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后记：其一，关于那个沉默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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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没有看到你的那个副官啊，波鲁萨利诺。”女子疑惑的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黄猿先生剪指甲的手一顿，褶子脸萎缩成了发霉的橘子般，变得了无生气。
“不要你管唷，快点去萨卡斯基哪里去吧。”
这名女子叫古瑞，准确的来讲，是叫盖亚法·古瑞。是大将黄猿的友人，和元帅先生关系也很密切，最近新晋的中将，和大将、元帅是海军学校的同期生，最近打算去办养老保险，看上去像是二十多岁的中老年妇女。同样也是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有着不俗的实力，在前段时间的“Z”事件中有着活跃表现，近期更是铲除了海军科学院中与“Z”勾结的叛乱科学家，算是海军中的大红人了。
而波鲁萨利诺先生失落的原因，就是她提起的，斯克鲁奇女士。
那位女士终于确定彻底的回归了前线，也同意在他的麾下，可在这之后竟是一点交集都不肯再有似得。不仅是因为有了独立办公室而搬到了距离黄猿先生办公室这里步行得有半个小时路程的北办公楼，而且还有了专属的军舰和部下，天天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忙得团团转，哪里还有时间碰上面！
早知道就不该放任她的，这么优秀的人才可不就得被萨卡斯基那个家伙使唤来使唤去，那他还有什么乐趣嘛！波鲁萨利诺先生愤愤的想着，看到友人的脸，闷闷不乐的情绪就更加高涨了。凭什么这个木头人就可以待在本部，他家的斯克鲁奇女士就得满伟大航路的跑呢？萨卡斯基可真是太偏心了，明明有些人因为见不到面、打电话虫也不接，正在苦恼着呢！
“你们两个就是在欺负老夫！”波鲁萨利诺先生大声的说出了他的不满和苦衷。古瑞中将一头雾水，茫然的询问：“怎么了？跟副官吵架了吗？”
“根本就没有时间见面，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大将先生委屈得一塌糊涂：“老夫不会是被讨厌了吧？”
要不然之前还那么主动的样子，一下就变得如此冷淡，总不可能是斯克鲁奇女士把他给忘记了吧！
这位古瑞中将并不是那种善解人意的人，不能理解好闺蜜此刻的心情。她用手指搔了搔脸，试图从这个难得在大吵大闹的男人身上分析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最后小心翼翼的问：“说不准只是忘记了呢？肯定在忙吧。我记得那个副官酱看着还挺可爱的，应该是个好孩子……”
“……老夫居然和你是一个思考水准的，真是伤人。”
波鲁萨利诺先生受伤了一会，然后秉着为自己排忧解难的心情，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讲了个清清楚楚。以为只是吃瓜的古瑞吃着吃着吓的大惊失色：“诶？！那个副官酱是那么大胆的人吗，哎呀，真没有想到啊。”
闺蜜的反应无疑助长了大将的想入非非，就像是得到确凿的证据，他一拍桌子：“对吧！老夫也这么觉得！”
“不过，现在对你冷淡，是不是冷静下来了呢？”
波鲁萨利诺一愣。
“不是我说……”完全没有体谅到对方的心情，直接把最重要的问题血淋淋的指出来的古瑞用手支着下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个孩子，虽然不是年轻一辈的，但跟你还有十几岁的年龄差啊？你这完全就是老牛吃嫩草嘛。三十多岁的女性，还是海军，如果要发展感情的话，一般都是以结婚为目的吧？而且对方还是大将，可不能随便下决定呀？”
“考虑到这些因素，所以才有意的拉开距离也说不定。如果是副官酱想到这一层，发现不适合的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
“你也是五十代的老头了，稍微有点自觉嘛。”
“……”
“……？”
黄猿大将默不作声的把闺蜜踹出了办公室。
尽管他无法从友人哪里得到什么好的建议，波鲁萨利诺先生也没有就这么轻易退缩。他转而去寻求了更加靠谱的帮助：找那个当时陪斯克鲁奇一起出海的秘书，米歇尔，来提供一些比实在的想法。
这天下午，黄猿先生便假装不经意的散步到了人事经济部。现在正好是半年度结算之后的时期，原本处处显得拥挤的办公室都变得空旷起来，不少人有了休假的时间，纷纷回家喘息去了，剩下的员工不是在外面跑业务就是在整理预算和收拾文件。难得清闲的米歇尔注意到一位大将正从半掩着的房门里面探头探脑，哽咽了一下，满脸迷惑的揉了揉眼睛。
确定不是错觉之后，他连忙走过去善意的打开门：“波鲁萨利诺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曼宁小姐上次来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是来找她的吗？”
“咳咳！老夫是有事过来……”大将装模作样的左右探头看看：“那位梅拉小姐在不在？”
“梅拉她去跑业务了，您有事找她？”
“不不，老夫是在找你的。”一听到那位背地里还是狂犬后援协会会长的秘书不在，波鲁萨利诺先是松一口气，然后轻松快乐的走进来：“有点事情需要找你问问。”
大将先生上一次这么来找人的时候他们家的主任现在都已经重回前线了，米歇尔不敢怠慢这位大佛。他连忙给人拉来椅子，端茶倒水，奉上茶点，才毕恭毕敬的询问：“您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吗？月季的财务还是新兵增长的指数？这几个应该明天就能报上去了……”
“老夫是想跟你聊聊斯克鲁奇女士的。”大将按住他。为了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和颜悦色的说：“没关系，就是想来了解一些小事。”
“啊？”
“别拘束别拘束，快来吧！”
可怜的小秘书莫名其妙坐在大将的对面。迷茫的表情加上衬衫角落那块没洗干净的咖啡渍，显得那么无辜。
