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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二章 ...

  •   今日的霍府映着月色的陪衬,被欢声笑语包围,显得格外雅趣。
      霍府在纳县里是大家门户,原本人丁兴旺,浑然不知危险正在向他们靠近。
      霍老爷鞍座扶手前,面色红润有光,面色细润接过敬来的祝贺回敬着。

      月光尽显稀松朦胧,犹如被云遮月般落寞。
      本应该坐在席间的霍巍,此时一人躺在屋顶上,仰视着夜空月光。
      那双眸子清澈的泛起不被察觉的波澜,仿佛受了伤却又要藏起来,似乎还是一个孩子的叛逆。
      头顶一轮明月,照的有些晃了眼,霍巍眉头一皱,迷离有些余味。
      这一脸的模子,除了那双眼睛分辨得出是霍巍的放荡不羁外,犹如霍枫再现。
      席间已举行寿宴,而霍巍此时,却黯然一番。
      “年复一年,日夜无常,想必……今日等来的,又是一场空。”许是伤神片刻。
      “这一年,又是我单独给爹庆生了!爹娘盼了那么久,你何尝真正意义的回来过一次,陪爹庆生……”霍巍喃喃自语,神色增添几份伤感,又有些哀怨。

      霍老爷一生中得两子,而霍巍和霍枫乃是孪生子,兄弟二人其相像度会让人产生错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
      但在完美相像的二人,终究还是会有所不同。

      霍家大公子霍巍身上,则是给人一种洒脱,可以说是放荡不羁,犹如天上的鹰自由而生。在他人眼中,显得格外的慵懒,却总透不被束缚。
      此刻若非霍枫未归,定会让人觉得异常安静的霍巍,会被误认为是霍枫。
      反而霍枫和霍巍的性格恰恰相反。
      霍枫性情随和,谦卑有礼,犹如谦谦君子,可偏偏命运开了如此的玩笑,霍枫从一枚小将员当上将军。

      月色稀松,霍巍看了看时辰,早已知晓霍枫过了回来的时辰,纵身飞下屋檐。
      霍府偌大的花园,已经开启最热闹的表演,这会儿霍老爷敞怀笑逐颜开,接过不知多少的敬酒和孩童的祝福。
      此刻,回到坐席的霍巍早已把礼物准备好,举起酒杯,简单大方的站起,:“爹,儿子祝您生辰快乐,福寿安泰!永远康健!”
      “好好……”霍老爷子今日心情大好,脸上也堆满笑容。
      “爹,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
      霍巍从袖口拿出一个精致木雕的小黑盒,呈给了霍老爷。
      霍老爷打开小黑盒,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扳指,一看便知是上等品质。

      霍老爷虽然表面虽然很自若,但打开盒子的那一刻,眼睛里已经被通体翡翠绿的玉扳指泛出喜欢的目光。自是心里欢喜的很,知道霍巍一定是费不少心思,才得此玉扳指。
      但面对霍巍,嘴上则是另一个声音:“你呀,就会嘴上说说,你以后不成天惹我生气,就是给我贺生最大的礼物…… ”笑着笑着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在霍老爷身边的霍夫人眼见如丝,看到珍贵的礼物,生怕因霍老爷的执拗让场面一度尴尬,立刻打断,“老爷,你看,巍儿他给你准备这么珍贵的礼物,一定是费了不少心思……”

      “老爷,你看,巍儿都长大了,也懂事了,知道孝敬你了,他呀,也不是你心中不懂事的小孩,看看咱们巍儿也已二十二了,都是可以成家的年纪,以后他会懂得我们的良苦用心的,也会理解老爷你的用意。”
      “老爷,你看巍儿这么懂事了,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霍夫人向霍巍递了一个眼神“巍儿,你说是不是!?”

