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冥飞鱼

32、32

　　“玉龙堂”是全城最著名的酒店之一，上的菜一道道都精致美味，大家很快都投入到美食中无暇顾及其他了。一直到唱KTV的地方，许珊珊还对酒店里的菜赞不绝口、念念不忘。
　　“陆队，也就跟着你我们才能吃上这样的好菜，以后可没这样的福气啦。”许珊珊吃饱喝足后，拍起马屁也是尽心尽力，把陆亭哄的很开心。
　　“来来来，唱歌，大家要唱什么歌，快来点。”郭瑜一句话，许珊珊率先跑了过去，陆亭之前也听郭瑜说过许珊珊是麦霸，他以为郭瑜也就是调侃下许珊珊，但没想到，许珊珊拿到话筒就不肯放了。他倒是无所谓，自己五音不全，来这纯粹就是凑个热闹，但郭瑜可不干，两个人抢着两个麦争先恐后的唱着，谁也不输谁。
　　赵晓东和老林在郭瑜的怂恿下在许珊珊休息的间隙各唱了一首后就对唱歌失去了兴趣，两个人摇色子去了。
　　“袁副，袁副，你来一首，你必须来一首。”郭瑜唱累了，一个个怂恿过去，陆亭他叫了两遍叫不动，最后叫到袁熙虹这了。本来以为磨半天可能都没用，没想到袁熙虹倒是一口答应了，拿过麦点歌去了。
　　这下不但郭瑜觉得惊讶，连老林和赵晓东都停下来准备听袁熙虹唱歌，他们共事了这么久，谁都没听过袁熙虹唱歌。许珊珊看袁熙虹要唱，主动帮她置顶了，难得的退居了二线。
　　袁熙虹点的是一首老歌披头士的《imagine》,刚开始唱的时候有点紧张，渐渐的找回了一些感觉，唱的也顺了起来。她以前也算是个小资青年，很喜欢这些，还练过一段时间的吉他，庄崇辉过世后她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今天她是想唱给陆亭听听。
　　“袁副，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呀，以前怎么都没听你唱过。”
　　“大学的时候偶尔有唱，后面一直都没唱了，你们唱吧，我去喝点水。”袁熙虹说完坐到陆亭身边，转过身用口型问他“好听吗。”
　　陆亭一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还沉浸在刚才袁熙虹温柔的歌声里，他从未想过袁熙虹唱歌居然这么好听，他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了个宝。
　　二人在沙发上挨着坐着，许珊珊和郭瑜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赵晓东和老林大声的摇着色子，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陆亭轻轻的握住了袁熙虹的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在这震耳欲聋的包厢里，陆亭却觉得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袁熙虹开着陆亭的车把大伙送回家后，把车开到了陆亭的小区。陆亭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浅浅的睡着，袁熙虹拿了一件外套盖在了他身上，陆亭一下就醒了，握住了袁熙虹的手。
　　“醒啦，就那回去吧，我把车开回去，明天来接你。”
　　“嗯。”陆亭嘴上应着，身体却没动，还一直抓着袁熙虹的手。
　　袁熙虹看着陆亭半睡半醒的样子，觉得挺可爱的，她趴过身把陆亭的安全带解开了，准备回过身时，陆亭一把抓过她吻了过来。袁熙虹回应着陆亭的吻，二人心意相通，紧紧的依附着对方。
　　“你说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吧。”陆亭抱着袁熙虹，在这空无一人的地下室，安静的车厢里轻轻的问着袁熙虹。
　　袁熙虹有些恍惚，这句话曾经庄崇辉也问过她,，那时候的她天真烂漫，很肯定的大声对他说“会的，当然会的。”
　　“我不知道。”最后袁熙虹是这样回复陆亭的。
　　陆亭以为她是对自己即将要回B市后未来的不确定，有些过意不去，他对袁熙虹说“会的，一定会的，我向你保证。”

　　陆亭开始交接工作了，因为他的工作袁熙虹基本都有在参与，所以简单交代几句也就完事了，然后他就整日整夜呆在袁熙虹的身边，只希望能跟袁熙虹呆的时间更久一些。随着离别时间的越来越近，陆亭越来越不舍，他甚至开始了倒计时，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间距离回去的日子只剩下两天了，但这最后两天里却来了另一个人。
　　陈杰灵出现的时候几乎是失魂落魄的，他进到袁熙虹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陆亭就坐在旁边，二人亲热的聊着天。
　　“杰灵，你怎么回来了。”袁熙虹完全没想到陈杰灵会出现在这里，她赶紧起了身，给他倒了杯水。
　　陈杰灵没有接过袁熙虹递过来的水，他愣愣的望着袁熙虹，无助又挫败的问道“真的吗，真的是那样吗，郭瑜说的真的一点都不假吗。”
　　袁熙虹放下倒了的水，静静的点了点头。
　　陈杰灵虽然早已知道真相是这样，可袁熙虹亲自承认时所带来的疼痛还是远超自己的想象。那天看到郭瑜的微信，他刚开始还自欺欺人的不愿相信，可他也知道他这个表弟就算再爱开玩笑，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绝不会瞎说的，他肯定是亲自确认过了才会发来这通信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都如行尸走肉一样，最后他还是决定亲自来问问袁熙虹。
　　“那阿辉呢，难道你忘记他了吗！”
