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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情趣家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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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的,是其实是本王的小侄儿?”容栖闲闲转过身来,正眼看他。
“是。”褚云桑握紧了双拳,心里生出几分后悔,觉得不应该贪一时嘴快告诉他。
她抬眼偷觑他一眼,琢磨着他面上的神情,居然看出了几分如释重负的意思在里面。
那对被绿呢?一点想法都没有?这个王妃就这么低贱不值钱?
褚云桑很想上前摇着他的肩膀,冲他吼。
“真想杀了你。”容栖轻声上前,一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不是因为你跟容诩干的那些丑事。而是你,脏了整个王府。”
虽然之前系统有和她说过,容栖在还是皇子的时候意外遇刺,虽然命大活了下来,但却伤了右手,使不得劲儿,从此拿不得刀使不得剑,挥不得拳出不了掌,一身武功算是被废了七七八八。
眼下,掐她脖子右手上的力道虽然不至于让她窒息挂掉,但已经造成了相当重的压迫感,难受到叫人拼命想挣脱开。
“你要杀人就利落点,这样吊着又是什么意思?”褚云桑相当暴躁,膝盖毫不客气地就顶了上去,挣开了他的钳制。
“你……”眼看着容栖捂住裆部,咬牙切齿想直起腰又直不起来的样子,褚云桑一壁想笑,一壁又深表同情。毕竟,她先前还是男人的时候,也被暴躁老姐前女友踹过。
那滋味,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无可比拟,妙不可言。
这样想着,她觉得自己的幻肢都跟着疼得受不了,立了起来。
“你早放开我也不至于这样是不是?”她一壁说着,一壁暗搓搓移动到门口,准备开溜。
“你给我回来!”容栖上前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大力将她往后一扳。
褚云桑本来就慌不择路的,被他这么一抓,脚底一个不稳,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门边的花架上,“空咚”一声闷响,给她撞懵了几秒。
到底骨子里还不是是完全的女人,男人在受到挑战后好斗热血的本性即刻便凸显了出来。
“你丫找揍呢?”她撩起衣袖上前去,抬手就给了容栖的脸一记老拳。
容栖从小到大,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第一次被人拿拳头招呼上脸,眼下火气比褚云桑还要大。至于他一直奉行的那套对女子要容忍谦让的美德,此刻已经成了天边浮云。
“疯女人,你活腻味了?”他打开窗户,窗户外正是一片荷华池,褚云桑被他束缚住双腿抱了起来,只听得他道,“端陵王妃溺毙于荷花池,这是你给自己选的死法罢?”
“端陵王妃溺毙于王府荷花池!”褚云桑一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一壁拿手肘狠击他的头部,逼迫他把她扔了下来。
她被扔下来的时候后背砸到了墙,一时只能趴在墙边,咳了几口。
“这要是没习过武的人,怕不是都要被爱妃给打晕了?”容栖揉揉脸,喘口气,怒极反笑。
“我是学过格斗的。”褚云桑轻声,扶墙站了起来,突然抓过一旁的小盆山茶花,砸了过去。
容栖那厢刚闪躲完,就被褚云桑抓住了反方向的手腕,她迅速切入进去,将他拉向自己的背部,而后身体下移,再大力一拉,将他过肩摔了出去。
眼见着容栖被摔出去之后,就没动弹也没动静了。
褚云桑刚喘过来气,就看见容栖悄无声息地躺在那儿,黑发遮住他侧过去的脸,一点要爬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容栖,容栖?”
没人应。
“王爷,徐知府来了。”
还是没人应。
这该不是死了罢?不对,也没听过说谁使过肩摔摔死了人的先例。况且这是女子的身体,能使出来的力道也有限,绝对摔不死人的。
难道是摔晕了?那这王爷也太弱不禁风了罢,怪不得没当成皇帝。
她于是上前,准备把他拖到床上,避免被人看见后出事。
可就在她准备弯腰的时候,脚底被人狠狠绊了一下,她摔了个仰倒。
容栖几乎是立刻就坐起身来,膝盖压上她的肋骨,将她制住。
“骗子!”她瞪大了眼,咬紧了上下两排牙齿。
“兵不厌诈。”容栖摇摇头。
“本来想着,看你是个女人,对你客气点儿。不过你这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客气不得!”
容栖一壁说着,一壁给了她一个巴掌。
“把你眼神里的那股好勇斗狠的劲儿收收,清醒点。”
那边脸马上就升起了一股灼烧的热感,麻麻的刺痛,不用摸就知道那边脸上的皮肤肯定是滚烫的。即使刺痛在逐渐消失,但脸上被灼烧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相当愤怒,且不甘,但又受制于人,还不得手。
再一看容栖抬着下巴睥睨着自己的那副模样,又感觉相当受辱。
简单来说,就是主动挑事后却成了手下败将,骨子里男人的自尊心被挫伤了。
可她也没有想到,女人的身体,泪腺居然会这么发达。
她不过是眨了眨眼,就有滚烫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且这一流,还没完没了一样。
别哭了!她在心底咬牙切齿地骂自己,一点骨气也没有,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干架输了吗?
