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脸时代]两秒女帝的快意人生》菠萝安娜

99、金佳璐的过去（2/2）

　　李东焕似乎也因为进入了紧张的复习，而少了往日的温柔和热情。偶尔金佳璐拿着不懂的问题去找他，他虽然仍然笑得温柔，但笑容里却多了几分疏离的味道。
　　金佳璐和李东焕之间少了来往，却是那个摔过雕塑的女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李东焕的身侧。
　　——我看到他们经常说说笑笑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想去问东焕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可是东焕和我并没有在交往，我又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责问他的权利。
　　好在东焕的生日快到了，我决定送他一份珍贵的礼物，好让他意识到我的存在。
　　李东焕生日那天，他的桌子里多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打开礼物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漂亮的新款MP4。
　　那是有人特意放在那里的，生日礼物。
　　而放了礼物盒的人，此刻正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在图书馆里。
　　——东焕看到礼物的那一刻，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好期待他收到礼物之后的反应。
　　这一天快结束的时候，金佳璐收到了李东焕的短信，忐忑而兴奋地来到了他面前。
　　“这是你放在我书桌里的？”李东焕扬起手中的MP4，皱眉看着她。
　　“是啊，东焕，祝你生日快——”
　　“还给你。我不需要。”
　　白色的MP4划过一道弧线，摔在自己面前。
　　金佳璐望着那个被扔在面前的MP4，一股寒意从心里扩散，一直凉透了手心。
　　“偷来的东西，我不稀得要。”李东焕眼里若隐若现的厌恶，“偷了同学的MP4，然后转手找我销赃？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规矩的女孩子。”
　　“……偷？”金佳璐怔住，声音艰涩地反问，“谁告诉你是偷的？”
　　那个MP4，是她攒了很久的钱买的，就是为了在他生日这天送给他。
　　李东焕冷笑，嘴角勾起，“难道你没有偷过么？”
　　“自从和你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些事了。”金佳璐望着他，“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呵。”李东焕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我的未来，和你不是同一个未来。”
　　金佳璐怔住。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和我考进同一个高中，会等我到初中毕业吗？”
　　“那都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我从来都没答应过你什么。”李东焕语气漠然，眼神带着隐隐的轻蔑，“马上就要16岁了，请你也自重一点吧。——就算考不上重点高中，起码也要上个职高吧？”
　　像是一把尖刀，冰凉地插进心里。
　　“我……很令人讨厌吗？”在理智轰然崩塌的空白脑海里，金佳璐最后只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忘了李东焕最后说了什么话，金佳璐只记得那天，他脸上的鄙夷和漠然。
　　李东焕望着金佳璐黯然离去的背影，扬了扬眉毛，唇角微微勾起。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她甩了。

