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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   秀静:“哈,瞧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们也真让人跌眼镜,居然这么不经扛,他们结婚才多久啊,那孩子呢?”

      安嗔:“可怜的孩子在吴家呢,吴海飞他妈照顾着呢。”

      秀静:“他来找你干吗,不会是想你复婚吧?”

      安嗔:“还真是,你说他哪来的自信啊,进门就说那头离婚了,要跟我复婚,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阿狗阿猫都接收,当时离婚时脸皮都撕破了,虽然是他爸挑的头,他躲在身后做缩头乌龟,可始作蛹者是他,而且宿头乌龟更可恶,简直让人瞧不起。”

      秀静:“不过你这头也散了,况他又是朵朵的亲爹,他这跌了跟斗说不定真的好了呢。”

      安嗔:“你怎么跟他说一样的话呢,我要是就这么回收了,那他又有什么代价呢,不过是喝厌了茶出去喝了口酒,被呛了一下再回来继续喝茶。再说了,我已经给过一次机会了,都说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要是再不长进,肯定还会有第三次的。我才不犯这个贱呢。”

      秀静:“你是看不上他了吧。”

      安嗔:“那是,喝过了茅台谁还喝料酒啊,虽然茅台也呛人,起码闻着香。我原来还以为他们多深厚的感情呢,几次三番在一起,敢情吴海飞没钱了,日子也就不好过了,听说那女人又找了别人跑了。”

      秀静:“这可真够神速啊,跑得比兔子还快啊!孩子刚生完没多久呢,身材这么快恢复了?剖腹产呢,她当生娃是母鸡下蛋呢,真让人不敢相信啊。”

      安嗔:“可别埋汰了兔子啊,兔子可坚贞着呢。我也不敢相信,既然这么千辛万苦要在一起,就算过得不好也总要想办法补救补救,怎么也得过个几年吧。关键还有孩子呢,这才四五个月呢吧,这么拍拍屁股走得干脆,这到底是潇洒还是冷血啊。”

      秀静笑说:“好好好,这可真是正能量,别管偷情时候多么情深意重海暂山盟,一到盐米油盐的普通日子,爱情就成了浮云,我说吧,就让他们把整个过程走完,走完了男人就知道不是换个女人他就一定能幸福了,换了还不如不换。这下我更有信心了,我等着他们越闹越凶。”

      安嗔:“没准还真能让你等回来呢,可等回来了那外面的孩子怎么办,你真能当圣母?”

      秀静:“不知道呢,我现在我觉得我能,以后不能保证,先把男人赢回来再说。”

      安嗔:“敢情你当是一场战争呢。”

      秀静:“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两个人聊完了天,安嗔还是不能入睡,平心而论,吴海飞讲得不无道理,安嗔问自己,还能接受他吗?答案是不能。吃一堑长一智,哪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安嗔幻想一下,假设吴海飞要近她的身……她恶寒了一下,完全不能接受,脑中却又浮现出章建恒那有力的臂膀来。安嗔在黑暗中甩了甩头。

      有一天,外头有人敲门,安嗔对朵朵说:“宝贝自己先练着,妈妈去看看是不是快递来了。”

      快递果然来了,只不过是章建恒拿上来的,三个月没见面,他还是老样子,天蓝色棉质长袖衬衫,灰色裤子,安嗔印象中,好像他的裤子就黑色深蓝和灰色,尤其灰色居多。他看着安嗔笑了笑说:“安嗔,那些事我都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人冒出来了。“

      再次见到他,安嗔还是百感交集,那时候能看到楼下停着他的车,后来她强迫自己不去看,看了又怎么样,他都没有再来找她,可见所谓的深情也就那么回事。跳了几天舞之后,她终究觉得这样下去太空洞。她给自己报名考注册会计师,结果因为年限不够而作罢,转而报名会计师。每天下班,会买菜到爸妈家帮着做做饭,饭后带孩子回自己家。周末送孩子去舞蹈班,让孩子教自己跳;会带孩子去爬山、去效游,去看电影,也会带孩子到楼下和小朋友们做做游戏。夜半时分,也会想到章建恒对她的帮助对她的好,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那样火热的身体和似要交她将化了的热情。她告诉自己,这些都已经过去,时间将冲淡一切,终有一天她会忘记这些愉快的和不愉快的。

      可是这个对她说,他已经处理好了那些事,哪些事呢?她淡淡地说:“那些事与我有关吗?我想应该没关系了。”

      “我能进去坐一会吗,我给朵朵带了个早教机,孩子可以看看英文动画片,想送给她。”

      “进来吧。”

      章建恒看了书房,小姑娘正在写号码,写一个数字念一遍:“朵朵,伯伯来看你,这个送给你。”看着朵朵先看看妈妈又看看他的小眼神又问:“你是不是不认识伯伯了?”

      “认识的。”孩子接过早教机,礼貌地说:“谢谢伯伯。”

      “宝贝,你自己写先会儿,妈妈跟伯伯说点事。”朵朵点点头。

      二人在客厅坐下,章建恒说:“安嗔,我们有七十五天没见了。”

      安嗔朝他看看,七十五天吗,她没有算过,那天后半夜机场分别后,他们就没见过面了。

      “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那天过后,我真没勇气再来找你,真怕你除了拒绝还是拒绝。那时候,容容还在医院里。”

      容容?叫得真亲热,果然在一起了么?安嗔忽然说:“你们两个的事情,不要讲给我听,我没兴趣知道,你有事说事,没事请走。”暗恨自己沉不住气,没控制好情绪。

      章建恒继续:“安嗔,你听我说完好吗,我接她出院时,她说原来的房子已经退租,我只好将她安排在我那个房子里,请了阿姨照顾她,我自己搬到爸妈那边住了。后来又谈过几次,她不肯离开,我想干脆把房子送给她吧,她又不要。后面我就没有再见她了,她要住就住吧,我权当没有这套房子,她找我,我也没见她。直到前几天,她大约是想通了,我把那套房子过户给她了。安嗔,我们之间再没障碍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安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的意思这七十五天你是处理障碍去了?”

