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古今大P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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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炀被程乐哭傻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瞬间喷涌出这么多眼泪。他想劝她别哭了，从来女人在他面前流泪无非是为了权和钱，这些他给过别的女人，也可以给她，只要她不哭。他知道她救过他的命，他会加倍偿还。可是心里的痛楚却随着她的眼泪在肆虐地疯长，一刹那间痛得五脏六腑都揪结起来。他伸出手想拍拍她肩以示抚慰，还没触到，对方已像躲避瘟疫一样，哽噎着飞身躲开，“别碰我！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一回梁京，你就会拿我祭天……””祭天？”他愕然，“乐乐，这是你们家乡的风俗么？”无语。
他束手无策，她仍哭得唏哩哗啦。这些天每当他伤痛难耐时，眼前这个哭得花容失色的女子，总会笑吟吟地煲一“鼎”叫不出名字的美食，再笑厣如花地端到他面前，“大哥，咀嚼能缓解疼痛。来，吃点。”其实，不用游说，对于二人一马来说，她“铁骑”里带得那点食材，实在是太少了。每次吃东西，她都会抢先放下“筷子”，再借故转身走开。让他体面的，优雅地喝下最后一口热汤。然后，那些对未知的焦灼，痛楚，恐惧，便会在氤氲的热气里消散。
现在，他也想效仿她故伎重施。
他趔趔趄趄地拿出酒精炉，又匆匆走到泉边捕鱼。再将剖好的鱼放到锅里，好在这些活他以前出征时都做过。然后学着她的样子，拧开酒精炉的开关，点火。他虽不善烹调，不过自信煲一锅鱼汤还是可以胜任。她过来了，囊声囊气地惊诧，“你怎么会？”嘁，他心里暗晒，这很难吗，她一个女人既然能通晓军事常识，那他一个男人怎么不能学会燃鼎。
“别忘了放盐。”女人哽着声在一旁吩咐。她总算不哭了，男人想，谢天谢地。
古今文化大PK:(当夜男女主夜宿无名谷对话)
男：（为示歉意，极力搭讪。）“乐乐，听你说你们家乡都是独生子女，国家要用兵如何是好？”
女：（不以为然）“大哥，用兵一重‘气’二重‘器’。士气要足，武器要好，便是精锐之师。自可以一抵十，不比冗兵百万强。”
男：（有惺醐灌顶之感。稍顷，迫不及待。）“乐乐所言极是。待妹妹方便，将十字弓及床驽的图纸也绘给大哥可好？”
女：（见男颇狗腿相，瞥一眼手腕上掐痕，心中腹诽，战争贩子。此时姑奶奶不待价而沽，更待何时。于是慢条斯理地开价，）“大哥，我给你说得这些都是人类千百年智慧的结晶，融会贯通后便受益非浅，大哥若要举一反三，怕是要付些利市。”
男：（唯恐对方翻悔，）“正是，正是，贤妹但请开价就是。”
女：（脑中立马电光石火，闪过经济学利益最大化原则。只怕说提成对方不懂，干脆一次买断。当即打蛇随棍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如此，长弓，十字弓及床驽图纸，每张五百两，共是一千五百两。到时大哥和乐乐一手交图，一手交银，银货两讫之时，乐乐还有一不情之请，请大哥代我在医馆里谋一差事。也好让乐乐自食其力。”
男：（先喜后疑，）“三张图一千五百两银子，绝无问题。着落在为兄身上。待回到梁京，便将双手奉上。不过我朝女子，一不能求学二不得入仕。皆是嫁与夫家终老。乐乐又何苦抛头露面自食辛苦。难道乐乐的家乡，女子亦如须眉么？”
女：（慷慨激昂）“大哥有所不知，乐乐的家乡早已是巾帼不让须眉。女将军，女臣相大有人在。乐乐不才，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凭一已之力，救死扶伤。既可无愧于世，又能济人水火，何乐而不为也。”
男：（踌躇，复又欣喜。）“我朝对女子入仕多有限制，但对歧黄，六艺等传人倒不限男女。不如为兄荐你入宫做太医院御医可好。太医院医典精深浩翰，医材应有尽有。乐乐既有心悬壶济世，入太医院正是人逢其材如鱼得水。”