　　这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
　　惊雷滚过，雨点狂乱地抽打着窗户。
　　金佳璐蜷缩在被子里，泪水顺着眼角静静地流淌。
　　——我这辈子，从未怀疑过自己。
　　一直以来，我都处于人群目光的焦点。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这一点。
　　想说就说，想做就做。敢爱敢恨。这就是我的人生座右铭。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也许我乖张的行为，也会令人讨厌。
　　虽然在学校里是很受欢迎的人，可是回过头来看，却没有一个人算得上是知心的朋友。
　　也许别人只是远远地仰望而已，自己，从未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有过交集。
　　那一刻，我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和孤独。
　　…………
　　“什么？”陈虎彪瞪大了眼睛，“你要离开江华市？”
　　“我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金佳璐疲惫地笑了笑，“在这个地方，我待够了，真的。”
　　“……就为了那小白脸，你连中考都不去参加？”陈虎彪恨铁不成钢，咬牙道。
　　“他说得对。他是未来要上首尔大的人；而我，不过是职高的水平罢了。我和他的未来，不是同一个未来。”
　　“为了那样的渣男，你就这样自暴自弃，值得吗？？”
　　“也不算自暴自弃啊，起码还有学校要我，不是吗？”金佳璐拿起手中“彩苑高中”的入学通知书，“没有招满学生的职业高中，在这个地方换换心情，正好。”
　　“你不是要去首尔当歌手吗？”金佳璐朝陈虎彪笑了笑，“和我一起去吧。”
　　“……”陈虎彪望着金佳璐的样子，摇头叹息。
　　要有多绝望，一个人才想要逃离一座城市？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他们的人生，将重新开始。
　　…………
　　“后来，我开始做翻唱。渐渐地，也有一些人喜欢我。这样才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汉江边上，金佳璐湿润的眼睛望着黑峻峻的水面，“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有整整一年，我心里都很难受。”
　　“也是因为睡不着，才开始在酒吧打工。时间长了，就习惯了。”金佳璐转过身来，望着成有翰，“但是后来，我渐渐地就不再打夜工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啊？”
　　“……”夜风吹过，成有翰沉默地望着金佳璐。
　　“你说得对，人不可能永远保持开心。笑得久了，也会累吧。”
　　“我害怕别人的不开心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我努力地逗别人开心。我讨厌那种站在人群中孤独的感觉。”
　　“可是自从在酒吧认识了你，我发现自己好像渐渐地，不用再刻意地去笑了。”
　　“从那以后，我的很多笑容，都是发自内心的。”
　　“甚至，就算我不笑的时候，你也一直陪在我身边。”金佳璐朦胧的醉眼注视着有翰，“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每天奔过来找我，到我的学校去，到我打工的酒吧，让我有一种感觉，似乎我不用维持假面，就算我以真实的模样面对你，你也会在我身边。”
　　金佳璐仰起头，声音发涩。
　　“我本来都已经忘记这些破事了，为什么非要让我想起来？”
　　“你也和他一样，不想再忍受我为所欲为的样子了吗？”
　　成有翰冲上前去，紧紧把金佳璐拥在怀中。
　　“佳璐，对不起。”
　　“事到如今再想想，原来我还有那么蠢的时候。”
　　靠在有翰的胸前，金佳璐轻声啜泣，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如果当时是我遇到你，我一定不会那样对你。”脸贴在佳璐的头顶，成有翰将双臂收得更紧了些。
　　那种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也懂啊。
　　就像他曾经对美珍那样，也曾想要一辈子都守护好那个女孩。就算时隔几年，再次遇见，他也还是无法像一个普通朋友那样面对她。
　　“我发誓，如果再让你伤心委屈，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说些什么？”
　　金佳璐从有翰怀中抬起头，抬起手指竖在他嘴唇上。
　　“我说真的。”成有翰环着佳璐的肩，“如果你以后不开心了，可以不笑。请你尽情地打我骂我，发泄在我身上，只要你乐意。”
　　…………
　　金佳璐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自己家的天花板。
　　她从床上坐起来，立马感到头疼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啊唔……昨天到底干什么了？”口渴得厉害，金佳璐拿过床头柜上的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
　　成有翰站在佳璐家楼下，拨打了她的手机。
　　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没过多久，他看到金佳璐从楼内走出来。
　　“佳璐！”成有翰迎上去。
　　金佳璐抬起头，见到有翰，皱了皱眉。
　　“你怎么在这儿？”金佳璐冷冷地问了句，转身就要走开，“滚，我不想看见你。”
　　成有翰愣了。
　　……怎么是这个反应？
　　“佳璐！”他追上去，“你还好吗？不要紧吧——”
　　“别跟着我。”冷淡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要去学校了。”
　　“昨天的事，你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金佳璐转过身去，“你指的是在咖啡馆跟我说的那些话么？你放心，句句肺腑我都记在心里了！”
　　“……之后呢？”
　　“之后不就分手了吗？”金佳璐嘲讽道，“成有翰，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又后悔了。我金佳璐从来不走回头路！”
　　“什么啊，佳璐……你昨天喝醉了，不记得了吗？”成有翰内心叫苦不迭，泪流满面。“你昨天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是我送你回来的啊！”
　　“真的吗？”金佳璐偏着脑袋想了想，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可能，就算喝醉，也是我自己回来的！你根本没去庆祝会，怎么会送我回家？？”
　　“……你忘了你昨天在江边，边哭边讲给我的那些故事了吗？”
　　“少放屁，我什么时候哭过？”金佳璐怒道，“我警告你，成有翰！要分手就痛快利落一点，别TM给我编造这些故事出来胡搅蛮缠！”
　　“佳璐，我——”
　　“你走不走？？”金佳璐瞪着成有翰，“再不滚就休怪我动手了！”
　　“喂喂，你听我解释——”成有翰追上前去，伸手搭在金佳璐肩上。
　　轰——！！！
　　金佳璐按住成有翰伸来的那只手，顺势抓住他的手臂，一个背摔将他向前甩出180度。
　　“咣当”一声，成有翰后背重重地砸在地上。
　　“姐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成有翰声音沙哑，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
　　“不是你说的么？心情不爽的时候，可以尽情地发泄在你身上，只要我乐意。”金佳璐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喂，等等——这不是我昨晚和你说过的话吗？”成有翰扶着自己的后腰，踉跄地站起，“你不是喝断片了吗？这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啊喂……！”
　　与此同时，彩苑高中。
　　陈虎彪坐在教室里，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糟了！昨天有件事忘记告诉成有翰了——”
　　——金佳璐每次喝多，第二天早晨都会失忆，什么都不记得。
　　除非你把她头天晚上撒泼打滚耍酒疯的糗事录下来放给她看，否则她打死都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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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二～五码小说，周六～一赶paper
我现在变成全职写手了
啊哈哈
I love my j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