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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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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口中的季小王子还在办公室里。
邹言离开办公室之后，季清宇搜索了“演员周燕”，看完了这个账号发过的所有微博。又顺着这个微博发现了邹言演的作品，将那部长达两个小时的老电影看完了。
邹言在里面的演的戏份加起来还不到十分钟，果然是一个小配角。
季清宇喜欢邹言，连带着电影里的小配角都喜欢上了。
看完整部电影，他只觉得里面没有哪一个角色比邹言演的更加出彩了，他的滤镜足有啤酒瓶底那么厚。
季清宇在办公室里虚度光阴了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给邹言发了消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
季清宇：晚上一起吃个饭？
邹言：不了，谢谢。
季清宇盯着邹言给他发的消息看了半响，叹了口气，也没硬要一起吃饭。
一个小时后，季清宇畅通无阻地回到家里。
佣人们正在准备晚餐，季太太正在三楼的阁楼里。
阁楼是可以选择半开放的，绿化做的不错——假花假草，中间放着一组沙发，沙发正对着是一组电视墙。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台综艺。
季清宇打开阁楼门才听见电视里传来的动静。
季太太见他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吗？小言呢？”季清宇家里虽然大，但他在外面也有自己的房子，平常他都是住在外面，偶尔回来一次。
“小言没来。”季清宇走过来在季太太旁边坐下，犹豫了会儿，往季太太那边的方向挪了几厘米。
季太太看他一眼：“怎么了？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季清宇脸皮一抽，端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没有撒娇，就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季清宇坐正了，季太太反而凑近，她靠在季清宇肩膀上：“说呗。”
“短时间内，我和小言可能不会订婚了。”
季太太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季清宇说了什么：“……你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发生什么了吗？”
说到订婚结婚领证这回事季清宇就感到憋闷，如果谢文捷的那把手机再晚半个小时砸下来，那他和邹言就是法律上的夫夫关系了。
不过就半个小时的时间，结果天差地别。
实话季清宇没跟季太太说，他选择说了一部分：“他轻微脑震荡，记忆出现了点问题，现在暂时不愿意和我结婚。”
季太太坐起来：“严重吗？”
“不严重。除了脑震荡没有其他外伤。”季清宇说，“出现问题的记忆只有和我有关的部分，我观察了两天，记忆混乱对他的生活没有影响。”
季太太听过出了车祸失忆的，没听过出车祸记忆混乱的。季太太问他：“需要我帮忙吗？给你介绍一个脑科医生？”
“不需要，他的脑部没有问题。”邹言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季清宇借机让他检查了一下脑袋，邹言的脑袋并没有因为这一次意外出现任何问题。
“那是？”
“是心理问题，他信不过我。”季清宇说，“高中时我出过一次国，没来得及告诉他。在我出国这段时间，可能有人对他说了什么，他现在以为我有个喜欢的人在国外。”
季太太看着他：“……”
“别那样看我，我就喜欢过他一个。”季清宇说，“我问过荣修杰了，他说小言这种的这种情况并不严重，我们需要解开误会，重新认识。”
荣修杰是季清宇的发小，成绩顶尖，高考完就到国外名牌大学留学，现在已经是心理学方面的研究生导师了。
季太太：“你想怎么做？”
“小言不想和我结婚，是信不过我。明天你和他聊的时候，可以在他面前多说点我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季清宇面无表情，他想到了高中时的自己，“就不要跟他说我以前很矮了，可以的话，多说点我的好话。”
季太太：“……”
季清宇：“他今天辞职了，说是想进娱乐圈，荣修杰让我支持他。妈你顺便帮我问一下他的打算，想演戏，还是想唱歌，看看他想签什么经纪公司。”
季太太：“……”
季清宇：“我爸难道就没有插足娱乐圈的想法？”
季太太：“……要不，你去和你爸谈谈？”
……
“将这张单子填了。”快递员递过几张纸。
邹言拿出笔将单子填了，又交还给快递员。
快递员看了一下地址，诧异地看他一眼，问：“距离好像不远，确定要送？”目标地址就在这片区，甚至都不用装车，他自己就能送货。