然,并没有什么作用。
容栖见她流泪,开始反思这到底是她的诡计,还是自己下手太重。
“你哭什么?”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毕竟除了皇帝立后那次,他从未见她哭过。
“我没哭!”她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分辨,还吸了两下鼻子。
“那爱妃是从眼睛里面流汗的?”他又变成了那副调笑的口吻。
“是啊,没见过罢?!”她恶狠狠地回,神态语气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发了怒的……猫?
容栖盯着她的脸,看着那红红的鼻头,瞪起来的眼,只有一边红扑扑的脸蛋,以及半张的,红润的,颇有肉感的两瓣唇中露出一线雪白的牙齿——
花架上鲜花的枝叶在跟着陶瓷花瓶微微颤抖。花架旁边的柜子上摆放着一盆金鱼,鱼缸里的水波一层又一层的散开,消失,又散开。水里的金鱼仿佛也感知到了什么,身姿漂亮挺拔地跃出水面,又一头深深地扎进了水底,溅起了水花清脆而缠绵的声响。
“嗯……”
外面的鸟叫声不但不清脆,还甚是聒噪。
容栖干脆翻身坐起,起身套上外衣,往床里瞟了一眼:“妓院果然是个好地方,爱妃产后恢复的不错。”
褚云桑看着自己身上被碎瓷片割出的几道细小的血口,冷笑道:“不愧的王爷啊,花样果然多。地上,桌上,床上,无所不能。”
“爱妃喜欢就好。”容栖微微一笑。
褚云桑懒得跟他扯皮,身心又沉浸在了被男人强行上了屈辱和失落中无法自拔。
“不容易啊,你终于成为了了一个真正女人,恭喜恭喜!”
系统欢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你小点声儿!”褚云桑慌忙看向外面厅里的容栖,低声道。
“没事,他听不见的。”
“哦,”她松了口气,随后又怒道,“你明明看见了,却他妈不救我?”
“我怎么救你嘛,我只是一个系统。”系统颇为无辜,而后又神秘兮兮道,“而且我看你刚才,好像也挺喜欢的。”
“喜欢个屁啊!”
“不喜欢吗?”系统疑惑道,“我记得,我主人在看那个什么什么……艾薇?的时候,里面的人也是这么叫的啊。你们人类是管这个叫……陶醉罢?”
“AV里面都是演的,有什么好看的?你家主人是个技术宅罢?一看就知道没把过妹。我跟你说,你回头教他。”
“快说快说!”系统明显迫不及待。
“你在里面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容栖的声音突然响起。
褚云桑立刻噤声,随后又低低向系统道:“咱们改天再说。”
容栖正预备进来看看,徐知府却在此时在外头敲起了门。
“进来。”
徐知府一进门,便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屋内,以及面上双双挂彩的二人。
“这是……?”
“闺房情趣。”容栖眼也没抬,接话。
徐知府自然是不敢再看容栖,又瞟了几眼褚云桑。
她默不作声地低头,乖顺地给他们斟了两盏茶。
“王爷,画影图形的那人找到了,是薛府的一个小厮。”
“那人在薛府吗?”
“下官已经派人去查了,不多时便能知晓。”
“传言那掏心的狐鬼,多久没消息了?”容栖端起茶盏,吹了吹上面漂浮的几片茶叶,却并没有喝。
“回王爷,那狐鬼两个月里掏了五十多颗少女的心,城内如今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落单出门,如今连打更的也少了。他难抓到人,已经有半个月未曾露面了。连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也不曾得知。”
“你们就不会勾引一下?”
徐知府忙道:“下官曾经派手下扮过女装,在天黑时独自出门。确实是看见了一丝人影,但也就没了后续,像是被识破了。”
“你那些手下本王见过,习武之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扮女装如何使得?你就不会花钱,去找些唱青衣花旦的戏子?”
“王爷有所不知,这年头风调雨顺,百姓吃得饱喝得足,都很惜命呐。”
“这样——”
容栖拖着尾音转了转眼珠,上下打量了褚云桑两眼。
“我不去,我也很惜命的!”她赶紧声明。
“想什么呢,”容栖道,“你不把鬼吓跑就不错了,还指望你去勾引?”
“那王爷看我做什么?”
“你衣服穿反了。”
褚云桑一时大窘迫,赶紧跑去里间脱下重穿。这时,她听见外头来人道:“禀大人,知府,属下带人去薛府查过,见到了画里的小厮,却并未见到桃李蹊的那二位姑娘。属下不敢打草惊蛇,便先回来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