧室正好瞧见在里面坐着喝茶的小丁猫。

　　：你怎么不在书房。

　　：那个箱子是什么东西。

　　：今天从巡捕房里面取出来，林家大火残留的东西。我觉得能查出一些林家的事情所以特别设置了一把锁，为了不引人注意箱子用了看起来普通的行李小提箱。

　　：关系日本人，还是收手不要深究。

　　：恩，我知道分寸的。

　　：需要帮忙叫我。不过我觉得没必要差，事情不简单。我去下书房，一会过来。

　　：那我一会帮你做点药膳端过去吗？

　　：好。

　　小丁猫走后，林墨叫来了丁小甜让她不要声张悄悄做一碗药膳。

　　吩咐完了之后反锁了卧室门。林墨调整好广播收音机，条了台。里面正在播放着，一则寻人启事。

　　林墨一边听着，一遍把箱子输入了今天报纸上寻人启事，那姑娘的出生日期后箱子咔嚓一声直接打开了。

　　箱子边缘用一圈薄胶特殊处理过防水的。里面静静的放着一台完整的电台，电台的重要零件在中国是被严格把控的，根本弄不到。

　　所以如果能有一台完整的电台，应该是牺牲多少同志的性命才能被完好无缺的辗转数次才躲过敌人搜索。

　　上海地下交通站已经被毁，如果有了电台还可以重建新的。只是目前出了内鬼，越多人知道越是危险。

　　而且秋山惠子已经盯上了自己，目前她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秋山惠子如果是因为林家盯自己，那么问题不大。如果是因为内部泄密，那么必定是中上级出了叛变的人。

　　林墨拿出一根绳子，缠着行李箱。广播收音机里面，反复播放了三遍之后就切换了。

　　林墨提着箱子绕过平时人多的地方，从后门出去，脱了厚重的外套，和拖鞋。找了容易下水的地方，潜到了一个柱子。

　　将绳子把箱子和柱子缠绕在一起后，才出了水面。

　　上岸后拧干衣服角，穿上厚重的衣服，穿上拖鞋又重后面回到了卧室，确定小丁猫还没回来后，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去了去周身的寒气。林墨才把头发吹的半干，丁小甜就送来了做好的药膳。

　　：谢小甜姐，都说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才能抓住他的心。我去啦~~
　　林墨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膳，敲开了小丁猫书房的门。将药膳放在了小丁猫手旁，林墨给小丁猫揉了揉太阳穴。

　　：你手怎么这么冷。你怎么穿的这样少。

　　小丁猫将林墨拉入怀中，将林墨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不冷。

　　林墨靠着小丁猫，眼里都是笑意。

　　就这样小丁猫继续安静的处理着事情，林墨乖巧的靠着小丁猫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在这样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乱世，林墨从来没有安心的睡着过。怕会说梦话暴露身份等等。所以年纪轻轻林墨已经患有了严重的失眠症状，可是在小丁猫身边林墨开始有些缓解。

　　林墨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卧室了，身边没有小丁猫。林墨穿好了衣衫，看见丁公馆内的所有人开始乱了起来。

　　林墨随便抓了一个人问怎么了，穿着女仆装的女仆慌张的说少爷受伤了。

　　丁管家才去请了西洋医生。

　　林墨在问伤势，那女仆确一问三不知了，林墨一向看起来很温柔，女仆没见过林墨这样凶的摸样一时被吓的更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林墨见她带着哭腔，只好自己去了书房，正好碰见了正从书房出来准备回卧室的小丁猫。

