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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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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到这一幕,炎夏七月的天气,徐若橙竟不由自主打个冷战,微微睁圆杏眼,惊恐的连连摆手:“我不行!别找我!我做不到!”
封盛闻言,交握的双手更紧的攥了攥。他不发一语垂下头,围绕发旋的发丝都懊丧的一同垂落。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神情难掩失落,目光犹如独自迷失在森林的彷徨小兽,脆弱的看着徐若橙,叹息低语,“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人了。”
徐若橙心上浮出一阵不忍,她低头扶住咖啡杯,借以避开这个自己恋慕的人的目光。
只是,再次说出来的拒绝好像衰减了些:“那个……我考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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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橙与封盛约定好下周一给他答复,以便赶在下一期节目录制之前,搬进斑比娱乐在自有办公楼特意开辟出的一层封闭生活区—比赛期间,除了每周三的个人活动日之外,其它时间所有备选出道者活动均会受限。
顾想听她讲完来龙去脉,圆眼迸射出闪亮的光芒:“我最近在追!电动车底迪们真心奶化姐姐粉儿的心!”
徐若橙一口汽水差点喷出来,匪夷所思问道:“电......电动车底迪?”
顾想嫌弃瞥她一眼:“Green Power,绿色能源,再简化一下,不就是某电动车品牌。”
徐若橙:“......”
“虽然名字沙雕,四个底迪却是认真谦虚又努力的,以我业余眼光看,足足能与梁烬一争高下。”顾想掰着指头,如数家珍,“你看,迟晨稳重,森尾舞蹈担当......”
“梁烬......很厉害吗?”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徐若橙眼前浮现出两天前那个孤高清瘦的背影。
顾想叹口气:“你这两天就没有补课?”
“我有补看啊!”徐若橙理直气壮反驳自己最好的朋友,然后,声音渐渐弱下来,“只是次次被弹幕劝退......”
顾想感同身受撇撇嘴,双手抱着上臂摩挲几圈,作出瑟瑟发抖的样子,“这个节目真的有毒,什么方式不好,偏偏选择剑走偏锋的黑红路线。每期弹幕都吵成一锅煮沸的油。我这样彪悍的人,看到那些暴戾的弹幕都会甘拜下风。”
她同情看向徐若橙,放软了语气道:“如果我是你,在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境况是如此腥风血雨的前提之下,也是要仔细思量再三的。”
徐若橙很为好友的理解而欣慰,正要眼泪汪汪表达感激涕零之心时,顾想一句话又回到最初的立场:“不过想想,能够日夜与底迪朝夕相处四目相对,网友的反对算得了什么!大不了披个马甲正面撕!”
她深情望着徐若橙,“大橙橙,不要怕,就是干!搞到弟弟的签名,姐自荐做你首席护法,谁骂你我撕谁!”
徐若橙哭笑不得,“我先谢谢你为我两肋插刀了。”
顾想又道:“好吧,就算弟弟们魅力不够,你那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总能让你豁得出去吧?”
封盛的存在是整个寝室都知晓的秘密。想到徐若橙每次接到他的电话时,总是笑弯的眼,顾想对签名的熊熊之火又重新燃起。
她怂恿道:“帮他解决一大难题,他岂不是对你更加另眼相看?照这样的节奏,很快他就会表白,再然后......”顾想眯了眯眼,陶醉的说:“四舍五入就相当于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了。”
一层彤色薄云染上徐若橙脸颊,“别乱说。”她娇声反驳,声音小小的。
顾想却不同意她的矜持,那被她称之为“无谓的矜持”,大好时光,抓紧时间谈恋爱才是鲜活青春的证明。可惜徐若橙白白浪费一张直男斩的清丽脸庞,几次三番等等想想再考虑,让多少爱慕者碰壁而归。
此时抓住机会,顾想恨不得化身复读机,一遍遍循环播放她的“主动出击论。”
“去吧,让你青梅竹马的哥哥看看,你不只长的好看,性格可爱,脑子也聪慧,绝对是他居家旅行的必备之选。”
朋友的眼睛闪闪发光,徐若橙怎会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默默喜欢他,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徐若橙理想中丈夫的样子。即使从上高中开始,中途四年断了联系,可他依旧存在于她的想象里,她的回忆里。每天想他,几乎成了割舍不掉的习惯。
而现在,真实的他就在自己面前,邀请她创造两人共处的机会,为什么自己反而有些退缩呢。
如果听从顾想的建议,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两人一个可能,是不是就能把自己从想象的温存中捞到活生生的男人怀里?
