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是我前男友》春来早

21、第 21 章

　　重阳节之后，虞媛进入了紧张的备战期中的日子里。她这学期选了十二门课，有一半的老师让他们教一份课程论文作为期中成绩的参考，她泡在图书馆，赶在最后期限把东拼西凑来的东西发给了老师。

　　她没想到，许久没和她联系过的导师突然让她去办公室，要和她聊聊。她坐在许知州的对面，看着他拿出小本子，心不由自主地高高悬了起来。

　　许知州抬了抬眼镜，反复对比着本子上的两页纸，“虞媛你来实验室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也有一段时间了。”许知州见虞媛踮起的脚尖都在抖，温和的朝她笑了笑，“你之前和我说，不知道喜欢科研还是喜欢实习，现在呢？现在接触了一个多月，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

　　“这个……时间太短了，我、我还没什么感觉。”虞媛结结巴巴的糊弄着老师，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很多，是不是老师知道了她和顾逢森的事，现在准备劝她离开实验室，又或者发现她实在做不出成绩，想让她自寻出路？

　　“我这段时间经常出去开会，也没空带你。”许知州合上了本子，“你在小森那里，每天做些什么？”

　　听到顾逢森的名字，虞媛唰的抬起头，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努力回忆了这段时间，除了和顾逢森一起吃吃喝喝还做了什么。

　　“他发让我看参考文献，整理摘要，整理了数据……”

　　许知州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了，又问：“那你觉得自己做的怎么样呢？”

　　“还好吧。”虞媛想，这样的问题上，顾逢森应该不会拆她的台，稍微夸了一下自己，“顾学长都说我写的不错。”

　　“那你喜欢看文献，整理摘要吗？”许知州顿了顿，“如果你以后想一直走这条路，要看更多的文献，还要有自己的想法，比起在券商投行的工作，它要枯燥多了。所以你真的觉得自己合适吗？”

　　虞媛当场愣住了，她定定的看着茶杯里漂浮着的茶叶，反问自己这个问题。

　　——

　　许知州的问题搅乱了虞媛的心绪，她和顾逢森吃火锅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红汤锅底早就沸了起来，顾逢森一早放进去的肉和蔬菜都熟了，他帮她调好了油碟回来，她依旧在发呆。

　　“出事了？”顾逢森把她喜欢吃的捞了出来。

　　“嗯。”虞媛自知瞒不过他，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我投资分析的期中成绩的班里倒数第二，你说我期末会不会挂科啊。”

　　顾逢森按照七上八下的说法涮着猪肚，闻言手一顿，“考的什么？”

　　“虚拟炒股。”烦心事要来一起来，虞媛扒拉着肥牛，含糊不清的说，“我运气好差啊，买什么跌什么。”

　　顾逢森想反驳她，看着她大口吃肉的样子又笑了出来，他眉眼弯弯，给她递果汁，调笑着，“以你的水平，确实只能凭运气买。”

　　“你还笑，就不帮着出出主意吗？”

　　氤氲的白雾隔在他们面前，顾逢森不急不徐的做着手上的事，反问她：“你想听主意，就说说真的问题。”

　　“比如，你今天见了导师。”

　　娃娃菜在红汤里滚了一遭，辣得虞媛嗓子疼，她听到他的话，急着辩驳，一张嘴开始大声咳嗽，果汁灌了几杯才止住咳，她斜看着给她拍背的人，“你的消息倒是快。”

　　“这是他的老习惯了，每次期中过后都会问问进展。”

　　虞媛叹了一口气，“顾逢森，你真的喜欢看那些文献，做科研吗？”

　　“至少不讨厌。”

　　“哦。”虞媛放下筷子，看起来很苦恼，“老师今天问我喜欢科研吗，喜欢读文献吗，我说不知道。我记得他第一次找我谈话的时候还说我很率真，适合做科研，我说不喜欢，他会不会很失望。”

　　顾逢森哧笑着，打断她，“不喜欢科研的人多你一个也不多。”

　　虞媛看了看他，眼里依旧是一派迷茫。她不像顾逢森对自己的每一步都有清晰的认识，她得过且过了这么多年，仍旧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她的下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顾逢森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不喜欢就算了，你应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多试试。”顾逢森说的理所当然。

　　虞媛啐了一声撇过头，“我可不想啃老。”

　　“那你啃我吧。”顾逢森捞起袖子，表情却是一片正经，“你吃的不多，我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