　　林墨第一反应就是扑了过去。林墨垫着脚尖，紧紧的抱着小丁猫，很怕下一刻会失去他。

　　：怎么了。

　　：有人跟我说你受伤了。

　　：没事，跟我回卧室我告诉你好不好。乖。

　　小丁猫摸了摸林墨的头。林墨看着一旁还站着几个人，刚才一心急，只注意到了小丁猫。顿时有点难为情的放开了手。

　　被小丁猫拉着回了卧室。听完小丁猫的解释后，林墨大致了解，这是一场小丁猫自导自演的事情。

　　不过具体原因小丁猫没说，林墨不用小丁猫说大致猜的七七八八了。暴风雨来之前，总是会格外的平静。

　　：这几天不要乱跑，我怕有人会伤到你。

　　：别担心，你的女人没那么娇气的好吗。

　　这几天林墨出去的频繁，小丁猫也没有多问。相反小丁猫大部分时间都在丁公馆，他要配合外界的传闻装作一位重伤病人。

　　不过他还是会秘密的出行了几次。

　　林墨出去无非做了两件事，和军统传达了一些可有可无的信息，还有请求调动林家以前调查过的情报消息，方便彻查。

　　林墨和几位阔太太去了公共租界有名的话剧，今天演的是图兰朵，这部话剧早在几天前上海名流都争相求票。

　　当然林墨不觉得所有人都是真的为了去听，无非是男人交流政治女人想提高身价。

　　：林小姐呀，我跟你说呀，这个男人呀你不能老是顺着他的呀。你要适当的时候逼着他不然你看，陈太太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你还年轻的呀，有个孩子就很好嫁进丁家的呀。

　　：李太太，你这样说，陈太太可该不高兴了。

　　林墨轻声低声笑答了一句，毕竟她不是真的大学生。这种场合根本不可能露怯。

　　身后的陈眉脸色的确很难看，显然她听到了，李太太说的。陈眉不喜欢林墨，都是被包养着的情妇，别人都看不起她，偏偏所有人都另眼相看林墨。

　　她有点恨林墨好命。自己芳华已经不再，在想找个男人又不好找。名分她无所出更是没盼头。

　　：听说丁少爷前几天收了伤，外界传闻口眼歪斜，脚不能下地，怕是不行了。妹妹你可要多留个心眼。

　　林墨看着陈眉看似好心的握着自己的手，一脸忠告的样子，面上一副被人说到痛处的样子。

　　李太太听见他们说小丁猫的伤，也不做声等着听林墨说。不管是八卦还是什么，她们还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好回去跟自己老公邀功吧。

　　：没那么严重，会好的。哎....

　　林墨一副敷衍没事，却又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所有人心照不宣，举得怕是小丁猫时日无多了。特别是陈眉，连脸色的好心情都没掩盖一下。

　　一直沉默寡言的张太太此刻意外的转移了话题。

　　四人落了座，几个工人摸样的年轻小姑娘叫卖着瓜子。

　　还没开演所以来回很多人走动，林墨皱了眉头。

　　今天没有订到上面的包间，说是有什么特殊的人要来，不过林墨其实也不在乎这些场面，可是她刚才无意中抬头看见了坐在上面一层楼的秋山惠子。

　　突然四周开始飘落下了传单，几个刚才还在卖香烟瓜子的姑娘和几个青年，已经跑上了还没拉开帷幕的舞台，手里抛洒着传单。

　　嘴里高喊着抗日万岁，林墨心下感觉不好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四周就响起了枪声。

　　台上的6,7个年轻人，都是身中数抢倒地，这一刻整个大厅开始混乱了。

　　林墨傻眼了，耳旁全是女人的尖叫和男人说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强拽着她走出了话剧厅。汹涌的人流直接将她挤了出去。

　　出了话剧团，几个太太有的打了黄包车回家去了，有些直接坐了小汽车赶紧离开了。这租界就属日本人最不守规矩，没人想用命去试探自己命大不大。

　　林墨手里狠狠得拽着手提包，失魂落魄的朝着丁公馆的地方走去。那几个工人模样的青年，看起来应该不过才20来岁左右。活生生的就死在了眼前，本该是未来的象征，却死在了自己国土上，无处申诉。

　　脚下这片土地，是中国的领土，该死的是这些侵略者。

　　林墨其实没怎么见过死人，也没有上过大型的战场。见到了自己的同胞惨死，无法不去动容。

　　她第一次觉得死亡原来可以这么简单，而且是不可挽回。

　　林墨被前面的一辆黑色小汽车给逼停了。

　　：刚才让你受惊了，上来吧，我送你回丁公馆。

　　未等林墨拒绝，已经被强行带上了小汽车上面。

　　林墨一直安静的看着不知名的方向，秋山以为林墨吓到了，拍了拍林墨的肩膀。

　　林墨四肢冰冷，眼底有红血丝，她只是在忍耐。控制情绪，不能露出半分杀意让秋山察觉出来。

　　两人一直在到了地点后，都没有一句话。秋山最后说了一串地址，林墨不解的看着她。

　　：你日语说的很好，我缺一个翻译官，你愿意为我做事的话，可以来找我。待遇不会差的。

　　秋山知道林墨肯定会拒绝，所以没等林墨说，秋山已经离开了。

　　林墨不仅是为那几年轻的生命惋惜，更多的是感叹弱国生命太过于脆弱，可以让人肆意践踏。林墨想起有人对她说的话，当你决定要做间谍起，你注定会死于背叛别人或是被人背叛，疑惑着是牺牲。