　　“我不会忘记阿辉的，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他。”袁熙虹有些激动起来，她本不应该让陆亭从别人口中听到庄崇辉的事的。她知道陆亭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本想等陆亭回B市把那件案子办好，待两个人的感情稳定了些再告诉他，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提前从别人口里听到了这个名字。
　　“熙熙，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阿辉才不接受我的，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接受他就不能接受我呢，我明明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什么都看不到呢，到底是为什么！”陈杰灵说着说着有些激动起来，他真的是不甘心，他在袁熙虹身边呆了快十年，才刚刚离开了不到一年，袁熙虹竟然和别人在一起了，这个事实叫他怎么能轻易接受。
　　“陈杰灵是吧，你好，再跟你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陆亭，袁熙虹现在的男朋友，麻烦你说话的时候客气一点，不要这样咄咄逼人。”
　　陈杰灵望着把袁熙虹半挡在身后的陆亭，他觉得陆亭此时就像是胜利的王者在嘲笑落败的自己一般，心里的不甘、痛苦、挫败一刹那全都涌上了心头，拳头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挥了过来。
　　袁熙虹从未想过陈杰灵居然会出手，她大喝一声“杰灵，你干什么！”
　　所幸陆亭也算反应及时，快速躲开了陈杰灵挥过来的拳，可终究还是被拳尾扫到了一些。
　　陆亭又岂是随便挨打的主，他抡起一拳眼看着就要揍向陈杰灵，被袁熙虹及时拦了下来“陆亭，你先出去下，我跟杰灵单独谈下好吗。”
　　陆亭本是不同意的，虽然刚才陈杰灵的花拳绣腿，应是伤不了袁熙虹，但他还是担心袁熙虹会受到伤害，可看到袁熙虹笃定的眼神，只好不甘的走了出去。
　　陆亭关上门后一边担心在里面的袁熙虹，一边想着刚才陈杰灵话里的阿辉是谁，这人显然对袁熙虹很重要。袁熙虹是个情绪起伏很小的人，刚刚陈杰灵提到阿辉时，她明显的激动了起来，到底是谁能这样牵动袁熙虹的情绪呢。
　　陆亭还在想着，外面冲进来一个人，陆亭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上次袁熙虹卧底案时那个陈莹吗。
　　“陆队，你好，请问你有看到陈杰灵吗。”
　　陆亭正有些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口气不善的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这。”
　　“哎，用脚趾想都知道了，这人，除工作外的思维简单就像没进化过一般。”陈莹没有感受到陆亭的敌意，接着问道“那他人在哪里。”
　　陆亭朝袁熙虹办公室努了努嘴，陈莹叹了一口气在陆亭旁边坐了下来。
　　“陆队，你坐呀，站着干嘛。”
　　这人倒是人来熟，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队，听说你跟袁副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陆亭回给她一个白眼。
　　“果然是真的，太好了，陆队，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陈莹说着把手伸了过来，陆亭装作没看见，陈莹直接抓过陆亭的手握了好几下，陆亭不耐烦的甩开，可陈莹还是一脸微笑“干的好，同志，你是我永远的朋友。”
　　陆亭不知道这人脑子在抽什么风，刚想问的时候，袁熙虹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陈杰灵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陆亭忙起身走到袁熙虹身边问她“没事吧。”
　　“没事。杰灵，我……”
　　袁熙虹话还没说完，陈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袁副，你好，好久不见了呀。”
　　袁熙虹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活泼少女是谁“我是陈莹呀，你不记得了吗。”
　　“你……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担心杰灵，过来看看他。”陈莹边说边走到陈杰灵身边，挡开了他和袁熙虹。
　　袁熙虹看着陈莹有些戒备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杰灵，走吧，回去吧，袁副在上班，忙着呢。”
　　“我自己回去，你不要跟着我。”
　　陈杰灵说完不管不顾的就走了出去，陈莹也不恼，靠近袁熙虹身边低声的对她说“袁副，谢谢你呀，我总算有些希望了。”说完后就一溜烟的追了出去。
　　袁熙虹傻眼的望着她的背影，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一直跟陈杰灵身边，这事她倒是从未听陈杰灵提过。不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倒也放心不少。
　　袁熙虹还在出神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回过神来接了起来，是沈局让她现在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