徐若橙心跳越来越快,脸蛋烧得通红,终于将汽水玻璃瓶重重一放,“好!就算是刀山火海,腥风血雨,我也要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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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想道别后,徐若橙更加坚定了想法,曾经在幕前参与过爆款选秀,是多少实习机会都换不来的经验。这样的话,离自己深埋心底的梦想又近一步呢。
她很快拨通封盛的电话,表达了自己想要参加的意愿。
封盛喜出望外:“正好我今天在这边,若橙你现在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徐若橙还未说话,他又急急催促:“下午三点我还要赶回公司开会,你抓紧时间。”
徐若橙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一点了!她手忙脚乱收拾一番,临出门前,看窗外天色暗沉,担心暴风雨将要来袭,她随手拿起玄关鞋柜上的遮阳伞塞进帆布包里。
因为时间紧急,她没有再为了节省选择公共交通,而是叫了网约车。
司机赶到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已经噼哩啪啦打下来。徐若橙打开车门,刚入座被司机惊艳了一脸。
司机居然是个齐刘海的萌妹子。
徐若橙:“你好,小妹妹,请问你带驾照了吗?”
紧接着她又补充一句,“这样问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但出于安全考虑,我觉得有必要看一下你的驾照。”
萌妹白她一眼,涂满丹蔻的纤纤手指在储物格翻了翻,拎出一本光可鉴人的黑皮小本。还很细心的转过脸来,方便乘客对比。
徐若橙真的打开来,细细对比了一番。确认是本人后,才将证件还给她。
萌妹轻嗤一声,“这位大姐认真得很搞笑。”
徐若橙额边垂落三条黑线,“你十九岁,我只比你大一岁,不是应该叫小姐姐么?”
又一声冷笑,“能让我叫小姐姐的,不是绿茶就是白莲花。”
徐若橙:“……”
跟不上新新人类的脑回路,保持沉默总可以了吧。
萌妹子却不习惯肃静的气氛,没事人一样主动挑起话题:“我看你目的地是斑比娱乐,大姐是去参加选秀的?”
徐若橙自动忽略那个“大”字,闷闷回答,“不是。”
萌妹从后视镜细细打量她一会儿,才惋惜道:“看你脸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不出道真是可惜了。”
徐若橙:“我只能谢谢你的赞美了。”
萌妹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姐姐还挺有意思的。”
听她终于改了对自己的称呼,徐若橙心里才舒坦点。要不顾想总说她经不起甜言蜜语呢。
小姑娘又唧哩呱啦的说:“说起这个节目呢,我的票全部用来支持梁烬了。每期我至少砸千八百块钱给他投票。就这样,打call榜我连前一百名都没进去。”
徐若橙痛惜地问:“你开网约车都挣不了这么多吧。”
小姑娘无所谓的嚼着口香糖,“我爸有钱,生活费他给我。不过他跟我说,追星的钱得自己挣。”
徐若橙扯扯嘴角,不知道该夸赞还是该说些别的什么。
“不过梁烬不支持我们这样。他说只要投免费票给他就好了。高冷之花突然这么体贴,哦,真的让人想睡。”
“是一直坚持原创的那个梁烬吗?”徐若橙迟疑说出心中的猜测。看男团的饭拍时,他的侧影一闪而过,与便利店清冷的男生侧脸重叠。
小姑娘兴奋点点头,为两人终于找到了共同话题而雀跃。声音都变得婉转了,“对呀对呀,梁烬超级有才,每期都拿个人原创音乐作品来比赛,别的选手为了保持新鲜感和热度,可能会挑选唱歌之外的其他项目,可我们烬哥,丝毫不care观众对他的看法,一直拿音乐来对打,真的是对音乐纯粹又热诚。”
徐若橙之前没有刻意去了解男团的竞争对手,现在猜想,能让叛逆少女心服口服摇旗呐喊的,肯定是实力不俗。
萌妹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喝口水继续说:“梁烬唱歌的时候简直会发光,绝对是生来属于舞台的人。说来也奇怪,台上台下都很少笑的一个人,每次出镜一幅生冷勿近的表情,只要站在麦克风前,整个人自信又从容,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她琢磨了下用词,才缓缓道,“禁欲的性感。”
徐若橙轻笑出声,婉若莺啼,“矛盾的形容词。”
听见她的轻笑,小姑娘急了,“不只我这样认为,你去粉丝群看一下,排名第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睡到梁烬。”
徐若橙无意提醒她“粉丝滤镜”这一现象的普遍存在性。从没追过星的她,虽说不了解那份狂热,但也不能不尊重他人的感情。
徐若橙一路听着小姑娘的安利,都没有发觉雨势已经转成瓢泼,不管身处繁华之地还是寻常巷陌,一视同仁地尽数倾泼。
到达斑比娱乐后,因为园区停车位不对外开放,车辆无法驶入办公楼正门口。萌妹正为乘客如何走到正门而忧心,徐若橙却如无事一般含笑同她再见,撑开雨伞毫不犹豫冲进茫茫雨幕。萌妹突然福至心灵,降下车窗,朝女孩背影大吼一句:“拜托姐姐帮我要张签名!”
呼喊被雨声分割得支离破碎,伴着女孩纤瘦的背影,一同消失在大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