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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传送阵法将其他仙门众人送回余家春秋邑,四周全部是余家人。余江余汶分左右而立,那位身穿红衣毕家的北海国谨公主,被余华带下去休息了。

      姗姗来迟的余舍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余舍人不紧不慢的坐在主位上,双目不怒自威的看着下方的。而少年走到了余汶下方,静立不语。脸上浮起不正常的苍白,略显病态。

      天玄奕:“那位是余家三公子,余汶的同母双胞的弟弟,余任。常年养病,嫌少出来。”

      天玄奕被绑着都十分不安分的挤在宸儿身边,要是宸儿多看谁几眼。天玄奕立马就开始解说。

      余汶:父亲。此女便是最后拿到神物的。

      余汶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宸儿就被一名余家人给推了出来。天玄奕也自动的站到了宸儿的身侧。

      余江:父亲,他们两来自……西方。

      余舍人敲击着副手,似乎在思量。西方......只有父亲那一辈有所耳闻,说是不能招惹。

      百年前河图洛书之争才现身过,距今在没听说过显世。如今说是时局动荡,还没有严重到人神愤怒的地步。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快出马,难道他们演算我的确会成功?

      不可大意。

      余舍人:两位请上座。

      余汶:“父亲。”

      余汶还想说什么,被余舍人的一个眼色给击退。余汶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在不敢说。

      余任上前亲自给天玄奕和宸儿松绑,伸手做了一个请字。宸儿没动,余任也不尴尬,只是淡定的走回之前立的位置。回来的时候被自家哥哥余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也假装没有看见。

      余舍人:“多有得罪,还望......”

      宸儿:“你们这十年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秘境里也亲眼见识过余家的献祭手法。余家可认?”

      余舍人也是讲过世面的,被一个小女孩问,多少脸色有些不好。一来从小的天资过人,掌上明珠。再加上十多年来的春风得意,天命护佑。只有他想要的别人奉承,没有他对谁虚以委蛇的。

      余舍人:“不知你说的何事?认与不认有何关系?”

      宸儿:“若是认了便好好悔过。若是不认,诛。”

      余舍人放下手里的杯盏,瓷杯未碎,面前的实心长桌,应声而碎裂。有些轻蔑的看着下方立着的不知所谓的少女。

      余任:“父亲息怒。”

      余汶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宸儿一行人,而一向警言慎行的余江一直为成开口。余任的一句话,倒是让余舍人眼里的戾气收敛了不少。

      余舍人:“天降帝星,一统河山,实乃天命。怎么我兰陵余家就不能一统仙门百家?就是有违天道。”

      宸儿:“若是余宗主,以德服人。百家仙门自臾以兰陵余家为尊,自然是顺应天命。”

      余舍人:“日后梁川国太子,想必是以德收复天下?”

      宸儿:“天下五分,就拿梁川国和北海千百年来依旧是纷争不断,边境周围上至皇族将军,下至黎明百姓皆死伤无数。而仙门世家,主要是造福黎明百姓,求仙问道脱离世俗。权利乃是水中月,镜中花。”

      余任:“咳咳......咳...孩儿身体不适,不能作陪。先行告退。”

      余任咳嗽了几声,对着余舍人行了礼告了退。路过宸儿身边的时候,嘴畔似乎扬起了一丝笑意,眼里深沉不见底带着咳嗽后的一些脆弱。宸儿还闻到一股药材的苦涩气息。

      就快到手的一统仙门的机会,拿还是不拿,余舍人阴郁的眸子闪着残忍。

      余舍人:“拿,下。”

      蜂涌而上的一群人,被一阵强大的灵力波动给睁开。宸儿脚尖离地,悬浮在半空中俯视着下面如同蝼蚁的众人。

      宸儿打了一个响指,兰陵春秋邑上面悬挂着黑红色的旗帜,上面红色的字体写着一个诛字。

      宸儿:“兰陵余家,与,春秋邑创百年基业。尔等,不恪守本分,造福苍生。反,上不敬畏生灵,下黎庶涂炭,靡所控告。今,悬诛罚旗与上。三日内,不思悔悟者,诛。一意孤行者,诛。逆天违道者,诛。”