女：（撇嘴，不屑）“御医是给皇上看病的吧，我可不敢入太医院。大哥，你也知道，乐乐才识渊博，心直口快。有才自然持才而骄，心直则会不平而鸣。那皇宫里个个居心叵测，一言不慎触怒天颜，便会人头落地。到时乐乐小命不保，还得劳烦大哥托人情帮我说项，岂不是自找没趣。”
男：（愕然，）“乐乐可是在家乡的皇宫待过，为何说起来如此痛心疾首？”
女：（窒住，转念便不服，皇宫虽未待过，可历史早有证明，天下乌鸦一般黑，皇帝哪有好的。哼！）“大哥，乐乐家乡早没有皇帝，家乡父老倒省了受这专制皇权的奴役之苦。再说，但凡皇帝个个好色，遇到的女人，皆可收入后宫。那皇宫里几十上百的女人抢一个男人，岂不等于天天打遭遇战。打赢了的是一时半会的风光，打输了的，还不得被后宫里的上百双手掐死。唉，真不明白，那些抢着把自已如花似玉的女孩往皇宫送的父母是图什么。”
男：（大愕，苦笑。）“乐乐此番言论真真匪夷所思。倘跟为兄回到梁京，切记谨言慎行，免遭不测之祸。再，再而言之，本朝皇族也没有乐乐所言之不堪，按我瑞朝祖制，皇帝三宫六院二十四美人。亲王嫔妃位数则只及一半。如何打遭遇战，乐乐真是言重了。”
女：（吼吼，几十个女人围歼一个男人，还不叫遭遇战，难不成古代男人的荷尔蒙指数就是比现代男人高么。眼见男人微有愠色，即收蓬转舵做诱导状，）“大哥，男人娶妻太多活不长。我们家乡曾经作过一个试验，阉了的苍蝇比雄苍蝇活得长，历代皇宫，太监的平均寿命比皇帝长。
男：满脸黑线，瞠目结舌。
女：（乘胜追击。）“那西凉王娶了四十几位嫔妃，才活了39年。生命为美色所夺，岂不亏么。”
男：（负隅顽抗，振振有词。）“依西凉王的寿数已不算早夭。瑞朝百姓寿命大抵不过四十，西羌和后幽子民，还要短些。要不怎会有‘五十而知天命’，人活七十古来稀之说。想来乐乐家乡也不过如此吧。”
女：（恍然大悟，怪不得古代兴早婚，原来他们的生命周期短。一念至此更是扬头挺胸。）“大哥所言差矣。乐乐家乡百姓的平均寿数已达七十有六。八九十的寿星比比皆是。人民能这般长寿，自然与锻炼，自律，节欲有关。”
男：（心虚气短，困兽犹斗。）“那三妻四妾即是自古沿袭，便自有它的道理。否则男子取妻不能生子，岂非无后为大。或这女子无品无德，上不孝公婆，下不睦妯娌，娶她的男子抑郁一生，又有何乐趣。难道乐乐家乡便是要男子从一而终么。”
女：（斗志昂扬，再接再历。）“那女子真如此不堪，仳离就是。反正不论男女，断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乐乐家乡便是一夫一妻制。凡违反婚约者，均要刑法论处。试想，男女结合共享天伦，本就是为了安定幸福。若男人三妻四妾，朝秦暮楚，女人被始乱终弃，含恨终生，或为争宠夺爱钩心斗角，好好家庭必会后院起火，家无宁日。那又有何幸福可言。”
男：（忽然气饩，）“只是本朝女子十五年已及笈，父母即遣人说媒婚娶。男子十六便可成亲。倘，倘乐妹要婚嫁，恐年纪相当的男子，未成家的不多。”
女：（一怔，怒极。这话着实刻薄。难不成她到这异时空，就是注定给别人作妾吗！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也无非是你们瑞朝的国情。乐乐今生若不能得一心人，便孤老终生，也心甘情愿。”
男：（心头怅然，低头讷讷，）“乐乐就不信，三妻四妾的人也有好男儿么。”
女：（唉，夏虫不可语冰。钻入睡袋，嘟囔）“那是什么好男儿，那叫NP。”
男：（看着对方背影不甘）“何谓NP？”
女：（不耐）“变态，睡吧！”
夜凉如水。
一番唇枪舌剑后，两人起身离开遘火，钻进睡袋。男女各怀鬼胎。女的想，这古大哥身份叵测心机深沉，对自已还忽冷忽热。有朝一日，自已有了实力，一定要摆脱他的掌控。男的想，这女子满心里说不尽的奇思怪想，纵是不为自已所用，也断不能被别人笼络了去。此后，倒是要处处小心，将其牵制维护在身边才好。一念至此，心里竟涌上一抹甜甜的踊跃。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古今大P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