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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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市内，一切行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在地球人数占有绝对优势的前提下，知道齐塔瑞人的弱点仿佛是一个作弊器，这让目前的局势并不那么糟糕。
虽然还是会有人受伤，但整体算不上坏。
尼克站在奥黛丽的身旁，目光一直落在屏幕上，站在幕后，他能清晰的发现奥黛丽给的关于齐塔瑞人的讯息完全正确，他心中暗自思量着，慢慢开了口。
“看起来，你自己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或许，甚至不是地球人？”他试探着问道，十几年前跟卡罗尔的接触让他了解了很多其他人所不知道的宇宙的情况，当然也包括地外生物，甚至，有外星人隐藏在地球这个可能也相当大。
他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搜罗有能力者，就是为了能对抗未知的外星人，至于效果如何，目前还尚未可知。
奥黛丽听着他的话，微微诧异地挑了挑眉，显然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胆的猜测。
或许，他们所了解的讯息，比她想象的要多一些。不过，大概也不会多太多。
她沉默地想着，目光始终放在监控上，不曾挪开半点。
“你的猜测很有趣，不过，抱歉，我当然是地球人。”
她挑拣着回答了第二个问题，而关于她是否是普通人这一点，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尼克从屏幕的反光处看了一眼她的神情，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战况。
“所以，你为什么讨厌他们？”
“Who？”奥黛丽疑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轻笑道：“哦，你是说你们。”
她不留情面地拆穿了他的小心机，却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一点，只转回头，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神色冰冷。
“我讨厌的是战争。”她淡淡地解释着，这同时也代表了她的立场，不管尼克是否相信。
尼克显然有些意外她的答案，但其实也并非完全的意外，奥黛丽从作为科尔的女友被他调查的时候，她的资料就表现出了很强烈的厌战情绪，除非她从那时起就在伪装，否则，这确实是奥黛丽会说的话。
尼克心思转动，脸上却始终不动声色，甚至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自己的试探。
“但战争不可避免。”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了奥黛丽，不愿意错过她的任何一点情绪波动。
奥黛丽没有在意他的打量，嘲讽地在唇角勾出一点弧度。
“如果战争代表着毁灭，那么战争就不再不可避免。看看地球，为什么能保持几十年的大范围和平，因为一旦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最终等待人类的结局，就是毁灭。”
尼克相信自己看人的水准，那么如果不是奥黛丽伪装的水平已经可以拿小金人了，那她说的应该确实代表着她的想法。
“但面对入侵者，我们不可能束手就擒。”尼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大屏幕上那些形态诡异的齐塔瑞人。
“当然不可能，失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奥黛丽冷冷地说着，脑中已经替齐塔瑞人想了数十种死法，但却一种也没有说出来。
尼克沉默了下来，他开始思考奥黛丽所透露的这一切的可能性，所谓的代价，到底是指的什么？
他没有想过她做不到，就像她能轻易说出克制齐塔瑞人的办法一样，她甚至给出了五种不同的办法！什么人能对自己从未见过的外星物种如此了解？除非她曾经见过。
奥黛丽看着监控上渐渐稳定的战局，上空的黑洞被关闭，齐塔瑞人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轻易地被手持武器的民众围攻、制服。
她将目光从监控上挪开，看向身旁沉默的尼克。
“好了，是时候算账了。告诉我，是谁伤了菲尔。”
尼克慢慢抬起头，看着奥黛丽阴森恐怖的眼神，心里默默替洛基点了只蜡烛，当然，他一点儿也不同情他。
“是雷神的弟弟，洛基。”
“哼，洛基。”奥黛丽冷笑了一声，随手在电脑上调出了洛基的坐标，调了调手表的指针，启动了空间跳跃，“替我照顾好菲尔，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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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凭空出现在斯塔克大楼的时候，复仇者联盟的众人也已经聚集在了其中，洛基被几人围成一团，一脸无辜地看着大家。
“如果你们不介意，我现在想来一杯。”
“呵，去地狱里来一杯吧。”奥黛丽毫不犹豫地推开众人上前，一拳将刚刚起身的洛基再度击落在地。
“嘿，你在做什么？他是阿斯加德人，应该由我带回阿斯加德审判。”托尔试图上前阻止，却被巴顿和娜塔莎联手阻挡在外。
“她是菲尔的女朋友。”斯塔克抱拳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着，要不是因为托尔，他想这么揍洛基很久了。
史蒂夫假装自己没看到托尔求助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
“审判？那么告诉我，他会受到什么惩罚？”奥黛丽暴揍了一通后才停下手，将洛基踩在脚下，冷冷地问着。
“他……他会被囚禁致死。”托尔艰难地说着，他无法说出死刑，他不忍心看着洛基死去，哪怕他犯下滔天的罪孽。