      花神立于上方,释放的强大威压。众人皆跪,耳边只有声音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仿佛脖子上压了千金鼎让人直不起脖颈。余舍人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可怕力量,只有他一人微颤着腿能勉强维持宗主的身份还站着。

      那悬浮与空中的少女,全身散发着神洁的光晕,身后大彻大悟的无我境界的神环,不似满月的圆满,却像月牙一般只有一半。额间是九瓣莲,嘴唇未开启,声音却如同来自四面八方,如天雷贯耳。是。同神明显世。

      当众人周身的威压被撤离的时候,在看四周方才那少女少年皆已经消失不见。春秋邑上方的悬挂的诸罚旗提醒着,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是真的。

      天玄奕一个眨眼的时候,已经在清明台中明面前了。他浑身是伤,又耗尽全部的力量去压制归期,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和精神。

      大惊的中明,才扶起太子殿下。一封信便从天玄奕袖口滑落下来。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方诸山邀。

      宸已经恢复成了男相,出现在司无言身旁。宸脸色不是很好,隐门做事从来都是低调行事。只有当年收复河图洛书,没办法才惊动了五大家族乃至梁川,北海的人皇。

      司无言:“你不必忧愁,也怪我。没有看好宸儿。”

      宸:“哎......”

      宸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或许都是天命如此。女相的宸,基本没有人能控制的了,就算是司无言也只会偶尔听一些。行事作风喜欢依照喜好,不会克制。有时候随心所欲,每次都会弄的地动山摇。

      男相的宸确不一样,低调隐忍克制。本身就是无我境界,也就不来随心所欲一说。

      司无言:“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先回昆仑好生休息。战青正好已经历劫回来。”

      宸:“也好。”

      如果不是宸儿出现,此次纷争可以消弭于无声。只是多少还是会死亡一批人。宸瞬移回了昆仑山,战青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恭恭敬敬的对着宸行了弟子礼。

      战青:“恭迎师尊回山。”

      宸:“此去一切可还好?”

      战青:“一切安好。”

      宸:“嗯。”

      战青是宸收的第二位徒弟,却是资历最为强横的。自小修炼是宸手把手交出来的,可谓是废了不少心血。战青也从来没有辜负过他的期望。

      宸:“你戾气太重,有损心性。”

      战青:“弟子明白。但求师尊河图洛书以助。”

      宸:“......”

      战青不知道宸在思考神明,宸回过头拍了拍战青身上的绒甲。战青如今不再是无知时期张狂肆意的少年,内敛了不少。眉目入剑,凤眼如聚。薄唇紧抿,菱角分明的脸带着几分隐藏不住的狂妄。

      宸:“借人了。”

      战青没有问借给了谁,他的师尊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他从不多问,只是选择相信。一位冷若冰霜的少女抱着一把琴缓缓前来,额间是细长的菱形蓝色图案。对着宸恭敬的行者礼。

      司子蓝:“师尊。”

      战青:“师姐。”

      宸:“正好,我有一样东西送你。”

      宸挥了衣袍,手里多了一把琴。

      司子蓝:“玉石为神,天线为弦。出自伏羲之手,已有灵性。多谢师尊好意,只是我已有梧桐,此琴有灵性二琴一主辜负了两琴。”

      宸:“那就暂时封存与兵器隔吧。”

      战青领了命,便带着此情离开了。司子蓝看到了战青回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还想想说什么。但是战青最后神明都没说就走了。

      司子蓝:“师尊打算什么时候给师弟挑选一件属于他自家的武器?”

