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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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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何小姐演奏一曲,请不要拒绝!”是金市长的声音。
金市长恳切地看着我,他的眼神中有一些特殊的东西,让我不能拒绝他。我扭头看了一眼父亲,他居然冲我轻轻点头。我只好走到“上古遗音”旁,金小姐气忿忿地起身离开。
我轻抒手腕,将琴弦调了几声,真不愧是“上古遗音”,琴音空灵悠远,很快让我进入人我两忘的境界。
我不禁抚琴低唱:“人生世间,命若琴弦。角徽宫商,忧乐悲欢。喁喁花语,淙淙林泉。云腾岫崖,月运江天。抚弦,揉弦,聊借弦丝说妙禅。众生疾苦,胸中波澜。世态人情,眼底云烟。低吟,漫弹,雅韵清音润尘寰。一曲终了人未散,氤氲天地间……”
一曲终了,鸦雀无声。良久,赵海天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我总算明白了孔子闻韶乐,三月不知肉味的境界了!”金夫人心悦诚服地说。
我忙含笑致谢。
“有些人弹琴是用手弹,而有些人则是用心来弹琴,这就是淇淇和何小姐的区别了。”金市长幽幽地说。
这分明是抬高我而贬低他自己的女儿,金泳淇虽不怕母亲,却明显畏惧父亲,她受了父亲奚落,只是铁青着脸,未还一言。
我心中倒有些过意不去,今日不过奉绣姨之命来金家应酬则个,并未想到要和金家小姐一较高低,但此时若对金泳淇说些宽慰的话语,却未免显得矫情。
一时之间,倒有些为难……
忽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爹从不夸人,今天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啊!”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在露丝小姐礼服店遇到的年轻男子。金夫人嗔道:“泳浩!你怎么现在才来?”
“现在来也不晚,没有错过刚才美妙绝伦的古琴曲。”说着,他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他轻轻地震动了一下,他的表情先是惊讶,然后是欢喜,仿佛从心底萌发的喜悦,如涟漪一般,在他的脸上愈来愈浓……
“是你?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他喜出望外地说。
“是呀!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真是太小!”我也很高兴遇见他,平白无故受人恩惠总是不好,现在总算有机会把他替我付的礼服钱还给他了。
金夫人赶忙向众宾客介绍:“这是犬子金泳浩!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金泳浩向大家鞠躬为礼,一一见过大家。他神态谦和,虽有些不羁,却不傲慢,比他的妹妹强多了。
赵夫人和绣姨都非常喜欢金泳浩,赵夫人笑道:“真是仪表堂堂啊!比我们海天强多了,金夫人真是有福气呢!我若有一个女儿,一定和你们家打亲家!你说是吗?何夫人?”说着,她瞟了一眼绣姨,示意金家和何家准备联姻的事瞒不过她的眼。
绣姨也是一脸灿烂,看样子,她很满意这个未来女婿。雪婷则是一脸懵懂,毫不知情。
我心中暗自好笑,忽然想起今天来此的目的——帮雪婷参考她的未来夫婿!不禁又看了一眼金泳浩,刚好他也在看我,我忙冲他笑了笑,说不定他以后会是我的妹夫呢!
在我的一笑之下,金泳浩竟怔在那里,若不是钱思危碰了碰他的肩,他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呆多久!
金泳浩好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严肃起来,向钱思危耳语了几句,钱思危面色大变,一脸焦急,匆匆向众宾客告辞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