邹言点头，扫了二维码，将钱付了：“可以的话，你后天或者后天之后再送过去吧。”这些都是季清宇放在他家的东西。
奇怪的要求快递员见得多了，他点了点头。
……
周六上午，季清宇很早就醒了。
他想到荣修杰说的一句话：“你也不用太着急，就把他当成一个对你有误会的人，你再重新追他一次就好了。”
季清宇觉得荣修杰说的有道理。
七点半的时候，他到了邹言门前，季清宇有邹言家里的钥匙，不过因为决定重新追求，他按了门铃。
听到门铃响，邹言还惊讶了一瞬间，以为是谁，从猫眼看去，结果看到了季清宇。
邹言顿了顿，还是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花香扑面而来，有点浓郁，但不难闻。
季清宇捧着一束玫瑰，站在门外。
邹言看看面前的这束玫瑰，又看看季清宇，面带嫌弃：“你做什么？”
季清宇难得穿了一身休闲服，看着就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
“送你的。”季清宇说着，将手里的玫瑰往邹言身上一塞，“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送过花给你。”
邹言心想，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不需要。”话是这么说，邹言想了想，还是没有将玫瑰还给季清宇，“玫瑰什么的，不是该送给你的白月光吗？”
“我没有什么白月光，我只有你。”
邹言无视他这句话，让他稍等一会，自己进了房间。
这地方季清宇来过很多次，按理来说客厅的东西他应该都很熟悉，但现在看起来有些空荡，沙发电视都在，就是觉得不对劲。
季清宇正在疑惑，邹言从房间里出来了，手上拿了个小袋子：“走吧。”
季清宇多看了小袋子两眼，疑惑随之被他抛在脑后，跟在邹言身后出了门。
……
季太太二十岁嫁到季家，第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就是季清宇他哥季清旭。
季清宇比季清旭晚五年出生，今年刚好二十六。
季太太保养得很好，从她脸上完全看不出她已经过了五十岁的生日，看起来和三十岁左右的成熟女人有得一拼。
邹言和季清宇到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边看电视还边和微信上的朋友聊天，也不知道她的注意力究竟在哪边。
“哎，你们来了。”季太太拍拍身旁的位置，“小言，快来这里坐。”
邹言走过去坐下，顺手将玫瑰递给季太太。
季清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早上买的玫瑰被转手送进了自己母亲的手里，接着两人亲亲热热地说起了话，两人连余光都没分给他。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季太太才注意到他。
季太太瞪了他一眼，对邹言道：“听小宇说你们前几天出了车祸，他说不严重，也不让我去看。”她抬起手，“怎么样？伤在哪里了？”
邹言低下头：“就脑袋被磕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季太太在他脑袋上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肿包，估计再过几天也就消下去了，便没对这伤口多说什么。
“你这几天就不要太操劳了，有什么事，就让小宇去做。”
邹言：“我没事的。”
季太太佯装生气：“嗯？”
邹言：“……我知道了。”
季太太说了那句话，邹言就以为季清宇没将他们两人的事情坦白，他看了季清宇一眼：“伯母，我有话想跟你说。”
季太太跟着看向季清宇，支开他：“小宇，你去看看你嫂子，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季清旭两年前娶妻，今年他妻子才怀有身孕，这是第一胎，全家人都宝贝着呢。
等季清宇离开，邹言才开口：“伯母，我和他不会结婚了。”
昨天才听到这个消息，季太太也没有特殊反应：“为什么？”
邹言：“我……我觉得他不太喜欢我了。”
季太太：“可是他昨天跟我说他只喜欢你一个。”
“我……我是说我不太喜欢他了。”邹言说完又补了一句，“至少还没有喜欢到能和他结婚的程度。”
季太太看了他好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我也不太相信我那儿子现在能撑起一个家。”
季太太说：“你别看他现在好像很可靠的样子，其实他很蠢笨的。从初中到高中，他的成绩就一直是班里垫底的那一个，我们给他请了好些个家庭教师，一点儿用都没有，高考的时候我怀疑他连三本院校都进不去。”
季太太还说：“他到高中的时候长得矮，脸还嫩，经常被人嘲笑，到后来在人前，他就总是板着一张脸，别人看到他严肃的表情，也就不怎么敢开他的玩笑了。”
邹言完全想象不出来季清宇长得矮的样子，不过季太太说的话他还是信了，因为几年时间足够从外表上改变一个人。邹言自己在高三的时候还是一个小胖子，不也变成了现在这样？
季太太：“我以前一直担心他这样子能不能娶到媳妇，能不能成家，后来他带你过来，我们都是很高兴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