      宸神色柔和不发一言,只是望着似乎近在咫尺的月亮。司子蓝不在询问,看到回来的司无言。准备行礼,被司无言示意不要惊动宸。司子蓝了然,默默的退下离开。

      即便不惊动,宸也闻到一股淡淡药材的味道。知道司无言回来了。

      宸:“一切都处理妥当了?”

      司无言:“差不多了。方褚山少了一封入门信,可是给人了?”

      宸:“嗯。你身上有股药味。”

      那股味道本身及淡,一般人都嗅不到。司无言嗅了嗅衣袖,只闻到一股熏衣的香气。颇为无奈的笑了笑。

      正元二十四年,兰陵余家内乱,后三日内于春秋邑结束。余舍人上干天怒,自辞去宗主之位,自缢于春秋邑内。余江成为新任宗主。所已归属的仙门百家,自行散去。余江处决了包括余汶在内的,102名余家宗亲子弟。

      中明和天玄奕再一次说了情况,两百年前北海国也曾收到过这样的一封信函。所以顾杨灵算是家喻户晓的天才。

      天玄奕不得不去,他不能控制归期。他必须要去。在那封信上写上名字之后,那封信便化作了凤凰。

      天玄奕到了方诸山时,并没有相信中的迎接。准确的说,基本上能看得见的弟子都对他没有侧目。

      天玄奕:“我想见阿宸。”

      领路的弟子是霜降宫主的关门亲传弟子,年龄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这少年语气十分不好的上下打量这位穿着华贵的少年。

      小霜:“这里没有谁叫宸。你今后就住这里,方褚山大道三千,小道无尽。学成五年后。便可自行在这里寻一位先生拜师了。”

      小霜带着少年走到的是一处简单的弟子休息出。整个房间一眼便望得到全部景象。只有一张床,桌子上放着弟子服。柜子礼放着一些方褚山规矩,还有方褚山修行分类。在无多余其他。

      天玄奕:“烦劳通禀一声,我想见花神。”

      小霜只觉得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带着衣服不知天高地厚的笑看着眼前比他高的的少年。

      小霜:“花神之尊,岂是你想看就能看到的?别以为你是什么太子,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不要自持天赋异禀,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天赋。你先挨过这五年在说吧,其他就不要妄想了。”

      天玄奕:“你误会了,敢问如何称呼?只是花神与我有救命之恩,想答谢。既然不能见,也无妨。”

      天玄奕眼底眸色深沉的厉害,只是面上不动声色。如果不是想留在这里,他根本不想跟眼前这个小孩多说一句话。

      小霜:“我叫小霜。看到没有,那座最高的山。昆仑,花神从不会下方诸山来。所以要想见花神,只能走上那座最高的山。”

      天玄奕看着那最高的一座山峰,山顶满是白雪。西方净土根本不在西方,在北冥海上。而且还在空中,云层保护着,所以这么多年才没人找到吧。

      三年后。整整三年,一千多天。那个人真的没有来看过他一天,方褚山的弟子新入门没有多少人会管你。所有先生的课都可以去听去学,这里很多分支,主要的是二十八星宿为主流。

      五年之后可以选擅长的入内,二十八星宿是弟子和先生互选,十二宫以上完全是师尊选弟子。

      亢派身穿龙图腾黑色弟子服剑修,心派穿狐图腾黑色弟子服擅算术推演,井派为犴图腾红色弟子服异人修,奎派身穿狼图腾白色衣衫佛修,斗派身穿獬图腾青色弟子服为练丹师。东宫青龙为黑持青龙玉牌,南宫朱雀为红持朱雀玉牌,西宫白虎为白持白虎玉牌,北宫玄武为青持玄武玉牌。方可回方褚山。

      唯有司家宗亲不同,四家穿的衣衫为云纹纯白衣衫,持有司家佩剑。

      天玄奕穿着最普通的弟子服,没有任何图腾。连同腰牌都没有一块,又一次夜里出去闲逛犯了规矩还要第二天去罚室自行领罚。这样的日子他觉得简直够了,可是河图洛书告诉他只能如此。只能徐徐图之。

      天玄奕坐在屋顶上,喝着来之前私自带的酒。望着明月连个对饮的人都没有着实太寂寞了。

      “你在这里喝酒?”

