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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狩猎成有翰（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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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门外。
“呕———”
金佳璐踉跄几步，奔到灯柱下呕吐。
陈虎彪跟在她后面，无奈摇头，拍打着她的后背。
“那种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把自己灌醉成这样？”陈虎彪叹息，“走吧，我送你回家吧。”
“放开我！”金佳璐甩开陈虎彪的胳膊，耷拉着两条腿坐在马路边。“我不回家，我要去喝酒，去兜风……去浪迹天涯——”
“好好好，去浪迹天涯——走吧……”陈虎彪想把她从路边拉起来。
“我不走！”金佳璐扭过头去，望着陈虎彪，突然笑了出来。“走！咱俩去逛夜店！把所有人都叫来……今天不是给我开庆祝会么？大家一起……痛痛快快地狂欢到天亮！”
“佳璐，你喝多了。该回家了——”
“你胡说！……我哪有喝多？”金佳璐打着酒嗝，扶着灯杆摇摇晃晃站起来，“你！……把成有翰给我叫来！……不是说我和别人去泡夜店么？不是说老娘阅男无数么？老娘今天就找一堆男人陪我去逛夜店让你看着……气死你！！”
“老娘不会再吃亏了……哈哈哈！！老娘才不会被人连续抛弃两次！……这回，老娘也要抛弃别人，要你亲自感受一下，被抛弃是什么样的滋味——啊哈哈哈哈……”
金佳璐仰头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角泛起水光。泪水渗出了眼角，她缓缓地蹲坐在地上，抱膝痛哭。
“……”望着金佳璐又哭又笑的样子，陈虎彪皱眉，摸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喂，成有翰吗？金佳璐喝多了，你来接她一下吧。”
…………
成有翰赶到的时候，金佳璐正抱着双膝坐在路边。路上的汽车不时地呼啸而过，夜风吹起她的头发。
陈虎彪抬头看见成有翰，扭身朝他过来。
“发生什——”
“砰！！！”
话音还未落，陈虎彪一拳结结实实揍在成有翰的脸上。
“从你和佳璐交往的第一天起，我就对你小子没有一丁点好感。”望着倒在一旁的成有翰，陈虎彪语气冰冷。
“但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这种垃圾混蛋。”
成有翰踉跄两步，擦掉嘴角的血，凶狠地瞪起眼睛。
“你以为就你长着眼睛么？”陈虎彪一把把成有翰从地上揪起，紧紧逼视着他，“既然选择跟她在一起，就好好对她。像你这种小白脸我见多了，仗着自己长着一张帅脸，好面子又自作多情，不知天高地厚，你根本配不上金佳璐！”
成有翰愣住。
他转头望向佳璐。她依然坐在路边，垂着头，仿佛睡着了似的。
“要不是看在金佳璐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把你揍到满地找牙。”陈虎彪恶狠狠地道，松开了成有翰的衣领。“我警告你，以后再也别在她面前提起‘李东焕’三个字！”
李东焕？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难以忘却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化成一份回忆，或者一道刀疤。”陈虎彪声音低沉，“对于金佳璐来说，这个名字就是一个刀疤似的存在，是四年前唯一给她的心上留下伤痕的人。”
成有翰睁大眼睛。
“时至今日，我们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到这个人的名字。”陈虎彪转过头来，目光阴鸷，“而你，竟然敢用这个名字去伤害她、羞辱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成有翰握紧的拳头有些颤抖，“……她没有讲过这些。”
“她怕你知道以后会介怀。”陈虎彪望着沉沉的夜空，“金佳璐是一个非常在乎别人开心与否的人。你别看她每天嘻嘻哈哈的，她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害怕别人因为自己而不够开心。久而久之，她却唯独忘了，这样做的自己是否开心、是否快乐。”
“……”成有翰愣在那里。
“可是我看得出来。和你在一起时，她是真的开心的。”陈虎彪说道，“她从小就这样，难过伤心的情绪在心里总是一掠而过，这样才能让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算是一种无意识的训练吧，一旦碰到不爽的事，就催促着让自己快点忘记。似乎这样那事情就算过去了。”
“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过不去了。”陈虎彪冷声道，“既然选择了和她在一起，就要好好地对她，别说那些伤害她的话，也别因为她内心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而介怀。初恋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忘却的，但重要的是，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你。”