“所以，因为他愚蠢的欲望害死了地球成千上万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我，菲尔也会因为他的直接谋杀而死亡，换回的是他在阿斯加德优渥安逸地过完余生？抱歉，我无法接受。”
奥黛丽狠狠地碾压着脚下的洛基，没有基因强化的身体，哪怕用尽全力，对洛基所能造成的伤害也是微弱的，但这种姿态带来的侮辱感却相当激烈。
洛基抗拒地想要站起来，摆脱她的控制，却被她再度踩了回去。
她居高临下地、冷漠地看着他，仿佛他看地球人的那种眼神，那种，将他视为蝼蚁和尘埃，这极大地刺激了洛基，他挣扎了一下，没有多大的用处。
“你想要怎样？你又能怎么样？”洛基躺在地上，毫不示弱地挑衅道。
“我？不，不是我，是这片土地上死去的千千万万的生灵。”奥黛丽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很轻易能看出洛基毫无悔改之心，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不会让你就这样轻易死去的，我要让你受尽折磨，直到你哭泣、忏悔、跪地求饶。”
“呵，你休想。”洛基哪怕是躺在地上也没有屈服，他可以对着复联众人说软话，却不可能对一个女人求饶。
奥黛丽抬起脚，松开脚下的洛基，蹲下身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物体，轻轻点在洛基的额头。
原本空无一物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圆环形的白色光圈，将他的头笼罩在其中，像是戴在他头上的头箍，那物体闪烁片刻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米粒大小的白点在他的额心。
洛基恶狠狠地看着奥黛丽，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看其他人的表情，显然并不是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那么简单，如果不是他的权杖丢失……
原本之前受伤也没有露出多少表情的洛基瞬间痛不欲生地□□了起来，他躺在地上，闭上双眼紧抱着自己的头，蜷缩成一团。
白色的头箍光芒闪现，洛基咬牙切齿地睁开眼，恨恨地盯着奥黛丽：“你对我做了什么！”
“Nothing，不过是，一旦你心生恶意，或是每当夜晚来临，便会有蚀骨锥心般的疼痛随之而来。除非你发自内心地忏悔，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你最好心怀感激，因为，如果不是为了不挑起战争，我根本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奥黛丽冷笑着说着，这曾经是折磨罪犯的东西，让洛基带上，似乎也是非常适合的。
她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看向一旁的托尔。
“至于你，雷神？呵，抱歉，关于纽约损失的赔偿我会在数据出来之后向阿斯加德索赔，弄坏别人家的东西是要赔的这个常识你们阿斯加德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是齐塔瑞……”托尔试图辩解，被奥黛丽毫不犹豫地打断。
“放心，齐塔瑞人的账，我会好好跟他们算的。而现在，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你最好带着洛基滚回你的星球去！别再出现在我的地盘上！”
奥黛丽毫不留情地讽刺着，目光狠厉。
“你……”托尔握紧了雷神之锤，脚下朝奥黛丽逼近了一步，巴顿和娜塔莎都握紧了自己的武器，连斯塔克、史蒂夫和绿巨人都神情严肃了起来，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奥黛丽毫不退让地直视着托尔的双眼，眼中锐利的杀意一点儿也不比他眼中的更少，两人对视半晌，她也丝毫不落下风。
托尔的怒火高涨，余光却扫到斯塔克大厦满地的狼藉，他别开眼，看到破洞的窗外混乱的景象，最终压下了自己的愤怒。
“拿到宇宙魔方，我会带着他一起离开的。”托尔上前几步，扶起地上冷汗涔涔的洛基，离开了斯塔克大厦。
巴顿直到看到托尔离开，才松开了手上紧握的弓箭，他沉默地走到奥黛丽身边，想起已经死亡的兄弟们，低声道：“谢谢。”
“你不该去挑衅托尔，他是个神。”娜塔莎尽量冷静地说着，尽管她的嘴角已经勾起了愉悦的弧度。
“一堆愚蠢的、智商堪忧的北欧众神吗？”
“谁说不是呢。”娜塔莎朝她眨了眨眼，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她的话。
“所以，你打算怎么跟齐塔瑞人算账？”斯塔克忍不住自己满肚子的好奇心，纽约这一仗赢的不算狼狈，但也不怎么漂亮，如果说真的要硬碰硬，胜负还难断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我不打算现在告诉你。”奥黛丽耸了耸肩，穿着拖鞋朝大厦的破洞走去。
“那向阿斯加德索赔呢，我是说，你是认真的？”
“不然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奥黛丽回头看了眼斯塔克，微微挑了挑眉。
“好吧，现在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斯塔克回以一个迷人的微笑。
“或许，我应该觉得荣幸。”奥黛丽淡定地用陈述的语气说着疑问句，定位了科尔森的位置，调整了手表的指针。
“如果想知道我的计划，三天后，神盾局见。”奥黛丽的身影开始慢慢从斯塔克大厦消失。
“我讨厌这样的未完待续。”斯塔克不情愿地拒绝着。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奥黛丽的声音还停留在原地，但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贾维斯……”
“Sir，正在分析奥黛丽小姐消失前的能量波动，预计需要十个小时。”
斯塔克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那么满意，他走到吧台前，拿出一瓶没被损坏的酒，看向还没离开的众人。
“一起喝一杯？”
作者有话说第4章 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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