      清脆的少年音在天玄奕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少年的声音十分好听,如同潺涓山间的泉水一样干净。

      天玄奕:“......”

      天玄奕冷冷的看了来人一眼,依旧无言的转回了身子。都说酒不醉人自醉,他怎么越喝越清醒。

      “方褚山可是禁酒的。”

      天玄奕:“明日自会领罚。”

      少年看着对方依旧不矮打理自家,抬手以气化作剑朝着对方刺了出去。天玄奕感觉到背后一阵杀意,偏头一躲手里的酒壶被剑气划过应声而碎。

      气互作的剑在少年手里消失,气包裹着手掌少年朝着天玄奕腰腹打去。天玄奕用手臂抵挡着,两人来来回回走了十几个来回。只有拳脚和衣衫划破空气的声音并无一点声音。

      “你的资历不必做个入门弟子,可是有名师指导。”

      天玄奕下意识的想起了河图洛书,河图洛书能化人形。如今的所有修为算是他教自己,说是出自名师也不为过。只是他不能告知来人。

      天玄奕:“你是何人?”

      “入门弟子需先生三千授课,五年方能完成。五日后,上四宫谷雨宫会举办比武,最新一批弟子会前往新镜试炼。你若是表现的好,或许会破例......”

      天玄奕伸手去抓这少年,那知这少年风一吹就消失的无隐无踪。如同一阵青烟。

      天玄奕:“师父,此人来历你可看的出来?”

      河图洛书:“此人有意隐藏身份,来的也不过是一个虚影。看不出来历。”

      河图洛书说的话半真半假,真的确光看身法灵力看不出来。假的是,能让他看不出来又能在方褚山来去自如的自然是从昆仑下来的。

      新镜试炼是入世,每年皆不一,时间也没有固定的。十二宫轮流举办,今年是谷雨宫负责,三尊会下方褚山观看,此乃表现的绝佳时期。

      只是今年确比以往的都热烈,原因是因为。今年花神会下方褚山,不管真假能来的皆是前来观看。

      司无言同花神坐在主位上,擂台上站的皆是从未入世接受过试炼的弟子。说来也不多前后不过二十人,年龄各不一。

      第一位上场的是小霜,在鬼派先生手下走了几十个来回,虽是受伤了点皮外伤最后在规定时间内已经是站着的。

      鬼派先生:“过。”

      司无言:“这是霜降宫主的徒弟,天资不错。”

      花神脸上看不出神色,两人偶尔会简单的交流几句。但也只是司无言单方面在说,花神只是无悲无喜的看着下面的弟子。

      连过了数位,鬼派这位先生显然也是柔和,并不会特别难为新弟子。出开年级小的没上场的,最后一位上场的是天玄奕。先生看着天玄奕的入门弟子服皱了眉头。

      鬼派的先生望了眼司无言,司无言依旧挂着温文尔雅的笑。没有多说一句话。天玄奕行过礼后,便已经朝着鬼派先生袭来,十几个来回明显这先生已经处于略势要败。

      最后时间到的时候,负责考核的鬼派先生,已经无法倒在了比武台上。众人四周寂静无声等着下文,谷雨宫主也是淡定,让人扶下了先生。

      每次带入世的都会是一位授业先生级别的师父,谷雨宫主淡定的走上了台子,接受方褚山百家先生的挑战。他看准了天玄奕的天赋,想收入弟子。

      战青立在花神身侧,宸从来不曾下过方褚山。所以他想看看究竟是谁让师尊例外。在看到天玄奕的一刻,他就明白了两件事。一件事是河图洛书的去向,二件事是为谁下山。

      战青:“战青,愿意领教,请谷雨宫主不吝赐教。”

      苏华:“这...恐怕不和规矩呀。”

      副宗主苏华在下方悠悠的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悠闲。战青的实力自然没人敢说什么,只是必须要一位授业的师父。战青还是花神之徒自然没有任何带徒弟的经验。

      花神:“我去试试?”