　　袁熙虹收起心神，跟陆亭汇报了一下，就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她跟陆亭说“等下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陆亭点点头笑了一下摆摆手，让她快去，别让沈局等了，袁熙虹快步走了过去。
　　陆亭坐在办公室里越想疑惑越深，这个阿辉虽然他是第一次听说，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十分不安，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普通的名字会带给自己巨大的威胁。自己正在出神乱想的时候，刚好看到许珊珊和郭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他把他们两个叫进来，问他们道“你们知道阿辉是谁吗。”
　　袁熙虹没想到这一去了沈局办公室一直忙到了晚上。先是沈局给自己介绍了另外两个人，分别是市局和另外一分局刑侦组的队长，主要是协助他们一起调查最近发生的一起疑似连环作案的失踪案。这个案子是开年后局里最重视，也是最重大的案子。就在他们这片辖区就已经失踪了两名年轻女性，二人一名是在晨跑时失踪，一名是在夜跑时失踪，他们本来没把这两起案子联想到一块。不过后来听说附近辖区也陆陆续续失踪几名女子，也都是在晨跑和夜跑时失踪，大家才逐渐意识到案件的关联性。
　　三人分别对自己手里案件的情况作了介绍，然后又去勘查了几个失踪现场，最后又在一起讨论了案情，得到了些初步的线索，众人约定有什么最新进展及时通气并加派警力巡逻，预防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后才散会。而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袁熙虹匆忙的回到了办公室，发现陆亭已经走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看，陆亭并没有给她发消息。
　　袁熙虹边往宿舍走边打了陆亭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如果是平日里，袁熙虹知道此时陆亭会在她宿舍给她做好发饭菜等她回去吃，可今天陆亭一没发微信，二没接电话，袁熙虹心里一下就有点不安起来。她怀着忐忑的心打开了宿舍的门，希望迎接她的是陆亭做好的饭菜和他灿烂的笑容，可门推开后，屋子里黑漆漆的，半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美味的饭菜等着她了。袁熙虹失落的走进房内坐了下来，她继续打了两次陆亭的电话，可依旧是无人接听。
　　袁熙虹知道陆亭出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电话响了这么多次他不接的原因通常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想接。
　　陆亭看着电话亮起又暗了的屏幕，心里乱糟糟的。他这些天一直粘着袁熙虹，从未像今天这样跟她分开这么长时间，他其实很想她的，可是听到许珊珊他们的话，他感觉自己目前无法好好面对袁熙虹。
　　听到庄崇辉这个名字从许珊珊口里说出来的时候，陆亭当时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后来查了他的档案资料，看到他是在追查毒贩时候去世的，就想起了这个人。
　　在他们每年召开会议组织学习英勇牺牲前辈的先进事迹时，曾出现过这个人。陆亭之所以会记起，是因为他记得参加那届学习会议那年是二十五岁，跟庄崇辉牺牲那年是同样的岁数。那时候他看到照片上这个英气勃发的帅小伙，想到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牺牲时，还曾想过他的家人会有多么伤心。不曾料到五年后他居然爱上了这个人昔日的爱人。
　　许珊珊知道的不多，郭瑜倒是很清楚，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关于庄崇辉和袁熙虹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陆亭。陆亭听完后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他一直以为袁熙虹是天生冷漠，没想到是经历了一场重大变故后才变成这样的。按郭瑜说的，袁熙虹过去可不比许珊珊内向，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庄崇辉的死带走了她的生气，留下了她的躯壳。郭瑜说从未想过袁副会再爱上另外一个人时，那不可思议的语气陆亭闭上眼睛就会回忆起来。
　　如果这个人真的对她这么重要，那她现在是否有真正放下他呢。
　　陆亭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拿过手机看到袁熙虹发来的消息，她说“我听小郭说他把阿辉的事告诉你了，我明白你此刻可能不想见我，但明天给我一次机会跟你当面说清楚好吗。晚安。”
　　陆亭看着微信发呆了好久，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耿耿于怀过去的事，他也自认自己是个洒脱的人，可一想到袁熙虹几乎前三十年的人生都喜欢着这个人，他就怎么都无法释怀，且这个人最终不由自己意志的悲剧收场，以一种永恒的方式永远定格在了袁熙虹的心里。袁熙虹现在虽然钟情于他，但会不会在后面渐渐发现自己的缺点后，就想起还是这个人好，他要怎么跟一个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人比。有时候他还会想，如果自己在这次任务中牺牲了，那袁熙虹是不是也会像记住这个人一样一直永远记住自己。