“对不起。”成有翰垂下目光。
“这句话你还是留着对她说吧。”陈虎彪嘲弄道，“说起来你小子真够厉害的，竟敢惹女帝动怒。这下好了，你留着慢慢哄吧。”
“……”
“喂，金佳璐，起来了。”陈虎彪转身去搀扶金佳璐，“成有翰来了，你都不走吗？”
“有翰……”金佳璐在陈虎彪的搀扶下站起来，缓缓抬头，目光和有翰交接。
“有翰，你来了啊！”金佳璐向前，扑到有翰身前，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你今晚为什么没来我的庆祝会……啊？害得老娘等你那么久……”
“……抱歉。”成有翰喉头有些哽咽，挤出两个字来。
“Let's go！”金佳璐失焦的眼里带着迷蒙的笑意，“走啊！我们去喝酒，去兜风，去浪迹天涯——”话没说完，就一个踉跄歪倒在有翰怀里。
“那就谢谢你了，陈虎彪。”成有翰伸出双臂把佳璐接住，“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来吧！我们去浪迹天涯！飞向宇宙！预备，起飞——有翰，你的翅膀呢？快拿出来，跟我一起飞……！”
“好好好，我们去飞，我带你飞。”成有翰弯腰把佳璐驼到背上，口中温声哄着。
“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飞……呕！”
“佳璐？你没事吧——别吐我衣服上！吐那里吐那里……”
“呕呕呕呕呕呕——！”
…………
这小子还有点可靠。
陈虎彪站在后面，望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勾起。
呵，活该。
…………
江边。
“对不起，刚才起飞以后地面摇晃得太厉害，我有点恶心。”金佳璐摇摇晃晃地迈着步子，用手背擦着嘴。
“……没事。”成有翰脱下被吐脏了的外套拿在手里。“怪我，不该在你不舒服的时候背你起来。”
“呀，不知不觉都走到这里了。”金佳璐扭过头去，醉眼迷蒙地望着江面，“以后还是不要飞了，在地面上走路才是最踏实的。”
成有翰转过头，望着佳璐，深吸一口气。
“佳璐，对不起。”
“……嗯？”
“下午在咖啡馆……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成有翰垂下眼睛，望着地面。
“没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金佳璐仍旧望着江面，“人生得意须尽欢，哪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你在生气？”成有翰看向金佳璐。
“我没生气，真的。”金佳璐笑了两声，伸手指着宽阔的江面，“你看这夜景多漂亮！大千世界，有那么多风景要欣赏，哪里时间去忧愁啊？就当它是个屁，痛痛快快放了就好了！”
“为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成有翰开口，“……你从来都不对我说呢？”
“说什么？”
“公司的事也好，学校的事也好……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也好，”成有翰望着夜空，“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你，你都是开开心心的。那些让你觉得委屈的、难过的事情，你从来都不和我讲。”
“开开心心的难道不好吗？”两人走到码头边，金佳璐呼吸着江边的空气，张开双臂，哈哈大笑，“为什么要把不开心的事情留在心里？讲给别人听，还要把不开心传染给别人。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啊！”
“在遇到你以后，我真的过得比以前开心了很多。”成有翰轻声道，“你身上就好像有一股魔力，能够把心里的一切忧愁烦恼一扫而空，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天都放晴了。”
“……”金佳璐忽然沉默了。
“只是，我偶尔会想，一个人真的可以永远都保持开心吗？”
“她会不会有难过的时候、想不通的事情，会不会在公司里受到委屈？”
“有你存在的地方，我们所有人都是开心的。”
成有翰扳过佳璐的肩头，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但如果，连你都不再开心了，我要那么开心又有什么用呢？”
“如果有可能，我也想要你把那些让你伤心难过的人，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慢慢地讲给我听。”
夜风吹过寂静的江面。
金佳璐脸上的笑意被风吹散。
半晌，她转开了脸，径直走开。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一点一点踱步到江边，湿润的眼睛望着黑峻峻的江面，金佳璐的声音自夜风中飘来。
“想听我讲故事是吧？好啊，”夜里的江风有些凉，金佳璐吸了下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拳头，猛地转过身来。
“现在我就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下一章揭秘金佳璐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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