      宸说的不是疑问句,是淡漠的用陈诉的口气。苏华原本拿着悠闲的端着茶盏,只是隐藏不住的手抖了一下。而南歌已经直接不掩饰用疑问的目光望了过来。司无言表面是最淡定的模样,只是袖口里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苏华想不出不让宸去的理由,条件完全花神之位是能满足的。战青眉头从见到天玄奕开始就没有在松过。

      司无言:“随你。”

      花神依言动了身,下首的众弟子自然听不到上头在说什么。只是以为花神要回昆仑,哪里想到花神居然轻巧的降落在比武台上。

      谷雨宫主清鹤对着花神行了礼,召唤出了剑。身子打不过,只是骨子里的血液止不住的沸腾,若是能在花神手下走过三招便是此生无憾了。

      花神:“让你三招?”

      清鹤:“不必,望花神尽全力赐教。”

      花神:“好。”

      众弟子屏住呼吸,想看看接下来的打斗。只是还未看到花神出手,谷雨宫主清鹤便已经倒地,比武台上一片飞花轻飘飘的安静的躺在清鹤身上。四周一片安静,这是发生了什么?

      司无言:“可还有人挑战?”

      地下一阵唏嘘,一宫之主都是瞬秒。这谁还敢去挑战,虽说拜在花神之手不丢脸,只是也没人想去多此一举。

      司无言:“既如此,便请赐教了。”

      苏华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司无言,司无言一向温和,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

      宸:无言。

      花神已经回到了司无言身边,颇为无奈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可奈何,他并不想和司无言对打。淡淡语气细细回味起来各种滋味又是十分不一样。

      司无言,似乎被这一喊心里顿时一软。果然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他。

      回想起了,起初两人的模样,脸色又带着几分温润笑意。

      司无言:“你想去便去吧。一切小心。”

      宸:“嗯。”

      台下的天玄奕内心一直止不住的心跳,直到宸离开方褚山。他的炙热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天玄奕:“他是为了我来的吗?”

      河图洛书:“就算他是为你而来,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不要在动这些心思了。”

      天玄奕:“师父你不明白。我只当他是为了我。”

      河图洛书:“哎...孽缘。”

      司子以手中拿着把折扇,折扇上只有一行写着正楷的小诗和红色章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此次参加新镜的弟子比二十年前翻倍了许多。以前新镜入世不过三四人,这次有总共新人十二人。

      天玄奕穿着一身白色衣衫站在众人里面,显得独树一帜。其他几位穿的都是很接近普通人,刻意隐藏了。众人对着个入门弟子都是知道的,毕竟当天他已经一战成名了。

      司子以:“这次人数过多,新镜入世。分为两批。这次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新发现了一个难度不高的秘境。还有一个是鬼界的求助,所以要去鬼界。你们可以先自行分组。”

      司子以穿的是司家的弟子服,云纹白衣。司子以虽是常年呆在方褚山,但是平时为人低调,极少外出。嫌少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只当是司家普通流派先生级别的领师。

      小霜:“我想和花神之尊一起,你说选那队好?”

      天玄奕:“......”

      小霜:“哎...你这个人怎么不说话,你透露透露呗。”

      天玄奕:“跟着我就行。”

      小霜:“你这么有把握?真的这么有把握?”

