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切自有定数》秦七熙

16、预言之梦

　　云风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天空中悬着的黑色太阳，终于出世的金色杯子，以及倾倒而出，淹没城市的无尽黑泥，世界恍如末日之景。死去人们的尸体，未死人们的哀嚎与燃烧不尽的火焰交织着为世界唱响哀歌。

　　云风很少做梦，上一次做梦的时候，她梦见了母亲的离世，自己颠沛流离一生，却总是受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的磋磨，无论她努力做些什么，都会被那个女人打落尘埃。与母亲离世前与她所讲的凄惨未来一模一样。

　　云风从床上惊叫着起身，额头上冷汗密布。

　　“怎么了？”托尼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昨日的大战太过消耗心神，即使现在太阳早已升起一段时间了，他们也还在沉睡。

　　云风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就是未来。

　　“托尼，我刚做了预言梦。”

　　“预言梦？”托尼突然清醒，他以前是一个笃信科学的人，但在经历了云风的世界之后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他说不知道的能量体系。预言梦，能够预示不确定的未来，有好，有坏，“什么样的梦？”

　　云风抿了抿嘴，眼睑微瞌看着自己紧紧搅在一起的手指，“我仿佛看到了末日之景。”

　　“什么？！”托尼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尖叫，居然是预示着这样场景的预言之梦！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韦伯慌慌张张的闯进来，身上的衣服扣子都没有扣齐，一头柔顺的头发一觉起来已经变成了鸡窝。

　　他本来也睡得迷迷糊糊，似乎听到了云风的惊叫声，爬起身来正穿衣服的时候，又被托尼的尖叫吓到，所以才连衣服都没有穿好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能让他家里的两个大佬都发出惊叫声，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世界末日吗！

　　经过一番收拾，加上老祖宗他们四人都正襟危坐在客厅，三双眼睛紧盯着云风，等待着小姑娘的答案。

　　云风手中抱着一杯温水，端起杯子在口中抿了一小口，才缓缓叙述了刚才的梦境。

　　“我看到天升黑日，金色的杯子倾倒无尽的黑泥，城市被淹没，火焰燃烧，孩童在路边哭泣，整个世界都是黑红色……”

　　“金色的杯子！难道是……圣杯？”韦伯惊恐的抬手捂住嘴巴，光是听云风的描述，他都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番景象，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罢了。

　　老祖宗皱眉，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样的景象？他转头看向了韦伯，“你知不知道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每60年一次的，魔术师之间相争，赢的人能够像圣杯许愿吗？”韦伯有些不确定的叙述着他所知道的信息，他也只是时钟塔的一个没有什么深厚家室背景的学生，这种事情，他知道的确实不多。

　　“嗤！”托尼嗤笑一声，“这世间那有什么万能的许愿机？不过是人们的杜撰罢了。现在倒好，你们的许愿机直接变成了世界末日的制造者。”

　　“可……”韦伯想要反驳，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反驳，他也知道预言梦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做预言梦的人是云风，这个梦……在不久的将来恐怕……真的会变成事实。

　　如果这样的事情变成了事实！

　　韦伯颤抖着嘴唇，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时钟塔的学生，他又怎能承受得了这样的事情，也有他参与其中。他攥紧手指，骨节因为紧张和用力变得苍白，最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的看向云风，“我们不能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托尼眼中带有一丝笑意，这个怯懦的小男孩在这一刻成长了，“那你说，咱们要怎么做？”

　　“咱们去找寻圣杯的真相。”韦伯提出他的想法，只有知道圣杯战争的真相他才能做出判断。他不相信设立圣杯战争的那三家对于圣杯的真相一无所知。

　　“找哪家？”召唤saber的爱因兹贝伦家？召唤archer的远坂家？还是召唤berserker的间桐家？

　　“间桐家吧。”正在查找资料的托尼最后拍板，“爱因兹贝伦的本家并不在冬木市，而且他们参赛的人卫宫切嗣原先是杀手，都不一定会想着去了解这场战争的起源，而吉尔伽美什昨天还过来帮忙了，咱们今天就去他御主家找麻烦也不怎么合适，最后就只剩没什么交情的间桐家了，刚好这个家族近几代的里没有什么有魔术天赋的后代，即使打起来也不怕。”

　　“也不一定要打起来吧……”韦伯缩了缩脖子，又恢复了之前一惊一乍的胆小模样，他对于这种大打出手的事情一向比较害怕。

　　托尼只是等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孩子未免也太天真了，他们去闯人家的家，怎么可能不打起来？至于悄悄潜进去，作为对这些魔术世家一点也不熟悉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探查敌人的方法。

　　* * *

　　一行人根据托尼调查出来的信息来到了间桐家的门口。

　　云风站在门外皱着鼻子嗅了嗅，不知道闻到了什么味道，面上竟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而站在她身旁的老祖宗面上也带着不愉的神情。

　　老祖宗甚至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抬手对着这间别墅就是一道浑厚的灵力攻击。

　　红色的灵力带着狂暴的火焰一路向前，焚烬了周边的树木，毁坏了大半的大楼。

　　berserker冒着黑气的身影从别墅内冲了出来，手中黑色的长剑直指老祖宗。紧随其后的是一边咳嗽吐血，一边踉踉跄跄的跟出来的御主，间桐雁夜。

　　“咳咳咳……”间桐雁夜本想要说话，面上却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随即又吐出一大摊的血液。

　　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坚持参加圣杯战争？站在最后面的韦伯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却见到了一个虚弱无力的berserker的御主。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愿望，支撑着他，即使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参加这场危险的圣杯战争。

　　“你们……咳咳咳咔……”间桐雁夜又咳出一口血，掉落在地上的血液中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在蠕动。“喝……喝……”

　　间桐雁夜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喝喝作响，“你们来间桐家……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