      “啊,是,爹,我以后不会再闯祸了,什么都听您的。”霍巍少年无知的懵懂表情,只是让霍老爷更是无奈。

      “你呀,就是被你娘惯得……”

      “好好好,好了,老爷……”霍夫人一脸祥和富态之相,又劝降霍巍。
      “巍儿,今天你爹生辰,什么事都顺着你爹点~”霍夫人看着霍老爷和自己的这个儿子,虽左右为难着,但却一直以母亲的角色幸福其中,自然也是两边都偏袒。

      “好~娘,我知道了~”霍巍自是明白,爹本来就不喜欢他,从小到大都是偏袒自己那个即听话又乖巧的弟弟,内心却不经意间发出另类声音“是爹自己爱发脾气”。

      所有人纷纷过来给霍老爷子敬酒庆生祝贺,霍老爷子也是性情喜乐之人,也和睦的走向人群之中同乐。

      霍巍霍枫两兄弟同样英朗帅气,但霍巍肢体中透着慵懒,其中还带着十足的痞气。让人总觉得,他似乎是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那么的桀骜不驯,随时随地给人猝不及防的逃脱。

      此刻,不过少年而已的霍巍,眼神中对未知是干净的,眼底最多的也不过是几分生气怡然的叛逆,甚至连话语中都带着傲气满满的自大的少爷气息,但在这霍老爷子面前,收敛这种却又不敢太过于声张的性格。因为他太了解霍老爷子这个爹的命格与霍巍他自己相冲,一旦触及到那个防线,霍巍又是免逃不了一顿家法。

      霍巍突然觉得生辰宴开了有一段时间,见父亲去赏花之余,跑到霍夫人身边,琢磨起有什么可如得了法眼的美食。

      于此时,霍夫人的声音慈祥的响起: “你弟弟啊,他现在身为朝廷的大将军,回不来也是合乎常理……”
      似乎被娘亲看透心思,霍巍停止手上的动作,眼中放缓许久,将一杯葡萄酿放在胸前。
      “其实,你这么晚过来,为娘就知道了,你是在等霍枫回来,对吧……”
      霍巍听到这一句话,不语。
      “若是搁在普通寻常百姓家,这种形式只是简单的聚首,可是,我们作为他的家人,也要为他这份守护,感到自豪。同样,我们也要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支持他,为他做最好的后盾!!”
      霍夫人作为这个大家庭之中主母之位,体态祥和一番,担当的是一个慈意大气端庄女主人的角色,所以大家对她很尊重。而作为霍巍和霍枫的娘,她也是一个慈母。平时,待人和蔼可亲,从没有对任何人生气,是一个心平气和的女人。

      霍巍听到对霍枫的评价,心中自是黯然失色,他也曾想要证明自己是出色的,但却都被霍老爷的束缚影响的,反其道而行之,最终让霍老爷误以为他只会闯祸,就算是没做错的事情,都会被霍老爷责骂一顿,但内心实则想过,其实闯了祸,起码会有人在意到他,所以一直以这样桀骜不驯的性格行事,让霍巍变成霍老爷以为的那个不听话的儿子。
      久久回味中,拿起葡萄酿抿了一口,“娘,您放心,我知道,霍枫一定有他不回来的理由。我会跟您们一样支持他!”
      霍老爷子在生辰的前两天收到霍枫寄回的家书,心已慰藉,所以霍老爷子心情平复许多,也并都不会太计较。

      霍巍顺手又拿起霍老爷桌子旁的葡萄汁喝了起来,仿佛刚刚伤神的事情一瞬即逝,但他已然隐藏内心之中:“嗯~娘,这葡萄汁真好喝,我趁爹不注意再去喝一杯喝,不然一会儿又要被爹教训,我把他的宝贝都喝光了。”

      “呵呵……你呀,去吧……”霍夫人满眼都是宠溺的目光看着霍巍。
      门庭若市之中,戌时已过。大街上也静了下来,零零散散的只有三两人结伴而归,经过热闹的地段也只有花楼。此时,街摊小贩也收起了顾客吃完的碗筷,做好收摊儿准备。
      夜已深,灯火烛光渐凋零,黑夜的静,树枝上潺潺作响的知了,一点点侵蚀整个夜晚。
      夜路深沉,街边异常的安静,很有节奏的“哒哒哒”马蹄声响起,一众人警惕的步伐由东朝西,直径而向僻静之地的霍府走去。
      坐在马背上为首的两人,年纪大约都在三十多岁以上,身披棕色皮毛坎肩,头裹履巾,一看身着服饰就与纳县的百姓格格不入。
      一人则是辛格,腰间别着半抹金弯刀,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清晰可见,略显刁钻深沉,另一人就是赫老五在马背上手持金鞭,脸上的胡子显得个头较大,气势比较强悍一些,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主儿。两人并肩而行,黑着脸,拧着眉,神态异常的平静,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一团如熊熊怒气的火焰。
      赫老五和辛格身后带着至少有三十人的队伍,排成长队而行,脚底下的尘土发出沙沙的质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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