      小霜吵了天玄奕半天,天玄奕都是一副爱搭不理,实在被超烦的天玄奕直接一个眼神简短的话语让小霜终止了喋喋不休的嘴巴。只从那日之后,小霜简直是唯天玄奕马首是瞻。崇拜了起来。

      大部分新人都选择了秘境,有领师带路首先性命有保证。其次秘境是必有保障的,而去鬼界,鱼龙混杂,没有多少修为能力的没人想去吃力不讨好的地方。

      大部分人选择了秘境,天玄奕果断站在了鬼界一队,小霜自然跟天玄奕站在一队。另外还有一位阴沉着一直不说话的男子,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快到弱冠的年纪了。背后背着一把弓箭,抿着唇一言不发。

      司子以:“秘境的就跟着我走吧。”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哀嚎。一是因为不识司子以,二是因为司子以的年纪小,说是先生的徒弟都有人信。果然地下一位红衣小姑娘提出了异议。

      “先生是那个流派的?先生年级看起来不过才十一二岁,莫不是还是弟子?”

      司子以:“正是,大家可以叫我正元。”

      如此一番地下稀稀疏疏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司子以也不恼,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反正耽误的不是他的时间,并不在意。

      天玄奕:“那我们?”

      天玄奕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还不出现,有些实在忍不住。对着司子以行了礼,询问除了声。

      司子以见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天玄奕,对自己倒是恭敬。才想起来,花神交代的事情。用折扇敲打了一下自己的头,暗到了一句忘了。

      司子以:“没跟你们说吗?你们的领师,已经在鬼界入口等你们了,三天内赶不到他就不会等你们了。你们就可以回来了。所以......”

      司子以还未说完,那三人已经脸色一片苍白,御剑飞出了方褚山。不能怪这三人失礼,北冥到鬼界怎么也要七天吧,这三天?如何能到?

      司子以在看看眼前的九人,还是吵吵的没完。转身坐在台阶上,顺手摸了腰间的酒壶,才忘记司子蓝给他硬没收了。

      三人马不停蹄,一刻都不敢休息的赶到鬼界边境的时候,宸已经准备离开了。

      天玄奕:“久等。”

      宸看着白衣胜雪的天玄奕,似乎在想什么。挥一挥手,天玄奕的衣衫变成了深蓝色。去鬼界穿白衣的确太过招摇。满意的点点头之后,转身领着三个人出示了通行证进入了鬼界。

      天玄奕耳朵有些微微发烫,他目光紧紧的盯着一身和他一个颜色衣衫的宸。总觉得似乎这一刻离的很近。

      天玄奕:“宸,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宸:“......”

      小霜:“大哥?花神真叫宸?我以为上次你瞎说的呢。”

      到了一处客栈,要了两间房。一路上宸都不说话,表情也看不出来什么变化。宸进了其中一间,也自始自终没有说任务是什么。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虽然很宽但是容不下三个人睡在一起。

      天玄奕就是被那两个人赶出来的,其实也有一部分是随了他心意。天玄奕在门口踌躇不前,举起扣门的手又几欲放下,在门口徘徊了半个时辰。

      宸:“怎么不进来?”

      虽然门没有开,但是里面传出的声音准确的进入了天玄奕的脑子里。天玄奕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轻轻扣了三声,推开了门。如果中明看见这么小心翼翼的天玄奕肯定要奚落他三年。

      天玄奕:“因为三个人......”

      宸:“我知道。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休息吧。”

      宸是不需要休息的,只是为了跟贴近人类。他总是在夜晚独自闭着眼养神假装躺着在休息。

      天玄奕看着躺在里侧休息的宸,果然是自己太多心吗?别人什么都没说,还觉得理所应当。偏偏自己还一副矫情的模样。天玄奕在这个时候如同当初嫌弃荀秋泽那样的嫌弃了自己。

      天玄奕:“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宸:“等人。”

      天玄奕:“等谁?”