　　小丁猫今天心情很好，他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林墨走了过去，为小丁猫披上白色的外套。小丁猫不装病了，那么下一步应该是清理掉某些不自量力的老鼠了吧。

　　：今天不许出门知道吗，直到我回来。

　　：恩，好。

　　林墨并没有听小丁猫的话，她穿了一身旗袍，批了一件灰色的针织衫就出了门。

　　打了一辆黄包车到了闹世区后，进了一家裁缝店换了身蓝色的衣服，出门找了一辆腰间围着白黑色毛巾的黄包车师父就上了车。

　　林墨压了压低，巨大的黑色礼帽罩住了大半张脸。进了小巷，拐了几拐，确定没人跟着。

　　林墨找了一个转角的地方下车，和黄包车师父走了相反的方向，出了巷口进了一家上海的老茶馆。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对面穿着灰色长衫的人依旧没有摘下黑色眼镜。

　　：你要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秋山惠子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上，你们应该全部撤离。

　　：好，我会下命令让他们化整为零撤退。不过我计划还没有完成，我不能退。

　　：麒，你知道你如果死了，整个上海滩所有现有的会付诸东流吗。这代价太大了。

　　：总会有个要死的不是吗。

　　：让我代替你，你的死间计划我也要参与进来。

　　：你只需要保护好名单，电台随时准备好接手建立在上海的情报站。确保好给后方的物资。其他的你不用管。有特别需要你配合的行动我会派人联系你，你不用担心。暗杀刘学阳志在必得，有他我们会陆续失去所有和后方联系的路线。我已经被刘学阳的人盯上了，你最近不要主动联系我，太危险了。你先走了，你走了之后我半个小时之后在走。电台你放在哪里了。

　　林墨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丁字，然后用手擦掉之后，起身离开了茶馆。

　　林墨离开了几分钟，在出巷口的位置坐上了来时的黄包车，才走了几百米就听到茶馆方向传来了刺耳的枪声。枪声越走越远。

　　：走。

　　林墨满含泪目，牙关咬的紧紧的。她知道他会把人引向另一个方向的，自己只需要尽快离开就好。

　　林墨从后门回了裁缝铺换回了来时穿的半新不旧的旗袍。一旁的关师傅，将一杯茶递给林墨。

　　：麒麟怎么说。

　　：计划照常进行。我们还是先护送好物资抵达后方，这是我们目前最关键的。

　　：可是我们海上运输的路线已经暴露了。

　　：三天后军统会有一批物资送往重庆，你们提前安插一批人进去，在这批物资里面把我们的物资

　　想办法混进去。然后让我们在重庆的的人，在重庆用陆运的方式运往后方。做好这些事情，你们就撤出上海，一起去重庆。没有新的指示不要回上海了。

　　：那你呢。

　　：我要等上面派遣新的人，重建地下情报站。等建好后，我也会撤离。还有过去几天我会去那一份名单，密封后，你亲自送往延安。不能交给其他人。

　　：好。

　　林墨吩咐好一切后，出门回了丁公馆。回去的时候小丁猫还没有回来，但是家里确多了一个女人。

　　林墨看着苏桃，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她觉得小丁猫就是该和苏桃这样的姑娘在一起，而不是和一个姓名都摒弃，且身份都见不得光的人一起。

　　：小林姐，你知道无心和小丁猫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也是才回来。

　　林墨后来才听说，那天丁小甜的男人顾基背叛了小丁猫，在无心的帮助下投靠了日本人。

　　而且小甜还怀了顾基的孩子，在打算和顾基一起逃跑的时候被马秀红给抓了回来。虽然小丁猫不会追究什么，但是马秀红却一直很自责，她没有说出来，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

　　林墨去看过丁小甜几次，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人可以爱一个不值得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