      “安嗔,你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我不想让你以为我脚踏两船,一边抓着你一边跟她夹缠不清,那样只会让你更看不起我更讨厌我,我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你花了七十五天时间处理好了再来找我?想得真周到,我真应该谢谢你这样考虑我的感受,那谢谢你了。”

      “安嗔?别这样,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很怕,还好你家里没有别人来,还好进进出出就是你家里几个人。你上班下班买菜,带朵朵玩,生活很规律。”

      “你跟踪我?”

      “我只是经常过来看看你。”

      安嗔硬起心肠:“那你现在看过了,我这里一切都挺好的,像你说的,生活规律,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就走吧。”

      章建恒屋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安嗔,这七十五天,我反省过自己,当时想得很简单,以为提出分手也就意味着结束,并没有考虑过她的意愿,着急想跟你在一起,让你受了伤害……”

      安嗔打断他:“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我觉得还是算了。”不得不说,吴海飞那翻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男人骨子里都差不多,只不过条件不足或是诱惑不够而已。就连安爸爸跟安妈妈吵架的时候也会说,没了你,老子照样娶个年轻漂亮的。有时候开玩笑也会说谁谁谁家的老婆真漂亮,完全无视安妈妈变色的脸。可见男人心理,永远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

      安嗔接下去说:“经过了这么些事,我真是怕了,虽有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之嫌,可我真是经不起再来一次了。我害怕被伤害自然处处防范,你电话响一下、信息嘀一声我都要猜来猜去,你有应酬要出差我也会怀疑跟谁一起,男的女的还有其他人吗?你不在身边我猜你去了哪干了什么,你在我身边我还会猜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谁,你频繁交公粮我怀疑你心怀内疚,你不交公粮我怀疑你已无粮可交,久而久之,我越来越烦你越来越厌,然后是吵架合好再吵架再冷战。若有一天被我猜中,我会说你看我早就做好迎接这一天的准备了,若没猜中却已被你厌烦,我又当何去何从?”

      “不,安嗔,你不能这么想,生活没有这么悲观,我们会好好的,我们会结婚还可以再生一个孩子,你想要带院子的别墅我已经在跟人谈了。”

      “是吗,原本拿来结婚的婚房不是被你送人了吗?”

      章建恒喃喃地说:“我只是想补偿她,快快结束这件事。”

      “可在女人看人看来,给一套曾经恩爱时住过的房子和给一笔等价的钱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天生爱幻想,结合那里面有你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只怕在她心里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你想快快结束,她却未必这么想。所以,你看,那位季秘书又年轻又漂亮还对你一往情深,我看再好不过了,而我,我矫情又小气又这么悲观,你又何必纠着不放?”

      “安嗔,纠着不放的人是你,你放不下你前夫给你带来的影响,放不下我曾经跟季容容有过一段感情,更放不下我七十五天没来找你却把我们的婚房送给了她。其实,你是嫉妒她。”

      安嗔忽然地站起来:“你出去,我有什么可嫉妒她的,房子我有,钱我也不缺,男人我想要也不用像她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你马上出去,我真不想再见到你!”

      章建恒抱住她,安嗔奋力挣扎。章建恒终于放开她:“安嗔,我明白你的心意,虽然你不肯承认。”

      “我有什么需要承认的,好,就算没有这个事,我倒要问问你,你和你前妻为什么离的婚,不是因为季容容吗?所以,你跟吴海飞有什么两样?”情浓时她可以麻痹自己不去问,可现在她想要知道真相。

      “是……性格不和。”

      “哦,我知道了,我没有别的要问的了,反正也是别人家的事我也管不着。”

      “安嗔……我和她真的是性格不和,我真没骗你,离婚也不是因为季容容!如果她再找来,我亦不会再见她,天下没有分不了的两个人,只看你是不是立场坚定。安嗔……”

      “走吧!”安嗔把他推出门去,又一次被他紧紧箍在怀里:“安嗔,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说着已声带哽咽:“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好好的在一起?我能感觉得到,你心里有我,而我心里更是只你一人。放开心结好么……”

      安嗔感觉有一滴热泪掉在她的脖子上,而她的眼里也早已盈满,沉默良久她才说:“让我想想,我得想想。”

      过了两天,安嗔起床就听到对门东西拖来拖去的声音,她打开门,邻居大婶两口子正在指挥搬家公司搬东西。

      “大婶,你这是要搬家吗?”

      “是啊,有人愿意出高价租我的房子,我就搬了,”

      “你要搬去呀?”

      “就你妈那个小区里,当时钱不够没装修,房客老换,干脆就我们两老口自己去住了,这房子租金高,怎么想怎么划算,反正儿子儿媳跟我们分开住,我们住到那边去也挺好的。”

      安嗔听了也没当回事,这年头,住上几年不知道对门是男是女的多了去了。她今天是要带朵朵去吃牛排看电影的。

      电影院放了一部动画片《飞屋旅行记》,安嗔已经看过,觉得很有想像力,朵朵看得激动坏了,小嘴不停,缠着安嗔给她买了两只氢气球:“妈妈,我要绑在爆米花上,说不定爆花就飞走了。”结果当然没有飞起来。

      回家的时候,对门还在搬,是往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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