　　就这样胡思乱想接近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起了，是一条信息，陆亭以为是袁熙虹发过来的，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写着“熙熙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在她的心里爱的永远是庄崇辉。”
　　陆亭看后当然知道了短信是谁发的，他没想到这个陈杰灵居然会发这样的短信过来。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不屑一顾，冷笑一声，直接删了短信了事，可今天他心里乱糟糟的，看到这则短信后，也被影响了，他想难道袁熙虹真的永远放不下庄崇辉吗。
　　陆亭第二天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去的局里，一进办公室，袁熙虹就进来了，手里提着东西“还没吃早餐吧，我刚刚去买的，是你爱吃的饭团。”
　　“嗯。”
　　“你……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说说阿辉的事。”
　　陆亭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晚上的梦，梦里都是袁熙虹跟庄崇辉在前面走，自己在后面追个半死也没追上画面。虽然只是一场梦，但他心里多少也有点气，气梦里的袁熙虹理都不理自己，现在他又听到袁熙虹亲热的叫着庄崇辉阿辉，自己从来就只有被叫全名的份，心里又多添一份恼火，拿过放在桌上的文件，头也不抬道“没空，有事下班后再说。”
　　袁熙虹看着陆亭这个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叮嘱他吃完早餐后再忙后就退了出去。
　　陆亭看着袁熙虹失落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看着桌边放的早餐，后悔起来自己刚才的冷漠，起身准备往袁熙虹办公室走去，刚走到门口，沈局推门进来了。他笑嘻嘻的看着陆亭，问他有空没，陆亭当然说有空，然后他就带着陆亭走了，说很多人要介绍给陆亭认识一下。
　　陆亭跟在沈局后面，笑到脸都快僵硬了，一天下来见了至少十几个人，都是各路分局的各路领导。陆亭不知道沈局跟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觉得自己这次回去后仕途亨通，可以罩着他们了。
　　白天见了一堆人，晚上这些人又硬拉着自己吃饭。这些人毕竟是沈局介绍的，他也不好拒绝，于是在离开的前一天就在这各式各样的应酬中过去了。
　　周五已经是陆亭要离开H市回B市的日子了，他和袁熙虹还维持在这种半冷战的状态，袁熙虹几次想找他说话，都因为陆陆续续有局里各个小组的领导过来跟他道别而作罢。他平常在局里人缘其实也一般，毕竟他脾气大又护犊子，他也知道大家其实并不怎么喜欢他，可现在知道他要回B市了，都以为他高升了，全部一股脑的过来欢送他。最离谱的是黄队，一副跟自己生离死别万分不舍的样子。
　　这么折腾一直到快出发前，陆亭都没什么时间跟袁熙虹单独说上话，最后黄队还自告奋勇要送陆亭去机场，陆亭没想到最后居然跟袁熙虹单独告别的机会都快没有了。
　　最后他们队的一群人加上黄队浩浩荡荡的来到机场，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
　　“陆队，你回去了可真不能忘记我们这些昔日的同事，以后有事去找你哈。”
　　陆亭下午听黄队说这话差不多听了两百八十遍，耳朵都要起茧了，他再三保证自己绝不是这种人，说只要他来B市尽管找他后才终于从他的魔掌中解脱出来。黄队看到他们队里的人要聚一下，就出去抽烟了。
　　“好了，好了，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搞得再也见不到我一样，等我处理完那件案子就回来，赵晓东，以后你照顾这些崽，这些人交给你了。”
　　“是，陆队，你放心。”
　　“许珊珊，你干嘛，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行了，我给你买包糖，怎么样。”
　　“陆队。”许珊珊难得的哭丧个脸，郭瑜也没揶揄他，他也很难过，陆队绝对是个好领导，这点他们全队是都认可的，他要离开，大家都很伤感。
　　“去吧，郭瑜，你带大家去喝点东西，我跟袁熙虹单独说些话。”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陆亭和袁熙虹现在的关系，都知趣的走开了，陆亭这两天终于有机会跟袁熙虹单独说两句话了。
　　“真是，折腾到现在。袁熙虹，等我回来后我们再认真谈一谈，你吃好喝好等我回来知道吗。”
　　袁熙虹这两天一直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陆亭说，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点了点头。
　　“过来，抱一下，我马上要进安检了。”陆亭心里还是有疙瘩的，可想到要好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袁熙虹，他心里又难受了起来。
　　袁熙虹慢慢走过去紧紧抱住陆亭，一直到了分别这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舍得眼前这个人。
　　“我回去了，你们都回吧，黄队，我的崽以后也麻烦你多看着些。”
　　“好嘞，放心，陆队，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