      宸:“方褚山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黑暗里天玄奕眸子沉了几分,透着一股浓郁的情绪。还掩盖这几份失望,背过了身,闭上了眼强迫自己睡去。

      在客栈闭门不出呆了三日,第三日来了一行人,穿着宽大的黑衣斗篷。随行两位收在了出口,未收的那位进了房内之后显然没想到里面居然会有四个人。

      “......”

      宸:“无妨,反正接下来也有事情需要他们做。知道也好行事。”

      男人听了宸的话,虽迟疑了下,有些后顾之忧。但还是撤下了宽大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的帽子。

      “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你带除了圣哲君以外的闲杂人。”

      宸:“还不见过,鬼王。”

      身后原本有些因为此人的话,有些不满的都吃了一惊。鬼王,方舟成。这可是传说里的人物。只是又很奇怪,方褚山怎么会和亦正亦邪的鬼王有联系?

      方舟成颇为无奈的看着宸,对于被道破身份的事也是有些意料之中。看着三个毛头小子都公正的行礼,也就不在计较。

      方舟成:“看我这身行头,你也明白。速战速决,我就不多客套了。鬼界鱼龙混杂除了鬼也会受各种各样的人,凡世不被接纳的人都可以来鬼界。弃婴,死尸,亡命徒,江洋大盗,异人,修士,只要不怕死想活我们都接纳。十年前我在靠近鬼界边境圈了一块地方,让那些想活命的在里面无后顾之忧。可是最近很奇怪....”

      宸:“......”

      方舟成:“人有生老病死,那些人中有些人不会死了。而有些死了的,魂魄也不见了。我排进去的人每一个人出来。”

      天玄奕:“你为何自己不去处理?你堂堂一个鬼王,这点事情不用劳烦我们吧?”

      方舟成十分不满天玄奕说话的口西,看着天玄奕的眼睛眸色闪着淡淡的银光。直到被宸挡住视线,才又恢复了之前的原样。

      方舟成:“这小子说话太莽撞,你徒弟?我教训教训你就护短?”

      宸:“你勾了魂魄可就回不来了。继续。”

      天玄奕回过神来的时候,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从两人话语中听出了一二,就猜出来方才为什么突然感觉被什么吸住了视线。

      方舟成:“那里的人都是些老幼病残,所以我没有让他们留在鬼界。是我和亲信悄悄一手操办的,最近鬼界内有些麻烦。我不能自己去处理这些事情。此事这三个孩子看起来都像是新手,最好也不要带去。大凶。”

      宸:“人?”

      宸似乎有些诧异,方舟成这么多年终究是变了。以前只顾自己,如今倒是有几分他父亲的气息。像个鬼王。

      方舟成:“人。时间不多,我要尽快回去。几百年每见,你和司无言还好吗?”

      宸:“很好。”

      方舟成:“你要是...给司家留条后路。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在见了。”

      方舟成起身,带起了宽大的帽子。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久别的重逢没有多余时间的叙旧。只有各自互相肩护的责任。

      宸:“......轮回轨?”

      方舟成:“放心。”

      方舟成走的时候,模样依旧是一脸运筹帷幄的模样。仿佛谁都不能站的他的便宜。只是最后两句,连帽的斗篷遮住了脸。实在看不出表情。

      天玄奕:“我刚才太冲动了。”

      宸:“不必太在意,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只是你低咕了我。”

      天玄奕:“不是...我只是担心。”

      宸:“你们两个叫什么?”

      小霜:“回....回神尊,我叫小霜。”

      聂云:“回神尊,聂云。”

      宸点了点头,他一向喜欢简单明了的处理事情。而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在推演计算上不是优势,但是也还是会的。

      宸:“刚才的事情你们都了解了,这就是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此次行动,任务描述保密。只有我们在场的人知道。现在又问题可以问我,我不希望在做事的时候,会出现背道而驰的情况。”

      聂云:“鬼界不是乃正道所不耻吗?若是....”

