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切自有定数》秦七熙

17、祈求救赎的少女

　　黑色的宅邸，在斜阳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许阴森，仔细听来似乎能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berserker挡在面前，不让几人进去。

　　“我是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间桐雁夜抬手捂着嘴，一丝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地上黑色的虫子在血中蠕动了几下。

　　“虫？蛊？”多少也有些异世界阅历的托尼看着地上的虫子问道。

　　之前游历的时候也见过一些修习蛊术的人，但他们是驱使虫子，和间桐雁夜的情形还是有区别的。

　　这个人更像是养蛊的祭品。

　　“你知道圣杯战争的起源吗？”不进去也不是不行，他们来本就只是想要了解圣杯战争，既然是间桐家的参赛者，对这些事情应该多少有所了解吧。

　　“恕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间桐雁夜神色平淡的放下捂住嘴的手，随后指向云风一行人，“berserker，解决他们。”

　　老祖宗抬手拦住berserker的剑，“我拦住这个，你们进去找资料。里面只有两个有灵力感应的人，但灵力强度都不高，应该很轻松就能解决。”

　　云风对着老祖宗点了点头，步履从容的踏入间桐家宅。

　　刚一踏入宅院，地下的虫子就像是受到感召似的，破土而出，将云风和韦伯包围起来。

　　韦伯受到惊吓，抓住云风的袖子声音有些颤抖，“这这，这么多虫子！”

　　虫子将他们包围起来，却保持着半米的距离没有对他们发起进攻。

　　宅邸的大门被由内而外打开，一个枯瘦矮小的老人站在门口，手拄着拐杖。

　　“稀客，欢迎大驾间桐宅邸，不知有何贵干？”老人说着欢迎的话语，目光却在云风与韦伯身上流连，最后眼冒精光的盯着云风。

　　年轻的，魔力充沛的身躯，比樱更有天赋。

　　老人眼中流露丝毫没有掩盖的贪婪。

　　“真恶心。”蹲在肩膀上的托尼撇了撇嘴，对老人的目光十分不屑。对绝对无法匹敌的敌人露出贪婪的目光，真的是老糊涂了。

　　“腐朽的味道。”云风带着韦伯往里走。

　　“你，”云风的脚步停在老者面前，“其实早就已经死掉了吧。”

　　老者原本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大，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会说出这种话，她那双金色的眼睛，像是能穿透这副躯壳，直直看透灵魂。

　　在老人愣怔的时候，云风已经带着韦伯进入了这透露着浓烈腐朽气息的大楼。

　　楼内没有人影，或者说楼内活动着的人早已不是真正的人了，只是一具具傀儡。

　　「谁来，救救我……」

　　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云风突然停下脚步她好像听到了求救的声音？

　　从云风被韦伯召唤而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好像能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在诉说愿望一般，祈求着神明能回应他们的念想。

　　是因为在传说中被神化了的缘故，所以才能接收到这些愿望吗？英灵座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呢。

　　所以这一次，又是有谁在向神明祈求吗？

　　「救救我……
　　有谁能救救我？
　　好痛啊……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能给予我怜悯吗？
　　救救我……」

　　其实偶尔回应一下祈愿者也不是不行？

　　在这一想法出现之后，像是受到牵引一般，不由自主的向着一扇门走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发明显，那位老者不知道上哪去了，这一路上都未曾出现。

　　门后像是另一个世界。

　　阶梯下密密麻麻的全是虫子，蠕动着，发出啃噬的声音。

　　在虫子蠕动的时候，能看到房间正中有一个像是人形的凸起，有一缕紫色的头发从缝隙之中漏了出来。

　　缝隙中露出的死寂的双眼，像是早已放弃了活下去的念想。

　　这双眼睛让云风突然想起曾经瞥见的saber御主的眼睛，充满着死寂。

　　可是她明明听到了求救的声音。

　　「谁来……救救我……」

　　“燃烧吧。”既然她被传说奉为神明的话。

　　随着话音落下，淡紫色近乎透明的火焰从虚无中落下，在那些虫子身上灼烧出扭曲的模样。

　　像是有尖锐的嘶吼声传来。

　　“啊啊啊！里面还有个人啊云风！”韦伯拉住云风就想往下冲，“这火万一将那个人烧没了怎么办！”

　　“不会的。”

　　火焰已经将一部分虫子灼烧殆尽，露出漆黑的地面以及躺在虫子中的小女孩赤/裸的身体。

　　女孩空洞的眼神盯着这个方向，在见到陌生人的时候眼中也没有什么神采。

　　“不会的。”

　　“什么？”

　　“不会伤到她的。”

　　韦伯眼中带着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不会伤到她？那可是火焰啊，虽然颜色怪异但也是火焰啊！”

　　这时候小女孩的面上突然露出痛苦的扭曲，她蜷缩着身体，嘴中发出痛苦的□□。

　　“快快快，把火焰熄灭！”

　　云风没有动作，黄金瞳似乎泛着火光，深入小女孩的内里。

　　“如果现在停下来的话，那个女孩可能会死。”

　　“什么？怎么会这样！”韦伯面上带着不知所措。

　　“那个小姑娘的体内也有虫子，这些火焰的作用是为了将虫子燃烧殆尽。虫子半死不活的话会汲取小姑娘体内的灵力，灵力被吸干最终就会死去。”老祖宗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一手拎着间桐雁夜，一手拎着berserker。

　　间桐雁夜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但当他看到地上的小姑娘时，却强打起精神。

　　“救救樱，求你们救救小樱。无论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救她。”像是绝望之中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闭嘴吧。”托尼翻了个白眼，“你是眼瞎吗？没看到我们正在救她？安静的等火熄灭。”

　　间桐雁夜闭上嘴巴，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痛苦蜷缩的小姑娘，恨不得上去代替她承受痛苦。

　　然而就在他忍不住向着小姑娘抬手的时候，却感觉自己到浑身上下都燃烧了起来。

　　灼烧的痛苦遍布全身，这一刻他与他担忧的小姑娘感同身受。

　　“他怎么了？”韦伯看着被老祖宗扔到小姑娘旁边的间桐雁夜也是一副痛苦的神情，蜷缩着身体不由问道。

　　“他的体内也有虫子，在接触到这片领域之内，虫子自然烧起来了啊。”

　　“你怎么知道这些火焰为什么只烧虫子不烧人？”

　　“被你们神化了的我，做到言出法随也不是不可以吧？”云风有些奇怪的看向韦伯，这种事情不是很轻松就能做到吗？

　　“言，言出法随！”

　　“所想之事，伴随着我的言语成为法则。所以只有虫子们被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