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8万圣节贺|Slient Morning Star ...
-
Slient Morning Star
东京都涉谷区。
群魔乱舞。
音乐声与嘈杂人声震耳欲聋。刚刚将斩魄刀从面前的大虚胸口抽出，身旁就啪嗒躺倒一个醉醺醺的摇滚青年。吉良皱着眉头躲开，却没想到身后猛然扑来一只巨大的蝙蝠。
正在寻找下一只虚在哪里的吉良，懒得与这些奇装异服的人类计较。他正要瞬步移开，却发现蝙蝠被人从身后拎住了巨大的布制双翼，尴尬不已地挂在半空。
“这帮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松开手，桧佐木紧皱眉头，看着被他放倒在地、藏在蝙蝠衣服中嘿嘿傻笑的醉酒女人。
“据说是在现世，名为万圣节的节日。”言语间虽带着点嫌弃，吉良的表情还是同往常一样，与其说是冷漠，不如说无动于衷——“虽然是来自欧美的传统节日，不过在日本已经异化成变装大会，以及隐藏了真面目后肆无忌惮的狂欢了。”
说着，他顺手抬起侘助，向出现在桧佐木左后方的大虚一刀斩下。
“谢了！”桧佐木爽朗笑着。“好在人类和虚的气息不会混淆。那帮家伙大概也是被这种气氛感染，才聚集到这里引发骚动的吧。”
接下来就赶紧完成协助工作，争取在午夜前回到尸魂界，加油吧井鹤！——吉良默默看着如此说着，面带笑容和他挥手暂时分开的桧佐木，平静的脸上依旧不现任何波澜。
※
结束了在涉谷的支援工作，走出穿界门，眼前又是熟悉的尸魂界风景。回程路上吉良与桧佐木分别被各自番队的队员叫走，等到处理好各种杂事走出队舍，如钩的缺月早已挂在深黑的寂夜正中。
四周静悄悄的，看不到任何人。吉良微眯着眼，放弃了绕道经过九番队的念头，转身回现在住着的公寓。
果然，在通往居住区的街道转角，他看到正倚在墙边的男人的侧影。对方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他，朝他扬扬手。
在吉良走到桧佐木面前的同时，男人极为自然地拉起他的手，一同向前走去。吉良试着抽出手，没有成功。
“现在没有人。”桧佐木朝他笑了下，“反正也不远，就这样走回家吧。”
少见地，吉良抬起头，右额前的发丝随着动作落到耳边，露出的双眼看向桧佐木。
肩膀变得宽阔、身形更显魁梧、就连身高都似乎变更高了点。同两人初次相识时挡在他面前的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相比……
似乎改变了许多。又似乎完全没变。
吉良再次习惯性地垂下头，被桧佐木握住的细瘦手指却再度小小挣扎了下。不过这次，他轻轻翻转手腕，让两人的十指交握在一起。
苍白的脸颊也透出一点点红色。
※
支援任务虽然急迫又让人紧张兮兮，不过好处是完成之后便可以度过一到两天的假期。回到两人合住的屋子，站在玄关刚合上拉门，想要松开手的吉良便被轻轻向后拽了一下。
两人交握的手仍旧没有松开。桧佐木将吉良笼罩在墙角与自己围成的狭小空间里，深色瞳孔定定注视着一言不发的吉良。片刻之后，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吉良苍白的唇角。
两人都没有说话。吉良合上眼。从桧佐木的角度，能看得到暗淡月光下，怀里青年细长睫毛轻轻颤抖的样子。他持续着清浅的轻吻，双手抚向吉良瘦削地有些过分的侧腰。果然，沉浸在亲吻中的青年一下子睁开眼睛，眼神里带着点退却与慌乱。
桧佐木双手按住吉良的后腰，止住他试图向后退却的动作。“你果然很在意……是因为看到街道上那些在万圣节打扮成僵尸的人，觉得不开心吗？”
透过衣物，仍可感觉到他掌下的属于吉良的身体，有大块面积的冰冷、僵硬的触感。虽然在千年血战里劫后余生，然而，残缺的身体只能依靠涅队长的修补，才得以维持。
吉良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没那么脆弱。只是……”
“只是……？”
吉良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抬起头，抬手揽住桧佐木的脖颈，像是请求对方不要再问下去一般、贴上了男人微微张开的双唇。
（中略）
吉良合起眼，偏过头不想理会他。
耳畔，男人温柔的低低嗓音却萦绕不去。
“井鹤。”
“井鹤。”
“井鹤……”
有些无奈地睁开眼睛，正对上桧佐木带着笑意的目光。吉良轻轻咬着嘴唇，看着男人抚上自己眼角。充盈于眼眶的水液，不受控制地沾湿了男人深色的皮肤。
透过朦胧的视线，男人认真的样子却格外清晰——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表情，吉良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看到，而一次次被誓言般的话语触动心弦。
“从此以后每一天的岁月里，我都会与你共同度过。即便在战场之上，也必定同生共死。相信我，井鹤。”
最后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吉良不再胆怯，抬眼迎上桧佐木的目光，默默点了点头。
桧佐木恢复了轻松的笑容。他正要起身，却不料吉良握住他的手，按在青年的胸口。
单薄却柔韧的肌肤之下，心脏的鼓动透过手掌，传入桧佐木的身躯。吉良看向他，轻声说着，脸颊再度泛起红色。
“抱我……前辈……”
桧佐木呼吸一紧。重新交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以彼此的体温相濡以沫，共同度过接下来将会出现的每一个漫漫长夜。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2018万圣节贺|Slient Morning Star