      宸:“方舟成尚知,锄强扶弱,难道我们要因为怕被人诟病所以不去管这些人的命吗?不过此事涉及到鬼界,我还是期望大家尽量低调。死守这个秘密。”

      小霜:“既然不怕,为什么要死守?虽然的确方褚山有规矩,出手帮忙的确要行事低调。但是没必要死守吧?这么严肃。”

      天玄奕皱了眉头,他也想不出为什么。宸不像是会担心名誉会受人诟病的问题。更多是为了保护鬼王?看来两人关系匪浅。

      宸:“鬼界两千年前由方家掌权,方家第一任鬼王。是佛修。悟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自愿留在鬼界,到现在方家,方周成是第五任鬼王。鬼界的改革并不是一日就完成的,这些年方家不短被人暗杀,夹缝里生存。一步一步规则完善化,利用轮回轨来依照协助天命完成因果缘。”

      宸看着听着入神的三人,摇了摇头,一服听得不够的模样,又开始不忍拒绝多说了几句。

      宸:“以前鬼界四处霍乱四方,名不聊生。恶鬼食人简直是家常便饭,有了鬼界统治。基本不曾在听说过恶鬼食人,或是鬼魂为祸四方。而死去的人,化为魂魄因惧怕承受轮回轨因果循环的惩罚,也会按照鬼界的规矩开始生活。如今的鬼节比起当年的乱,只能是太平盛世来形容。”

      天玄奕:“轮回轨是上古神器?”

      宸:“嗯。以前不过是无望山上的破石头,只有能感化它的人才能掌控他。仁慈之力才能驾驭。”

      三个激动的小毛孩,讨论到了深夜。只有闻到宸,他才会说一两句,大部分的讨论都只是听着。

      小霜和聂云回了隔壁房间休息,宸和天玄奕躺在一张床上。天玄奕内心依旧还有些激动,这个世界太多东西是他未知的。他很想有能力和他站在一起,不想在仰望宸的背影。

      天玄奕:“你是个很好的师父。...宸,你能收我为徒吗?”

      宸:“我不是个好的师父,做我的徒弟并不是件好事。我有三个徒弟,司子蓝不需要我教,她是司家人。战青懂事之后,算是放养着长大的,后来我很少过问,只会告诉他,我要的什么样的结果。最后一位是小狐狸,青丘未来的狐后,她也并需要我教。”

      天玄奕:“为什么呢?”

      宸看着知其半个身子,目光发亮看着自己的天玄奕。只是一脸淡漠的样子,嘴畔的笑都是那么的如同神像一般有分寸。

      宸:“最好的师父不在昆仑,在方褚山各个派系里,他们或许自身修为不高。但是他们能教导出走上昆仑山的弟子。顾杨灵的师父就是房派的先生,天下第二推演算术天才司子以也是心派先生交出来的。”

      天玄奕所有若思的正躺了回去,好的师父或许真的和实力无关。方褚山的心法功法都没有私藏一说,只要你自立天赋高,任何一位先生级别的都可以为徒弟拿出来。或许宸说的对。

      天玄奕:“第一是谁?”

      宸:“天书。”

      天玄奕无语了起来,天书,上古神器的天书。算是天命的话语权。谁敢去和它比??真不知道这个司子以是心比天高还是真的自谦。

      天玄奕:“天书是神器,根本不能算是第二。应该是第一。”

      宸:“司子以才十二岁,不骄不躁。你需要戒骄戒躁。虽为帝星,接下来的路还长。安寝。”

      天玄奕:“我睡不着,你在同我说说些有趣的事情?”

      宸:“食不言寝不语。”

      天玄奕本以为两人关系进了一步,厚着脸皮抛下了平时太子的稳重。第一次觉得孩子的身份这么好使。怎么宸转眼又是这么一句。只得又开始暗自神伤了起来,只能徐徐图之了。

      天玄奕:“哎......”

      深夜里,天玄奕轻轻的叹了声气。耳边只有宸轻微沉稳的呼吸声。也跟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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