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烟》雨送蔷薇

2、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身如燕形，体态袅娜；她才胜蔡姬，技噪乐坊；她温柔端庄，善良可人。几度花开花落，雁去又来，步飞烟出落得更加明妍动人。虽只是乐坊的一名小小的乐工，但依然是众人瞩目的对象。转眼已到了适嫁年龄，那临淮武公业多次派人来提亲，怎奈飞烟一心想嫁一位才貌具上等的风流人物，方能与其相伴终身。那武公业身为一方武将，长得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性情耿直剽悍、粗犷躁烈，毫无浪漫才情可言。飞烟虽迫于武公业与爹娘的压力，但一直坚持寻找自己所爱。
　　一日，赵象闲来无事，便与几个平日里厮混的小子在大街上闲逛着。走到一家乐坊门前，不觉被里面的丝竹之声吸引，只听得琵琶声时而低转回肠，时而慷慨激昂，袅袅之音如轻烟般萦绕心头。赵象暗自赞叹：天下竟有人谈得如此好琴。又听了一会。忽闻里面有吵闹之声，便好奇地朝里望了一眼。但见一女子，着白色轻衫淡粉抹胸如出水芙蓉，身体袅娜如柳丝，每一步移动都如柳枝随风浮动，另人心生摇漾。赵象一时竟呆了。随行人见里面大有要动手之势，深怕惹祸上身，便拉着赵象要离开。正在这时，那女子被人推搡着头回了过来。正是面比桃花胜三分，梨花带雨湿明眸，朱唇轻启语若莺。赵象不觉怔了，硬是被同行人拉着像前走了两步，脑海里那柔弱女子的身影与面庞挥散不去。他立刻停住了脚步，怔了一下，然后决然地转身朝乐馆奔去。同行人见赵象非要惹祸，也不跟去看看，竟各自散了。
　　却说赵象跑到乐馆槛前，大呼：“放开那女子！”众人也顾不得撕扯，都像赵象这边投来疑问的目光。“你是哪来的小子，要来管闲事么？”其中一个壮汉凶道。“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哼，别废话了，动手！”说着，几个打手便放开那女子，朝赵象扑去。只见赵象虽赤手空拳，但因身轻如燕、功夫灵巧，三两下便将对手撂倒。吓得几人爬起来便跑。围观者振臂疾呼大叫打得好，赵象一时间被大家为起来喝彩。但他怎么也寻不见刚才那女子。仿佛是轻烟一般，消失在不明的方向，只剩下缕缕叹过的痕迹。
　　也许只是多看了一眼，那女子便深深打动了赵象。自那以后，赵象再不许母亲提及说亲一事，却也未提及那日看中一女子之事。他还时常跑到那个乐馆听乐曲看歌舞表演，各处打听，都无音讯。赵象终日闷闷不乐，魂不守舍。两位老人见状颇感忧虑，多次劝说他收心准备考试。赵象只得暂忍思念，一边备考一边仍差人四处打听。如此过了两载，仍无半点痕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