“老夫就先问问，最近斯克鲁奇女士有来过，或者和你聊过什么吗？”
“哈……”米歇尔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黄猿先生：“曼宁小姐就上次来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再来过了。她在前线也很繁忙，私底下也没有时间会面的。如果有什么时间聊一聊的话，曼宁小姐应该会和梅拉或者缇娜中将说吧。”
大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是，便更加相信了自己的选择，信服的点点头：“你说的对。”
“咳……那么老夫再问一个较为私人的问题，斯克鲁奇女士有没有什么较为亲近的，咳，嗯，咳咳，男性？”
米歇尔渐渐开始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呃。就据我所知，曼宁小姐也就和斯摩格中将交情比较好，不过那是因为他们互相看不顺眼……除此以外也就只有您了吧？毕竟现在也算是您的部下了。”
这句话未免就更加受用了，波鲁萨利诺先生不免连连点头：“这个说的更对。”
“那么斯克鲁奇女士有没有过……咳咳咳咳咳咳……”
这一连串虚情假意的咳嗽让米歇尔如临大敌。他斟酌半响，伸出小指头试探性的勾了勾，看到大将捂着嘴飞快的点点头时，米歇尔差点没从椅子上面跌落下来。他满脸通红的扶着椅把，也开始咳嗽——应该是呛到口水了。
“这个，这个，咳咳，自从我认识她开始到现在，应该都是没有的，那个人从小一直都是一个理想高于现实的人，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毕竟这些太私人化了。我还没有那个胆子打探这个。”
“咳咳，说的也是。”
“但是您想要跟我打听这些，究竟是……？”
“这里有些老夫个人的私情。”大将压低了声音：“可不能跟斯克鲁奇女士透露啊，老夫可是偷偷的找你了解一下的。”
“？！”
震惊之余，米歇尔也不忘记扶稳了自己的下巴。这这这……完了，他是不是都快活不到见到明天太阳的时候了。
办公室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在办公桌后面好奇的探出头来，看着这两个人怎么聊着聊着咳得这么激烈，好在两个人交谈的音量控制得极好，没有被其他几个人听见。大将更是做贼心虚的半掩着面小声的说：“别误会，老夫不是什么龌龊的心思……”
“？！”米歇尔越发震惊了，他看大将的眼神仿佛像看一个登上社会新闻版面的家庭冷暴力男：“您居然连她的身子都不馋？！”
波鲁萨利诺先生：“？？？”
波鲁萨利诺先生不知道回答是还是不是，竟是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当然不能说什么馋了，可不馋的话又那里怪怪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的时候米歇尔的表情还越变越诡异。波鲁萨利诺先生难得觉得老脸一红，连连摆手：“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老夫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只是准备试探一下……”
好说歹说，才把差点小秘书稳住。可惜米歇尔稍一冷静，又狐疑的提问：“您……是认真的吗？”
他眼里赤裸裸的怀疑让大将先发制人开始控诉：“老夫还很年轻！”
“……”米歇尔：“不，我明白，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曼宁小姐明显讨厌您吧？”
“……”
波鲁萨利诺先生再次败下阵来：“……你说的确实很对。”
如果说之前的那两次明显到再明显不过的好感是喜欢的话，这段时间的冷淡真的是嫌弃一样。黄猿先生心里清楚，正是因为斯克鲁奇女士是一个把这些情绪立即清楚表达出来的行动派，所以才可以毋庸置疑的确定，真的是在讨厌他。
被那个笨蛋一样的木头人这样说还能安慰一下自己，在对方的前秘书面前，连大将都不能找到别的理由了。
米歇尔看着自己颇为熟悉的丧气从波鲁萨利诺先生身上散发出来，咽了口口水。他将热茶往人的手里送了送，重新开口：“不过，曼宁小姐未必不会对讨厌的人没有感情啊，她自认为珍视的人不多，所以每个被她纳入范围的人，实际上都是她的保护对象。这个部门的所有人之前都受过曼宁小姐不少帮助。您的这些问题，不如直接去询问她来得直接有效一些。”
“这样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也给不出什么像样的回答，梅拉或许能从女性的反面给出什么建议。”他苦笑道：“我只是一个总是受她照顾的秘书而已。”
由于米歇尔之后还有一些别的部门的交接事务需要处理，他再匆匆说了几句之后便请大将自便，毕竟这位就算坐在这儿喝一下午从茶都没有什么问题。黄猿先生表示非常理解，顺便说了一句：“那时跟斯克鲁奇女士一起出海真是难为你了唷。”
“没有的事。曼宁小姐很有数的，要是真的纯粹文职人员，她怎么会带着去前线呢。”
因为赶时间而直接回答的米歇尔匆匆回答了一句，然后便急忙告辞出门，留下波鲁萨利诺坐在原地眨眨眼。他回味了一会，咂摸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对旁边打算补充茶点的一个财务问道：“前段时间斯克鲁奇女士来过吗？”
“诶？啊，曼宁小姐自从正式离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算算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财务说：“她在前线应该也挺忙的。拖您的福，曼宁小姐一定也会越变越好的。”
“确实没有回来看过？”
“是。真要说的话之前只意外的走丢了一个小女孩进来，好像是来找爸爸的，梅拉小姐已经送回去了。”
“嗯……”波鲁萨利诺先生捧起茶杯，眯起眼睛。这个秘书……
“真可怕——”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后记：其一，关于那个沉默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