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望》皑皑之上

12、凭据

　　“你凭什么在我家？”
　　直觉似乎跑在了意识的前面，我脱口而出，而那声音的主人熟悉的声线令此刻的我有些微微的窘然，这种窘大概是因为在这种场合，他突然跑到我家，而此刻我面前的人，我晕！抬头面前的男士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悠闲的吸烟，姿势不甚优美，至少我认为他和电话那端的人相比。
　　“我凭什么就不能在你家？”他反问，气势很足，“原来伯母从来不知道还有个莫靖远？”
　　我一时心虚，“请问，那有什么区别？”
　　“你回来我们在讨论。”他一直都是以很强势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的故事里的，直到最后和不久前的相遇，我明白那是因为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对不起我，可是谁又知道相爱这个事情本身是没有谁对或是错？对不起我，是因为他爱我不够多吧。
　　本来想马上就回去的，想想凭什么？凭什么这么久他一召唤我就得回去，来我家就来我家吧，让你好好看看我们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即使是全中国最最普通的家庭，我还是那么的爱我的父母，甚至可以为他们去死。所以，心便又定了下来，喝了口果汁，淡淡的甜，很适合我的口味。抬起眼眉来向他笑笑，“不好意思，家里来了个老同学，我妈妈不认识。”
　　“恩，粥上来了，尝尝，很美容。”王先生盛了一小碗送过来，我受宠若惊忙接过来。
　　“您太客气了，我自己来。”
　　“桑小姐是叫珞珞不是？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当然，呵呵，我小名，大家都这么叫我的。恩，味道不错。”挑挑眉，心里反而镇定无比了，只是纳闷他突然跑我家来做什么？上次他说让我忘了以前的事情结婚？估计是脑子发热了。
　　“那珞珞，你值班一天到底是多少小时？”
　　“不定的，根据不同的倒班时间不同，上午班才4个小时，中午班6个，晚上是14个呢......”
　　“那你们不是收入和工作不成正比？”
　　“对啊，不过大医院会好点，象在咱这里我们已经是不错的了呢......”
　　“和我们的情形不太一样啊，我们是财政工资。”
　　“我们哪里有你们好，我们是事业单位，发的是效益工资。”
　　“其实各有各的好处，再要份米饭吧？”
　　“恩，我真是饿了，中午跟同事一起吃的，没吃好......”
　　毕竟是一个地方长大的，还是有雷同的语言，晚饭吃过后便在河边走了一会，天气已经有些凉了，叶子都落了下来，踩上去软软的，他在我旁边走看在河边玩的小孩嬉闹，“你小的时候有没有来这里玩过？”
　　“当然，我还差点给淹死，以前不是没游泳圈么，就用那个轮胎玩，我坐在上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翻了吓死我了。”
　　“哈哈，那是平衡没掌握好。”
　　“我知道，可是以后我就很害怕游泳，到现在也没正式学会，估计现在水里没鱼了吧？”
　　“没了，污染这么厉害哪里还有鱼，以前还总是来抓鱼呢。”
　　“恩，我来兜最小的那种给我们家乌龟吃哈哈。”
　　“......你不会是用菜筐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妹妹也是那样来兜.......”
　　“......”
　　回去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他送我到我们家楼下，互相留了号码便开车离开。
　　我站在那里，觉得腿有些累，上了楼开了门。
　　妈妈有些紧张的放下手里的毛衣站起来接我手里的包包，“回来了，莫先生等你很长时间。”
　　他坐在妈妈对面，桌子上是杯留了一半的茶，四目相对，他起身，我脸上连一点笑都挤不出来换了拖鞋，“莫先生是来我们这所小城观光的？”

作者有话说

　　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